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菱劫 +番外





“都是我不好!我没有早去,要不然它也不会……”何旭又来到寒霄的面前。
“旭儿别难过,寒大哥一定会帮你找到那个娃娃的!”
“轩花主,何大哥他怎麽了?”贵子小哥担心的问。
“你还不知道何旭他从小就喜欢收集布偶,这回是一个叫‘绣花女’的布偶,他一直想买,没想到千赶万赶,还是让别人抢先一步给买走了。
“何大哥真可怜!”
“我们才叫可怜,听他嘟嘟囔囊了一道,不过他这个人没心没肺的,一会儿听戏时肯定好。诶!怎麽不见七老爷啊!御红菱呢?七老爷传信给我们,不是让我们务必赶回来给他过生日吗。”
贵子小哥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刚刚七老爷还好好的。只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不出来了。御公子,连影子也看不见。”
“表弟又惹七老爷生气了?我看还是把七老爷请出来吧!今儿过节,不能让他老人家不高兴!”
“颭儿说得对!我到有个主意可以哄他老人家开心!”
“蓝儿快讲!”
“还记得我们在张家村看村民演的那出戏吗?颭儿,你和旭儿都说既好看又好笑。不如我们XXXXXX”
“可是何旭他……”
“不用担心我来搞定!”
……
“颭儿,你看我这样穿对吗?”
“应该没错!”
……。
“蓝儿你是怎麽说动他的?”轩草佩服地看著凌蓝。
“很简单啊!我说如果他肯合作,我就画一张御红菱的裸体像给他!”
“啊?!”轩草张著大大的嘴巴,吃惊的望著凌蓝,难以想象平时温文尔雅的铃兰花主会使出这样的诱饵。
……
“七老爷,大家夥就等您了!今天的戏和您往常看的都不同。”贵子小哥连哄带骗,终於将七老爷请出了屋子。
“能有什麽不同?还不是──?!那台上的两个人,好面善!”
“七老爷看得出是谁吗?”
……
“你一岁偷鸡、二岁摸狗,哎呀呀!想要我稼於你?!”台上的美人杏目圆睁、水袖翩翩。
“怎麽样?”念白的小生俊俏无比。
“除非那公鸡下蛋,母鸡打鸣!”
……
“是颭儿和旭儿吗?!”七老爷惊讶於五花主中还有这样的人才。
……
“劝小姐啊你莫嚣张!说的小生无用长!你问我恋你哪一点啊?洗脚水盆赛墨缸!”
……
“哈哈!这个旭儿真能油嘴滑舌!”七老爷紧缩的眉头终於舒展了开来。
……。
“你恶言恶语将我伤,还说恋我梦徜徉;既然彼此两相厌,何苦守候在路旁?!”
“你我确实两相厌,但相爱之意无法挡!”
“呸呸呸!厚脸皮!啐啐啐!坏心肠!”美人的双颊已羞的绯红。
……
“哈哈哈哈!”天下一家一片欢声笑语。
凌蓝感觉到身後的房檐上发出轻微的响动,他侧目瞥了一眼,看到了一角豔丽的火红色,会心的微笑展露在他的脸上。
“蓝儿也觉得身後房檐上有人?!”轩草低声问道。
“自己人!”
“御──”凌蓝摇摇头,又用手指了指七老爷,示意轩草不要说出口,破坏了七老爷难得的好心情。
“要不我请他下来看!”轩草想著除夕之夜,天下一家团圆最好。
“不了!他想一个人待著就由他去吧,反正那里看戏更宽敞。”
……
“小姐啊!莫心伤!天注定!你是绝代佳人,我老婆!我是芳华才子,你相公!”何旭擅自加动作,在御颭的脸颊上轻轻的掐了一下。
……
“笑破老夫的肚皮了!好端端的一个民间小曲让他唱的变了味!”
“哈哈!老七啊!孩子那是想逗你开心呢!”二老爷的脸也笑开了花。
“原来你们喜欢听这口啊?!这简单,只要老四我吃饱了,一定给你们唱,这还不简单!”
七老爷与二老爷面面相觑,“吃饱了!?”,他们怀疑是否会有那麽一天。
三老爷听到四老爷要唱戏,於是思量著,“佛堂的墙壁是否要加厚一层?!”
五老爷、六老爷临时决定,“新年过後,去山东走走也好!”
正当天下一家热热闹闹之时,有人好像听到头顶上隐约传来一个声音──“一群白痴!”

