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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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二十四(4)
罗子做梦也没有想到,兰兰的到来却引发了一场罪恶!
兰兰犹如一颗太阳高悬在河庄煤矿的上空,黑糊糊的煤矿闪耀出明晃晃的光亮,挂起几道五彩缤纷的彩虹。光棍们望着天空的光亮和彩虹,像涨潮的湖水那般翻腾起来。在那群光棍们眼里,兰兰不亚于一个从遥远的月宫姗姗飞来人间的嫦娥,一阵惊叹,一阵振奋,原本死气沉沉的煤矿,让美丽的嫦娥给注满了新的活力,新的生机,同时也埋伏下特大山洪即将爆发的危机。
平日里满嘴下流粗话的莽汉们,猛然间变得胆小规矩而又斯文了,唯恐自己放肆自己行为不慎,到头来给兰兰留下一种庸俗野蛮的印象。他们从井下干活回到地面,洗完澡走出堂子门来,一律穿起了崭新齐整的工作服。那经过竭力约束的行动,显得有几分扭捏几分生硬,男子汉老爷们像一个个没见过世面,拿腔捏调怕羞的姑娘似的。他们满心里虫子爬那样老想多瞅兰兰几眼,可又不敢过分靠近她,唯恐人们讥笑自己没有男子汉大丈夫气派……反正,所有的男人忐忑不安,复杂的心情相当矛盾。
兰兰既给煤矿带来了和煦的阳光,给光棍们带来了蓬勃向上的朝气,也给光棍们心里增添了许多的懊恼,给井下生产带来了数不尽的麻烦。有的光棍刚才还说说笑笑驴驹子样活蹦乱跳,眨眼之间害了大病般地蔫巴了。更有甚者,故意装作害病,请完假不吃不喝蒙头憨睡。
有钱花,有饭吃,心里忽然没有了幸福的感觉。男人身子底下没有女人,就像大地上的万物缺少了阳光,生活得苍白毫无滋味。
兰兰身上焕发着一种魔术般迷人的吸引力,使光棍们那一双双看人的目光变得直勾勾的,也包含着一种无形的贪婪和罪孽……
这天晚上,天上既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地上一团漆黑。寂静的夜晚给那些居心叵测行动诡秘的人们,提供了一个千载难缝的时机。
井架上的天轮,在昏黄的灯光下隆隆地转动着,工房里像往日一样骚乱不安。那些夜晚没有去上班的光棍们,咕咚咚灌几碗八毛辣白酒,无酒装得七分醉,躲在工房里嘶哑而伤心地哭嚎着……
夜深了。除了井架上的天轮还在不知疲倦地隆隆转动着,一切骚乱和哭叫声渐渐消失,矿院的地面上越发显得死一般的寂静。
在煤矿所有的灯光照射不到的黑漆漆的一角,秃子刘二和麻脸张太像两个将要入室行劫的贼,腰杆弯得如两条虾米,整个脑袋乌龟样抽缩到粗胖的脖子里。贪婪的淫邪的鬼火般贼亮的目光,紧紧盯视着罗子夫妻暂住的那间工房。他们诡秘地相互咬着耳朵叽咕了一阵,两张神经兮兮的脸上,顿时露出一种满足而得意的狞笑。
《脖子》二十五(1)
秃子刘二和麻脸张太从嘴里喝下去半瓢凉水,马上就会流淌到脚后跟上——一对直肠汉子。可是,他们第一次向矿长周川拐弯抹角,第一次支支吾吾骗人说谎。他说他们腰酸腿疼大病在身无法下井,蒙着头睡到日出三竿才起。
待全矿的人们下井之后,秃子刘二一脚蹬掉身上那条油糊糊的被子,一骨碌翻身跳下床来,撒开腿一溜小跑,到顺水河边拾起昨天夜晚下的弓弦状的乌鱼钩。一个个锋利的渔钩,像一道道绳锁,把那条从远处游来看窝子的大乌鱼,牢牢地捆在中间。
麻脸张太慌张得一头一脸大汗,从五里外的河庄村代销店,拎来十斤一桶的八毛辣白酒。他和秃子刘二头抵头密谋策划了大半天,瞅瞅周围没有人盯梢,带上酒菜来找结婚歇班的罗子喝酒。
罗子刚刚娶了漂亮的媳妇,蜜月未满心里仍然沉浸在激动和兴奋之中。晴天白日乾坤朗朗,自然把一切戒心统统消除得干干净净。他心肠直爽为人善良,一道生活了几年的工友们上门找他喝酒,哪里能怀疑人家用心不良,有什么阴谋诡计呢?
