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自在行
“什么!”
武家二兄弟那种兴奋的神色绝非可以装出来的,加上刚刚所谈的事情,元越泽不禁对他们也多信了几分。
从刚刚的消息推测来看,武家兄弟的身份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就是他们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第二就是他们是大明圣尊派来的奸细。
元越泽即使对他二兄弟相信了几分,却也依旧不敢大意,尤其是很难想像圣尊那种人会随意将自己的武功及死门告诉给别人。便又问道:“按理说圣尊为人不可能疏忽大意到将自己武功的死门告诉给外人听的,怎么你们会知道?”
武守义恨声道:“因为他要我从小就练习他武功的最基本窍门,而他那武功异常复杂,是以要详细解释给我听。”
元越泽点了点头,却又觉得为何圣尊受伤后没有立即来找武守义呢?
暂时想不通这个问题,元越泽只好放下不去想。安慰了兴奋不已的二兄弟后,武守廉跪地拜倒:“日后希望公子可以报仇雪恨,我武家的仇也能得报了!”
言罢,起身就要告辞。
元越泽一愣,忙开口道:“你们二位要去哪里?不怕大明尊教的人来捉你们?”
武守廉洒脱笑道:“我们兄弟体内的毒最多半年后必定复发,如今有人能为我们报仇,我兄弟二人寻得个安静的地方等死即可。”
元越泽摇头道:“按你们所说,那圣尊肉身虽破,却可转移精元,这与他依旧活着也没多大的区别!说大仇得报尚早。”
武守廉愕然道:“他最好的转移目标就是三弟,如今三弟在这里,老乌龟被迫只能临时传给其他人,那么实力必定大减,还有什么可怕的。”
元越泽此时更相信武家兄弟所言了,不忍心见他们白白死去,便开口道:“我家里有擅长医术之人,两位可到洛阳隐姓埋名居住,看后亲自将他斩首。”
武家兄弟对元越泽的信任感激莫名,再次施礼。
彭梁会的二十几人像听故事一般,听得津津有味。
“好了,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日吧,明日赶回洛阳,大家好好吃一顿,酒足饭饱大睡一通!”
元越泽站起身形,在众人呆头鸟般的注视下,开始取些帐篷与炊具。
吃过后,劳累的众人都钻进帐篷大睡,元越泽独自来到水塘边思考今日所发生的事情。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元越泽回头笑道:“大姐早些时候定是有话要说,现在没有外人,可以说了吧。”
来人正是任媚媚。
向来烟视媚行的她,此时腼腆拘谨,站在元越泽身侧,从怀中取出一张丝泊,递了上去。
元越泽打开一看,眉头紧皱道:“看来我还是来晚了,接到消息当天就出发,还是没能赶上。”
任媚媚轻声道:“公子不必自责,宋公子也是尽了全力,无奈以千人守城,根本无法抵抗万人的攻势。分散前他只要我们来洛阳秘密找公子,将事情说清楚即可。”
元越泽点头道:“二哥如此相信你们,我也无话可说,但是希望大姐定要约束好手下,万不可随意将此事说出去,我与二哥的关系还不是暴露的时候。”
任媚媚拘谨渐消,抛了个媚眼给元越泽道:“奴家都明白,这件事只有奴家与家风才知晓,其他兄弟并不知道。”
元越泽见她敢对自己使媚术,当下眼中闪过两道寒芒,紧盯她的双眼。
任媚媚香肩轻颤,不由自主地开口道:“请……请公子见谅。”
轻笑一声,元越泽扭头望着湖面,叹道:“大姐不要对自己的魅力没有信心,更不要对我用媚术,否则我真的会一不小心杀掉你。”
任媚媚全身猛然间仿佛被一片寒冰所笼罩,呆立片刻后轻轻点了点头。
元越泽又开口道:“抱歉,小弟说话有时候没分寸,如有得罪请大姐勿放在心上。”
任媚媚哪里还敢接话,此时像个温驯的小猫似的连忙摇头。
半晌后,又好奇问道:“如今梁都正是大乱,为何不出兵拿到这一位置优越,控制水路的城市呢?”
