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王一后
“武安……”
阿尔切和雍布左右抓住了他的手。
“喂,你的手放错了地方!”雍布恶狠狠的怒视阿尔切,指向一旁呆若木鸡的扎西;“你的法王在那边!”
阿尔切冷冷的瞟了他一眼,突然,向着武安单膝跪下。
武安惊讶得说不出话,就在愣神的一瞬间,整个人被阿尔切抱了起来。
“你!狡猾!”雍布咬牙切齿,扑上前托住武安的腰。
妈呀,你们快放开!
武安叫苦连天来自左右两道强大的力量,差点把武安分开两半。
两王波涛暗涌,暗地里使劲,都想把武安抢过去。但在不知底细的外人眼中看起来,倒像两王齐心合力把武安托起来。
两王结束分歧,共同承认武安才是神的代言人。
众人得出这个结论不约而同的,圣山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撼动天地,每一个人疯狂的呼喊着武安的名字,人们失去了秩序。拼命往神台上涌面对骚动,两王对视一眼,很难得的达成共识,迈着相同的步子,一左一右托着武安缓缓走下神台,双方士兵见状,立刻自觉形成一个保护圈,簇拥着三人往山下走去“武安大人,请为我赐福!”
“武安大人,请为我的孩子命名!”
“武安大人,……”
“武安大人……”
武安从没见过那么多双崇拜的,祈求、激动的眼睛,人们疯狂的挤向士兵的保护圈,伸长双手,哪怕碰到武安的一点衣角也好,有几个人竟冲破了卫兵的包围,低头垂手跪在行径中央,武安下意识弯腰把手放在了他们的头顶。
周围的人更加兴奋,尖叫着流出激动的泪水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好爽……武安总算明白那些偶想明星的感觉,难怪那么多人都喜欢娱乐圈呢……
“你跟上来做什么!”雍布指着阿尔切的鼻子,冷嘲热讽。真是气死他了。好不容易摆脱那些如狼似虎想把武安生吞活剥的信众,本想可以安然回皇宫,不料阿尔切厚着比钢板还坚硬的脸皮,带领士兵爬上他的马车。那只猪蹄还粘在武安身上不放本来宽阔的车厢一下涌进了双方的人马,变得拥挤起来。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武安头痛,他的左手被阿尔切扯住不放,右手被雍布捏的死紧。
他是很想甩开阿尔切的手,但对方冷酷的眼神告诉他,只要他一行动,双方立刻开打。
该怎么办呢?
“跟我走。”阿尔切伏在他的耳边用他水晶般的天籁魅惑,灼热的气息喷在耳廓,武安心里一阵搔痒,差点点头。
“屁!跟你走就是落入狼窝了!谁知道你会不会再对安安做出那种事情。”雍布破口大骂对对!
武安的理智立刻回来,他那里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差点让阿尔切的声音拐了去。
不过,他偷瞥一眼阿尔切,那种声音简直象古欧洲传说中诱使船员堕海沉船的海中魔女蔓妙的歌声。诱惑人心,引人犯罪。
两王互相丢着眼刀,相持不下。同时用力一扯。
妈呀,士可忍孰不可忍,他们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疼痛让武安彻底爆发,“混蛋!你们统统给我放手!”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武安怒气冲冲的咆哮,猛地甩开双方的手:“你们都多少岁了,象小孩抢玩具似的,还当我是人吗!!!”反手恶狠狠的赏了两记爆栗。
阿尔切顿时愣在原地,不可思议的瞪着武安雍布反映极快,立刻老老实实的道歉:“武安……”
武安余怒未消,横了一眼两王,把剩下的火气发泄到双方人马“你们统统给我退下去!快!”
双方人马面面相觑,最后征求的看着自己的王。
“下去!你们想遭天遣吗。”武安威风凛凛的喝道。
闻言,谁还敢逗留,神台上的神迹有目共睹。士兵顿时作鸟飞兽散。马车终于平静下来。武安松了口气。
“武安……你打算怎么做?”雍布小心翼翼的询问。武安回头正对上雍布委屈的小媳妇样,真是又气又好笑。雍布见他有所松动立刻见缝插针:“刚才扯的你很痛吧,对不起哦……”
“我……”武安正欲开口“不准你跟他走。”阿尔切打断,冰冷的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烦人的家伙。”雍布发泄似的咬着自己的头发,好像那就是阿尔切。那家伙纠缠不息,该怎么办呢?硬碰硬是不行的,双方人马势均力敌,一旦打起来不但胜负未知,还容易被人混水摸鱼。单打独斗?
