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琉皇朝三 影皇帝








些传单时,您认为我该作何感想?自己的夫君……不曾留宿过我的寝宫,却夜夜让那个人睡在您的寝宫,这教 



臣妾有何面目面对世人,臣妾的立场您想过没有?」 



  她以手背抹去泪水,低着头说:「这是地狱,活生生的地狱,臣妾已经受不了了。」 



  此时,飒亚知道自己误解了她,但伤害已经造成。再多安慰的言语,也无法挽回伤害。 



  「请陛下做主吧,要留下臣妾,就请您待我犹如真正的妻子,让我能真正服侍您。若是您不喜欢臣妾,尽 



管把臣妾遣回故乡或是送入庙寺。不管哪条路,臣妾不会有一句怨言。」伏着身,已经豁出一切的女子,抱着 



毫无退路的决心说。「臣妾把自己全都交给您发落了。」 



  该怎么做,早有定论。但飒亚离开拙的寝宫后,依然有着挥之不去的心痛。为何会是这样呢? 



  为何总在无意间,伤害了一人又一人。 



  要到何时,自己才能更坚强、更成熟、更圆滑一点,好让所有的人都能过得幸福,好让所有的人都不必为 



了他的懦弱、愚笨而受到伤害,他的罪业为何会落到让别人承担的地步?历史要重演几次,他才能跳脱这轮回 



? 



  身为皇帝和身为皇子时期的自己,为何同样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痛苦、痛心,这样他做这皇帝叉有何意义 



呢! 



  无语的,飒亚将自己关在黑暗的书斋里,缩着身子,不出声地流泪。 



  *** 



  「陛下昏倒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司珐尔正在指挥调度着皇城内的大军,准备迎接来自南夷国的贵宾,自然在守卫人选上要加倍精挑细选, 



