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孽子(下) by 莎乐美





掷保挂彩翘鹾鹤樱 薄?br /> “是吗?”孟恽吃惊又疑惑又奇怪……又空虚……这么说,真是自己搞错了么?这桩案件真的只是简单的三角情杀案,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内情么?可是,……他的直觉一向应该不会错的呀……难道说,这次真的是自己神经过敏……并不存在什么神秘的“第四者”么…… 
可是…… 
他自个儿琢磨……慢慢地又警觉到一件不太合理的地方……如果是刘卫杀的,而且他又对案情供认不讳,那他完全可以作案后就自首,为什么要潜逃这一个多星期才来投案自首?…… 
似乎不太合理……那么他这一个星期到底是干什么去了呢? 
不过……杀人犯这样做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或许他一开始还想潜逃,后来因心虚或者畏惧而无法再忍受逃窜的生活,而来自首了…… 
可是……据了解,案犯刘卫是个个性坚毅和意志卓绝的人……这样出尔反尔的行径不符合他的性格……但是,世间的事也不都是这么绝对…… 
难道说,真的是自己弄错了么? 
那个“第四个人“并不存在? 
本来要立即提审刘卫的,不过已经下班了,所以商定下午才来提审他。 
孟恽就先回家了,回到家意外地看到常年居住美国、已经四年没有回家的父亲孟昭雄居然在家……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也没通知自己和母亲一声…… 
他和这个外表粗悍,而对自己及母亲常年冷漠的父亲向来并无好感,只是随口问了问:“堂哥,他还好吧?“ 
堂哥孟飞,和自己虽然见面不多,却颇投缘。孟恽一直挺记挂这个英俊优秀的堂兄。还记得他一直挺忧郁,听说这几年似乎更消沉了,那次和妈妈去伯父家,伯母偷偷告诉自己,孟飞似乎是大学时失恋过一次,现在还没有从打击中站起来…… 
父亲看了他一眼,冷漠的眼光里依旧没有任何温情,淡淡地答:“小飞呀,他快结婚了。“ 
“什么?”孟恽吃了一惊。“和谁?” 
孟昭雄笑道:“还能有谁?那个姓何的小丫头呗!好象是有了孩子,不得不结婚遮丑……你们以前还说何芝倒追小飞,还说什么小飞是柳下惠……嘿嘿!这下敢情好!他可真是个柳下惠啊,轻轻松松就把女人肚子搞大了的柳下惠……” 
“什么时候结婚?”孟恽打断了他父亲的话。 
孟昭雄懒洋洋道:“下个月初。他们计划回国结婚。到时我们都得去参加婚礼。你自己记得点啊。” 
“噢。”孟恽应了一声,转身想回自己房间。父亲却又叫住他。 
“最近在办什么案件哪?” 
父亲躺在沙发里,拿开嘴里的雪茄,喷了一口烟,漫不经心而又颐指气使地问。他根本不是关心自己,只是闲得无聊随便问问。一听他那冷漠而又懒惰的声音就生气! 
孟恽勉强压抑住火气,冷冷地回答:“没什么。一桩情杀案,被害者汤森,凶手刘卫。” 
“什、什么?小恽,你说——什、什么——?” 
准备往楼上自己房间走去的孟恽,吃惊地看到他父亲吃吃而又嘶哑地叫出声,手中的英国式烟斗咚地掉在地上! 
孟昭雄脸色铁青,满是胡渣的下巴神经质的抽动。“刘卫、汤森……死了……那‘他’……‘他’呢……一定是‘他’……‘他’……” 
“‘她”?“孟恽吃惊地重复了一句,却就见他父亲跳了起来,以不符合中年男人的敏捷动作迅速地跑了出去。 
“喂喂!——爸,你要去哪里?” 
愕然留在原地的孟恽,只好一头雾水地张着嘴巴,眨巴了眨巴眼睛,转身径自上楼。 
还好,在组长和“A”都不知晓的情况下,顺利地把借宿一晚的颜彰送走了。 
汤宏送了一口气。啊新的一天,又是新的一天!他走到客厅的窗前,使劲撩起窗帘,看着外面清爽明净的气象,陶醉地叹了一口气。 
深秋已渐渐逼近! 
街道两旁的洋槐树,也都渐渐地落下叶子。 
清洁工扫地的时候,就听到“簌簌“”簌簌“的的声音,在扫那一大堆飘落下来的叶子嘛! 
啊,好喜欢这个世界! 