雍布扫一眼阿尔切腰间的乌金宝刀。据他几次在战场上的经验,也是平分秋色。他从没如此得恨过自己。平时练武的时候自己都到哪里去了!
象现在这样拖延等待时机呢?更加不好。王与军队全部纠集在沃其对峙,其它地方就会出现权利真空,时间一长,就会被有心人士利用。
怎么办?
他看看武安无奈的样子,突然有了主意。
“这样争吵下去也没个结果。”雍布说,直视阿尔切面具下的冷眸:“以前的旧行宫位于我们两家的边界,不如让武安住进去。”
阿尔切略一沉吟,勉强同意。
双方的眼睛都投在了武安的身上。
“可以,不过要保证我的人身自由。”武安提出条件,只要能结束现在的局面,什么都好。
两王点头同意“那,先让军队各自散去吧。”雍布提议“你先。”阿尔切谨慎的说“好。”雍布也不坚持那么干脆?一点也不象雍布武安心中疑狐,他隐隐的闻到阴谋的味道。
雍布眨眨眼,趁着阿尔切不留意,向武安做了个鬼脸。
又要搞怪了……
武安苦笑——
百鬼回家了!!!!哈哈哈,这两天的更新会更加蜗牛哦^^^^我是蜗牛爬阿爬,一次只填一颗沙^^^^^^^^网友:娜娜评论:《两王一后》“武安促(???啥?没看懂)的气还未消”
不好意思,一个不小心用了方言……反省ing,错别字……百鬼发现全文都是也……汗,百鬼不是别字大王,只是不小心打错了……
某甲:这是理由么?
百鬼汗……
雍布的诡计
“王上。”雍布的侍卫走进来,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雍布的脸色凝重起来。
“我要去解决一些事情。”雍布起身,警告阿尔切:“别有多余的举动。”
阿尔切冷笑:“你也别耍花样。”
雍布不理,径直走到武安面前,抓住他的手:“发生什么事情就大声叫。”雍布叮嘱,指尖在武安掌心来回磨蹭。
“我明白了。”
武安心神领会。
马车里,身下的两人相对无言,阿尔切锐利的视线至始至终都没有从武安身上离开。武安蜷紧身,警戒着,不敢回头。
他不明白阿尔切,也不明白那目光的含义。
深不见底的目光,叫他心慌。
背后,一个温暖的物体靠了过来。
武安大惊失色,反射性的弹起来,回头一掌。
“喵!!”
惨叫一声,黑色的影子闪电般钻进阿尔切怀中。许久,似乎觉得安全了,方才小心翼翼的探出半个毛茸茸的头颅,四下张望。
武安定眼一看,差点失笑。原来是只小黑猫。看它这么害怕,自己刚才定是误伤了它。
“拉姆。”阿尔切抚摸黑猫光滑的皮毛,安慰黑猫慵懒的眯上眼睛,无比享受的调整位置敢情他把阿尔切的怀抱当成自己的窝?
好可爱的猫……
武安羡慕极了,小时候由于母亲有猫狗过敏的缘故,家中禁止养宠物。长大后,有了自己的房子却因为罗秦惧怕长毛动物也作罢了。所以,看到那些宠物,他总是特别喜欢“拉姆。”阿尔切停止爱抚,拍拍小猫圆滚滚的脑袋。拉姆用无辜的水水的大眼睛盯着他,乞求他收回圣命。
“拉姆,去。”这回阿尔切加重了语调。
拉姆终于恋恋不舍的一不三回头的,走到武安面前。规矩的坐下,抬高圆圆的猫脸,喵喵的讨好好可爱!!!
武安兴奋的抱起拉姆,摸摸他的皮毛,玩玩他的下巴,搔搔他的耳朵,与拉姆玩的不亦乐乎。
阿尔切静静的坐在角落,看着眼前人猫合乐图,嘴边浮现一丝淡淡的微笑。
差点忘了正事,武安猛然惊醒,留意一下天色,已介晚上8点。估计一下时辰,事情已经完成的差不多。自己也该行动了。
对上拉姆不明所以的可爱猫脸,武安把心一横。把它放回地面。
“茅厕在哪?”
