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爱情故事
靶子射飞镖。
她低眼,看着自己的咖啡:当时虽然也不是没往另外方面联想过,但总以为那是小说或是电影里的情节。结果,就是我那句话,安远开始注意你了。
我微微红了脸。
细节我就不多说了,直到有一天,他居然入侵我的电脑窃取我跟你的聊天记录。莫小姐一拍桌子,非常义愤填膺。
我连忙说:别激动别激动。
哼,他以为自己干得神不知鬼不觉,哼哼,难道我的计算机是白学的?即使能盗了我的东西,但是别想我找不到痕迹!
听起来他们的电脑好像设了很多东西,很高级的样子。
那么,后来用那个号的除了你还有安远了?我问。
莫小姐促狭地朝我眨眨眼,说:是啊。反正我发现了,就去逼问他,那个闷木头怎么瞒得住我,后来我们就共用那个号了。
我无语。
反正,我觉得很好分辨吧,那种老气横秋的口气就是他啦。莫小姐用手支着下巴。
我也不是笨蛋,那种明显的改变还是感觉得到的。
很愚笨的方式吧?
啊?我愣愣望着她。
因为安远在这方面几乎可以算是个笨蛋。实话跟你说,他以前不是没有交过女朋友,但是他谈恋爱简直跟他上班没两样。家里急得团团转,他自己傻得不知道怎么回事。别看他总是严肃,其实除了有关工作,其他时候脑子就是直的。
所以,虽然手段很幼稚,跟我抢QQ号,但是头一次他对一个人这么上心。看着他有的时候偷偷到你们那楼的楼梯边,观望你拿着转单匆匆走过。做出那种笨得像小学生才能做出事,却连我看着都心疼了。
我垂下眼,眼眶有点酸,好像什么东西钻进了心里,狠命地在那个最柔软的地方刺激。
你上次问我,为什么他总是这么严肃,不爱笑,我没说,其实是因为他小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你应该知道了一点,但是更加具体的,还是由他来说吧。就是因为那样,所以全家对他特别关爱,凡事都依着他。这样的人,交到你手上,你能继续爱护他吗?
我看着坐在我对面的人,问:为什么这么相信我?我也是个男人。
莫小姐浅浅地笑:不是没有担心过,在最初的时候,我还试着旁敲侧击劝过他,但是我马上意识到了以他的死心眼,完全没用。所以,反正总是无法阻止了,与其成为障碍,不如祝福吧。
不过,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世俗比想象中的还要狭隘,即使在我这里能理想化,但是会有更多人不理解。
我也笑了:我知道。我比任何人都知道。
我们相视而笑,直到现在,我终于对这位莫小姐产生了亲近之感。她对安远真的很好等等,她原来在QQ上叫安远关总的,为什么今天直接叫名字了,而且
你跟安远是什么关系?
莫小姐笑不露齿:你说呢?
我感觉我后背上的毛都竖起来了:我不知道。
我妈妈的老公的妹妹的孩子的大伯的老婆是他爸爸的爷爷的儿子的侄子的女儿。
完全不明白,有没有通俗易懂点的?
哦,通俗点就是我妈妈是他爸爸的女儿,而他是我小舅。
你就是那个送他兔子拖鞋的外甥?
宾果!
一点都不好笑。
到后来,莫小姐一直都很乐,拍着我的肩膀说,以后都是一家人,我可以叫她百灵。然后我的手机响了。
我一看屏幕,有点不好意思。
喂。我还是不习惯喊出他的名字。
喂,守宁。
嗯。
等下有时间吗?
干什么?
一起吃晚饭吧。
我抓抓头,看见莫百灵掩着嘴笑,说:好。
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现在在外面。你在哪里?
