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自在行
周围更是议论纷纷。
“秀宁公主真幸福啊,元公子这样待他!”
“元大少的确不简单,这简单一句话,就把大唐队的气势给瓦解了,此人心机好可怕!”
“嘿!兄弟,元大少这一招妙极,公主芳心肯定大为感动呀!”
“话虽如此,不过也太不要脸了,小弟就算遇到喜欢的姑娘,在此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也做不出如此有失君子风范之事啊!”
“你懂个屁,这叫敢爱敢恨,至情至性,你个死酸儒给老子滚开!”
“哎呀呀!兄弟,别踹我脸,小弟可是靠这张脸混饭吃的,子曰……”
“去死!”
李秀宁俏脸微红,完全感受得到元越泽的祝福,那其中不带任何功利性,只是一个温暖的,带点暧昧的笑意。她自认为较了解元越泽,元越泽虽心狠手辣,却只是对敌人,甚至李阀与元越泽早已势不两立,元越泽却依旧未把李秀宁当成个敌人。从过往接触看,李秀宁明显感觉到元越泽对他的爱怜,只不过因为她的身份,使得元越泽无法越过原则而与她结秦晋之好。
接着,她做了个让全场人惊讶的动作,同样微笑着对元越泽竖起大拇指。随后一脸淡然地望向一侧的少帅队。
直觉告诉寇仲:眼前的李秀宁既是熟悉的,又是陌生的,却再非他之前认识的那个‘平阳公主’。
李渊几父子面露喜色。
第092章 再战圣尊
元越泽箍了箍小鹤儿的柳腰,道:“这才是真正的秀宁,她的身份决定了她没法真正的享受爱情。”
一直在旁边大吃大嚼的商秀珣口齿不清地道:“夫君不想把她娶进家门吗?”
元越泽失笑道:“说不想那是骗人的,但却不是现在,而且还要在你们不反对的情况下,所以现在秀宁还是做回她自己的好。”
卫贞贞娇笑道:“夫君多娶一些才好,姐妹们每晚也可以睡个安生觉,否则都被你折磨得死去活来。”
大胆的莲柔虽还是黄花闺女,却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看得几女失笑不已。
此时场中三通鼓响,马球从唱筹官手上抛往天空,蓄势以待的李建成和徐子陵分从两边策马抢前争夺,独孤凤与傅君婥一个前奔,一个后撤。李秀宁同样前奔,她的控马技术一点都不比李世民差,李世民与李元吉则由两侧靠拢,接应李建成。
蹄声轰天而起,人人屏息静气,聚精会神观看赛事的发展。
徐子陵和李建成同时探前,马杖往球儿挑去,两骑擦身而过,李建成不负众望,夺球在手,就在马背上控球直闯。
欢呼声爆响,鼓声震耳。
徐子陵虽学习速度极快,却被李建成看出了他的习惯抢球方式,所以才有此一失。
寇仲与勒马强退的徐子陵立即包抄过去,由左右斜斜驰至,拦截李建成,李秀宁已冲往边线,只等队友的传球,傅君婥已回到门前来回奔驰,神态冷静从容。
被对手夹击,再无法前进,李建成不甘心地将球往左传给斜后插上的李元吉,以长生真气灌注马蹄的寇仲二人却像表演马术花式般在李建成马前交叉而过,骇得李建成的马仰嘶人立而起,寇仲竟能忽然把马儿的速度提升至极限,甚至超越极限,惹得全场采声如雷,观者无不晓得他能及时拦截李元吉的进攻。
心生骇然的李元吉之以杖头巧妙一磕,回传给还在前奔、与徐子陵擦身而过的李建成。
“笃!”
的一声,正是回守的独孤凤快过闪电的一杖将球点向去势未尽的寇仲。
寇仲见这球儿被跳到一人左右的高度,李建成与李元吉已围了过来,后方的马蹄声不用猜也知是李秀宁,立即轮臂就是一击,球儿带起呼啸风声,如暗器般激射向正往前飞奔的独孤凤后心。
东西看台人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那一球眼看着就要击穿已奔至李世民把守的大门前十步以内的独孤凤的身体时,她却像耍戏法一样前伏紧贴马背上,看都不看,反手挥杖。
人人看得目瞪口呆。
独孤凤这一杖正好将球向斜下打去,那个方向则是接应上来的徐子陵。
李世民由于已弃门拦截独孤凤,所以被徐子陵很轻松的一球入洞。
这是李唐主场,除了元越泽一伙人外,自然无人敢大声喝彩,他们心中都对独孤凤在那快过闪电的一球下还可听风辨位的本领很是佩服。
开局闪电进球,少帅队先声夺人,李阀已经输了四筹。
喝彩几声后,保守的祝玉妍暗啐一口卫贞贞的大胆,接着低声对元越泽道:“佛道两门知道舍利被取走一事,你认为可信不可信?”