武安力图使自己表现出内急的样子许久,不见阿尔切点头,武安几乎以为自己变成化石。
为什么上个厕所都得征得他的同意呀?自己是不是被欺压惯了?太过在意会引起怀疑,不理他是不是会自然点?
“算了,我问别人。”
武安索性不理会阿尔切,径直走出马车。
“等等。”身后传来冰冷的声音,武安的血液几乎瞬间凝固,被发现了?他费了很大心机才使自己镇定。
“索安,带他去。”声音接着说,武安整个人顿时松懈下来。
还好……
索安领命,带着几个侍卫跟在武安身后。所谓的茅厕,不过是一块帐幕围起来的空地,中间挖了一个坑。武安苦笑,行军在外,你能期望卫生条件有多好呢?
他把一行人驱逐到帐外心不在焉的搓搓手掌,戌时,尿遁。
临行前,雍布装作漫不经心的再武安手掌中写下这四个字。
戌时,大约就是晚上7点…9点左右。武安心焦的等待,时间不能拖太久,但愿雍布的行动够快。
黑暗中悄悄伸出一只大手,突然捂住武安的嘴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武安整个人就被拦腰抱起。几个起伏,刷的一声,武安眼前一黑,被抱进一个黑漆漆的地洞。
雍布?
武安疑惑。那人抱着武安在地道中狂奔,一跃,除了洞口,放下武安。借着依稀的月光,武安辨清了那人的面容。果然是雍布。
“快上马!”雍布也不多言,跨上马背,把武安安置在他的前面。长鞭一甩,骏马放开四蹄向前飞奔,周围的侍从随即跟上。
前方几匹马迎面跑来,也是雍布的侍从“事情办的怎么样?”雍布不等他们行礼。劈头盖脑就问“王上放心,属下已完成任务。”
“你叫他们去做什么事了?”武安好奇“换路标。”雍布笑的贼贼的,补充道:“前方有个双岔路口,一条是过茂兰山通往我的地盘,还有一条就是通往悬崖的鬼门关。”
“你把两条路的路标换了?”武安心中骤然抽疼“对,今晚月黑风高,戌时后便会起大雾。届时大道和悬崖都分不清了。”雍布在笑,笑容中竟有着说不出的冷酷。冻的人寒澈心扉。
阿尔切……
武安咬着下唇,心中五味交杂。
“停!”前方就是岔路,雍布喊了停,马鞭向右边的道路一指,下令:“把剩下的马,赶到那条路。”然后,他解下自己腰间的玉佩,丢在左边的路边的草丛。
“走!”雍布一夹马肚,御马转左“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武安小声嘀咕。雍布没听清,反问:“安安?你说什么。”
“没什么。”
把多余的马赶向右边,留下马匹经过得蹄痕,实际上人走的是左边,又留下玉佩放在左边迷惑敌人。纵使敌人分两路追,其兵力已经分散,也好击破逃脱。
这样的计谋,能否瞒的过阿尔切?
武安心里想着,即希望阿尔切发现,又不希望阿尔切发现。
他会死吗?
将即亥时。山涧笼罩在浓浓的大雾中,十里之外的事物都模模糊糊仅剩下个轮廓。
“王上,属下无能。”索安惭愧极了,要不是他掉以轻心,人怎么会从眼皮底下跑走呢。阿尔切挥挥手,让他下去。
“王上!前方是岔路。”前头的探子回来禀告。
“过茂兰山的路是哪条!”
“右边的。”
“全军往右。”索安为了将功赎罪,激动的就要冲向右边的路“慢。”
阿尔切的眉头打成了川,“另一条路是通去哪的?”
“似乎是断崖。”
“似乎?”阿尔切冷冷的扫了声音一眼发源处。探子顿时汗如雨下,唯唯诺诺:“是的,路标是那么指示的。”
“有没有马蹄印?”
“两条都有。不过我在左边的路发现了这个。”探子将在草丛中发现的玉佩呈上。
玉佩的质感相当好,圆润晶莹,中间刻着伽陵皇族的御用徽章。
是雍布的。
阿尔切陷入沉思。
索安,立刻吼起来:“王上,这是声东击西。这种表明身份的玉佩怎会随便丢弃,一定是雍布那贼子故意把玉佩放在路上,把我们往悬崖的路上引!”
阿尔切不表态,纵马来到两条岔道之间,死盯着地上许久,抬起手,下令“大军往左!”
武安一行人,在路上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