庶女 不游泳的小雨
冷青煜原本只是猜测,心底下还是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的,没想到,裕亲王直口就承认了,他心头一慌,差点没从椅子上惊滑了下去,张着嘴,好半晌才道:“父王,真的是你,你疯了吗?”
裕亲王听得心火直冒,抓了桌案上的一块研台就向冷青煜砸了去,冷青煜也不敢用手接,脖子一缩便躲了过去,裕亲王骂道:“臭小子,敢骂你老爹发疯,你活得不耐烦了吗?你成日介不干正经事只往外跑,那个落霞郡主我瞧着就好,你干嘛要躲人家?你再叽叽歪歪,明儿我就往她家送你的庚贴,把这门亲事给定了。”
冷青煜一听,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爹还真不是一般二般的混呢,明明在说王妃的事,非就让他给扯到落霞身上去了,但裕亲王那话还真能威胁到他,他立马就软了音,老实地缩着脖子对裕亲王道:“父王,你是不是有苦衷啊,或者,是为了救王妃?”
冷青煜这话让裕亲王听得心里暖暖的,倒底是自己的儿子啊,就是能理解自己,当然是有苦衷的啦,最大的苦衷便是想看简亲王那厮急得跳脚啊,哈哈哈,在心里狂笑了几声,裕亲王收敛心神,正色地对冷青裕道:“自然是想要救王妃才如此的,想要劫王妃的人是冷二啊,他如今在西凉可是手眼通夭的人物,手下又有着最强大的杀手组织,他们可是什么阴损的招数都做得出来的,劫王妃只是我转移他注意力的一个方法而已,不然啊,他们就要对那孙锦娘和扬哥儿下手了……”
“什么?父王,他们真的会那么做?”冷青煜一听锦娘又要被害,气得就自椅子上蹦了起来,抬脚就想往外走,裕亲王看着眼神一黯,心里一阵哀叹,真是冤孽啊,这小子喜欢谁不好,喜欢那个女子,人家早就是嫁作他人妇了,他像自己什么不好,要像这一点啊,真是个傻小子啊,一股同病相怜感涌上了心头,裕亲王难得的没有骂冷青煜,而是站了起来,走到儿子身边,心情沉重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道:“那会是他们的下一步行动,所以,爹爹让你快些去与冷华庭报信,说他娘亲在我府里,安全得很,不会有任何危险,但是,让他……”
裕亲王贴近儿子的耳朵,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冷青裕听得神情凝重,最后,点了头,父子两又商量了好一阵子,冷青煜才告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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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简亲王,抓了那几个黑衣人后,便直往回赶,他心里快要气炸了,那该死的裕亲王,一把年纪了,还肖想王妃,真是贼心不死啊,一路狂奔,又忧心王妃的安危,简亲王都有点支撑不住了。
上官枚原本就是身娇肉嫩的大小姐,被那西凉人劫持后就在路上颠了几天,她的腰便快受不了的,如今冷谦又赶路赶得急,身子便更是虚脱无力,但心中有愧在先,又不敢抱怨半句,只好在马车里死撑着,玲姐儿的病其实原是好了的,那日王妃摸着她的头烫手,不过是侍画放了个暖炉在玲姐儿的包里,让她浑身发热所致,其实并未真的发烧了,但才不过一月大的孩子,怎么经得起这一路的狂颠,终于又发起热来,每日里在车里就不停的啼哭,闹得上官枚更是心惶难耐,不得片刻安宁,心焦加上疲累,上官枚抵挡不住,在路上便病了。
冷谦其实也听到了玲姐儿的哭声,四儿身子也不太舒坦,但是这一路去东临,四儿算是操练出来了,经多了风雨,更加坚强和自信了,一路上,四儿也上去问候过上官枚,但听冷谦说,是上官枚的缘故,才让王妃失踪了的,四儿便对上官枚恨上了,王妃对上官枚那样好,就算她真忘不了冷华堂那混蛋,也没道理害王妃吧,真是脑子有问题啊,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
所以,四儿一路上,看过两回上官枚后,便也不再搭理她了,偶尔停下住宿时,见了上官枚那张病恹恹的脸,四儿也没起多大的同情心,一扭头,当不认识这个人,自己进了店,冷谦原就是个冷面冷心的人,四儿不喜欢的人,他更是不怎么理睬,如今四儿又怀了身子,他更是拿四儿当宝贝一样供着。
下车住宿也只管给四儿安间最好的房子,吃饭时,也只捡四儿合口的挑了,其他人,全不在他的眼里。
上官枚心中凄苦的同时,却也不敢有抱怨,一路病病挨挨的,回了京城。
简亲王一回京,便王府也没回,直接往裕亲王府里冲,他带着冷华庭的私兵,一去便将裕亲王府团团围住了,裕亲王府的家丁护院见了这架式怕是宫里的夺嫡牵连到了裕亲王,吓得连带爬的便往府里去报信。
裕亲王正在书房密室里与王妃闲聊,安慰着王妃呢,他已经和冷青煜计划好了,只等与冷华庭联系上后,配合着演一出戏,好把冷华堂给引出来,将冷二在京成的势力一网打尽。
家丁地进了府,找半天也没有找到裕亲王,倒是裕亲王妃在府里,听说王府被军队围起来了,当时也吓到了,忙着人去找裕亲王,偏生找了个圈也没找着,自己便先壮子胆子往院门去看。
结果就看到怒气冲冲的简亲王正提了剑往府里冲,裕亲王妃见了强自吸了一口气,上前拦住,行了一礼道:“王爷,不知道裕亲王府所犯何事,王爷您提兵器冲进一王府来,可有圣上或者是太子旨意?可曾有宗人府下的文书?”
