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家传奇--漂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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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勿说肖骁霄的观点很实际,接着有点沉闷地问:“你说入党有什么作用吗?”

  肖骁霄反问:“你说呢?就看你追求什么了。”

  周勿沉默不语,两人不觉之间就走到了宿舍区,这里几幢宿舍楼全部是女生宿舍,不少男生在此逗留和观望。易水寒告诉肖骁霄,这条路的雅号是“情人街”。转了一个弯,灯光有点阴暗了,也有不少的浓荫之树,树下有紧紧拥抱在一起的男男女女,易水寒轻轻地告诉肖骁霄,有师兄告诉他,这是潭大的一道风景,难说是伤了大雅,但亦无须震惊,天下大学一般黑就是了。不久回到宿舍,肖骁霄在易水寒的宿舍静静地看了一阵书,待到宿舍关灯,才和大家睡去。

  第二天起得很晚,十点多钟了,周勿招待肖骁霄吃了早餐,肖骁霄就告别了他,返回了自己的职业大学。也许,潭城大学之行,使他深刻地认识到,撇开实际利益不谈,从理想主义者的角度来讲,任何人都是有他难以名状的难处的。所以,人们从将来尽量过的好一点的角度来讲,大学也许就是未来走入社会找工作的一块敲门砖而已。结合自己处境,也许更要从理想主义者的角度来考虑问题了,将来真正从做事业这一点来说,其实大家的起跑线还是一样的。况且,现在的大学和大学之间的比较,根本就是没有办法可比的。因此,无须对未来杞人忧天了,关键的是看自己现在将要怎么做。

  肖骁霄感觉到还是经济的压力,自己私自扣下来的半学期学费,精打细算,尚可勉强维持基本的生存,问题是,自己总归需要购买一些衣物什么的,还有书籍,还有听英语什么的单放机,这些都是不小的开支。自己现在穿的衣服鞋子,都还是高中时代的。

  楠竹山虽然地处偏僻,但是信息并不是很闭塞的,这里的学生基本上与省城的大学生之潮流保持同步水平,因此肖骁霄也感觉到自己的行头已经有点老土了。在这一点上,肖骁霄还是能够承受这种生活压力的,他并不看重,令人郁闷的就是,他市场想起自己的父母,不知道将来的时间怎么安然度过。这已经形成了一种惯性压力,每每想到这些,他就无心学习,只想尽快离开楠竹山职业大学,尽快去工作,哪怕就是到什么地方去端盘子,也比在这里好的多。

  校团委会开始挑选预备干部了,肖骁霄在班级的团支部工作还是搞的不错的,无非就是一些文件转达,墙报宣传还有团员生活,虽然他不是十分的积极,但还是看上去有点苦劳的,所以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作为干事,开始涉足团委会的工作。不久学校开始在新生当中发展党员,要求所有的学生积极向上,学习党的知识,争取入党。

  肖骁霄自是积极的,再次迅速写了入党申请书,递交上去。不久,校党委副书记就来团委做报告,说全校每年基本上有十来个学生可以成为预备党员,同样也有同等数量的学生转正为党员。他告诉大家成为党员的基本条件,首先我们是学生,自然首要的条件就是学习成绩要好,学习成绩不好的,绝不考虑。肖骁霄心中又凉了半截,下面的报告无心听下去,因为他知道自己肯定过不了关,他不是读死书的人,要不然,怎么还会在这样的学校混日子过呢?当然肖骁霄也有点纳闷,这个党的建设和为人民服务,到底跟分数有什么生死关联,搞不懂。

  夏凯华依旧和肖骁霄保持着比较密切的书信联系,他坦然地告诉肖骁霄,他觉得复课生的生活实在是无聊顶透,已经和一个暗恋他的女孩子在学校外面租了房子,一起同居了。并说这就是复课生活的基本方式,他不知道为什么,反正跟她同居觉得心里很踏实,复课也觉得心里安然,看来早恋和同居,并不是那么可以影响学习的,以前老师说早恋有害论,看来都是骗人的鬼话。肖骁霄心中十分震惊,不禁暗自连骂几个“我靠”,怎么会这样呢?一场高考下来,年轻的学子,确实是人生极大的转折点。

