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遍天下 小鱼大心
我一直没有说话,没有表态,不仅让他有些无从下手。
虽然现在四庄的实力旗鼓相当,是武林的顶梁柱,但我‘银宫’平时大刀砍恶人,大钱砸穷人,也算是迅速窜红的正义之剑,在武林中的名气那是如日中天,这些可都是相当宝贵的资源啊,他能不紧张我吗?可你紧张我,我就一定要紧张你吗?
我淡淡一笑道:“启盟主说笑了,了了现在对权利争斗没有一点的兴趣,哪里来的雄心大志?当什么武林盟主?自己身子骨有几两重,了了还是会掂的。了了现在只想让‘银宫’在江湖上有个地位,不被人欺了去就好,我可还要把宝贵的时间,用在风花雪月上呢。要知道,了了身边现在连两个正眼的都没有,忙这个都忙不过来,其它就不谈了……”
要知道我耳熏目染了十八年的武侠大片,政治旋涡,金钱腐败,钩心斗角,又在杀手堆里混十年,外加去年一年的深刻磨难,今年的苦心修炼,我等的不就是拿你练手,开开刀吗?不给你点墙头草的风向,你还真当我会因你的几句话就鞍前马后呢?我到要看看,你是把你的宝贝儿子送给我,还是让你的宝贝儿子借着‘韩水山庄’的风,当上盟主!哈哈……你也很矛盾吧?你既想讨好我,又怕我帮了你的儿子,真是一位特别的父子啊。你们慢慢斗好了,我可是做享其成哦。
我的如意算盘打得特响,却不知道他是真误会,还是假误会,竟然以为我是那个意思,还对我来个这个意思,弄得我嘛个意思都没有了!
事情是这样地……
我们这次谈话总算告一段落,我也表明自己不会去争夺盟主之位,但却不排除帮帮谁。而他也欣然表示明白了我的意思,然后就……就……就……不一样了!
他邀请我去风亭一坐,还在春风拂动间给了我个俊挺的背影,然后缓缓回过头来,用那双已然带垄沟的眼皮对我一挑,也算是半路含情脉脉,半路跌跌撞撞地杀了我个黯然消魂的媚眼,我敢发誓,绝对是黯然消魂!因为我当时呼吸一紧,心脏险些没有长期偷停,我终于明白世界上最大的笑话,不是笑话本身的文字有多好,绝对源于讲笑话的那个人!
而我现在,就有点小肚子抽筋,大腿肚子迷糊,想笑又不敢笑的绝对内伤。我想:大叔,就算你知道我是来拆你台的,你也不能往死里整我啊!
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在他略显苍伤的忧郁眼神中,还飘了一粒明晃晃的眼屎,述说着今早洗脸的不彻底行为;在他随风飞扬的情丝中,还夹杂了几跟独特的白发,和一些向往自由的头皮屑;在他略微干枯曾经饱满微张的双唇中,我还看见了一片生机盎然的咸菜叶子,彰显了今早的小菜是多么的合口。
他……头屑翩翩,两眼发直,瘪唇微咧,缓缓低下了腰与我对视,勾起有些掉皮的嘴角,柔声呢语道:“了宫主,想的是怎样的风花雪月呢?”
误会啊,大叔,绝对是误会啊!我想的风花雪月绝对不适合您老这身子骨能玩得游戏!后悔啊,后悔啊,我怎么就忽视了他为了盟主之位会舍身与我的坚决之心呢?惭愧啊,惭愧啊,大叔,虽然你勇气可嘉行为可耻一心风流与我,但我真的无法接受你慷慨的好意,善良的荼毒,就念我年纪轻轻不懂世事,用不挡的言语勾引了您老人家那颗易动的心,就放我一马吧!
