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自在行
元越泽气愤道:“我和你互相捉弄,这些都不关其他事,你拉我进魔门,就是有私心,不对吗?”
婠婠撇了撇嘴道:“谁没有私心,你整天欺负人家,还不就是为了你自己开心?”
元越泽无力道:“你说得也对,不过别指望我会为你们争取什么利益。”
婠婠仰起头,语带娇嗲道:“冤家的性格最适合我们圣门了,随口说出的邪皇都是那么的有气势。人家知你不会不管婠儿死活的,对吗?”
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元越泽早将被骗进魔门的事忘到脑后,无奈道:“这怎么又关系你的死活了?”
婠婠泫然欲泣道:“师尊前些日子新拟了一些制度,要门人以后遵守,然后自己闭关去了。派内其他人都不服婠儿,被师妹拉了过去,他们联合对付人家呢。现在人家功力不进反退,你不帮人家,婠儿可真的没路可走了。”
元越泽眉头紧皱,试探问道:“阴后闭关去了?”
见元越泽根本不关心自己,反倒问起祝玉妍,婠婠气不打一处来,嘟起小嘴,将身子转过去,只把后背留给元越泽。
道歉半晌,婠婠才算恢复过来,像是在对元越泽讲述,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地道:“不知是否因为《天魔秘》大成的缘故,师尊这几年变化有些大,具体地又无法形容。她这次说去闭关,实际上婠儿都知道,她是去与言帅单独会面。”
对于祝玉妍变化的最主要原因,元越泽再清楚不过了,却依旧沉声道:“‘魔帅’赵德言?”
婠婠一愣,点头道:“他本事来图谋洛阳的,欲与我派合作,但师尊似是拒绝了,其后应该还会打斗一场。”
元越泽倒不担心祝玉妍,明白祝玉妍定是为他缓解压力,毕竟当时窥伺洛阳的势力实在太多了。
“你和我说了这么半天,无非是要我帮你提升功力吧?为什么不直接说?”
元越泽好奇道。
婠婠神情一黯:“冤家的元气能够帮婠儿提升幅度有限……”
元越泽目光一冷,把握到婠婠又要提起‘邪帝舍利’一事,便开口道:“你的天魔大法如能尽情吸收外来功力,当可提升至接近巅峰状态,我的元气与别人的元气有差别吗?”
婠婠秀眉轻蹙道:“你的元气很古怪,与任何人都不相同,怎么说呢,该是最纯的先天元气。而正常人体内都是后天真气中带有少量先天真气,所以婠儿一旦过多吸取你的元气,定当功力尽废。”
元越泽这才恍然大悟,婠婠说得的确有道理。
又想起嘎多,元越泽酸酸道:“嘎多不是也功力深厚吗,你怎么不利用他来提升?”
婠婠听出元越泽语气中的不对劲,俏脸又摩娑元越泽胸前几下,娇笑道:“师尊说嘎多的真气怪异,提醒过人家不要动他。”
长叹一口气,在婠婠震惊的神色中,元越泽坐起身形,取出装着‘邪帝舍利’的铜罐子,伸手取出舍利道:“以你目前的经脉广度,只能承受一成半的元精,把手抵在我后背,准备吸纳吧。”
婠婠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舍利,闻听元越泽话语,立即照办。
元越泽早忘了曾经说过婠婠一旦功力大进并不是好事的话,心软的毛病又犯了。
片刻后,元越泽收好舍利,继续躺下,看着婠婠盘膝运气,消化元精。
一个时辰后,婠婠长呼了一口气,睁开美眸,精芒连闪,一种脱胎换骨般的舒爽感油然而生,天魔大法已突破至从前祝玉妍的水平,第十七层。当下兴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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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我来个香吻奖励一下吗?”
元越泽懒洋洋地道。
婠婠玉颊飞起两朵红云,眼中妩媚神光一闪即逝,轻柔地俯身将芳香柔软的樱唇印在元越泽的大嘴上。
元越泽照收不误,你来我往,唇舌激战半晌,婠婠娇喘吁吁地伏在元越泽胸口道:“冤家把舍利也送给婠儿吧。”
眉头一皱,元越泽笑道:“贪多嚼不烂,你现在身体里已经多了近百载功力,只是需要时日去消化,不久后你也可达到天魔大法的大成境界。但你目前修为提升太快,心境不稳,其实与师妃暄的实力还是没多少差别的。至于舍利,你该是要拿去收买人吧,这个我明白,但绝不会给你,日后你就知我此举的用意了。”
婠婠眼下哪有心思听他唠叨,注意力早就都放在舍利上了,心思电转间,意识到强抢恐怕也不成,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眼光中闪过狡黠之色,唇角逸出一丝甜蜜迷人的笑意道:“人家刚来时,见冤家情绪略显低落,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情?”