活着的感觉真好,不是吗?……汤宏没有受过任何高深的知识,几乎是以一种本能,对慷慨地赋予自己生命的上天感恩戴德……恩,他大小伙子一个,虽说有母无父,好歹也混了这么大,虽然其貌不扬,倒也不丑,虽然没什么钱,可是也吃得饱睡得着,虽然……要说有什么缺憾嘛……恩,那就是他活了二十多岁了,迄今还是光棍一条,什么时候才能娶上个老婆呢? 
想到卧室里此刻还在搂着“A“高枕无忧的组长,汤宏心里就酸溜溜的别提多不受用了! 
可是——人跟人是没法比,他又能说什么!汤宏轻手轻脚穿好了衣服,到厨房里开始麻利地做早餐。组长喜欢吃辣的,……不过这两天为了怀孕的“A“,他都嘱咐自己做清淡一点……还特地做了一个番茄蛋花汤……是为了照顾“A”的口味啦,选用的是非常青嫩的番茄,吃起来一定会酸酸的…… 
而卧室里,又是别一番风景。 
那时……于彦章正和刘卫相峙着,突然听到汤宏的声音,真是吓了一跳!不能让汤宏发现自己认识这个男人嘛!所以于彦章紧张地躲到了门背后……还好,刘卫出去了,汤宏送他也出去了,没有发现于彦章!所以他就急忙溜回了卧室,还好!于江还睡得稀里糊涂的,连自己去了浴室一趟都没发现! 
轻手轻脚地揭开被子,侧着身子在于江身畔躺下,于江呻吟一声,动了动,突然翻过身来,一把搂住他的腰,吓了于彦章一跳,还以为于江醒了! 
僵着身子半天发现于江没其他反应才放心,可是被于江搂得紧紧他没法挣开,只好顺从地躺在于江胸膛上,从上往下看,看着成熟而俊朗的于江的男人味十足的脸,于彦章不由地想起若干年前,那个青涩而暴戾的少年的于江。 
时光……匆匆太匆匆。一眨眼,就已过去如许年华了么? 
不知是命运还是死神的脚步,仿佛正在逼近,一步步,咚咚咚,咚咚咚!……想起刚才,在刘卫回过头来看自己时,自己几乎就伸出手去——不要去!不要去!刘卫你不要去! 
不要你去送死——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自己不是那么憎恨那个男人的么?不是那么憎恨那个囚禁并残忍蹂躏过自己的恶魔么…… 
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心脏它会那么痛那么痛……肺腑它会那么揪着拧着就好象,有人在残忍地拿他的长着长长指甲的手指抓着掐着我的心脏肺腑和血肉…… 
到底是谁错了谁错了啊…… 
如果可以,好希望我们大家全都活得好好,没有扭曲,没有仇恨,没有死亡,全都活着,彼此亲爱,相互微笑……从少年,到老,从少年,到老…… 
难忍心中的悲酸,于彦章只有把颤抖的脸贴在于江的胸膛上。坚硬而又灼热的,年轻而又强壮的胸膛……仿佛能汲取力量…… 
直到被一双坚实的手臂一把擒起。 
“你在为谁哭?” 
“啊?”还没来得及止住浑身的颤抖,惊愕地抬头看到于江愠怒的俊脸。什么时候醒的。可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漂亮的黑眼睛里满是怒气。 
哭?我在哭吗?——下意识地舔一舔嘴角,果然舔到唇上的咸湿的味道。 
“你在为谁哭?——我想,那个有此荣幸的男人恐怕不是我吧?” 
于江酸溜溜地问,用修长有力的手指抹掉于彦章脸上的泪水。凑近看他脸的眼光里里却有威吓和逼迫。 
“没什么。我只是眼睛痛。” 
于彦章想推开于江,却被更紧地搂住,于江强迫地把他两腿分开在自己身侧。以手端住他的脸。 
“哦,眼睛痛。那我给你吹吹。” 
话是这么说,却毫不客气地吻了上来。 
“呜,不要!”想推开却被老虎钳子般的手指紧紧捉住下巴,迫他张开嘴巴让自己狠狠地吻。于彦章被于江野蛮地堵住嘴巴,无法呼吸,一边挣扎,一边从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 
“你——你这个妖精……除了我,你还有多少男人?” 
于江一边咬着他的嘴唇一边咬牙切齿地讲,把手指伸到于彦章两腿深处。 
“不——不要!”于彦章刚叫出来于江的手指已经顶了进去。就算刚沐浴清洗过了,那前夜被蹂躏得太久的地方还是保持着早晨花瓣般的湿润。所以于江粗鲁的手指毫不阻碍地就插了进去,一边插入一根手指一边用其他的手指恶意地搓揉薄皮般的花瓣。 
充血的内壁上无数纤细敏感的神经纤维,被男人的手指一拨弄就立即兴奋了起来。于彦章虽然不愿意还是忍不住腰部的颤抖,咬着嘴唇,下身的花瓣却更紧地夹住了于江的手指。 
“说呀,叫我插进去,插得更深一点!你这不要脸的妖精!” 