微山湖边的男人天生好客,嗜酒如命。为了显示男子汉大丈夫的豪爽气概,罗子用居高临下的口气吩咐兰兰快剔鱼,快炒乌鱼片炖乌鱼头!兄弟仨同是建矿的###,情深义厚非同一般的关系,趁歇班在家喝个云山雾罩一醉方休。
望望兰兰那双小巧的剔鱼做菜的小手,望望兰兰那泛着红润的俏俊脸庞,望望兰兰领口处那细白的脖子,望望那两个高高耸起新衣裳的Ru房!秃子刘二那双闪着淫光的眼睛,因睁得滚圆过大,显得过分僵硬而凶恶。一种欲要与人搏斗和厮杀的骚动,一种比死亡还要难以忍受的渴念,像充气过足的汽球,膨胀得马上就要在他心里破裂了。
从秃子刘二那骚动不安,难以抑制的异样神情上,仅凭女人特有的敏感,兰兰发现自己已经身临可怕的险境。对待丈夫的亲朋好友,她不忍心撕破脸皮当面揭穿。刘二张太他们明明不怀好意、心怀叵测,但她不愿意多嘴多舌对丈夫直言。她炒好鱼片,炖好鱼头,无论罗子如何耍威风,如何炫耀大丈夫的脾气,彬彬有礼不失尊严地朝秃子刘二他们歉意地一笑,躲闪到一边,静下心神为罗子拆旧棉衣。
罗子和刘二张太王贵四个人是河庄煤矿出了名的酒囊。他们三个人咕咚咚像喝凉水,抽棵烟的工夫灌下去三斤白酒。他们一个个喝得红头涨脸,尽管显出了七分酒意,却仍然没有要停歇的意思。
麻脸张太痴呆呆大睁着死鱼眼睛,不时失态地望望拆衣裳的兰兰,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下流着涎水。他胸膛里升腾起一团热辣辣的像火焰样的东西,无论如何按捺不住,任它在那里熊熊地燃烧着。他用笨拙的舌头下意识地舔了几下厚重的嘴唇,像说酒话又并非酒话:罗子,娶了媳妇别忘了咱弟兄们。反正你也吃饱喝足了,就把兄弟媳妇借给俺俩用几天。什么时候你饿了想吃,一根头发丝不少再还给你。
那群光棍们,往日里一个个骚动不安像发情的叫驴,每逢聚到一堆,张口就谈论男人女人腿裆里的下流事,从来没有几句正经话语。多年来他们同病相怜,关系密切情同手足。如果兰兰是一个锅碗瓢盆家庭用具,是一捆点起来嚓嚓响的新票子,他罗子会大方地让他们拿去使用,拿去挥霍!可兰兰是他的妻子啊,是他的命根子啊,哪里舍得让任何男人碰她一指头呢?
罗子讲义气够朋友,害怕伤了张太的自尊,故意装出一副男子汉大丈夫的慷慨神气:只要兰兰她愿意,走的时候领过去吧,过过瘾再给我送过来就是。咱们是兄弟,就怕你们撕不开那张熊脸皮,到时候脱不下裤子来别怨我。
张太高兴得两眼眯成了一道缝,七分酒意让他做事失态,说话恬不知耻:什么兄弟老大伯,干脆脱巴脱巴一起睡算啦。罗子,别净说大话,到时候别翻脸不认人就行。
秃子刘二被兰兰诱惑得全身躁热,所有脉管里的血液,聚集起来直往头脸上涌。他颤抖着双手咕咚咚倒满了三大碗酒,恨不得马上扭住罗子的耳朵把他灌醉:罗子,你要是够朋友,喝下这碗酒一边子玩去,我和麻子陪兄弟媳妇说说骚话解解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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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二十五(2)
罗子分明是引狼入室,心里还认为秃子刘二和他开兄弟般的玩笑呢。他知道刘二张太看罢兰兰心里老想娶个媳妇,那种孤独滋味也怪可怜的,就让他们的嘴巴说几句骚话解解馋吧。反正大白天他们绝不敢动手动脚,不顾及后果硬充大肚子好汉,端起大碗白酒伸脖子要喝。
兰兰已经发现秃子刘二心怀鬼胎,站起来抓住罗子的酒碗,焦急地说:你拿着小命上?别喝啦,喝多醉了尽出洋相,难受得喊爹叫娘又没人替你受罪。
麻脸张太伸出一条粗大的胳膊拦住兰兰,趁人不注意,顺势在她柔软的臀上轻轻捏了一把。女人的身子就像一家发电厂啊!张太手上触电一样酥麻,心里觉得十分舒坦。他得意地哈哈笑着说:今天就算补你俩的喜酒,喜酒喝多了醉人不醉心。罗子兄弟真交了桃花运,新娶的媳妇不但知道搂着男人睡觉,心里还知道蝎蛰猫舔的疼热。
秃子刘二心里像火烧火燎一样焦躁难受,虽然经过一番竭力的抑制,但还是暴露着往日的粗野本性。他沉下那张大脸,一副杀气腾腾的凶样子,厌烦地朝罗子说:罗子,你小子想喝就干脆喝,啰嗦个什么,怕婆子?怕婆子就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是他娘的熊包孬种!