元越泽长叹一口气道:“我有几个问题,不是与你胡闹,希望你能认真回答我。”
婠婠从没见过元越泽如此郑重其事,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你那个骗我的戒指是哪儿来的?美仙都分辨不出是真是假。”
“那是人家小时候,自己仿照师们典籍亲手做的呢!当然是假的。”
“手艺还挺高的!那后来我是魔门中人的事也是你故意传播的?”
“是。”
“我第一次与师妃暄,李世民在天津桥上的对话,也是你传播的?”
“不是,冤家可不许诬赖婠儿。”
问清楚这三个问题,元越泽点了点头,抚上婠婠秀发柔声道:“丫头放心,我以后是不是魔门中人都不要紧,正道那些虚伪的家伙们,我一定不会放过的。”
婠婠欣喜地点了点头,又开口道:“冤家与师妃暄那些对话传播得很快,其实奴家早就知道是谁干的。”
见元越泽好奇的表情,婠婠道:“洛阳城内许多地方都有偷听的铜管,是王世充消息的一个来源。天津桥下更是隐藏着许多细小管道,人家早都查清楚了。”
元越泽点了点头,又将自己今日的遭遇,与怀疑大明尊教之事都说给婠婠听,希望她能出个好主意来分辨武家兄弟所讲之话的真假。
见婠婠眼中飞快闪过一丝惊异,元越泽想起早就与祝玉妍商量好对付大明尊教明面上之人的对策,轻笑一声道:“丫头勿要隐瞒我,你们与大明尊教的一切合作关系我都清楚,上官龙,荣姣姣是大明尊教的人,这些我都知道。”
婠婠愕然半晌后道:“你好像没有不知道的事情似的。”
元越泽又道:“大明尊教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刚刚对你说的许多事情都是真的,比如大明圣尊,还有那个狂雷,王世充的身份等等,这些你们该都不知道吧。”
婠婠点了点头,贝齿轻咬上唇,秀眉轻蹙,沉思半晌后道:“婠儿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不过你可以将他们安排住在洛阳,暗中仔细观察,时间一久该会有些线索的。何况那个大明圣尊与你结仇之事,天下人皆知,婠儿实在想不出他有何理由派人来迷惑你。你暂时该可放下心吧。”
‘暂时’二字加重了语气,足见婠婠善解人意。
元越泽无奈地点了点头,的确除了婠婠这个办法外,再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了。
婠婠盯着元越泽右手手镯半晌后好奇道:“冤家一直都可以凭空取物,东西都放在这里?”
元越泽点了点头,婠婠歪着可爱的小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无奈一笑后,元越泽找出一条镶满各种宝石的链子,上嵌的几颗小型夜明珠更是在夜色里闪闪发光,动作轻柔地亲手为她系在手腕上道:“这些事情说起来太长了,以后你都会知道的。”
婠婠抬起手腕,夜明珠异芒与月光映照下,玉容仿佛笼罩上一层曼妙轻纱,充满秘不可测的朦胧美态,娇艳得不可方物。
温柔地抚上那条链子,婠婠神色凄迷,如梦呓般喃喃自语:“婠儿永远都不会失去它。”
元越泽微一错愕,随即笑道:“这种身外之物没必要计较,不靠外物装饰的美才是最纯真,最无瑕,最原始,最动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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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婠柔美一笑,眼角一挑道:“怪不得师姐不着半分脂粉,不带任何饰物呢!”
旋即又好奇道:“婠儿有两个问题,想来想去也想不通。”
元越泽道:“说来听听。”
婠婠道:“一是师姐的武功,似天魔大法又像糅合了其他武功,很是怪异,你可否为婠儿解释一下?二是师尊和师姐的关系你该知道,师尊为了帮人家,将你重创,师姐为何从没有半分恨师尊或者是婠儿的神态呢。”
元越泽心道这本来就是作戏,于是开口胡诌道:“第一的问题你得自己去问美仙,第二个问题嘛,你知我身体恢复力很强的,那点伤在别人眼里也许很重,在我眼里只恢复半日即可。”
婠婠紧盯元越泽,仿佛察觉到他在说谎似的,娇哼道:“你在撒谎,不说就不说,人家才不稀罕。”
元越泽耸耸肩,躺下后闭上双眼道:“和我一起睡吗?”
