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贱客无情贱 by 诗薇塔洱





  “呵呵是么。”彭湃眼角挂了一下独自走向窗边的程诺,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小素,“那你得对我坦白你得了什么病哦。“
  小素哽了一下:“这病说严重也不严重,说不严重也不轻松……就像你看见的那样,你的话我是可以告诉的,可是我哥哥还有其它任何人,都绝对不能知道。“
  彭湃于是低头把耳朵伸过去:“你可以小声的告诉我一个人。”
  刘小素低声嚅动嘴唇的时候,彭湃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的眼神定了一会儿,才缓缓的说:“好……我不告诉你哥哥,也不告诉任何人。”
  等房间门被人敲响的时候,小素就一人去开门要离开。
  彭湃和程诺留在房间里,听着门外的人在对话,有个和刘小素一模一样的声音在冷冷的说着:“刘小素,你有事情瞒着我……”
  彭湃听到这样的话,就再也坐不住似的跑了出去。他身子还留在门内,头却伸了出去:“亲兄弟,有什么好吵的?”
  程诺坐在床上,脑海里立刻浮现了彭湃的那贱笑,心里像吃了只苍蝇一样恶心。
  “他为什么在你这里?”那声音依旧冰冷
  “我在街上遇见他的,你们两兄弟长的很像不是吗?呵呵,就聊回来了。”彭湃答道
  “然后呢?”
  程诺在房内都可以感到一股冷气在沿着地板袭进来。
  “然后……呵呵,”彭湃笑得有些憨憨的,“你说呢,然后呢……呵呵……”
  “啪!”
  ——深夜里响起了干脆的一声……程诺颇有些吃惊的站了起来。
  ……
  被打的人,不会是彭湃吧,
  哎,所以说你没事装那副贱样不打你打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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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太让我失望了。”紧随着程诺的疑问,这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程诺吐出了一口气,看样子刘小花学长的涵养还是没有变坏,再怎么发火,改管教的还是自家的孩子吧。
  可是激动的人一下子变成了彭湃,他嗖的一声就穿了出去,颇有些义正言辞的对着门外的刘小花说道:“你这当哥哥的在干些什么啊?”
  这下借着打开的房门,躲在屋子里暗处的程诺看见了,门外的刘小花学长,那和刘小素相差无几的面容在面对彭湃的质问时有些发愣。他一下子有些底气不足的问道:“小素,那他到底怎么了?”
  “我怎么啦,我被你打死啦!”刚才还一言不发耷拉着脑袋的刘小素一下子跳得老高。
  然而无论外面现在多么的热闹,程诺此刻的心就如他端坐的这房间一样的黑暗和冷寂着,他像一个坐在午夜电影院的路人,看着门外那一幕闹剧的上演——
  彭湃编了个显而易见的谎话,说半路遇见小素肚子痛,带他过来的休息的。居然也把刘小花给糊弄了过去。
  之后守公寓的大娘总算给闹了上来,于是气氛和谐起来,一行人嘻嘻哈哈的就下楼去了。
  程诺走到空无一人的公寓走廊上,俯览着楼下谈笑风生的彭湃等人。和小花小素兄弟一起走的还有另外一个男子,个子挺高,身板却很纤秀,因为从上面看,也看不清容貌。
  程诺也不想去关心那人是谁,于是关了彭湃的寝室门就准备回自己的寝室去。
  路过湖边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彭湃一人在草坪中的一块大石头上独自抽烟望湖。程诺本想偷偷溜过去就算了,没想到彭湃背对着他忽然说道:“小橙子吧,走哪儿去呢,我刚才就看见你了。”
  程诺于是也走都草坪中间去:“我是不想打扰学长沉思而已。”
  “呵呵,”彭湃用手指把烟头掐灭,“我这种没内涵的人有什么是可以思考的呢。”
  程诺盯着夜晚平静的湖面:“再浅的水也不会无视一颗小石子的击绕,更何况击中学长心水的不是那么的一颗小石子。”
  彭湃把身子往程诺那边转了转:“那么说说看,在你眼里击中我的是什么样的石子呢?”