于江恨恨地骂,粗鲁地把手指往里插入得更深,用粗糙的手指表皮,反复地揉弄花瓣深处温热的内壁。纤细的肌肉紧紧地缠绕了上来,手指拔出来就发出滋滋的淫声。 
“啊——”尽管咬住嘴唇,还是有呻吟从牙齿缝里泄露出来。 
想要抬起身离开于江的玩弄,可是他紧紧地扣住自己的腰,另一只手就在他两腿深处肆意地插入和搓揉,蔷薇花枝般的男性器官和包围着男性器官的花瓣都被手指玩弄得湿淋淋的了,于江的手指稍稍退后,就有温暖的白浊蜜汁顺着他的指缝滴下来。被这样尽情地蹂躏着前面的秘密花园,于彦章难以抵挡从下腹窜上来的甜美的欲火,他情不自禁地靠在了于江身上,发出喘息的呻吟。 
于江黝黑的瞳人里也闪耀出情欲的钢铁一样的闪光,那既是灼热的,又是冰冷的。 
他盯着于彦章,又重重地吻了他。同时手指却毫不放松地继续攻击他的秘处,让于彦章无法呻吟出声却又难耐情欲之火的焚烧,被浑身的热潮刺激得如同一尾鱼一样扭动,发出细小的痉挛夹紧了细白的臀部。 
CHAPTER24 
“放开我!”虽然被儿子的手指执拗地攻击着私|处,让于彦章觉得仿佛有一把滚烫的火灼烧着自己两腿深处的秘密花园,带着一种眩晕般的力量,使他忍不住要腰部颤抖,以及难耐地仰起头,要从苍白的嘴唇里吐出甜美和火热的喘息,——啊,被情欲调教得过于敏感的身体!被手指一玩弄就觉得内部好象空虚……好象要什么满满地进去……可是,心底深处却依稀有悲酸涌出……不正常的,不正常的! 
不管置身何处,总觉得总有一天要毁灭的肉体。 
怀着别的男人的孽种,和亲生的儿子性茭,这样的男人,天底下大概只有一个自己。 
可是,不是还渴望着一种正常的——生活吗? 
阳光灿烂,鸟语花香,有眼泪和笑脸,春天出去郊游,冬天积蓄粮食,就好象树梢枝头,从来不知痛苦的松鼠。——而自己!有的只是如同土拨鼠般的黑暗闭塞的记忆。 
虽然明知道那些往事都已过去。可是于彦章连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心里还是要时时地痛,时时地似乎在梦里哭泣。——这几天醒来都觉得脸上凉的湿的,不敢去照镜子,自从以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被刘卫强迫照过镜子后,于彦章对镜子就有了一种本能的恐惧。是自己真的在梦里哭泣吗?用手指摸上脸颊,然后把指头含进嘴里,是咸的。 
儿子就在自己身边穿着衣服,可是他什么也不说,对自己的动作也装作看不见。 
还是有悲凉涌上心头。——好寂寞,好寂寞! 
肉体已经被儿子——于江占有过无数回而又无数回,每一次都是饱满的火热的充实的,每次被他深深插入体内时就无法想到其他,只恍惚地觉得自己的全部世界和全部幸福就都已挂在儿子年轻灼热的胸膛上。 
可是一旦当他在自己深深的体内释放出Jing液,满足地把筋疲力尽的自己抱进怀里,高潮过后的空虚感就会肆虐地袭击于彦章的心田。常常狐疑地凝视儿子的英俊的侧脸,想他这么年轻这么漂亮而又前途无限,是不是有很多跟他一样的年轻漂亮而又前途无限的男女爱他。 
而他是不是也一直爱着其中的几个或者一个男的或者女的? 
比起老的丑的事物来说,人总是更偏爱新的美的事物不是吗?于彦章看不出任何于江愿意执著于自己的理由。 
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还是他的父亲——当然从刘卫的疯狂折磨下逃跑出来的自己,现在已经基本恢复正常,虽然每次走进浴室里都不敢照镜子,可是偶尔瞟上一眼,还是可以看到镜子里那个年华介于三十至四十之间的男人的五官是苍白而端正的。很端正,也很正常,只是紧紧蹙起的浓眉中间,似乎有浅显的“川”形皱纹。 
可是这个身体,简直连自己都不敢正视的畸形的、秘密的肉体——所以每次从镜子前过,都几乎是仓皇地——无地自容,一个被迫怀了别的男人孩子的老男人——连自己都厌恶的肉体,不得不想,儿子是怎么看待此时此时此种面目的自己,而汤宏——那也是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