婠婠倏地霞生玉颊,直红透至耳根,急呸一口,身形下意识地闪离席子一丈开外,呼吸急促地娇嗔道:“不许你欺负人家,否则婠儿再也不理你。”
再欲说几句时,察觉元越泽的呼吸已经均匀绵长起来,婠婠气得玉足轻跺,踯躅片刻,飞身挤进元越泽的怀中。
大地为榻,星空为被。
天色大亮。
元越泽睁开双眼。
精神上的疲惫一扫而光。
左右环顾,早就没有了婠婠的倩影。
但她的体温,她的娇躯所散发的淡淡幽香,以至她的如花笑靥,一言一语,却好似依旧鲜明动人地存在于四周的空气中,直渗入元越泽的心灵内。
回想一下,元越泽头有些疼,昨天被大明尊教的消息搞得头昏脑胀,再后来为婠婠抵抗着舍利杂气,弄得他精神上异常疲累,甚至连婠婠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晓。
叫醒彭梁会的众人,这些人睡了几个时辰,体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在元越泽带领下,一众人等轻装上路,奔向洛阳。
日夜赶路四日,终于于这一日午后回到洛阳。
这一路,元越泽从任媚媚与陈家风处了解了许多眼下彭城,梁都以及沿海的形势。
由于东门正在整修,所以元越泽便带领众人从南门进城,来到城门口,兵卫一见是元越泽,问都没问其他二十几人的来历,便毫不留难地放他们一行人进城。
甫进城门,彭梁会众人顿然眼界大开。一边暗叹元越泽威名,一边观赏起洛阳城来。
只见宽达百步贯通南北两门的大街“天街”在眼前笔直延伸开去,一望无际。街旁遍植樱桃,石榴,榆,柳等各式树木,中为供帝皇出巡的御道,际此夏日炎炎之际,桃红柳绿,景色如画,美不胜收。大道两旁店铺林立,里坊之间,各辟道路,与贯通各大城门的纵横各十街交错,井然有序。
元越泽数日前离开时,洛阳还有些冷清,没从战争气氛中恢复过来。但此时洛阳城中人潮涌涌,车轿川流不息,热闹非常。行人中不少服饰特殊,显然是外地的商旅。
陈家风似是有所感地叹道:“只看眼前的繁荣,谁都感受不到这城市刚刚经历过险恶的战火。”
行人中有许多都在与元越泽点头打招呼,元越泽一一回礼,闻听陈家风的感叹,刚要接话时,不远处跑来一人影。定睛一看,原来是杨公卿头号心腹年青大将麻常。
元越泽摆手打了个招呼,麻常一见元越泽,不由得喜出望外,又见他身边的人全是陌生面孔,当下走到元越泽身边施礼后在他耳边轻嘀咕几句。
元越泽点了点头,对任媚媚等人拱手道:“这位是杨公卿将军手下大将麻常兄弟,就让他带各位去安排好的宅院休息吧,元某还有事,要先告辞了。”
彭梁会众人点头示意。
元越泽转身向城南飞奔而去。
第054章 与美谈心
一路奔行,左拐右拐,元越泽确认没有被人跟踪后,身影没入人烟稀少的平民区一间草屋内。
屋内端坐几人,正在笑语晏晏,不知聊什么聊的那么投机。
“大哥!”
独孤凤如银铃般清脆的声音直传入耳,一道香风直扑入刚刚蹑手蹑脚关好房门的元越泽怀里。
自从独孤阀重回洛阳,在城中心购置了一所大型宅院后,独孤凤就回家居住,元越泽这一趟出门又是近十日,对于独孤凤这等沉迷于热恋中的少女,也称得上‘如隔三秋’了。
元越泽揽着她的小蛮腰,来到圆桌前,与众人点头示意后落座。
桌旁坐着数人,卫贞贞,素素,沈落雁,杨公卿,独孤峰,欧阳希夷。
元越泽润了润喉咙后开口道:“这几日来,可有发生什么大事?”
见元越泽与独孤凤如此亲密,连独孤峰都有些尴尬,轻咳一声后道:“一切照旧,落雁亦稳当被推上城主之位,而且还有个大惊喜。”
元越泽望了一眼微微颌首的沈落雁后道:“大惊喜?”
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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