否则使节围在皇城内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所引发的问题可是国与国之间的纠纷。 



  忙得不可开交之际,手下所传来的惊人消息,令他放下一切要务,火速地赶往飒亚所在的上书房。 



  「陛下!」 



  平日不管听到什么惊天动地的消息,眉毛都不抬一下的男人,此刻神色大变,越过广大的书房,冷声质问 



着负责服侍的卫官说:「阿山,你是怎么守护陛下的,为何连陛下疲劳到体力不支都没有察觉!」 



  「属下知罪,司大人,全怪属下轻忽大意。可能是陛下昨夜彻夜审阅那些折子……」高壮如山的贴身护卫 



长运气都不敢喘,紧张得脸色发白的说。 



  「够了!我不听借口。」手一挥,司珐尔眉毛严厉的挑起,肃杀意味浓重的说。「再有这种事,所有当班 



的护卫都给我小心。」 



  「是朕自己不好。」 



  「陛下。」横跨两个大步,司珐尔愁锁浓眉地看着飒亚从躺椅上起身,他屈下一滕,观望着飒亚的脸色, 



低声说:「您的脸色还是很苍白,再多躺一会儿吧。为何要这么逞强,彻夜不睡?」 



  扶着额头,飒亚微微摇着头说:「这与彻夜不睡无关。你来做什么?接待南东国使节的事,还有很多要处 



理的,回去做你的事,别管朕。」 



  「是早膳又没吃了吧?」锐利的扫过飒亚的腰身,司珐尔以只有他才能听到的音量说。「才几天不在你身 



边,就把自己弄得这么瘦,那些侍官到底在做什么?你这样还要我不担心?假如你这样不知爱惜自己身体,那 



我只好重新回来监视你是怎么过日子的。」 



  飒亚瞪了他一眼。 



  司珐尔也毫不退让,轻声地说:「这是你自找的,飒亚。别逼我!」 



  他是认真的。飒亚在心中叹了叹。 



  「朕只是这些天睡不好,没有食欲而已。朕以后会自己注意的,你别大惊小怪地责骂别人,牵连到他们身 



上。」没力气和他抗争,飒亚重新躺回长椅上说。 



  「臣这就吩咐下去,请御厨熬一碗奶粥过来,这次请陛下一定要吃下去,臣会特别交代他们注意的。」不 



放心地,司珐两再次叮咛。 



  「知道了。烦不烦,下去吧!」闭上眼,飒亚挥挥手道。 



  只见司珐尔使个眼色,左右的侍卫便知趣的离开,留下他们独处。飒亚听四周没了声音,以为他也跟着离 



开了,才睁开眼,就被司珐尔压回椅上,施以一记火热的长吻。 



  「嗯……嗯嗯……」 



  起初的反抗,不敌司珐尔的坚持,加上飒亚也是真的累了,毫无推开他的力气,只好放手由得他吻。 



  想想,好似已经隔了好几秋,不曾和他接触了。自从提出「暂别」的要求后,司珐尔倒是很守规矩,不论 



人前人后都与他保持距离,不再逗留宫中,下朝后就连速返回自己的府邸去了。 



  只是一吻而已,应该没关系吧?飒亚放纵地想。 



  一感觉到他不再抵抗,司珐尔这才放柔了力道,改而舔吻着他,彷佛在品尝上等珍馔,转换着角度,吸吮 



着他的唇角,爱抚着他的唇瓣,然后是汲取那小口中甜美的蜜津,最后是意犹未尽的掠夺他舌尖的滋味,拉着 



长长的银丝吞下,做为结束。 



  一吻方毕,飒亚雪白的脸色已恢复些许红润,呼吸紊乱,嗔怒的眼眸微湿地瞟着他说:「下次不许再这样 



了。」 



  「这,臣不能保证。」 



  司珐尔玻鹕罨依俄筘葚莸乃底牛圩潘买Φ闹讣馍允沽Φ馈!覆皇且蛭寄钗业奈屡共怀伞?br />


眠吗?我可爱的飒亚陛下。何需再坚持做这种愚蠢的表面功夫,我打从一开始就不赞成这主意,你是知道的。 



解除这可笑的禁令,让我重回你的身边吧?」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推开他的手,飒亚扭过脸说。「我才不是在想念你。我有许多其它的事可想,谁 



有时间去想你这禽兽的事。」 



  「喔?除了我以外,还有什么事能让你烦恼到夜不成眠呢?」司珐尔傲慢的口吻里,有一丝丝妒意。 



  再笨,飒亚都不会说:我是在想该如何处置晴绍妃,好令她能重拾幸福的日子。或者说:我是在想,等南 



东国使节回去后,该怎么阻断你靠近我的方式。这些话,他死也不会说出口的。 



  「你该回去了,再久,又会让人起疑心。」说着好似偷情女子的台词,飒亚无可奈何的企图蒙混打发他。 



  司珐尔扬扬眉尾,默默地起身,撂下冷话说:「就看你能坚持到几时了,飒亚陛下,臣今天姑且暂先告退 



。请为明天迎接使节团做好万全的「身心」准备,若是在盛大的场面上昏倒,可是会成为国耻的。」 



  「不必你说,朕也知道!」 



  干么吧话说得如此难听。飒亚望着司珐尔离去的高大背影,油然而生的愤怒与空虚,令他重重地搥了一下 



椅子。 



  他会这么做,也有一半是为了他司珐尔着想的,为什么那家伙却不肯站在他的立场为他想想呢!混帐,目 



中无人的傲慢混帐!最好再滚回娘胎,重新出生,这回别再把「良心」忘在娘胎里了! 



  离南夷使节团来访,还有一天。离西琉飒亚的诞辰,还有三天。 



  *** 



  眺望着世间稀有的粉白冈岩所搭建而成的壮阔城墙,顶着一头在冬阳烈日下燃烧般的人红鬈发,女子高贵 



亮眼,散发成熟女子独有风韵的容貌,浮起嫣然的笑,仅止于唇色的笑展现出无比的自信与自傲。 



  头也不回地,她向着身边的人说:「想打落这城墙恐怕是不可能的任务了。该死,好羡慕啊!不愧是拥有 



天下第一难攻堡垒称号的西琉皇城,竟以如此奢侈的手笔来搭造。我们可是想要一块这种城石,都得花上大笔 



银子,还不能保证它能通过风大浪大的黑暗海崖,平安送抵国门呢。」 



  站在她身边,与她有着差不多身高,全身却裹在斗篷似的罩衫中,除了眼睛部位挖了一个大洞方便观看外 



,密不透风遮住了所有人视线的「神秘人」,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不过,我南夷露露就有这个怪癖好,越是要不到的东西,我就越想弄到手。回头,我就去向父皇请命, 