我在公司。
星期天还在公司啊,我说:我就在公司附近,等下你下来的时候,我在楼下等你吧。
好。
我挂断电话,莫百灵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她说:我不打扰你约会了,拜拜。对了,不要跟安远说我和你见过面。
我点点头,她跟我挥手,依旧是踩着高跟鞋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17:辈分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
以前写的是侄女,我想了想,还是外甥比较好
19 标准式约会
我安静地在公司底下等待,可是心里远没有表面上一样的平静。
反正平静从来不是我的优良品质,所以我决定开始在原地绕圈。
当我绕到第十个圈的时候,我差点撞上安远的下巴。
你在干什么?他睁大眼睛瞪着我。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没什么。我迈开步子往前走,就是头有点晕。
坐上他的车,感慨万千。
贫富差距不仅是困扰我国的一个很重大的问题,同样也正困扰着我。
他开着车,问我:想去哪里吃饭?
我连忙说:我随便,你决定。
结果还是去了那个餐馆。
我再次抬头看着招牌,这是不是就叫孽缘?
我随着他坐下,他又问我:想吃什么?
我摇摇头说:你来点吧。
然后我惊奇地发现他点的菜跟上次我们来的时候的一模一样。
我的心情有点复杂。
今天怎么还要去公司呢?在等菜的时候我问。
安远看着我,缓缓地说:因为星期五的时候太急着赶回来,有许多事情没有做完。
我听了,有点不自在,说:是我耽误你工作了?
他又露出那种嘴角放松,但是却没有笑的表情:没有,不能用耽误这个词。他停顿一下,说,如果非要说的话,应该是工作耽误了我们
我脸红了,这是甜言蜜语吗?
我看见他掩着嘴咳嗽了一声。
菜上了之后,他会不时地帮我夹菜,我觉得这次的饭菜,好像比上次来的时候的好吃了一点。
吃完饭,他跟我说:晚上有什么安排吗?
我点点头。
我看见他的眼睛里迅速闪过一丝失落,但马上他就说:你要去哪吗?我送你。
我笑了起来,说:我本来安排是跟你在一起的,难道你另有安排?
他微微一愣,然后放柔了目光。
那接下来去哪里呢?我问。
他说:去看电影吧。
吃了饭之后去看电影,好熟悉的路子。
但是我还是跟着他去了电影院。
他再次征求我的意见,我继续说随便。然后他买了恐怖片的票
虽然我不排斥恐怖片啦,但是为什么是恐怖片呢?
我觉得安远的头脑里一定有一些奇怪的想法
现在这年头,看电影的人不多了,放映厅空荡荡的,几乎想坐哪就坐哪。我一进去就往前排冲,被他一把拉住。
坐后面吧。他说。
我又愣愣地跟着他坐到后排的角落。
这个位置很不安全啊
可能是我想太多,我动了动身子。
安远买了电影标准餐爆米花加可乐,塞到我手上,我再次动了动。
从过道路过的小朋友被他妈妈牵着,看见我手上的东西,指着我,对他妈撒娇:妈妈,我吃爆米花。
人家妈妈说:那是叔叔的东西。
我觉得有点羞愧。
安远可能也感觉到了,抿抿唇,说:把这个给那个小孩吧,我再去卖一份。
我把爆米花给了小朋友,顺便附赠可乐,看着那小孩屁颠屁颠地跟着他娘走了,才松了一口气,转头对安远说:不用了,好好看电影好了。
不过,现在的幼童教育真是可怕,这么小就看恐怖电影是不是对身心发育不太好?
电影终于开始了。灯光灭了,恐怖片嘛,音乐大概都是一个调调,特别是国产的。
开始我们还认真地看,但过了一会之后,注意力渐渐无法集中在屏幕上。
想转过头,跟身边的那个人说说话,但是又很胆怯,不知道说什么,而且他好像很专心看电影的样子。
终于忍不住了,悄悄转头,看他的脸。
屏幕上的光时亮时暗,打在他脸上。他侧面的线条很好看,眼睛很深,嘴唇也很薄。
我愣愣地看着,突然想起我的那张电脑桌面,这个人真的在我面前了。
我不用再对着电脑上那些无法动作的照片发呆了,也不用再每个工作日期待着那两次的相遇。
他也转过头来,对上我的目光。
他慢慢靠过来,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闪动,他说:我想吻你,可以吗?