  虽然我一直专心看戏,但我知道那孩子就在我身後,我的心是安稳的。
                ── 七老爷
(30)
宝月雅阁的上房里,一个俊俏的人儿,手托香腮,凝眸望著桌上的茶杯,杯中悬著几针嫩绿色的茶叶尖,轻轻的吹上一口气,叶尖便欢快的或是被迫的旋转起来,果然是上好的‘清沫’,微微的搅动便散发出清幽雅致的香气。
“多麽上品的东西,到了御公子的手里,也只是玩物罢了!”
御红菱的视线从茶杯上转到刚刚进来的年轻佳公子身上,“是你请我来的!?你是谁?”
佳公子一个踉跄,险些跌倒,“我是谁?!你难道真的不记得了?!”
“眼熟!”御红菱起身走近佳公子,伸手揽住对方的腰,二人都可以感觉到对方的气息,佳公子的脸红了,“你是莫鱼儿?!你胖了点,更标志了!”
“公子还记得莫鱼儿,真是难得!”
御红菱打量了一下莫鱼儿全身名贵的菱罗绸缎,腰间挂著的玉佩足可以买下整个宝月雅阁,“看来鱼儿是发达了,所以想起了我这个故人。”
“鱼儿能有今天的生活,要多谢御公子的调教。”
“哦?!怎麽讲?”
“若不是与公子有过肌肤之亲,鱼儿如今也伺候不好敬贤王爷!”
“啊呀呀!原来人们口中传的敬贤老头新近收的妙人儿就是你!不过你的口气象是在怨我,而不是谢我。”
莫鱼儿躲开御红菱的怀抱,转身来到窗前,“鱼儿哪有怪公子,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御红菱跟了过来,从身後楼住莫鱼儿,尖尖的下颌斯磨著他薄薄的耳鬓,“你看起来并不开心,敬贤老头对你不好吗?要不要我教训教训他?”
“乖乖!公子会砸了小人的饭碗的!”
“嗯?”
“敬贤王爷曾对小人说过,若是他能得到天下一家的御公子,就是不做王爷他也心甘。公子一露面,那还会有鱼儿的位置。”
“鱼儿为什麽想起要见我呢?”
“想公子了,可以吗?难道相见一定要有理由?”
御红菱轻轻抬起莫鱼儿的下颌,细细的吻落在他雪白的颈间,佳公子的身体轻微的颤动著。第一个扣子被解开了,吻在下移,红晕像涟漪般散落开来,第二个扣子要被解开了……
“不要!”莫鱼儿猛地攥住御红菱的手。
“怎麽了?你不愿意!”
“不!──是公子,公子不是从来不和一个人上两次床吗?”
“做人要灵活些,不上两次,我们可以上三次、四次甚至更多次。”
“可是──我──怎好破坏了公子的规矩!”莫鱼儿是伤感的,他的眼圈一片红润。
“莫鱼儿,你在找借口!”御红菱挥开莫鱼儿紧握住自己的手,一用力,上好的菱罗毁在了他的手中,呈现在眼前的一切,令他有一丝丝心痛──看的出是一道道鞭痕、一圈圈烫伤,新伤压著旧痕。
“敬贤这个屎蛋,真他丫的变态!”御红菱将颤抖的身躯紧紧的楼在怀中,“我会让他好看的!”
……
御红菱的手是温柔体贴的,细腻的游荡在莫鱼儿敏感的地带,身下之人不能自已的发出诱人的骄喘之声,他的背弓了起来,小||||穴一张一合,急切的渴望御红菱的插入。
“痛吗?痛一定告讼我,我会轻一些。”
“不痛!啊!──!公子不要停!求你再深一些再深一些!嗯!──啊!”
……
“这麽快就急著走?!”
“我是别人的銮童,又不是公子的銮童!”
“我什麽时候还能见到你这条浑身是刺的小鱼?”御红菱是真的依依不舍,他喜欢看到莫鱼儿在他身下流泪的样子。
“公子真的还愿再见我?!”莫鱼儿的眼中是期待、是惶恐。
“当然!”
“一个月後,落英花开时节,我约公子饮酒赏花。”
“好!”
……
莫鱼儿紧紧的攥著手中的纸包,药店的老板担保过这足以杀死整个尚京所有的老鼠,“说大话,怎麽可能,最多也就要了一个人的性命。一定要下手了,父亲的生死就在我一念之间。公子,我也不忍!”就这样想著走著,落日的余辉也会刺的人双目微痛,无法抑制的流下泪来。

大新闻大新闻!敬贤王爷被人捋走,脱光衣服倒掉在树上,用皮鞭打了足足有三个时辰!屁股上还插了一条大丝瓜!
              ──某茶馆中闲人甲

(31)
“矮冬瓜!为什麽骑头驴?!”──:《
“我晕马!”──: )
“你骑什麽我管不著,但请你不要跟在我的後面!”──:《
“哦!”何旭策驴上前,和御红菱并行。──: )
“也不要和我并行!!!”