简亲王这会子哪里还理什么圣旨文书之类的东西,他心火快烧上眉头了,对着府里便大声喊道:“裕亲王,你个混蛋,给本王滚出来,你把清婉藏哪里去了?”
裕亲王妃原本看简亲王一没文书二没看到有宫中的人进来,心里便有了气,正要拿大话震慑一二,一听简亲王的话,心里便凉了半截,自家相公的心思,这二十年来,在她面前就从来没有掩藏过,如今人家的男人找上门来了,他不要脸,自己还要脸呢,简亲王也是几十岁的人了,为人也还算是中规中矩,若非有证据,又岂会如此大胆冒失,带了军队包围亲王府?必定是自家那不着调的王爷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
如此一想,裕亲王妃的气便不打一处来,手一插,便对府里的家丁道:“不许拦着简亲王,让他去找,若是真找出简亲王妃来,我就要闹到大殿上去,哼,我看他还要不要脸面了。”
简亲王听得微怔,倒是觉得这裕亲王妃爽真泼辣得很,但他心里忧心着自己的王妃,既然没有阻挡,那便肯是肆无忌惮的往府里寻,身后还带着一队近卫,但到了二门处,裕亲王府的老管家拦在了门口,死拿也不肯让简亲王进了。
简亲王见了大怒,提剑就要刺,身边的近卫忙拉住了王爷,“这是后院啊,王爷,咱们一群大老爷门,虽是有了证据,但毕竟没有禀报过太子爷,又没有正式的搜查文书,名不正言不顺的,可是大违礼制的啊。”
王爷顾不得那么多,收了剑,一下抓住那老管家的胳膊提起便往边上一扔,抬脚就进了后院。
裕亲王的长随听到院门处有动静,忙伸长了脖子去看,便听到简亲王暴跳如雷的声音,他心中一凛,忙对着书房内喊:“王爷,大事不好了,简亲王爷带了兵冲进府里来了。”
裕亲王一听,便来了兴致,抬脚就要往外跑,身后简亲王妃忙也要跟着出来,自己失踪了,王爷担心那是必然的,这几天怕是心焦似火,寝食难安了,怎么着也得出去,给他报个平安才好啊。
裕亲王一见便顿住了步子,转身对王妃道:“清婉,你就让我赢了这一回好吗?这二十年,我天天看他得瑟,今天我也得让他着急难受一回,你就成全我这心愿吧,啊,一会子你帮我个忙,就说是你自己不想回府啊,你成全我这一回了,明儿我再也不与你家作对了,你那儿子媳妇,我能帮的都帮还不成么?”
王妃听得不由愣住,这个裕亲王,真是白活了几十岁了,怎么还像个少年人一样的冲动好胜,不占点面子回,怕是怎么也不肯罢休的,他又是个混不恁的人,从来做事就不安正理儿出牌,若是不答应,还不知道他和简亲王会闹成什么样呢,若真的让简亲王爷在裕亲王府里头大打出手,伤了人,伤了物,到太子面前都不好说的。
而且,裕亲王眼里有着淡淡的哀求之意,这几十年,王妃也觉得自己亏欠裕亲王颇多,虽然是他一厢情愿的要那样做,而且,在清榕的事情上,裕亲王扮演的角色也不怎么光彩,但是,毕竟人家对自己是错付了深情,不能给予回报,就纵容他如孩子般任性一回吧。
裕亲王将王妃又送了密室,看着王妃仙人般沉静丽质的容颜,裕亲王心里一阵酸楚,嘴角却是勾起一抹玩笑,悠哉地转出一书房。
简亲王正提了剑往这边而来,一看裕亲王老神在在的站在书房外看着他,心中火气更盛,一提气,便仗剑跃到了裕亲王面前,二话不说,一剑便向裕亲王刺去。
裕亲王不躲也不闪,斜腻着眼看着简亲王,等那剑堪堪离他的胸前一寸距离时,简亲王生生又停了手,骂道:“拿剑出来,还手,你有胆劫了清婉,怎么不敢还手?”