元越泽想都没想就答道:“这问题不好说,按理说师妃暄该不会说谎话,除了我们家以外的人,再无旁人知晓舍利的所在。噢!等等!”
他脑中突然有了一丝线索,低声道:“恐怕是席风将这个消息告诉给白道的。因为他从向老几个徒弟那里得到了可以远距离感应舍利的秘法,而我在过去几个月里,的确数次取出舍利来用,若说他在偶然情况下察觉到舍利的大概方向,再联想我们一家知道宝库的事情,应该可猜到舍利的真正所在。”
单美仙点头道:“夫君此言有理,他暗中告诉白道,也只不过是借刀杀人,想坐山观虎斗吧。”
元越泽撇嘴道:“武家兄弟已说过大明尊教有奸细在慈航静斋,什么玄门首座,被人耍得团团转都还不知道!”
小鹤儿玉手抓住元越泽的胸口,叫嚷道:“开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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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玉妍闭上双眼,进入无念的境界,其他人忙望过去,只见李建成于场心开出球儿,交往左侧的李秀宁,后者半边身弯下马背,以曲杖控球贴地滚动挺进。
寇仲强行进入井中月心境,正面前冲拦截李秀宁。
就在二人相距八步左右时,徐子陵与独孤凤已经以各自保护一片区域的方式不远不近地夹击过来。
就在表情冷峻的寇仲的鞠杖碰上球儿前,出乎所有人意料外,李秀宁没有传球,反是通过她左撇子的特性,将球儿从座骑的四蹄间穿往马儿,斜击向寇仲斜后方,自己策马由这一边弯侧往寇仲另一边,累得寇仲不但扑个空,还要借惯性无法停下来。
在徐子陵二人意识到出问题的瞬间,李秀宁已通过精湛马术往左一偏,急勒马变向,再勾球前进。
喊声四起,鼓声加剧,谁都晓得李秀宁争取到攻门的良机。
傅君婥动也不动,如一尊美丽的玉雕一般。
李秀宁距离球洞十五步左右时,突然将球往右前方一磕,传给火速前插的李元吉。
傅君婥倏地策马窜前,鞠马杖虚实不定却又出神入化地抵向球儿。
李元吉反手侧击,堪堪在傅君婥的鞠马杖抵上球儿前,击中球儿,马球在低空打着旋向左前方飞去。
只一磕一敲,球再次回到前冲的李秀宁杖下,一杖推去,马球 “噗”的一声乖乖钻入距她只有一丈不到、且无人把守的东门洞网。
鼓声通天,喝彩之声不绝。
李建成三兄弟策马过来迎接球艺精湛的妹子凯旋而归。
傅君婥瘪着小嘴,没有说话。
徐子陵忙安慰道:“娘第一次打马球,难免出错,后面还有很多机会。”
这倒是事实,傅君婥只是擅骑,但马球显然不是只会骑术及拥有冷静心态就可以打得好的。
元越泽先后对望向他的李秀宁与傅君婥微笑示意,接着扭头道:“咦!玉妍呢?”
几女这才注意到祝玉妍不知什么时候已消失。
吃饱了的宋玉致歪歪斜斜地靠在卫贞贞身上,懒洋洋地拍着小肚子,道:“玉妍姐不会也破空而去了吧?”
