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传奇之月落红尘





?br />               “天,这就是所谓的三陪服务!”林宇惊叹道。
              “三陪?”
              看着韩余那不解却又邪笑的眼神,她解释道:“三陪就是:陪吃、陪喝、陪玩。”
              “恩,临兄这说法还真是贴切。”他满面笑容地看着她,“最后就是吃花酒。若你与阁中女子熟识之后,可在阁中摆酒宴客,吃了花酒后,算是正式与其结欢好之喜,你才可留宿翠微阁。若想独包那相好的女子,则以后该女的所有吃、穿、玩花费及下人的安置费用均由你一人承担。若你包的是一名未开苞的雏儿,那花费可就更多了。”
              林宇恍然一叹,“原来这就是翠微阁‘纸醉金迷’的生活。”不禁问道:“不知韩兄在这里又包了多少女子?”
              “呵呵,”似乎听出了她话中的讽刺之意,又或不想让她误会,韩余一本正经地解释,“我只是为这的‘菜谱’填画而已,因为帮了他们把这里的女子画到‘菜谱’里去,我就跟她们很熟识了。平日也偶尔叫她们出过局,至于留宿,却是没有的。”
              “恩。”她点点头,看来外传这韩余常流连于花丛间,是有点夸大了,复道:“俗话说:‘美酒虽好,却不可贪杯’,这翠微阁的软香如玉,虽诱人,如果流连忘返,深陷其中,就会消磨人的志气。记得我师傅曾对我说,前三国时期,动乱不堪,他曾孤身夜泊岳国都城内的秦淮河,却看那班官僚还醉生梦死,在河畔与烟花女玩乐。当时,他听到烟花女唱着岳王作的《梦宛花》,不禁感慨道:‘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梦宛花》’。”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梦宛花》’”默默念着诗句,韩余的眼神先是惊诧,诧的是看她小小年纪,却有如此见地;后又渐转深沉,暗暗深思是怎样的境遇,造就了她少年老成,忧国忧民的个性,深深看着林宇,道,“不想君如此年轻,却对世事有如此深刻见地,实令我敬佩。不知临兄师尊是谁?临兄多大年纪?家住哪里?”
              林宇轻茗了一口茶,暗想还是不要让他知道太多的好,复编道:“我是个孤儿,从小为师傅收养,隐居于某山中。如今师傅已仙逝……”说到此她眼神黯淡下来,目光飘渺,直视远方,仿佛看到了师傅在世时的音容笑貌。韩余见她伤神,不由为她添了茶。停了停,复道:“我则与两个师弟四处漂泊。今年十四有余,到运京逗留已有数月,偶尔卖画,只为挣些盘缠。”
              “才十四啊!那我以后叫临弟可好?”听了临风说他仍独身,韩余喜道。
              林宇觉得她从前世母亲那学来的演技已经很不错了,可这家伙怎么会一脸喜像,总该表现出同情她这可怜的四处漂泊的孤儿的神情吧,她瞪了他一眼,纳闷地点了点头。这无意的一瞪,在韩余眼里看的却是万种风情,按下内心的躁动,韩余道:“以临弟才学,又为何不考取功名?宁愿深藏于市井之中?” 
              “我不喜朝堂上的纷争,很羡慕师傅的逍遥,如今这漂泊生活,我很享受。”林宇笑答。
              看着她的笑容,闻着她身上散发的淡淡药香,韩余又一次愣了神,看到她头上的玉钗,心中顿时一颤。又似无意地扫了一下林宇的颈部,看到那明显的喉结,不由大叹,内心直喊:“天!难道我真的要为这男子所迷了?我爱的是女人,绝对没有断袖之癖!”
              似乎为了验证心中所想,韩余叫来了婉娘,接过婉娘呈上的一本精致的银色“菜谱”,却亲自为林宇介绍:“翠微阁的‘菜谱’是分等级的,就像这里的女子也分等级一样。等级不同的女子相貌会画在不同的‘菜谱’里。而翠微阁里最出名的七大美姬则画在这本银色‘菜谱’中。”说着把“菜谱”翻开道:“临兄可有听闻这七大美姬?”见她摇头,他得意一笑:“七大美姬,即是梅、兰、竹、菊、莲、丹、鹤。这七位美人,除了丹姬已被司马大学士独包,其他六位,虽听闻相好甚多,却都未曾有留宿过客人。她们之所以出名,却不仅仅在于她们的美貌。梅姬喜弄文学,兰姬擅歌舞,竹姬长于舞剑,菊姬善书画,莲姬于琴瑟闻名,鹤姬棋艺了得;丹姬算是全才,琴棋书画皆有染指,却不精。”韩余一边说着一边在“菜谱”上给她分别指出那七位美姬。
              林宇看着她们,心下却想:“在这男权主义甚盛的世道里,她们却能活出如此个性,又或把男人玩弄于股掌间,令我这21世纪的后人也不得不钦佩。”
              复又听韩余道:“今日我们就赏兰姬的歌舞吧!”
              她点点头,也对这些女子产生了兴趣。
              于是,他们由婉娘引领,出了青花阁,下楼,进了后院。一路走,见林宇有所迷惑,韩余笑道,“临弟有所不知,这翠微阁,前院共三楼。每楼也分等级,安置不同的姑娘,越往上等级越高,费用也越贵。而七位美姬,却不在这楼阁内。她们都有单独的院落,除非有包客另外出钱请人,一般都由四个丫鬟,四个男仆服侍。”她暗自咋舌,乖乖,真比她当那司马家小姐时的仆人还多。
              