裕亲王好笑的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衣袍,弹了弹被剑气吹皱了衣襟,淡淡地说道:“清婉又不是你的私有财产,我不过请她过府来坐坐而已,你着什么急啊?她可是自己心甘情愿来我家里住上一阵子的。”
简亲王听得瞠目欲裂,一双星眸都快要喷出火来,剑花一腕,那长剑便架在了裕亲王的脖子之上,大喝道:“你胡说,清婉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跟着你走?你作梦。”
裕亲王听了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讥笑,伸了两指,轻轻将架在脖子上的剑拈开,斜睨着简亲王道:“刀剑无眼啊,你可伤不起我,本王怎么着也是当今太子的亲叔父,不是你简亲王可以动得了的。”
简亲王听得心一横,骂道:“有何动不得,你敢对清婉无礼,我就敢杀了你,我忍你多年了,你真是越来越让人讨厌。快快交出清婉,不然,我踏平你裕亲王府。”
裕亲王听了眉头半挑,歪了身子对屋里喊了一声,“清婉,你可在?”
“在的。”屋里传来王妃清亮又温柔的回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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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亲王听得心中一紧,对着屋里也喊道:“清婉,你还好吗?可曾受伤,我来接你回府。”
“王爷吗?我很好,但是我现在还不能回府,你先回去吧。”裕亲王与冷华庭的计划王妃也知道一些,所以,王妃知道自己暂时还不能回简亲王府,明知道简亲王会很急会误会和伤心,她也还是忍了。
她与简亲王成亲二十多年,简亲王其实也不是很成熟稳重的一个人,在感情上太过执拗,有时,不是太够信任,这一次,也算是一次试练吧,若简亲王能信任她的为人品性,应该不会产生那种误会才是,若他心生芥蒂,那这几十年,可还真是白跟他过了。
不能回府?这是什么意思?简亲王满怀的焦虑在听到王妃的声音后,有了稍许的舒缓,但一听她说不肯跟自己回去,心里便又窝起火了,不回去,难道真要跟裕亲王过?清婉这是怎么了?
“跟我回去,清婉,我不许你和他在一起。”简亲王头脑一激,说话就有些冲了。
“没听清婉说,不跟你回去吗?她都跟你一起过了二十几年了,过腻烦了,你这二十几年,从来就没有好生地护着她过,一次二次的让她陷入危险境地,你可真是窝囊得可以啊,这一次,若非本王施了巧计,她可能就被你家老二劫到西凉去了,你不感激我也就罢了,还对我动刀剑,真是太不地道了吧。”裕亲王听了王妃的话便更是得意起来。
激动又伤心的简亲王在他眼里便如一只困兽似的,让他看了心情异常的愉悦,多少年了,这厮总是在清婉面前胜自己一筹,明明就是个笨蛋,偏生命好,好东西都让他一个人得了,今天总算是有机会刺激刺激他,这么好的机会,自己怎么会轻易就放过呢?
简亲王气急,对屋里的王妃又再吼了一句:“清婉,你真的不跟我回去吗?”
但等了半天,屋里也没有了声音出来,裕亲王唇边的笑意更盛了,将身后的门一关,冷笑道:“清婉她懒得理你了,算了,我也不记较你擅自带兵硬闯我府邸之事了,你还是快些走了吧。”
简亲王心中既伤心又疑或,总觉得裕亲王耍了什么手段,让清婉不得不留下的,他冷笑着对裕亲王道:“你放过我?哼,你与西凉人勾连劫我王妃,我跟你没完。”
裕亲王淡笑着说道:“这事你跟太子殿下说去,我懒得跟你扯七扯八,只要太子殿下一日没有认定我的罪名,你便不能给我乱戴帽子,快走吧,我家庙小,容不得你这尊大神。”
这时,裕亲王妃悠悠然转了出来,斜了眼睨着裕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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