他又征求我意见了,黑暗也许是兴奋剂,这一次,我说:我也想吻你。
脸上的温度在上升,但是幸亏这里很黑。
他先用鼻尖蹭蹭我的脸颊,然后温暖的唇就覆了上来。
牙齿被轻轻地顶开,柔软的舌头探了进来。我闭上眼,耳边是略为粗重的呼吸,酥麻的感觉从口腔传到脊背,一阵骚动。
我只能抓住他的臂膀,任他含住我的舌头温柔地吸吮。
身体慢慢变得火热,几乎喘不过气,但是还是不想放开。他主动推开我,直勾勾地望着我。
借着电影放映的光,我看见他的唇上有着莹润的水色。
下身早就有感觉了,我难为情地低下头。
他托起我的下巴,再次亲了我一下,突然越过扶手,把手掌贴到我的小腹上。
安、安远我惊恐地喊了一声。
不要说话。他低声说,然后手往下滑,拉开我的裤子拉链,伸进去。
我咬紧牙才没有哼出来,他手上开始动,我羞耻得缩起身体。
屏幕上放着不知所谓的电影,前排的人们正看着。
而我们却在阴暗的角落分享着私密的事。
他又凑过来吻住我,我则被刺激得发晕,一波一波的战栗几乎让我从座椅上滑下去。他离开我的唇,抱住我,亲吻我的脖子。我只有咬住自己的手指才忍住呻吟。
当我到达极限的时候,还是呜咽出来,淹没在了电影的声效中。
我趴在他的怀里喘息,直到我好些了,他才松开我,拿纸巾擦拭手掌。
我别过脸,不好意思看。
过了一会,我才磕磕巴巴地问他:要、要我帮你吗
他摇摇头,又亲亲我,眼睛还是亮晶晶的。
虽然我很愧疚,但是我可能还真做不来。
电影完了,谁来告诉我它讲了什么?
出了电影院,脸还是红的,不敢抬眼去看他。他送我回了家,在我家楼底下的时候,我鼓起勇气,说:上去坐坐吧。
他把手放在我的脖子后面,说:我还要回公司一趟。
啊?这么忙啊,我不敢再多说,只有说再见。
明天见。他收回他的手,我觉得脖子有点凉。
我依依不舍地挥手,看他的车离开。
庸俗地吃饭,庸俗地看电影,嗯还有庸俗地在电影院里那个,最后庸俗地说再见。
这些大概叫约会吧,但是虽然庸俗,我还是很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18:庸俗的小说,约会都不高级
20 看不见的线
星期一,我居然抗拒了星期一综合症,精神焕发地去上班。
但是公车上的上班大军是不可抗拒的力量,可即使仍是被挤得龇牙咧嘴,我仍然保持了精神上的愉快。
走到电梯旁,看见安远,我们对视了一眼,那一瞬间的幸福让我喜滋滋。
虽然还是在同一部电梯,但那种感觉完全不一样,身边的人都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但我们的确有着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亲密。
出了电梯,大步跨向办公室,心情愉快得想放声歌唱。
但是,人不可能总是保持愉快,总有些事情会窜出来,破坏这种愉快。
部长把我叫到办公室,严肃地批评了我,严厉谴责我星期六没有来加班的行为。
如果不能来一开始就应该说,啊。既然说能来了,怎么能不来呢,啊。这种行为给大家带来麻烦了,知道吗,啊。上升到道德问题,言而无信以后怎么让人再信服,啊。
我低着头,听着部长的啊啊啊,思维却飘回到我翘班的原因上。
一想到星期五晚上跟星期六早上,我就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可能是我通红的脸让部长觉得我已经羞愧了,不算没救,在一个小时零五分钟之后就放我回去继续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
我躲回电脑后面,开始玩蜘蛛纸牌,原因在于我已经无法再突破我的扫雷记录了。
但是,我显然太低估命运的力量,在我中午准备吃饭的时候,部长再次叫住了我。
小王。
部长阴沉着脸,表情很严肃。
我咽了咽口水,不会我用公司电话充Q币的事被知道了吧。
首先,部长用半个小时的时间介绍了总务部的责任,然后在我肚子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