“好!”
御红菱望著前面一扭一扭的驴屁股,眼变红了、嘴变紫了,飞身跃起从驴背上一把揪起何旭,一招‘马踏飞燕’,俏无声息的落在附近一家酒楼的屋脊上。
“矮冬瓜!我警告你,不!要!再!跟!著!我!”
“菱儿,你是有喜欢的人了吗?你是去见他吗?”
“与你无关!”
“哇!──!”何旭张大嘴、眯著眼,声音洪亮的哭了起来,“你喜新厌旧!你在吟风楼都把我XX了,你要负责任!”
酒楼下聚集了很多人,每个人都仰著个大脸往房顶上瞧,“怎麽回事?怎麽回事?”──离的远的人听不真切。
闲人乙传给闲人丙:“一个小男孩被一个男人XX了,要他负责!”
闲人丙传给闲人丁:“一个男人被人XX了,生了一个小男孩!”
闲人丁传给闲人戊:“一个男人想生孩子,急需找人XX他!”
离的远的人们听清了,“有趣有趣!八百年难见!”於是乎大家齐努力往前挤。
御红菱望了望楼下混乱的场面,看著手里拎的憨皮癞脸的人,“好好!有你的!矮冬瓜!你喜欢喊!喜欢被人看!我满足你!”御红菱揽住何旭的腰部,何旭趁机也将手放在御红菱的腰部,一招‘燕双飞’,“嗖”的一声从众人头顶飞过,紧接著一个回旋,直上云霄。落地时,众人只见到一个红衣之人,“少年哪里去了呢?”。
大约在红衣之人离去半个时辰後,众人头顶上传来少年的声音,“菱儿!太棒了!我还要和你再飞一次。”原来御红菱只是将何旭挂在了酒楼院中高高的旗杆顶部。(为什麽过了半个时辰之後才喊呢,因为那半个时辰里何旭都陶醉在和御红菱比翼齐飞幸福的感觉里。)
(32)
厌芳溪两岸落英花如火如荼的开放著,时时刻刻都有花瓣落下,随水流逝,分分秒秒也有新蕾待发,跃跃欲试。寻一处清幽,似一方隔世,白衣之人觉得恍惚间,有人冲他微笑──豔丽无比。
“鱼儿久等了!”来人牵起白衣之人纤细而又冰冷的手。
“公子怎麽迟到了?”
御红菱没有正面回答莫鱼儿的问题,他只是走到岸边捡起几片落英将她们丢入溪中,然後说到:“鱼儿相信因果吗?”
“鱼儿从未想过。”
“还是信的好!可能我前世造孽太多,今生无论如何也多不过!”
“公子是指和煦花主?”
御红菱惊讶的望著莫鱼儿:“哪有?怎会?”
“来厌芳溪的一路上,鱼儿可听到不少红衣人和少年的传言。鱼儿真的好羡慕何花主。”白衣人轻依在红衣人的胸前,纤细的手把玩著红衣之人两鬓长长的秀发。
“那个白痴有什麽好羡慕的?!”
“羡慕他被你叫做白痴;羡慕他能让你青筋暴起;羡慕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需要什麽。”
“奇怪了!我叫你鱼儿,不好吗;我对你和颜悦色,不好吗;我给你的,不是你需要的吗?”
“鱼儿也不知道答案。不谈这些了,新温热的酒,要凉了。”莫鱼儿拉著御红菱,两个人面对面坐在酒案前。
“鱼儿为什麽一直看著我发愣?”
“公子长的可真好看!”
“哈哈!不要告讼我,你今天才发现。难道我吸引你的不是长相吗?”
“不是!最初是公子的自信,然後是公子的霸道,今天鱼儿才好好的端详了公子的容貌。不知道有没有人说过公子‘红颜祸水’呢?”
“如果有的话,估计也早已不在人间了。”
莫鱼儿欠了欠身,为御红菱和自己各满上一杯,杯身相碰,发出悦耳的声响 ,微风扫过,一片落英飞入莫鱼儿的杯中,“花儿是聪明的,它懂得离公子远些,才是良策。”
“鱼儿是说自己还不如一朵花。”
莫鱼儿摇了摇头,将视线转到落英花上,凝视著‘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景象,“鱼儿的爹娘只是安安分分的农民,不知怎的会生出我这麽个不安分的儿子。踏踏实实的根不要,却硬要恋上那无根的水。”说罢从怀中掏出一条白色丝绦,将其系在头上。
御红菱看著莫鱼儿的一举一动,看来有些事情不在他的预料之中,“鱼儿这是做什麽?”
“戴孝!阿爹只有我这一个孩子,他指望著百年归老,有子披麻戴孝!”
“你父亲──?”
“这酒真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