  “我没兴趣。”程诺淡淡的笑了笑
  彭湃站了起来:“我们回去吧。”
  他拉着程诺,一路无语的回到了他的寝室里。
  程诺伸手去开灯,彭湃忽然从后面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程诺一惊,正想反抗,彭湃已经把他的手往身后一折,压着他的后背就把他给推到了墙面上。
  “你干什么……”他脸贴着冰冷的墙壁,胸腔被挤压着,颇有些吃力的问道
  背后的彭湃没有任何的回答,只是挤着他,一手捏着他背着的双手腕,另一手已经拉住了他的裤子,一股脑就连里带外的给挎了下来。
  程诺心里暗叫不好,现在的形势下他根本就没有反转乾坤的契机,可是如果任由彭湃继续下去自己就会被彻底的吃掉。
  他的脑神经飞速的运转着,往昔练习的柔道招式像是放电影一样在被记忆提取并过滤着。
  “在想什么呢?”彭湃却在这时候忽然问道,并开始脱自己的裤子,“如果你在想怎么样摆脱我的话还是别费心了。我虽然没有学过柔道,可是也明白一点最基本的格斗技巧。”
  程诺只有无可奈何的平静下来。
  程诺说:“学长,我是程诺。”
  彭湃似乎在背后愣了一下。
  程诺接着说:“学长,我不是刘小花。”
  彭湃的手顿时松了松,程诺立刻用后肘一顶,全身奋力一甩,就想把彭湃给推开。可是彭湃的反应没那么快,他立刻抓住了程诺的手臂,又把他拉了回来。
  “你想和我磨到什么时候?”他刹那间就把程诺给压倒了床上,一手捏着程诺的下巴,捏得程诺的额骨都要碎裂,“我的耐心有时候也不是那么好的哦,小橙子。”
  程诺明白就爆发力和体力还说他都不是彭湃的对手,如果要战胜他只能凭巧力和技巧,可是现在彭湃压根就不给任何的漏洞可乘。
  原来他一直在偷偷的研究对付我的办法……程诺心里猛然醒悟,我真是太大意了……
  可是没等他想到击败彭湃的方法。彭湃忽然不知从哪里摸住了一个小药片一样的东西给硬塞到了他的嘴里。
  程诺心下大惊,彭湃已经用双手死扳着他的头,顶着他的下巴让他把那药丸给被迫干吞了下去。等他奋力蹬开彭湃时,那药丸估计已经顺着食道滑到胃里去了。
  程诺跌跌撞撞的跑到卫生间,把食指伸进咽喉,想要把那药丸给呕出来。后来的彭湃悠然的踱步过来。
  “没用的,”他在后面无比慢悠悠的说道,“那东西遇热遇水是即溶的。以前圈子里的朋友给的,我也没想过有朝一日会用上,不过也一直留着它没扔。”
  程诺喘着气回头:
  “学长,你太过份了。”

  宁为橙子碎

  看一种药的药效生猛与否,不是用它的大小去推断,而是从它所能带给你身体的效用去评判。
  程诺此时只觉得那药丸在胃里翻腾着,像是泡沫一样的成倍的增长着,填充着他体内的每一个细胞,直接冲击着他的身体里最敏感的部位。
  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被挑逗起来,每一根血管都沸腾起来,每一个毛孔都急速的扩张开来。他快要把持不住的站了起来,彭湃就过来不慌不忙的把手伸给他。
  程诺眼里那只手好像在无限的延长,连着四周景物和彭湃的身影都旋转起来。
  他挥开了那手,拒绝了近在眼前的诱惑,转而扑向了洗手池。他抓住了瓷质的池边,用几乎无法控制的右手扳开了水龙头。
  哗哗的凉水从里面涌了出来,程诺把头伸向了那里,妄图让冰冷的水来清醒自己的头脑。
  水从他的后颈流了进去,顺着脊柱一直的流。可身体里那股火焰竟然像是燃烧的汽油遇见了水一般,哄的一声愈加猛烈的窜了起来。
  “没用的。”彭湃的声音好像从外太空传来一样
  他的手触到了程诺的背脊。
  那轻微的触摸像是点击了他身体的某个神秘的开关,使得程诺一下子像是跌进了一个混乱而完全无法自己的空间。
  不!