我这边心里哎嚎,他那边挂着芹菜叶的笑就要立与与眼前,而且,还有缓缓下落的趋势!当我正在想,是放火烧他好?还是大喊非礼好?一个陶瓷罐硬是塞到我和禽兽的中间!我顺着罐子往上看,见到一个刚毅的下巴,和一张五官深刻的银色面具脸。我的朝刚才替我回屋取水,这会耳突然无声的出现,真让我诧异他功力精进了这么多,看来我从后爸某某某某哪里夺来的武功秘籍,还是很有成效的。
禽兽因突然出现的朝,身体一僵,面色非常不好看,却随即缓身站起,装做若无其事的看着风景,却又不期然转到了一堆人的眼前。花蜘蛛,启尊,桑渺,韩晓都纷纷走了过来,表情各异,神色值得研究。
我从朝的手中拿过罐子,缓缓喝着露水,感觉分外清甜可口,今天这游戏可有得玩了。
老禽兽,如果我单纯的只是个十五六的小丫头,也许会被你成熟的男人味迷得找不到方向。但你也要知道,勾引人,拉全票,可不是谁都能干的工种,当公关是那么好当的吗?再者,你也不先看看对方是个怎样的角色?哎……今天过年,我要送他一副对联,左联是: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横批是:死不要脸。至于右联吗?还没有想好。
花蜘蛛哈了一声,扭着蛇腰摇着粉色软毛扇子就晃进了凉亭,吐丝的媚眼一瞟,笑道:“呵呵……还是‘老’盟主有雅兴,找了个这么情趣盎然的地方‘聊天’,真是不给晚辈们机会,这么个大块甜枣也不怕噎死个人。” 挑衅,明显的挑衅!花蜘蛛把老字,和聊天两个字咬得分外作响,其它语言轻飘的像阵风,但这风绝对不是谁都受得起的。
老禽兽脸色一僵,面露青色,冷声道:“花公子说话要注意言词,莫要辱了他人,毁了自己。”
花蜘蛛花衣飘起,一个柔柔的旋转,依靠在了栏杆上,腿一抬一放间,扇子微挑,呵呵一笑:“呦,这说的是哪们子话啊?我哪里侮辱‘人’?但若说毁了自己,到还是有点贴谱的,要不,就劳烦老盟主你,就行行好,动手毁了人家吧。”
老禽兽手指动了动,暗自吞下一口气,强扯出一个笑:“花公子说笑了,你既是秦素的男宠,我怎么说,也要顾忌她的三分薄面,怎会与你等小儿一般见识?”
花蜘蛛一手抚起下颚,做深思状,突然眼神一亮,娇笑道:“多谢老盟主提醒,花姬也应好好利用利用这能服侍人的身子,多找几个让老盟主你顾忌身份的人,这个三分,那个三分,加起来怎么也得要十多分才成,这样,您老就不会因花姬爱说实话,而对人家痛下杀手了。”
一百六十六.恶宴
我的心从花蜘蛛出现,就没有消停过,他这不明摆是来找茬的吗?在人家地盘,还这么嚣张?真不怕人家灭了你的口?可……他为什么跑这里来搅局?还一路针对老禽兽,让他一再的下不来台?不想了,不想了。
老禽兽眼睛微眯,对我点点头:“启某还有事要忙,就不陪了宫主了,宫主若有什么需求,尽管让小儿去办,告辞。”转身拂袖走开,怕再呆下去,会失手碎了花蜘蛛吧?
看见花蜘蛛我就脑袋痛,心更痛,有些不想想起的记忆又开始冲击而来,我淡然道:“你们聊,我回屋休息了。”
起身要走,却被启尊叫住,他说:“了宫主,时下气候怡人,屋里烦躁,我已让人煮了露水,泡了好茶,不如坐下来一起品茗。”
瞥见花蜘蛛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突然想到,自己对他的态度一直是不冷不热的,是不是会让他起了疑心呢?因该不会,我连自己都快认不出来自己,又何况是他?但有他在,我的心情就变得及其不好,很烦躁,只想一个呆一会,当下还是拒绝了启尊的邀请:“不了,我有点困,需要找个地方休息。”
桑渺忙说:“前面左拐有一处不错的景色,小歇间,亦能闻到花草阵阵的芬芳,且风不大,正适合休息,我带宫主去吧。”然后不由分说的就渡步到前面去带路。
我心中强烈鄙视了他一个,我花脸的时候,你就想着方法的折磨我,现在我好看了,你就屁颠屁颠的围着我转!我冷眼撇着分外热心的他,沉声道:“要带路也是启公子尽地主之仪,哪里好劳烦桑公子的大架。”
桑渺神色一僵,脸上苍白了几分,转身大步走开,连头也没有回。
我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有丝报复的小快感,面无表情的往前走,启尊跟了过来,柔声道:“我带你过去吧。”
我点点头,随着他左拐,绕到了一处比较僻静的位置,一个古朴的小亭子,正静静的矗立在片片嫩白的小花中间,既安详又舒适的感觉。困意袭来,我蹬了鞋子,闭上眼,躺在了长凳子上,朝的腿自动当起了枕头,让我舒服的依靠着。
我知道启尊没有走,还一直看着我,我闭着眼,勾起嘴角:“你这可算是偷窥我的女色啊,不都说武林中人最讲究公平吗?那启尊你什么时候也让我偷窥一下你的男色?”
