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版大官场
病,竟免除了牢狱之灾。如果通过法律手段,又能拿他怎么样?唉唉!
大概是杨病中活腻外了,大概是他觉得庾虎年轻好欺侮,也许他还不甘心就这样被花儿甩掉。庾虎走后的第二天,他就不厌其烦地给花儿挂电话,要求她到滨海聚一聚,重温旧梦。他甚至要求花儿把蕊蕊也带来,看看这个女孩儿长得像不像他?花儿痛斥了他一顿,他又开始纠缠庾虎,说你的工地快没有建材了吧!我继续免费供应。只要你在正常建材费用之外再 多付我点儿管理费,咱们照常是伙伴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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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虎对杨病中本来就恨之入骨了,后来又接到花儿电话,说是杨病中骚扰她,还想要打蕊蕊的主意,不由地怒火中烧!他与这个杨病中,不是什么两个人的商业利益问题,而是两代人的仇冤集结到了一起,如果他不好好教训他一次,必将后患无穷。现在,只要一想到这个家伙,他就感到一种耻辱……如果这家伙在滨海的商界胡言乱语,岂不是坏了庾家父子、还有他那位丈母娘的名声?
庾顺子出院了。回到岛上的家里,芦仙就告诉他房顶有个地方漏雨了。正好今天是晴天,庾顺子就到工地借了一张梯子上房去了。梯子很长,岛上风大,爬到中间,脚下便有些颤颤的感觉。芦仙在下面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并不伸手帮助他固定住梯子,却只嘻嘻地笑,“别往下看,下面有什么好看的。好风景在上面呢!”好不容易爬到了屋顶,芦仙在下面指指点点地告诉他:“就是你脚下那一片小瓦,让风刮掉了。你换一片吧,不行就用油毛毡钉一下。”
不一会儿,芦仙让一个服务员送上来油毛毡。他按住油毛毡一头,服务员拿着榔头敲钉子,两个人忙了半天,才把那湿漏之处盖住了。
庾虎便坐在房顶歇息。天是个好天,岛上都是金色的阳光。树木已经变了颜色,红是红,绿是绿,黄是黄,衬着一爿明净的蓝天。风儿刮过,枝叶相摩,如涛相击。声和色极是壮观,本来是很熟悉的风景,在房顶上往下一看,更有些不同了。这时,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久违的声音“咩——”这分明是一声羊儿在叫,在这个荒岛上,哪儿来的羊呢?他搭直双手,遮住太阳,往下一看,便看到女儿芦鹤正牵了一只白色的公羊往附近山上的草丛里走去。
下来一问,他才知道这是芦仙从九龙村买来的。芦仙在家里是个饲养能手,总喜欢喂些羊啊猪啊兔子什么的。现在开了这小饭店,附近山上又有这么多草地。她就产生了养羊的念头。
“一只公羊,也不能产小羊,喂它干什么?”
“将来吃肉啊!”
“吃肉?”庾顺子盯着那只公羊看了看,“那得‘捶’了它才行。要不,它一发情,就知道天天找母羊干那事儿,长不了多少肉的。”
芦仙的脸微微红了一下“‘捶’?那是你们男人的事儿,要‘捶’它,你找人帮忙吧!”
“捶”公羊、公牛,是北方农村养殖牲畜的专业土语。为了防止公羊、公牛因为发情影响它的生长速度和干活精力,在它们刚刚进入性成熟期时,就把它们性器官“做”一下手术,废掉它的性能力。因为对公羊采取了拿捶子打击生殖器的方法,农村也称这种手术叫捶羊。
这种活儿,找谁来帮忙呢?工地上男人倒是不少;可是,他们大部分都是瓦工,做这种事儿不在行。嗯,有了!庾顺子一下子想到了儿时的玩伴儿庾虎。
“庾虎,你算了吧!”芦仙立刻摇头了,“人家现在是总经理,大老板,能帮你干这下三滥的事儿?你还以为你们是光屁股的朋友呢?”
“呵呵,就当玩儿了。”庾顺子呵呵一笑。
“人家肯定不来!”
“我保证他能来。”庾顺子很有信心。
“那就赌点儿啥。”芦仙要和他打赌。
“好。我要是赢了。你好好伺候我一次。”庾顺子说完,淫秽地一笑。
“你他妈的,就那点儿能耐。”芦仙啐了他一口,“我要是赢了,罚你半年不上炕。嗯,憋死你个狗日的!”
