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自在行
关系,只要水主持那边把事情办妥。再加上‘圣尊’出关后亲临,和氏璧必是我‘圣教’的掌中之物,到那时,什么姓元的,姓宋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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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有一事不明,为何‘圣尊’明明知道和氏璧在慈航静斋,我们直接用强也可以早些抢到!为何有要等到它被送到洛阳再下手呢?”
座上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开口道。
“荣轩也不大清楚,只是听‘圣尊’隐约说起似乎峨眉山上有一个修习功法专门克制我‘圣教’绝学的人存在。所以打算先让和氏璧面世,让其他各势力先下手,其后我等在伺机出手。”
座上男子默默地点点头,目光转向窗外,不知道脑子里再想些什么。
这晚,傅君婥独自一人躺在房间之内,辗转反侧,脑子里全是元越泽的身影。她也想偷偷离开,可是总在最后时刻舍不得。
她更不清楚元越泽对她是怎样的一种心态:说无情吧?却对她异常关心,甚至还指导自己突破了多年未曾突破的“九玄大法”第六层,更是每日都让她进入手镯中去过那神仙般的日子。
说有情吧?他却对自己一直很守礼,两人之间关系根本再无什么大的进展。
傅君婥倒有些恨了起来:“他如果再主动一些多好!人家又不会拒绝!也好让人家知道他的心思!”
今晚,元越泽又要陪着那群娇妻了,傅君婥在手镯里被那“魔音”骚扰了几次,见此情景只好率先告辞,到手镯外的船上休息。可是各种情感一上头,根本睡不着,傅君婥看了看窗外的夜色,起身到岸上吹吹凉风,让自己清醒一下。
一个人形单影只的走在江岸,傅君婥觉得自己突然好累,这种累不单单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灵上的。她只是一个女子,一个人而已。却要背负民族的大义,独自来中原惹起中原大乱。这几天里,她第一次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怀疑:自己所做的这些是不是自己所想做的?这种生活是不是自己所憧憬的?
傅君婥心乱如麻,突然觉得右侧有一强猛阴寒的气劲直刺过来。马上以’御虚宝剑‘迎了上去。
“嗡!”
一声巨响后,傅君婥连退数步,被刚刚偷袭的那一箭震得手臂发麻,气血翻腾。不禁暗骂自己大意,想事情想得出神,连有人接近都没注意道。
“什么人!藏头露尾的鼠辈!还不现身?”
傅君婥冷声道。
“嘿嘿,罗刹女,乖乖束手就擒,带小爷亲自去一趟‘杨公宝库’,小爷一高兴,不单不杀你,可能还纳你为妾呢!”
一个浑厚无比的男子声音响起,随即只见走出树林的九个蒙面人。
月色下,那为首的男子,也就是刚刚开口说话的男子的面貌因蒙着脸而不得见,但傅君婥仍然深吃一惊,因为为首这人的修为显然不在傅君婥之下,只见其身材高大魁梧,双目中更是泛着一股似是能勾魂夺魄的邪光。而其身后的几人也都是一个样子,似是修炼某种邪功所致。
“你们这些鼠辈,看似本事不凡,居然是只会偷袭!你可知如惊动岸边宋阀船上之人,你们可还有何胜算?”
傅君婥虽然心惊,却仍然镇定地道。
“宋阀?哈哈哈,罗刹女,你是否魂儿都丢了,你且看你现在身在何处?”
那为首的男子大笑道。
傅君婥左右一看,心头更冷。原来刚刚在胡思乱想中,不知不觉的已离岸边很远了,现在即便大声喊叫,岸边宋阀船上的人恐怕都不一定能听得到。
“小爷自你上了宋阀船后,足足等了三天!待会儿擒下你,你可要好好补偿补偿小爷!”
那为首男子看似英雄,口中所言之语却句句下…流。
“尔等只需在一旁守护即可,看小爷亲自擒下她!”
为首的男子对周围几人吩咐道。
言罢,飞身腾空而起,如飞天将军一般猛扑向傅君婥,左掌含着阴风煞气一般,直取傅君婥肩头。
“好深厚的内家修为!只是邪气过重!”
傅君婥暗忖一声,‘御虚宝剑’疾速迎了上去。两股气劲交接,地面生生地被压出一个丈许宽的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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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刹女果然名不虚传,再接小爷一招‘邪极破月’!”