  肖骁霄反思自己,是不是自己已经落后于这个时代了,是不是到了这个年龄就一定要和女生同居呢?是不是和女生同居了就是赶上社会进步的这个趟了呢?没有谁能够回答他这些问题,同时他又很庆幸,没有继续作主持人了,否则自己这种“保守”的观念,不知道要招来多少的嘲弄。但是毕竟开始关注身边的同学生活状态,肖骁霄感觉到,班上确实已经有女生和男生之间的眼光不太正常,是暧昧的那种。下午,自己去教室取点东西,推门进去就发现一女生坐在一男生的大腿上,在接吻。肖骁霄没有惊动他们两个,歉然退出。到田径场上走了走,却才发现,同样有不少男男女女忘情于树荫之下,舌头在战斗,敏感的器官在蠢蠢欲动,试图突破樊笼。

  看来自己也需要他妈的恋爱一场了。不,肖骁霄否认了自己,这不是恋爱,而是找个女生体验一下性,难听一点,就是因为好奇而寻刺激。但是每每到了这样的时候,刘梅的影子就会跳出来,她那纯净的眼光,始终是在笑吟吟地看着他。但是肖骁霄知道,这眼光在鞭打他的灵魂,洗去他的丑陋污点。肖骁霄觉得自己需要抵御性的诱惑,为了刘梅,尽管将来已经不可能和刘梅走到一起了。然而肖骁霄反问自己,奇了怪了,为什么刘梅居然没有打听自己和来找自己呢?这也是肖骁霄有时候困惑不解的地方。他在白日秋梦,要是刘梅能够主动来找他肖骁霄,那将是一种何等感人的场面啊。飞泪拥抱,忘情人间。可是,现实确实残酷和冷漠的,甚至是嘲笑的,刘梅并没有来找他肖骁霄。

  肖骁霄努力克制自己已经有点放纵的思维,决心到书本当中去寻找自己的精神家园。在潭城大学,肖骁霄看到周勿买了不少的书籍,主要是历史方面的。觉得自己本来就是爱历史的,也是喜欢研究历史的,更会从反正统的思维角度来周密地思考历史问题的。当然这些自己对历史之独特见解,有很多都是对正史的否定,肖骁霄也只能够闷在心里,不足为外人道也。这并不是一个完全言论自由的社会,由不得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乱说”。但是作为个人的道德修养和精神历练,肖骁霄觉得自己已经平静下来了。

  这时候,肖骁霄也想清楚了一个问题,夏凯华与女生的同居,并不说明他的灵魂已经堕落,凡是小伙子和女生双方自愿同居,就一定是坏人么?不是的。只要没有暴力在里面,不是强Jian,一切都是可以理解的,这个年龄阶段,性欲的冲动,需要释放而已。人们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力,这个权力也是作为一个“人”的尊严的需要。夏凯华能够将这件事情告诉自己,表明他不认为这就是一件见不得人的事情。相反,倒是自己“开化”的太晚了,不是社会堕落了,而是自己的变化太慢了。总而言之,肖骁霄那种曾经强烈的性冲动已经没有了,看见女生也没有邪念了,这一切已经随风飘逝,已经并不仅仅是为了刘梅了,更是为了自己。这也是自己选择一种生活方式的权力,更是自己尊严的需要!

  学校《政治经济学》老师决定搞一次摸底考试,这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太太,大家称她葛博士,天天板着面孔上课,只要求大家背书。她上课有一大特色,不用看书本就可以说:“请务必要记住第三十页倒数第五行、从第六个字开始一直到后面倒数第二行的第八个字。”本来肖骁霄从心理头还是喜欢《政治经济学》的,可是经这么一个老师折腾,他的兴趣全无,上课都在走神,想念漂亮女生。于是在几个不想回答的问答题上写上了“答:标准答案请见《政治经济学》(注:中国浪风出版社出版、一九九四年版本,王小四编撰)第一百八十四页第五行至第十七行”。

  这个叛逆但是推敲起来又合情理的答题方法,使得老太太勃然大怒,拿着问卷告到教务处。教务处要求班主任杭铁甲了解肖骁霄的情况。杭铁甲也觉得肖骁霄有点过分了,就找肖骁霄谈话,教育他至少也要尊重的老师的面子问题。

  肖骁霄大倒苦水,说:“杭老师,你知道我是最喜欢《政治经济学》这门课程的,可是她的这种教学方式闻所未闻,完全是对我们学生的不负责任啊,学校都以为是我们学生不努力学习,难道学校就没有考虑老师的失误甚至根本跟不上时代的脚步,胡乱教学呢?”