“那就试试看。哪个先挺不住?”庾顺子毫不示弱。
庾虎坐在办公室里,正为杨病中的事情懊恼,庾顺子来了电话。听说是要他帮忙干一件有趣的事儿,就急忙开车来到岛上的小饭店里。
“顺子,找我干什么呀?”庾虎一进饭店的门,就看到芦仙、芦鹤母女二人红着一张脸躲避开了。
“来,虎子,你帮我把它‘捶’了。”这时,庾顺子已经把那只公羊四肢捆住,正要为它手术呢。
“捶羊?”庾虎一看就明白要他来干什么了,“我没干过这活儿呀!”
“没事儿,你帮一把手就行。”庾顺子说着告诉他,“喂,先按住它。”
庾虎伸手双手,将这只公羊死死地按住了。
这时,庾顺子伸出手,轻轻抚摸起了公羊那只肥大的睾丸,公羊好象是舒服了,那根红红的荫茎腾一下伸了出来。
“妈的,一会儿我给你一捶子,看你还骚不骚?”庾顺子说着,拎起了地上那把铁锤。
“你就这么砸它,太残忍了!”庾虎皱起了眉头。
“喂,拿条毛巾来!”庾顺子朝屋子里大喊。
“好了!”芦仙答应着推开了窗户,顺手扔出来一条破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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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顺子一手拿起抹布,一手兜起公羊睾丸的根部,慢慢包裹起来。然后双拿过事先准备好的小木板,抵在睾丸根部的抹布上。
“虎子,来,你砸。”庾顺将铁锤递给了他。
庾虎拿起铁锤,冲着木板“咣”一声砸了下去。
公羊在下面“咩唔——”惨叫了一声。
“好了,手术成功!”庾顺子欢呼了一声。慢慢将那块缠着的抹布,从公羊的睾丸上松开,然后扔到了一边。
庾虎仔细看一看公羊的睾丸根部,竟没有皮肉伤。他不由地不由地不佩服起自己精湛的手艺来。
“这一下,它的性腺就砸断了。这一辈子,它也别想风流快活了。”
庾虎看到这副景象,突然想到了杨病中……
“顺子,要是收拾强Jian犯,用这种方法是不是很有效?”虎子笑着问了一句。
“那当然有效。”庾顺子也笑了,“对付那些人渣,不用公安,不用法官。咱哥儿俩这一锤子就好使!”
“喂,完事没有?完事吃饭!”芦仙在屋子里冲他们大喊。
庾虎本来不想在这儿吃饭的。但是,看到庾顺兴致勃勃,他又联想到治杨病中的事儿,就与庾顺子端上了酒盅。
两个人在酒桌上你来我往,谈天说地,从儿童趣事谈到部队生活,从庾家庄芦苇塘说到九龙岛,说着说着又说到了杨病中的事情上。
“我想,找个机会把他捶了。这个老不死的,太他妈骚了!”
“这事儿,交给我了。哥哥做事业不如你;干这事儿,保你满意!”庾顺子拍着胸脯接受了任务,不知道是清醒着,还是喝多了?
“注意,千万别干死他!”庾虎忽然想起了家乡芦苇塘里那场命案,觉得这个庾顺子太狠毒了些。
“弄死他算什么本事?这种人,得让他活活受罪;咱们还不犯法。”庾顺子像是胸有成竹了。
老滨海饭店如同阴郁洞|穴,座落在海湾路。它外表发黑,背东朝西。共有五层。一架老电梯终日咣铛咣铛在楼里运行。往东几条街,就是繁华的星海广场和浑浊的滨河。
杨病中住进这个老饭店,已经四五天了。最近,那些建材厂家纷纷找上门来,催讨货款。他不得不离开公司,躲到这儿来。那一千万的建材货款,不要以为都是杨病中的中天公司给垫付的。他杨病中才不干那种傻事呢!他的这些全都是拖欠厂家的钱。它就是用应付的款项向猛虎公司送个人情,然后再伸手讨要自己的利益。他觉得自己这一招玩的很漂亮:那个年少气盛的庾虎,竟让他给耍了一把,真过瘾!当年,他那个老子庾明让自己和吕强一枪挑于马下,好不痛快!如果不是“花花世界”518房间出了事儿,他兴许还会与他在政界较量呢!现在,他这个儿子又让自己耍了一把。他的心情真是爽极了。那几个钱不算什么,关键是这个趾高气扬的商界少壮派吃了自己这一闷棍,从此对他就惧怕三分了。特别是他的丈母娘、花儿与自己的风流往事,随时可以让他爆料出来,让他这个戴了准绿帽子的男人无地自容。这就更让人感觉到那份畅快和惬意了。这位省长的大公子,在滨海这个地方人见人敬;惟独他杨病中可以鄙视他三分,这不说明自己的极特优势吗?让人烦恼的是,这些个厂家像苍蝇一样的叮上了自己,让这分好心情打了折扣。他虽然在这儿深入简出,但还是得打点精神,竭力迎合这些债主子们,一天到晚请他们下饭馆,泡小姐,总算让他们对他表示了理解和同情,答应回去向老板美言几句,下期继续供货。
但是,这样与猛虎公司翻了脸,他以后想见花儿面的机会也就没有了。过去,他之所以不急于讨这些货款,出发点不是想分成,而是为了借此机会可以多去看看花儿,抽机会再与她重温旧梦。他知道庾虎娶了军红,不会再娶花儿了。那么,时间长了,自己还会有机会。花儿虽然并不爱他,但是他们毕竟有过那一段令人留恋的时光。自己年纪老了,妻子女儿离他远去之后,他才知道拥有一个家是多么重要!世上可能好女人不少,但是像花儿这么让他中意的还真没遇上。特别是她生了那个蕊蕊,兴许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亲子鉴定虽然否认了这一点。但是,那种鉴定并非百分之百准确,也许有个意外呢!