几人被她逗得直接笑出声来。
场中已经再次开球,这一次少帅队使用全攻的战术,寇仲以一己之力带球推过半场,在李建成和李世民拦截前分球给徐子陵,三人依靠配合纵骑穿插驰骋,马球变得神出鬼没似的左传右送,忽前忽后,在李建成三人未及回救,李元吉独自守门时,送球入网,胜得游刃有余,不费吹灰之力。
下局首盘结束,有一刻钟的休息时间。
祝玉妍如幽灵一样飘出皇宫,飞驰向城南。
她是爱静的,而以她如今的修为,身处何地都没所谓,就比如刚刚身边全情投入球场的几女及附近观众所发出的高分贝喝彩,岁入定的祝玉妍来说,只像在一个永远不会醒过来的梦境,她虽坐在那里,却成为独立与整个球场的存在。
就在她下意识进入无念之境,开启‘搜天索地大法’时,心中一喜。
那股曾在城西发觉的气息再次出现在城南。
所以她没有打扰全心投入到球赛中的元越泽几人,独自追来。
以她如今超凡入圣的修为,不片刻就已沿着光德西侧的‘永安渠’奔到城外。
那股气息虽然隐藏得很好,却被刻意追击的祝玉妍将其经过道路上的每一点气味,甚至精神烙印都毫无遗漏地把握在脑中。
祝玉妍倏地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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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迹罕至的空旷雪地上,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负手而立。他带着奇怪的面罩,只露出紧盯祝玉妍的深邃双目,一身紧身黑衣,将他算不上极发达的身材显得俊雅不凡。
吸引祝玉妍注意力的,是那面罩前刺着的一个以红黄为主纹样古怪的图形,乍看像个异兽的头,又似一个青脸獠牙的人像,予人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感。
“你终于来了。”
二人沉默对视许久,那男子开口道。
他的声音低沉中隐带高亢,清脆中夹杂绵长,性质完全相反的声线被他完美的糅合在一起,那种感觉十分诡异。
祝玉妍淡淡一笑,道:“若我没猜错,阁下该知道我一直都在‘注意’着你。”
那男子点头道:“种魔大法的确非比寻常,精神胜物质的法门更是让人叹为观止。”
与元越泽一起久了,祝玉妍也染上了直接的毛病,微微一笑,道:“废话就不要说了,你我今日只有一人可活着离开。”
那男子摇头失笑。
二人自开始就如平常人聊天一样,不发出一点气势,可属于高手间那种激烈的精神对抗却在不断升温着。
在精神碰撞至可引发火花时,那男子轻喝一声:“让我看看你有否如你师傅那般心坚如铁!”
话音刚落,猛地跃起,从两丈高空扑下,周遭空气立即变得如凝固一般,他双掌带起如有实质,重若泰山的气劲,如电芒般射向祝玉妍。
面对着头上破空双掌卷起的盖天阴影,祝玉妍微微点了点头,动也不动,一字一顿地道:“阁下右弱左强,四六分配,我可硬拼,亦可以上骥对下驷之计,以强击弱,以弱迎强,只要先一步以强制弱,阁下的强亦变弱。”
眼看就要将祝玉妍击毙,那男子猛地收掌后撤,气势全消。
二人回到对峙的状态。
祝玉妍道:“阁下提及家师,又为何不亮出真身,报上姓名?”
那男子大笑一声,扯掉头巾。道:“想必你已猜到,我就是大明尊教的圣尊。今日我来,是想试试尊者的种魔大法有多高明。”
祝玉妍表情丝毫未变,依旧淡淡地望着他。
实际上眼前这露出本相的中年男子长相并不陌生,那就是侯希白给元越泽画出的所谓‘修为不比石之轩’差的人。祝玉妍心中愕然,她清楚的察觉到他体内隐藏极好、与‘魔种’同出一辙的气息。不用多想也知此人与大明尊教关系匪浅,刚刚那试探的一招,恐怕连他三成的功力都没用上,再联想这段日子此人的狡猾,祝玉妍已怀疑此人就是使用过转移魂魄大法的刘昱。
刚刚他提起祝玉妍的师傅,勾起祝玉妍几十年前的回忆,方记起孩提时,的确听师傅说起过有一狂热追求她的男子,想来该就是刘昱。不过她却因身为一派之主的原因,不得不将个人感情舍弃。回想那时候师傅的淡然表情,历遍沧桑的祝玉妍明白:师傅也许对他有些意思,却绝没到爱死爱活那个地步。欲以之打乱祝玉妍心境的刘昱招出无功。
看刘昱那丝毫不做伪的表情,祝玉妍心中暗笑:他还不知道武家兄弟将他的秘密泄露给元越泽之事,而那被他培养做‘预备品’的武守义突然消失,显然将他的计划大乱,看情形,他该是在紧急情况下,退而求其次,找了个筋骨还不错的人施展转移魂魄大法。
这种邪法的确阴损,竟可将人的神智完全驱逐,鸠占雀巢。
看来侯希白所讲此人已离开长安一说并不准确。
电光石火间,祝玉妍已想通一切。
刘昱平凡的双眼却突然精光暴射,赛过星光,亮比闪电。
祝玉妍心中震惊,按理说,刘昱该被石之轩吸去了一部分功力,就算他的转移魂魄大法完美实施,也绝不可能强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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