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王一后





  雍布听完,非但不恼,反而扑哧的笑出声来:“安安,你怎么招惹上那个怪老头的?啊,哈哈。”
  武安横了他一眼,“你认识他?”
  “当然,他从小看我长大的。后阑知怎的,离开皇宫做了游行法师。”雍布觉得武安真的好可爱,想像老松与武安斗法的样子,忍俊不住,笑的满地打滚:“我跟你说,那老头可不是吃素的。法术相当厉害,我小时候就吃了不少他的暗亏。”
  武安觉得在地上打滚的雍布好可恶,毫不客气的一脚踢过去,闹得雍布连声惊呼有人谋杀亲夫。
  “安安……”雍布安抚的把武安拥入怀里,撒娇:“告诉我嘛……他跟你说了什么。”
  武安斜着眼,想起看到的幻想,打了个冷战“说什么了?”雍布追问,武安犹豫再三,还是没说出口“没什么。”两个莫莉,不可能的,事情不可能发生。武安安慰自己“阿,对了。”雍布也不追问,突然想起了某件事:“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先说好的。”
  雍布嘴角晚了个漂亮的弧度:“好消息是……”他吊人胃口的停住:“前方探子报,嘉陵格达山天降暴雪,封住了进山的路。我们说不定可以打道回府了。”
  “哦,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雍布得脸全皱在了一起,嘴巴翘的老高:“起已、阿部罗、缪丹、新开那群死人叫锡去商量解决方案。就在离嘉陵格达山不远的晴卡。”
  “那还等什么。”武安起身就要收拾东西“等等。”雍布拦下他:“你不用去。”
  “为什么?”
  “宴无好宴,席无好席。你留在这里我会更放心。”雍布认真的说,眼神中有不让人反纠的坚决。
  武安沉默,眉头打了死结。暗暗计算往返晴卡的距离。也许雍布的判断是正确的,自己的出现会带来更多的麻烦。而雍布也无法分心照顾他。而且如果四国有什么企图,一旦出事,未受牵制的自己便可以调遣军队营救。
  “七天,七天你若不回来。我就带兵去。”武安抬起头,迎视雍布的眼睛“安安……”雍布温暖的怀抱紧紧的包围武安:“他们不敢怎么样的,我会回来的,一定……”
  两个人自认识以来第一次面临分离。武安闭上眼睛,不安充斥心中每一个角落。觉得自己离这个温柔的避风港越来越远。
  武安目送雍布的马车远去,心若有所思。身边少了个呱噪的麻雀,日子也变得无聊呢。武安落漠得想。他甩甩头企图把占据心中的寂寞甩开。突然想到后院的老松,决定再次去造访他。说不定可以从他口中探出雍布儿时的糗事。
  “喵……”熟悉的猫叫,引得武安回头。
  拉姆在黑的柱子后探出一只圆圆的猫头窥视着他,猫眼里闪烁着摄人心魂的金。
  “好你个没良心的小坏蛋,会回来了?”武安打趣,昨晚这只忘恩负义的猫一见到背着麻包的老松立架没有义气的跑了。他走上前,正想把拉姆擒入怀中。拉姆敏捷的一闪,躲开,逃到几丈远的地方静静的看着武安。
  “跟我玩抓迷藏?”武安来了兴致,追着拉姆跑出驿站,侍卫们立即跟随其后,但不一会便失去了武安的踪影“武安大人呢?!!”领头的侍卫急得直跳脚“刚才还见人的,走着走着就消失了……”另一个侍卫想死也想不明白。
  武安追着拉姆,穿过冬天半枯萎的森林,不久听见潺潺的水声。小溪?武安诧异。回头一看,不知何时自己已经深入密林,身后不见侍卫的踪影。天此时逐渐变黑,太阳的余光只剩下一条带子。月亮爬上树梢,苍白的脸没有彩。他不安起来,脑子逐渐清醒,刚才象是着了魔般,只顾追着拉姆跑,现在回想起来实在诡异。
  “喵。”拉姆在前方呼唤,催促武安继续前进。武安的脚又不自觉的动起来,向声源处走去。
  溪水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空气中隐隐飘来浓郁的肉,武安咽了一口唾沫,肚子打起鼓。穿过最后一丛灌木,暖洋洋的火堆出现在眼前,几只山鸡涂了一层黄腾腾的料,惑着过往者的鼻腔。小溪岸旁放着几件干净的男装,象是有人的样子。
  武安东张西望,不见有人。正疑惑着。溪水骤然起了涟漪,一个黑的脑袋钻出水面。
  武安呆呆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大脑一片空白,踉踉跄跄的走上前,跪在地上,幻觉吗?