想办法打造一个不输给西琉的城门。」 



  发一甩,瞬间闪烁着火焰红光的南夷露露,不掩一双野心的金眼,噘起红唇说:「要不,就想办法把这座 



城门给搬回去好了,你说这主意怎么样?」 



  「……」神秘人没有出声,但那双由缝隙里显露的灰眼,充满着不安。 



  她见状,故意促狭地挤眉弄眼着说:「哎呀,怎么,在为故乡担忧吗?真是乖孩子。安心吧,我是在开玩 



笑的,真要搬这座城回去,也不见得有那么容易啊!」 



  终于,斗蓬底下传出了,介于少年与成年间,宛如夹着沙粒在讲话似的粗糙声音说:「这儿不算我的故乡 



。」 



  「说什么蠢话,你的故乡不是西琉是哪里?呵呵!」 



  斗蓬下的人继续坚持地说:「不是这里。我只在这儿住过短短的几周而已,不算故乡。我真正的故乡在山 



林里,在更北边的地方。」 



  「好好、我知道了,真啰唆。反正不都是西琉的土地,在北或南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总算又重新踏 



上这西琉的土地了。我达成你的心愿,这份恩情迟早都会要你还的,你就擦干净身子等着吧!」 



  这句话像刺了斗蓬下的人一下,他缩了缩。 



  「好了,讲废话的时间结束,看样子城里的人已经摆好阵仗等着迎接我们了呢。非常好,真是令人期待啊 



!到底他们会派谁来迎接我南夷露露呢?呵呵呵。」仰头笑着的女子,意气风发的举起手,朝着身后大队人马 



说:「前进吧!」 



  西琉城内飘扬着无数的曼陀罗皇纹旗帜,紫色图腾犹如一圈驾云龙般环绕着,底下则是象征西琉国土的暗 



底,以鲜明的红色为背景。抢眼而夺目的纵横一错地满布着整座城的上空,夸耀着神武威扬的气势。 



  同时等待在城门内,数以百计的精锐兵卫,全副武装的骑乘着同样打扮得光鲜亮丽的骏马,手持着闪闪发 



光的黄铜长枪,准备迎接贵宾。 



  领头在前的,亦是夺取众人目光的焦点—— 



  一袭全自的簇新战袍,胸饰无数战勋,腰系金黄繐丝巾,佩长短双剑,足蹬高筒黑皮靴,华丽衣饰皆不敌 



自身锋芒毕露的男子,则高高在上地安生于一匹巨硕骏马上,任由微风轻卷,衣袂飘飘,傲视四力的态度却毫 



不动摇。 



  拥有传颂天下的绝俗美貌,冰凛而令人不敢稍有亵渎之心的男子,在南东国使节团纷纷入城后,便率先策 



马向前,恭敬说道:「欢迎来到西琉皇城内,余乃西琉护皇军元帅,谘国公,司珐尔,奉西琉帝君陛下之命, 



特来迎接垃护送南夷国长皇女殿下暨使节团一行前往皇宫。」 



  「果然是你,司珐尔。」 



  南夷露露挂着调侃的微笑,上下打量着他说:「到哪里都是一样,永远都这么醒目,教人无法不注意到你 



的存在呢!我在老家风闻你于西琉扬眉吐气,仕途顺遂,窜升得很快。护皇军元帅啊?谘国公?真是俗话说得 



好,士别三日,教人刮目相看。」 



  「久疏问候,露露殿下别来无恙。」司珐尔不改神色,也回以适切的微笑说。 



  「无恙是无恙啦,就是日子过得枯燥无聊了点,少了你,咱们南夷就没再出现比你有看头的男人了,唉! 



」一掉头,南夷露露接着向司珐尔身旁摇扇子的男人说:「宓勒,你可帮本宫安排好消遣的活动没?我可把在 



西琉的娱乐,全交给你了,别让我失望。」 



  「小的不敢。」宓勒弯腰拱手说。「司珐尔元帅,咱们不该让露露殿下在外吹风太久。请露露殿下移驾到 



皇宫,陛下非常期待和您会面,设宴等着您的光临呢。」 



  「那我真是不能失礼了。」南夷露露说着说着,突然就抛开自己马儿的疆绳,秀了一手特技站在马背上说 



:「来吧,司珐尔,把你的前方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