  杭铁甲沉吟片刻才说:“肖骁霄,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的,不是你想怎么做社会就要怎么做的,而是社会怎么做,你要试着去适应它,正如葛博士的教学方式,多少年来不也是这样过来了?”

  肖骁霄有点倔强地说道:“别人是别人,我是我,总之,葛博士如果还是这样教学,恐怕我以后还有更多的捉弄办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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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铁甲问:“为什么要这样跟葛老师过不去呢?”

  肖骁霄斩钉截铁地说:“因为我喜欢《政治经济学》,但是被一个这样的老师搞的兴趣全无,没有办法,心中有不满!”

  杭铁甲没有说什么,只好由他去了。此事后来也不了了之,只是后来,葛老师的课堂上,再也见不到肖骁霄的身影了,他自己在图书馆看书。

  冬天似乎来临了,肖骁霄终于感觉到生存的威胁,自己的身上还是秋天的衣服,甚至皮鞋也开始漏水了,一下雨,鞋子里面全都湿了。肖骁霄不知道自己怎么度过这个冬天,心中充满了无限的忧虑,每天早上根本不想起床,因为实在是太冷了,而自己的冬衣还是没有着落。肖骁霄知道,自己的钱已经不多了,也不想向父母要,实在是开不了这个口。

  杭铁甲看出肖骁霄在冬天的狼狈,就来询问原因。肖骁霄自是没有告诉他,但是杭铁甲摸了摸他的衣服就知道怎么回事情。肖骁霄低头不语,心中充满了无限的酸楚。第二天,杭铁甲拿来了自己的两件毛线衣,送给肖骁霄,他没有什么推却,就收下了,实在是太冷了。自己咬牙去买了一双防水的棉鞋,这样一来,在这个冬日里,终于感觉到了一点温暖的气息了。

  团支部决定召开一次会议,所有班级团员都要参加。但是搞不懂的就是,刘一纬就是没有来。等了十分钟,他老人家来了。肖骁霄压住自己的火气问:“怎么迟到了,所有的团员就为了等你,就浪费了十分钟,你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吗?”

  刘一纬不屑一顾地说道:“你一个团支部书记管什么管,我愿意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肖骁霄有点火药味地靠近刘一纬,高声质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刘一纬挑衅地说:“怎么着,想打架?”

  早就有点不耐烦的肖骁霄这下怒不可遏,操起旁边的一把椅子,骂道:“操你个奶奶娘的,老子今天管定了!”举起椅子当头向刘一纬砸去。

  刘一纬吓坏了,没有想到肖骁霄真会来这么一招,赶紧避开来势汹汹的椅子并逃命而去。其他团员也感到意外,连忙劝阻肖骁霄。肖骁霄早已失去了控制力,挣脱大家的阻拦,操起木棍拖把,追赶刘一纬去了。

  刘一纬这小子跑得很快,肖骁霄在后面骂道:“刘一纬,王八,乌龟,阳痿,你不要跑啊,有种的和老子打啊。”

  旁边的校友们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刘一纬情急之下,居然跑进了校长办公室,口里还大呼:“团支部书记打人了,团支部书记打人了――”

  气昏了头的肖骁霄根本没有想那么多,也一头撞了进去,立马感觉到问题不对,但是已经晚了。办公室主任黄定已经拦在了他面前了。没有再多说什么,肖骁霄扭头就跑了。

  黄定怒气冲天,连忙喊话:“站住,你给我站住,反了天了你!”

  肖骁霄没有理会,跑出校门,到街上遛跶去了。

  肖骁霄知道自己这次已经完了,从伟大的团组织来讲,作为一个团支部书记,将自己降格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团员,基本上丧失了团对自己更高层次要求的原则,这将在全校团组织当中造成极为恶劣的影响。

  不过,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肖骁霄知道,现在的学生越来越流氓无赖化,以往团的约束纪律已经不适应对当代团员的管理了,而且随着社会价值越来越多元化,不少人,比如说刘一纬之流,已经感觉到,这个团组织是可有可无的,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个组织已经不能够给自己带来什么实际的好处,反而还要经常约束自己的自由行动,心中自然是早有叛逆了。而且他们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