  着了魔似的伸出双手确定眼前的人并不是那水致镜中,“莫莉……”他喃喃的抚上那人温暖的面颊时间仿佛停止了。水珠缓缓的坠落,如缎的发丝紧紧的贴着颈部的曲线,露的白皙肩头,深深的锁骨显得分外感。
  那人用秋水般的眼睛淡淡的看着武安,慢慢的张开殷红的檀口,微微转头,咬上了脸颊上的手。鲜红的血自武安的手掌流了出来,滑过那人洁白的牙龈,淌过鲜红的唇,滴在感的锁骨。武安被这绮丽妖的画面迷住了,甚至忘了疼痛。
  许久,那人似乎满意了,松开口,武安的手终于得以自由。此时,疼团把他自失神状态下拉回。他瞥了一眼伤口,妈呀,咬得好深,恐怕以后会留下痕迹了。
  那人的视线仍然停留在他身上,武安秘醒悟过来。
  天啊,自己在干什么,竟然窥人洗澡!!难怪人家要咬自己一口浑身血液冲到头顶,他闪电般转过身,结结巴澳解释:“盯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可是刚才的画面在他脑海中根深蒂固,不断的回放。可惜,只看到她的肩膀,不知道下面……
  阿!!!!!!!武安你这个,怎么可以因为人家长得像莫莉就肆意非礼呢!不对,就算是莫莉也不能那么……
  武安的思想天人交战中,总算明白为什么人总说男人是下半身的动物。对雍布的愧疚又冒上来,唉,心的男人。武安不断良心谴责,简直想找个地洞把自己埋了,附加跺上两脚。
  身后传来悉嗦的穿衣声,武安浑身硬直,的迈开脚步想往前走。一双红酥手悄无声息的抓住了他的衣角,秘向下一扯。武安一下失去平衡,极为不雅的向后摔了个四脚朝天。
  还没反应过来,乌黑的牛角梳,递到了他的眼前。
  与莫莉如同一个模子刻出的容月貌居高临下的俯视他,眉眼中有股难以掩饰的威严和高贵。她什么话也不说,把梳子塞入武安手里。转过身,那头柔顺光滑的青丝展现在武安眼前。
  她是要做什么?武安懵了,不明白的用意。“你是叫我帮你梳头吗?”武安试探的问,双手已经迫不及待的抚上青丝,享受它妙的触感。
  那人微微颔首,得到允许,武安壮着胆子,摆弄梳子在青丝中穿插,手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熟练的挽起漂亮的发髻,武安惊奇的看着自己的手,他从没学过如何这方面的知识,现在竟然如此纯熟。仿佛梳了几年甚至更久。为了某个人……
  森耶,你最喜欢我什么地方?
  我喜欢你的发,所以我要天天梳理。我喜欢你的唇,所以我要天天亲吻,我喜欢……
  原来你喜欢的只是我的身体!
  唉,等我说完嘛。我喜欢你的贪婪,所以我要不断给予。我喜欢你的冷酷,所以我要不断容忍。我喜欢你整个人,所以我会……不断牺牲。
  莫莉……
  武安停下手,呆呆的看着,那人转过来的脸“,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武安面红耳赤的问,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搭讪。
  那人没有回答,在沙地上画了一串奇怪的文字。
  “抱歉,我炕懂。”武安遗憾,看来这个长得像莫莉的人是个哑巴。“我可以叫你莫莉吗?”武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抱着什么心思。
  来到这世界后,一连串的梦已经把莫莉深深铭刻入他的灵魂。森耶比海深的真情仍残留在他灵魂之中吗?