秃子刘二想给罗子做个榜样,端起碗一仰脖子咕咚咚一口气喝下去。他用发红发痴的眼睛狠狠地盯视着张太的麻脸,命令道:麻子你先喝!别看罗子怕婆子,只要他不承认自己是孬种,死也得喝下去。
罗子已经有了八分酒意,强打精神还想充男子汉大丈夫,嬉皮笑脸晕乎乎地看看兰兰的脸色。
微山湖边的女人,从小就受母辈的熏陶影响。天性热情待客,男人与男人一道喝酒,一般场合下妻子是不会出面干涉的,以免让大家败兴。自家男人喝醉了,醉就醉了,就像干一场重活累了,烧汤做饭,口对口地喂茶水,守在身边好好侍奉就是。
为了给自己挣一个脸面,丈夫坚持要喝下那碗酒,兰兰实在不好意思再向前劝阻。即使罗子烂醉如泥不省人事,青天白日,上班的工人来往不断,不相信秃子刘二目无王法胆大包天,敢做出越轨的下流事。再说,身正不怕影子歪,只要自己一身凛然正气,立场坚定不上当受骗,就算他们俩急死馋死,也不敢动手动脚近她的身子。
兰兰一旦妥协不再阻拦,罗子便放心大胆地喝下去大碗白酒。秃子刘二早有预谋,不断和张太轮番轰炸。不一会罗子就被酒精的魔力制服了,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活脱脱一团稀泥巴。
尽管秃子刘二和麻脸张太两个人的大脑也被酒精麻醉了,但他们心里有一种向往有一种追求,还有一种强有力的精神在顽强地支撑着他们。几大碗白酒像湖泊里动荡的水,在狭窄的肚子里晃荡来晃荡去。勃发的雄性却像一座靠山那样,最终没有让他们倒下去。
酒精像不断加热的开水,渐渐在他们身上挥发,两个莽汉的贼胆子,随着大脑失控越发壮大。
兰兰心里着急却束手无策,蹲在那里直埋怨罗子:咱没长那么长的嘴唇,干嘛要揽那个箫吹呢?
秃子刘二嘿嘿傻笑着,上下打量着兰兰。突然间,他野性大发,像一只凶猛的野狼扑向一只无力挣脱的羔羊,两只胳膊一张,就把兰兰揽进宽大有力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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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湖边女人的腼腆羞怯和愚味,兰兰不敢高声喊叫,不敢对外宣扬这件丑事,只有奋力地挣扎。在兽性大发的秃子刘二面前,她的奋力挣扎,却恰恰起到了相反的作用。他轻轻地把兰兰按倒在地,像大山一样重重地压上去。酒精的巨大魔力,使他彻底丧失了善良的人性,三两下便剥去兰兰身上的衣裳。
啊!一个令男人粉身碎骨的神秘世界,像一座迷宫奇迹般地展现在秃子刘二面前。他的大脑猛然间一片空白,像疯了般地哈哈狂笑起来。后来,他渐渐变成了一个不知所措的傻子,跪在那里呆呆地近乎虔诚地望着兰兰那诱人的白皙丰满的身子……兰兰丰满的Ru房,裆里的神秘,她身上的一切一切,都像纯洁的白玉那么珍贵。他认为自己只能老老实实虔诚地欣赏,而不能用自己粗糙的手去抚摸。如果他粗鲁地抚摸一下,那沾染了灰垢的白玉,就会失去原有的昂贵价值,失去了夺目的瑰丽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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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二十五(3)
秃子刘二那胆大妄为的粗野行为,顿时把麻脸张太给懵住了,他站在那里哆哆嗦嗦大半天,揉搓着两手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浑身上下满是力气却无处发泄。
昨天晚上他们俩经过一番精心策划,一旦把罗子灌倒,两个人有福共享,陪伴兰兰彻底叙说一遍家常。见机行事随机应变,事态发展到顶点,不论对方愿意不愿意,一个人逮住她的一只手亲一下,隔着衣裳摸一下她的Ru房,大不了厚厚脸皮和她亲一个嘴儿。只要他们亲自尝一下和女人亲近的甜蜜滋味,砍掉脑袋之后最终在脖子上落个碗口大的疤,值得!
麻脸张太认为秃子刘二不够朋友,破坏了他们俩制订的平等条约,一个人要独吞这等天大的好事。当他的大脑也猛然产生了一种犯罪的念头时,终于爆发出一个血性男儿躯体内潜藏的火爆性子。他麻利地冲上前去,粗暴地推开秃子刘二,珍惜地如痴如醉地抚摸一下兰兰那由于过分惊吓而微微发抖的身子。烈酒让他们失去了道德,一种人性的本能,使他动手慌乱地解开了自己的裤子。他那硬棒棒的嘎子还没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