男子收式后大喝一声,双掌齐发,猛劈出数道内气凝聚而成的轮状气团,分上下左右四个方向猛击向傅君婥。劲道威猛,异常霸道。
傅君婥运剑成盾,银光剑影绕身自守,犹如一颗巨大的棋子一般,尽拒数个气团于身外!旋即又如闪电般易守为攻,剑尖直取男子左目。
那男子应变奇速,扭腰避过,复又转体突进,直取傅君婥腰部空门!
阴邪绝伦的气劲扑面而来,傅君婥横掠急撤,但仍被阴冷的气劲擦过腰腹。
“嘿,以为接得了小爷六成功力的‘邪极破月’就很了不起吗?乖乖束手就擒吧!”
男子阴险地笑道。
“果然厉害,此人恐怕修为在我之上!到底是何来头?要速战速决!”
傅君婥暗忖。
想罢,傅君婥身形急速旋转,御虚宝剑更如龙卷风一般连环疾刺男子天灵,咽喉,心坎,腹部诸要|穴。似是要把男子刺为蜂窝一般才可誓罢甘休!
那男子气色凝重,闭目猛然一声大喝,护身内劲全数激起,仅靠阴厉的气劲就将傅君婥的攻势全部迫开,足可见其内力是多么的雄浑无比!
两人再度分开,傅君婥异常不好受,阴邪之气入体,一边要运功抵抗其侵入脏腑,一边还要应付眼前这修为高决的男子。
“轰!”
一道人影从天而降,立在傅君婥与那男子中间,硬生生地将地面压出两个深坑!
元越泽到了!
“君婥,你怎么乱跑,出了事怎么办?”
元越泽似是眼里根本就没有眼前那几个人似的,只是语带责备地对傅君婥开口道。
傅君婥正欲开口答话,见元越泽身后那被无视的男子已经发动攻势,左手成掌刀,直刺元越泽咽喉而来!
“元公子,小心!”
傅君婥忙大喊一声。
元越泽觉察到身后一股凌厉无比又夹杂着阴寒之劲的气息向自己扑来,便也回过头,右掌凝起真气,迎了上去!
“轰!”
一声巨响,来人飞退两丈。
“你们可知犯了元某最大的忌讳会有何结果?”
元越泽淡淡地道,声音仿佛天外飘来的仙音一般虚无缥缈。
“姓元的,休得猖狂!弟兄们,一起上!”
那男子大喝道。
身后那八人同样急速上前,将元越泽围在中间。
“动手!”
那男子再喝一声,与八人齐扑上来。刹那间,漫天的拳,爪,指,掌,肘,如乌云一般扑向元越泽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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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越泽一声冷笑,左手之上泛起刚猛气劲,浑厚凝重。右手泛起阴柔气劲,如水一般随意柔韧。
双掌气力猛吐,宛如可以划破空间的两道拳劲扭曲空间,强行迫开八人,左手边的两人更是直接口吐鲜血,倒地不起,不知是死是活。
那男子见到一个回合就有伤亡,怒从心起,大喝道:“姓元的!接小爷一招‘邪星贯日’!”
右手化指剑,指中所携带的阴邪之劲更是雄浑,疾速前刺,如闪电般直取元越泽眉心而去。行至半空中的指剑骤化成漫天指影,铺天盖地往元越泽罩下去。
元越泽看也不看,对他这疾速变招根本不理会,左手成掌,挥掌疾劈。
“轰!”
漫天指影立时散去。妙若天成,没有丝毫斧凿的痕迹的一掌后,元越泽倏地弹起,化做一缕轻烟,对着依旧翻腾后退中的男子忽然击出一拳。
身边剩余的几人已回了一口气,眼见元越泽这一拳不但给人轻如绵絮的感觉,更似既带不起半点拳风,亦没半丝劲道。但他们依旧不敢大意,立即从不同方位扑向元越泽。
突然,沉闷的撕扯空气声音响起,元越泽那凝定在半空的拳头冲出凌厉无匹的劲气,幻化出数道拳影,分别击向各个方位的敌人!
来势太猛,那男子唯有运起十成护体黑色气芒,以求自保。
“砰!”
只一声巨响,所有敌人皆飞退,元越泽的攻击似是在同一时间击上周围的所有敌人!
那黑衣男子被元越泽一拳逼退,身形疾退,口角带血大喝:“兄弟们,走!”