元越泽耸了耸肩膀道:“这些事情我都不太懂,不过眼下洛阳的守兵十分有限,最远也就只能保到荥阳了。”
任媚媚点了点头道:“说得也对,梁都这种城市,一旦到手,可以增加势力,也可能成为拖累,尤其是现在东北方形势混乱的情形下。”
稍一顿后,任媚媚又道:“奴家说句多余的话,公子万勿轻易相信别人,尤其是武家那两个兄弟,须知人心隔肚皮。”
元越泽笑道:“大姐所言甚是,小弟定当注意。你们逃亡几日,请回去歇息吧。彭城是你们的家乡,日后夺回来后,大姐与手下兄弟们就可回故乡了。”
言罢,飞快扫了一眼任媚媚丰盈婀娜的身段,目光在那高耸得几欲裂衣而出的双…峰上一停,元越泽摇头走向帐篷。
留下任媚媚一脸茫然与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第053章 星空为被
夜初静,人已寐。
独自躺在几个帐篷不远处,听着里面传出的震天鼾声,元越泽将目光转向天际那一轮皎洁的明月。
彭梁会的二十几人逃亡数日,心神俱疲,精神上松懈下来,疲累感自然袭上心头,许多人甚至从中午就开始蒙头大睡。
元越泽却再一次的仔细与武守廉兄弟二人作了一次长谈。
在无法确切对方的确切身份时,尽量去打探消息,无论真假,打探得越多,可供推理的线索就越多。
从他们二人口中,元越泽得知了更多大明尊教的隐秘。
当然,许多事情都是关于大明圣尊的,这完全是超出大唐原著的事情。
遗憾的是,元越泽问起关于突厥那红衣法后之事,武家兄弟眼神皆是一片茫然。
按照武家兄弟所言,圣尊年龄至少百五十岁以上,回鹘大明尊教真正知晓其存在的人并不多。因为回鹘大明尊教只是其控制势力的一部分而已。
其手下两大圣使,两大神将,五大主持。
武守廉虽负责与圣尊安排在中原各势力中的细作联系,但细作们行事异常谨慎,是以武守廉只知两大圣使早年在中原扎根,两大神将一个擅使枪,一个擅使斧,名字则完全不被别人所知晓。五大主持的身份更是神秘,武守廉亦只知他们早年潜伏在中原各大势力中而已。
此时无暇去细想武守廉所提供的这些资料到底几分真,几分假,元越泽姑且全当它是真的,仔细一番推敲,察觉出许多线索。
如不出所料,王世充定是两大圣使之一,至于另外一个,那就完全无法去猜了。狂雷该是两大神将之一,但其人却有着魔门的气息,很让元越泽猜不透其中详细。而且那狂雷为人看起来像个豪爽之辈,实难想像他会与圣尊那种狡诈之人为伍。
圣尊曾明言他志在天下,再结合武守廉提供的线索,元越泽明白到这只是一种宗教侵略而已。最终圣尊的目的也只是个背后说话的太上皇,治国毕竟不是他们那种人可以作得来的。
再想起武守廉的身体血肉坏死,武守廉则讲述那是圣尊的一种邪法,简言之,就是将人的身体炼化成死身状态,切断窍|穴与血肉的联系,而是用一种诡异的行气之法来维持肌体的正常运转,进而达到在战斗中忘却肉身受伤所带来的情绪恐惧等等一系列麻烦。这让元越泽惊叹不已,完全是将活人炼成僵尸!
推想归推想,元越泽依旧不敢完全相信武家兄弟。并非他天生多疑,只因这大明圣尊实在不是寻常角色,一个失误就很可能损失甚大。只看其将细作于数十年前便插入中原,当知此人并非目光短浅之辈,他该是预料到了隋后的大兴局面。
()
这意味着元越泽以后也要更深入各势力的政治斗争之中了,否则又如何去查知圣尊安插在各势力中的奸细?
无论从个人角度,还是从大计出发考虑,这都是在所难免的事。
最初的元越泽完全与世隔绝,其后立志平定天下,再到如今,很可能需要更进一步的深陷到势力纷争中。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小小地发了一个感叹,元越泽并未觉得有何不妥,这该对自己‘炼心’大有帮助才对。
回过神来,细想一下,元越泽又觉得‘武家兄弟是大明尊教派来的奸细’这一说法有些牵强。
那圣尊神出鬼没,他受伤后,就算真是要实行那什么元精转移大法,也犯不着派人来接近元越泽。要拖元越泽?完全没必要,元越泽根本就找不到圣尊的藏身之处。要迷惑元越泽?那就更没可能了,如果他把元越泽想得太简单,那元越泽都觉得太高看了他。
那么武家兄弟的真实身份就再明显不过了,他们所讲的一切都是真的。因为他们所讲的每一条都在情在理,元越泽甚至特意将精神力提至巅峰去探测他们的内心,完全没有半丝异样。
但元越泽又不敢真的相信他们。
因为那大明圣尊想来就是个狠角色,尤其元越泽还亲自对上过他,见识过他的手段与智谋,怎可能见一面后就将其打到需要用压箱绝活来保住最后的精元,使用那个什么劳什子的转移打法。这不等于舍弃自己的肉身吗?