  “莫莉”扫了他一眼,点头同意。拉起武安的手,审视刚才咬的伤口。
  “已经不疼了。”武安微笑“莫莉”的嘴角似乎弯了个弧度,很快又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她拉着武安在火堆旁坐下。武安诧异的发现,原来她比自己高上许多,大概有1米85左右。
  武安比比自己1米73的身高,泄气。连个娇滴滴的生都比自己高,难怪在上总是处于劣势。
  “莫莉”递过来一只刚烤好的山鸡,打断武安的胡思乱想。
  “你吃吧,我不饿。”哪有反客为主的道理,武安连忙推托。可肚子不合作的发出响声,武安尴尬的搔头。被迫接过山鸡,撕开一半还给“莫莉”。
  真是丢脸阿……
  武安又一下没一下的吃起来,“莫莉”手里拿着半边的山鸡也不吃,撑着下巴静静的凝视武安。眼内漾起奇妙的情绪。
  武安被看的小鹿乱跳,赧然,抹抹自己的嘴,整整浑身的衣服,好像没有不妥的地方啊“你再看什么?”他终于忍不住了“莫莉”自然是不会给他回答。嫣然一笑,倾国倾城。百为之失。武安停止动作,沉醉在这一笑的风里。
  突然,“莫莉”眼尖的瞥到,戴在武安颈上的黑石。表情一冷。武安还没反应过来,脖子上的黑石已经被她扯下。
  “那个!麻烦你还给我,那是很重要的东西!”武安着急,那个黑石是雍布送给他的守护石从来都没离过身,它温暖柔和就像雍布给他的感觉,现在更是代表了远方的相思。
  “莫莉”闻言表情越发阴恨,像千年的冰山让人退避三舍。她看也不看,一反手。武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石呈抛物线堕入溪水。
  这个人怎么这没讲理!
  “你!!”武安气的七窍生烟,指着“莫莉”说不出话来,“莫莉”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冷漠的面对武安的怒火。
  两人对峙了很久。最后,武安一咬牙,不再理睬她,一头扎入水中,寻找起来。天已经全黑,水底更是黑糊糊的一片分不清东南西北,武安乱摸一气,没有结果。他不放弃,继续寻找。突然,一股蛮力,把他拽出水中。
  “放开!”武安狠狠的瞪着莫莉,实在不明白一个生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像一把铁钳鸡紧紧的锢自己不能动弹。
  “莫莉”凝视着他,受伤的表情瞬间划过,武安仍倔强的狠瞪着她。她别过头,避开武安怨愤的目光,松开手,整个人沉入水底。
  武安大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没多久,“莫莉”由浮出了水面,手里面拿着的正是那块遗失的黑石,武安喜出望外,接过。冷风吹过,他打了个冷战。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冰寒刺骨“我该回去了。”经过这一变故,武安再也没有心情,告辞离开,天不早了,那群侍卫想必急坏了“莫莉”,抓着他的手不放,不让他离开,那害怕不安的眼神竟和莫莉如出一辙,接着又迅速收回,恢复原本冷漠的高傲。转过头武安顿时心软,别扭的人啊“我明天再来……”话一出口,武安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自己究竟是干什么,说这种暧昧的话,想想雍布吧,你这样跟爬墙有什么区别!
  莫莉依然没有回过头,武安只得半是懊悔,半是遗憾,悻悻然离开。
  拉姆回头看了“莫莉”一眼,喵的一声跟着武安离去。
  “武安大人”侍卫们看到凭空出现的武安,喜极而泣。地毯似的辛苦搜寻终于结束,始作俑者好端端的出现在大家面前。真是谢天谢地,不然几千号人都得提着头去见王上。
  “大人,你究竟去哪了?”军首领加尔虚惊一场,心有余悸的擦干头上的汗珠。
  “我就在不远处的森林啊。”兴师动众,累众人虚惊,武安心有愧疚。
  “森林?”加尔面部肌肉抽动几下,古古怪怪的打量武安许久:“这附近没有森林啊,都是些戈壁草原。”
  武安大吃一惊,不可能,举目所见的深绿和枯黄,头顶昏暗的天空,脚下擦过的婆娑,无一不表明自己正处于森林之中。
  “不可能,我还在溪水中……”武安停住,因为他发现加尔的目光出现近乎恐怖的崇敬。他同时也发现了自己湿漉漉的衣服上挂着的鲜红的瓣。
  “神隐……”加尔喃喃,带着无限敬仰,单膝跪了下来——
   
                  左右两难
  “哎哎,魂归来兮。”一把大扇子毫不留情的敲在武安的脑门,“阿,老松。你小力点!”武安吃痛的叫嚷,老松不屑的瞟了他一眼,丢给他一盒胭脂水粉,嘟嘟囔囊的抱怨:“也不知道你来我这儿是做什么的,只顾自己个神游天外。去去,有空在那天马行空,不如帮我干活!”他指指最近的尸体:“帮他上妆,打点粉做底,在铺上一层胭脂,最后画唇。”
  武安听话的打开胭脂盒,一边抹净尸体的面孔,一边漫不经心的问:“老松,我发现这个世界的风俗和我们那相差很大。”
  “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