“想走?哪那么容易!”
元越泽笑道。
场中剩余的六个受伤男子见状居然全数退开,奔着那男子逃走的方向驰去。
元越泽冷笑一声,身形一闪,后发先至,眨眼间挥掌劈出几十记,均从不同角度往攻出,掌掌妙至毫颠,似有意若无意,既态趣横生,又是凶险至极点。这一招以一人敌多人,逃跑中的几人皆心叫不好,因为他们都是往一个方向逃的,这样一来,元越泽一个强招等于对他们所有人打出。
周遭的一大片空间完全被扯动,形成一个独特的气劲力场,逃跑中的几人被力场牵扯,根本无法闪避,能做的只是挡!
惨号之声顿起。
元越泽目光所触之处,只见仍然有两道黑影逃掉,便要运起轻功追杀。只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哎!”
元越泽忙转过头去,原来是顿时内息紊乱,疼得喊了出来。
元越泽忙闪到她身边,傅君婥刚刚被阴邪气息入体,被眼前的场景所吸引,忘记了调息,是以被那怪异气息深入脏腑,痛得呼出声来,元越泽慌忙闪到她身边,抚上玉背,助她逼出体内的阴气。再抬头望时,那两人早逃得不见踪影。
“君婥,你有没有事?可恨,居然被他们跑掉了两个。也不知是什么来头!”
元越泽恨恨地道。
“这群人不知道修的什么功法!非常阴邪霸道,侵入经脉后仿佛能腐蚀人体一般!多亏公子及时相助。”
傅君婥见元越泽如此为她担心,便开口道。
“想知道他们来历也不难,那不是有昏过去的两个人吗?”
元越泽抬手指向不远处。再望过去,顿时傻了眼。
哪里还有什么人?刚刚昏迷那两个人早就失去了踪迹。
望向傅君婥,只见她一脸茫然,元越泽知道这次亏大了。
“这次太失败了!不过他们应该不会罢手的,下次再碰上,定百倍还之!”
元越泽对着远方道。
“君婥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要不是我感应到你有危险,来晚一点恐怕你要受更大的伤害了!”
元越泽开口道。
“我……我睡不着,想出来走走,谁知走着走着就离船那么远了。”
傅君婥眼神躲躲闪闪地答到。
“还好你没受到多大的伤,不然我追到天边也要将那些人干掉!”
“走吧,我们回船吧。”
元越泽道。
“元公子……你能……能陪我走走吗?”
傅君婥略带羞涩地开口道。
“当然可以啊,你怎么怪怪的?”
元越泽拉起傅君婥的玉手道。
傅君婥再次感觉元越泽手上传来的那股暖流,俏脸上再次飞起两朵红云,还好是晚间,不注意看根本注意不到。
两人就这样在江边漫步,有一句没一句的东拉西扯着。
“君婥,你这几天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看你内心好像很压抑,似乎有什么难过之事?”
元越泽开口问道。
“没……没有……”
傅君婥支支吾吾地答道。
“还说没有,看你现在的情形,肯定有!如果方便可以说出来,我这人虽然有时候反应慢点,但绝对是个很好的聆听者,你把话都说出来心里就会好受得多了!看你现在这样子,我们也为你担心。”
元越泽笑道。
“为什么你是汉人呐?”
傅君婥声音偏低,似是对元越泽而说,又似是喃喃自语。
“哈,老实说,我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哪个族的人!我只知道师傅是在我四岁那年收留我的。”
元越泽笑道。
旋即又像想到了什么一般,拉过傅君婥的另一之手,面对面地问:“君婥是因为我是汉人才弄得心情压抑?”
傅君婥不敢抬头,只是低着头发出一声比蚊子哼哼声音还要低的“恩”“那君婥是否对元某有意?”
元越泽复又问道。
傅君婥哪敢答他!直羞得死死垂下螓首。娇躯略有些发抖!
“为什么不回答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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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越泽继续追问。
傅君婥猛地抬起头,用尽力气望向元越泽,他的身材高佻,只比元越泽低大半个头而已。所以不用怎么抬头,就可以对上元越泽的目光。
看着傅君婥盯着自己,满脸通红,双目中几乎能滴出水来地紧闭檀口。元越泽再不明白怎么回事那可真就该被骂了。
右手轻揽傅君婥柳腰,元越泽将她抱入怀里:“我以为君婥对我并没男女之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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