简直太荒谬了。
矛盾又复杂的心态催使下,元越泽精神上亦有些疲惫。
缓缓闭上双眼,元越泽吹着清凉的夜风,听着不远处水塘里传来的蛙声,渐渐沉入梦境。
静谧祥和的夜空中,划过一道朦胧的白色身影,犹如穿梭在夜空的鬼魅一般,以一个优美的动作轻盈地落在元越泽的席子边上。
醉人的月色下,一袭单薄的白衣亦包裹不住来者那钟山川之灵气所孕育的完美曲线。朦胧的月光特别强调了她那双赤着柔如无骨,洁若象牙的玉足,似不堪抵挡红尘中的牵绊。任谁千挑万选的穷尽词汇,亦难以形容出眼前这一双纤小秀巧得完美无暇,惑人心智的玉足。
女子轻柔地坐在元越泽身侧,长长如瀑的黑发垂下,半遮住她那天颜娇容,即便如此,亦让人的心怦然而动,更是魂魄颤动,神为之夺。她坐在那里,静静得盯着呼吸绵长的元越泽那张英俊脸庞。
周围的轻风声,蛙叫声仿佛都在渐渐淡去,女子所带来的那份宁静,仿佛让天地瞬间亦变得温柔起来,惶恐惊动美人的静思凝视。
她,只属于黑夜。
凝视元越泽半晌,她吐气如兰,轻声的叹了一口气,将螓首靠上元越泽因双手搭在脑后而撑向两侧的臂弯,光滑洁白的藕臂半露,搭上元越泽的胸口,闭上美目,横陈的娇躯起伏有致,秀丽的玉容尽显。
元越泽亦察觉到了她的到来,通过那熟悉的气息,更是早在远处便知晓了她的身份,腾出一只大手,按上她那纤细柔韧的柳腰,轻抚几下,低头望去。
不是婠婠尚有何人?
见她如小猫一般腻在元越泽怀里,呼吸渐渐平缓,星目微闭,长长的睫毛宛若交织着轻柔的梦,玉容上映射着皎洁的月光,不但没有半分诡异之色,反倒圣洁异常,恰似来自最幽深天外的精灵。
似是被元越泽的轻抚弄痒,婠婠略微扭动小脑袋,香唇微张,舒服地轻声呻吟一声。
白天的婠婠总是有几分不真实,会使人生出一种梦幻般的奇异感觉。
元越泽脑海中倏地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对着婠婠光滑嫩白的秀额蜻蜓点水一吻,元越泽开口道:“丫头这些日子可好?”
婠婠没有睁开那双美眸,只用玉手轻轻拍打元越泽胸口,语带慵懒,口齿不清地道:“不许捣乱,人家要睡觉。”
元越泽啼笑皆非,另一只手也腾出来抚上她的秀发,柔声道:“睡吧,睡吧,这里最安全了。”
婠婠猛然间睁开那双朦胧的眸子,瞳孔中映着洁白的月光,望向近在咫尺的元越泽开口道:“现在洛阳应该是冤家手中之物了吧。”
正在沉醉地大力吸着少女清幽体香的元越泽闻言一愕,婠婠娇笑一声,又闭上双眼,轻轻道:“只看你的表情,婠儿就知道答案了。”
()
轻笑一声,元越泽答道:“不错,不过确切的说以后洛阳主事人并不是我,我又不擅长那些事。”
婠婠复有睁开那双翦水双瞳,好奇道:“不是你又是谁,难道会是师姐?”
元越泽眯起双眼,他已经大概弄清楚婠婠的来意了,无非是为争取魔门的利益而已。
想到这里,元越泽心里不由得有些气恼,语气转冷道:“你骗我入魔门,还敢来找我?”
婠婠并不害怕,只是用那吹弹可破的脸蛋摩娑着元越泽的衣衫,开口道:“你占了婠儿那么多便宜,婠儿为何不能讨点利息?”
元越泽气愤道:“我和你互相捉弄,这些都不关其他事,你拉我进魔门,就是有私心,不对吗?”
婠婠撇了撇嘴道:“谁没有私心,你整天欺负?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 265 266 267 268 269 270 271 272 273 274 275 276 277 278 279 280 281 282 283 284 285 286 287 288 289 290 291 292 293 294 295 296 297 298 299 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