他躺在床,正这么胡思乱想着,有人敲门。先生,有人来找你!客房服务员在门外喊。他刚刚点了小姐,以为是哪个漂亮姑娘来了,惊喜跳起,赶紧过去开门。可是,他刚刚把门拉开一条缝。嗵的迎面一拳头,打得他两眼发黑,轰然倒地。那一拳头力道非常狠。待恢复了知觉,他只听到地板咚咚乱响,脑中嗡鸣。他勉强支撑起身,看见庾虎气势汹汹,被服务员抱住,门口聚满瞧热闹的房客。包括几个前来向他讨债的乡村建材企业张大嘴巴诧异不已供销员。他连忙捂着鼻子过去解释,跟他打架的是一位朋友,不碍事,请大家散开。他回头掩门,庾虎仍握着拳头对他。妈的他这一拳头揍得可不轻,他手忙脚乱找毛巾把满鼻满口的血止住。庾虎站在那儿冷冷地看,一点儿也不帮忙。他知道他为什么来这儿了,急忙赔罪。说,对不起了庾总经理!我鬼迷心窍,只知道钱,忘了友情为重。嗯,我多给的那些利息,我全部退还。以后,再不相扰!
“混蛋!你以为我是要钱来的?”庾虎对他的大方毫无兴趣,反倒教训他说,“我这一拳头是想警告你,不要再骚扰花儿,如果你再不老实,小心我废了你个狗日的!”
“好好好,废废废……”他一时恐惧,也不知道对方说的废是什么意思,就一个劲地顺他的话“废废废”起来。当他“废”完了抬起头,才看到庾虎已经转身走了出去。心想,这小子,凶神恶煞似的,可不像那个老子,文质彬彬,宛若君子,一副动口不动手的文明形象。
夜幕降临了,他去敲开了几个讨债人的房间,塞给他们钱,让他们晚饭自行安排。回到房间,他孤单地坐在那儿,又想念起花儿来。傍晚往往是人最软弱的时刻,认识庾虎几个月,他第一次看到他这样凶狠地对待他。他刚刚取得的心理优势突然不复存在了。看来,再狡诈的伎俩也硬不过凶狠的拳头。哦,他今天来,就是为了花儿的事儿,以后他们再相逢,是不可能的了。
第二天清晨,他早早起床,朝窗外望去,铅色的天空阴雳密布,底下的居民区里,晨练的人还没有跑出来,远处海上码头的汽笛一声声传来。楼内电梯咣当咣当运行。隔壁的讨债人们彻夜寻欢,还在酣睡中。他站在屋子里闷闷不乐,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他觉得自己这一生中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郁闷,这样愁苦,像是要发生什么事了,却丝毫没有征兆,因此,他只能消极等待那事情的发生和到来。
七点半,有人怯生生的敲门,他正在洗漱,含着满嘴黑妹牙膏泡沫,过去拉开插销。来人瘦小,前进帽压低遮住脸。他往上推推帽沿,他认出这是他刚到滨海做买卖时认识的一个小流氓,在社会上一直没混出什么名堂。这种低级的小混混,平时很寒酸的,没有多少钱,病了没人管,穿着比农民工强不了多少。这么一大早,莫非有什么事?他在门缝里问。他扭怩不肯说,非要先进屋不可。他只好放他进来。
进了屋子,小流氓揉着帽子,更加吞吞吐吐,讲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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