              不经意间,便走到了一女子闺院,却见院门上一匾额刻着清秀隽永的两个字:“兰苑”。婉娘轻叩了木门,叫道:“姑娘,韩大人着临公子到访。”这时,院门打开,但见一名约十几岁的丫鬟,着青布衣衫,领他们入院。许是韩余与兰姬已很熟悉,不需经她介绍,婉娘没有再跟他们一起进院,径自离去。
              这庭院,有些像老北京四合院的布局。正对门立着一道雕兰屏风,过了屏风,便见院中有三处小宅,主宅为兰姬所住,副宅则是丫鬟们的住所,此外还有一个是小厨房。院中种有兰花和一株桃树,院后则是杨柳依依。因这兰苑刚好背靠护城内河,故晚间可见河上船灯影影,烟波渺渺,好一派繁华夜景。
              “姑娘,韩大人到了。”丫鬟在主宅外轻道了一声,便见门开,他们跟着踏了进去。
              只见宅中一绿衣女子,婷婷立于敞开的窗台旁。那女子闻声回转,林宇顿觉眼睛一亮。只听她盈盈一笑,道:“韩大人大驾光临,奴家有失远迎,还请见谅。”芊芊细腰,盈盈而握;声若软香,酥麻无比;回眸一笑,但使百媚生。如此佳人,又怎会怪她的有失远迎呢。只听韩余笑道:“兰姑娘,这是贤弟临风。他的画作惟妙惟肖,令我都折服。”
              见她眼神一转,林宇赶忙作揖:“初次见面,叹姑娘容貌惊为天人,真乃天生丽质难自弃,态浓意远淑且真。”
              “呵呵!”兰姬掩嘴一笑,波光流转,“奴家见了临公子,才叹这世间为何男子都能生得如此绝代风华,又幸这容貌生在公子身上,若是个女子,那还不要把我们众姐妹都比了去。”说着,她也不避嫌地直勾勾看着林宇,而林宇却觉得这女子挺爽直可爱,便报以微笑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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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余看着林宇和兰姬之间频送秋波,内心却感觉极不舒服。纸扇急摇,恼道:“兰姑娘,今日我是特意带临弟来欣赏你歌舞的,你可不能把我家临弟的魂都勾了。”
              兰姬扑哧一笑,道:“奴家从未见过如此美男子,是奴家的魂被临公子勾了才是。”
              说罢,便叫丫鬟在庭院内摆了香案及桌椅,但见香案上置一古筝,却不见抚筝之人。见林宇疑惑,兰姬笑道:“劳烦韩大人今日为奴家伴奏可好?”
              看到林宇的目光转向他,韩余一喜:“当然可以,不知姑娘想奏何曲?”心下却想一定要好好在临风面前表现。
              见韩余跃跃欲现的样子,兰姬笑答:“《踏歌》。”
              清风袭来,兰香幽幽,桃红树下,一袭浅绿轻飘,筝轻轻弹起,但见长袖飞扬,罗裙舞动,环佩轻响,眼波流转顾盼间,一曲《踏歌》,犹似天上仙音,悠悠传来:
              君若天上云,侬似云中鸟。
              相随相依,浴日御风。
              君若湖中水,侬似水心花。
              相亲想怜,浴月弄影。
              