启尊在我脚边坐下,衣袖擦过我的脚指,叹息道:“了儿……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我呵呵一笑:“怎么?有人时就宫主前宫主后的,没人时就变成了儿了?我是怎样一个人,你又是怎样一个人?别打扰我睡觉,回吧。”身子一卷,正式进入梦乡,我这夜猫子的习惯,看来是改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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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又是个天色乌黑,我支起身子,看见一动不动的朝,正深深的凝视着我,我伸手揉了揉他的腿:“麻了吧?”勾过他的脖子,送让一吻,外加一啃咬:“去给弄点吃的来,我饿了,不想去饭厅。”朝转起身走开,我又躺回到椅子上,暗想,以朝现在的轻功修为,应该能在人不知道,鬼不觉的情况下,将我要打听的消息带回来。
身边飘起了一片淡蓝的衣衫,久久而立,却不肯言语,他不说话,我也懒得理他,良久,他又是那句开场白:“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我转过眼睛,瞄了桑渺一眼,又继续望月亮。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你第一天来的时候,明明对我含笑,现在却看都不看我一眼,难道说我没有吸引你的姿色吗?难道我不比启尊逸美吗?我……”
我嘟起红唇:“嘘……”我从他手中拉出自己的手腕,支起身子,趴在栏杆上,抬头仰望,将墨绿的眼染得又神秘几分。
桑渺在我身边坐下,直勾勾的看着我,我支起身子,转而倚靠在他的胸前,他在轻颤中,一寸寸伸出手,缠上了我的腰,将我贴进他。
我侧仰起头,看着他的脸,伸手勾了勾他线条优美的下巴,他的心跳突然加快,呼吸越发浓重,缓缓低下了头,想要贴上我的唇,我不用去阻止,因为有个人已经观看了很久,应该是他出场的时候了。
果然,就在桑渺炽热的唇要贴上我的那一刻,启尊启大公子出现在亭子口,笑道:“原来了儿还在这里啊。”听听,一来就变了称呼。
桑渺身体一僵,眼中划过一丝恼火与羞涩,随即抬起了头,却仍旧亲昵的抱着我,还用脸摩擦了一下我的银发,半恼半笑道:“启尊怎么没有去陪韩晓?到有闲心跑到这里扰人?”
启尊在我脚边坐下,望向我说:“陪伴剑庄里的客人本就是我的应尽的地主之仪,更何况是了儿?”
我扯过一缕桑渺的发丝,缠绕与指尖:“不用这么客气,你还是去陪韩晓妹妹吧,不然她会怪我这个做姐姐的没个分寸,万一知道我打算抢他的男人,就不好了,哈哈哈……”我身子一挺,离开桑渺,贴进启尊,与他近距离的对视着,伸手抚上他的唇,用食指细细摩擦着,半眯着眼,魅惑道:“这个玩笑,还是不开的好……”
松手,身子向后倒去,手腕却被启尊一把抓住,直接将我贴向他,两只眼睛在我脸上流连,仿佛要看透我最真实的想法,我嘴角上仰,媚声调笑道:“怎么?想让我吻你?”
要说我这眼睛,经过了数个月的夜晚修炼,即使天黑,也能将东西看的特清晰瓦亮,就跟俩火眼晶晶探照灯似的,相当诡异了。因此,经我一番调戏,我可以很肯定,很负责的说:启尊脸红了。
他手一松,装做若无其事的说:“了儿总爱开这种玩笑。”
我身子后仰,又依靠进桑渺的怀里,脚一踹,笑骂道:“专来坏我好事,还不许我开个玩笑?算了,和你动动嘴皮子,还不如和桑渺动动真格的呢。”
启尊猛的转过头,看向我,眼神莫名闪动。
我侧过身子,拉下桑渺长发,直到他的脸与我对视,勾起一抹邪笑,问:“你觉得我们是开开玩笑好,还是动动真格的好?”
桑渺脸一红,闪躲着我的眼,没有吭声。
我冷哼一声,放开他的头发,起身,光着脚跳下地,打算回屋。桑渺一把拉住我的手,慌忙站了起来,急切道:“我送你回去。”
他说他送我回去?这什么意思?打算从了我?让我压?哈哈……终于上钩了!但我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想侮辱他一翻,让他尝尝我曾经被他折磨的痛苦,并没有真想如何了他,让他既失心又失身的这种损事我还干不出来。
转身又坐了回去,再呆一会儿,等朝来。我对桑渺柔柔一笑,说:“陪我吃些饭吧,我让人去取了。”
桑渺眼睛一亮,闪烁着兴奋的光,忙坐到我身边:“好。”
这时,一个嗲得酥骨要命的声音响起:“人家也没有吃饭,可否一起啊?”花蜘蛛扭着腰,一晃一晃的渡了过来,随手将两大坛子酒放到了桌子上,自己拎起一坛子,就咕咚咕咚喝了下去,猛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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