              人间缘何聚散,
              人间何由悲欢,
              但愿与君长相守,
              莫做昙花一现。
              
              一曲末了,林宇仍沉浸在那天上人间舞秀清风的意境中。
              不禁有感,吟起那句乐府诗来: 
              “月寒江清夜沉沉,美人一笑千黄金。
              垂罗舞縠扬筝音,郢中《宛花》且莫吟,一曲《踏歌》动君心。
              动君心,冀君赏。 
              愿作天池双鸳鸯,一朝飞去青云上。”
              吟毕,韩余双眼放光,兰姬也一脸动容,“这是奴家听到的最动人的诗句了。”说着倒了杯酒,递到林宇眼前,“奴家敬公子一杯。”
              林宇接过这杯酒,一饮而尽,只觉烈酒封喉,暗悔自己怎忘了带解酒药,却不知这酒比平日兰姬招待客人的淡酒要烈许多。又见兰姬敬了韩余一杯。
              韩余饮完,嗔道:“临兄只赞了兰姑娘的歌舞,却怎不品评我弹的筝?”
              林宇一愣,刚刚只注意了兰姬歌舞,没仔细听他弹筝。却听兰姬调笑:“韩大人不会是吃味了吧。”
              纸扇一摇,韩余只道,“我看临弟与兰姬情浓意切,却怎能冷落了我这风流才俊呢。这杯酒,该罚!”说着端起了一杯酒,递到林宇跟前。
              林宇看着这酒杯,暗暗祈祷自己千万要挺住,慢慢端起饮下,“韩兄这筝弹得好,我只觉得这歌、曲、舞已融为一体,配合的相得益彰。以后若有机会,倒想单独品评韩兄的琴艺。”
              两杯下肚,果觉得头有点晕乎:“小弟不胜酒力,有点晕了。”她捂着头,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两人,“扫了韩兄及兰姑娘雅兴,还请见谅。”说罢头突然一偏,身子向前倾,便觉倒入一宽大的胸膛中。
              抬眼间,却见韩余那精致的五官近在咫尺,他搂着她的肩膀,眼里流露出一丝担忧,匆匆向兰姬告辞,带她出了翠微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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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楼' Posted:2008…11…16 21:05| 
      water820821
      级别: 遗忘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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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告白
              韩余不知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搂着临风,让马车远远跟着,忘了问他住哪里,却也不想送他回去。怀中的人儿不时动着身体想离开,却引来韩余更紧的搂抱,慢慢走在这花雨坊中,韩余只觉怀抱着个柔弱如骨的身体,内心有如在火炭上煎熬。晚间的阵阵春风,微微细雨,也清醒不了他迷乱了的心。他一向得意于自己的坐怀不乱,虽常流连于花丛间,却未曾为了谁而动心。可今晚,他却是破例了。他那引以为傲的风流样却在看到这临弟时消失得荡然无存。可他不甘心,他不甘心自己为何会对一个男子动情。
              他走进了一个较暗的胡同,见前后无人,低头看着临风那嫩白细腻的皮肤,还有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似乎正等着他去采攫,渐渐地他像着了魔似的低下头,缓慢接近那抹红色的芬芳。在他感觉快要品尝到那诱人的芳泽时,却忽觉后背吃痛,眼一黑,倒了下去。
              
              林宇觉得头晕的厉害,闭着眼,却能感到自己从韩余的怀抱到了另一个人的怀抱。这人横抱着她飞檐走壁,在坊间穿梭。她闻到他身上传来的阵阵熟悉的药香,不禁吟语:“傅梓鸣,是你么?” 
              抱着她身体的双手收紧了一下,他轻道,“是我,我抱你回家。叫我梓鸣。”
              “梓鸣,梓鸣,你来接我了。不好意思我喝醉了。呵呵。”在听到他的声音后,林宇一阵乱语,用了自己的真声。
              两声软软的呼唤入耳,抱着她的人满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