  脑海里被埋葬在欲 火下的那一点残存的理智在不甘的怒吼着,程诺仓惶的抬头,看见的是镜子里一个完全陌生的自己,还有身后的彭湃,模糊中带着一股不可一世的玩弄之笑。
  不!
  他狂乱的挥起手肘。
  哐!!
  浴室的镜子被他一肘击碎,程诺啪的放手捡起一块尖锐的玻璃碎片,举到了自己的颈部。
  “学长……”他的急剧的喘着气,几乎无法说清一段完整的话语,“……你……你永远也……也不要妄想……可以掌控……到我……“
  彭湃止住了向前的脚步,与此一同止住的,还有他脸上得意的笑。
  “小橙子,没必要这样激烈吧?”他平缓的问道
  “退后!”程诺忽然大叫起来,玻璃的尖叫已经刺到了他白 皙的肌肤里,有一点点的血在浸出来。
  手肘上被玻璃划破的伤口也同时在刺痛着,与他体内药物所带来的欲 望抗衡着。
  “彭……湃……”他努力让自己语言清晰,大口吐着气,调整着呼吸,“你,以后……离我……远一点……”
  彭湃的脸上是难得的严肃,他被程诺向前的步伐和手里尖片上淌下的血珠逼着一步步的后退。
  而程诺走到了门前,就摸索着扭开了门锁,几步后退着就跑掉了……
  他边跑边把手从脖子处拿下,那碎片却依旧紧紧的捏在手中。
  我现在需要伤痛,他这样告诉自己,让那薄薄的边缘继续的陷到自己的肉里。
  他疾步的跑着,好些时候差点跌倒。慢慢的身上那一点微不足道的伤口像是在痊愈,之前仿佛被压下去的药效又开始卷土重来,燎原之火一般的又占据了他的身体。
  混账!他扶住路边的一颗小树,尽力让夜晚凉爽的风灌到他的五官里,这到底是什么药,药效这样强!彭湃,你真是,太、太可恶了。
  虽然心里在这样咒骂着,可是脑子里彭湃的形象却愈发的清晰起来。
  以往那些共度的夜晚都在眼前开始回放,他现在忽然很想念彭湃宽阔的胸膛和那有力的肩膀,还有他那总是挂在嘴边贱贱的微笑,那始终喜欢斜着瞧你的狭长的眼睛……
  这些一定都是药效所带来的幻觉!他不停的告诫自己,让他这样失控的那个贱人正是彭湃,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绝对不会……”他竟然念出了声来,一步步的走进了前面那片茂密的小树林里。
  彭湃,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程诺扔掉了玻璃碎片,身子靠在一颗树干上,一只手反撑住那粗糙的树身,一只褪下了自己的裤子。他把拿手去握住那早已膨胀到极度疼痛的下 身,快速的套 弄着那里好让那充血的部位松弛一点。
  手上的血液和那里流出的晶莹的液体混在一起,给他带来了一种恍若入梦的晕眩,像是跌入了云层里一样的飘忽和舒适。
  程诺微微睁开眼睛,他猛然间有种幻觉此刻握住自己那里的不是自己的手,而是——彭湃!
  “你怎么可能在这里!”他惊问道
  刚问出这一句话,他忽然觉得眼前的彭湃扑上前来压住了他,身体上所以的肌肤,口唇里所以的热情都铺天盖地的向他袭来。
  程诺那一刹那只感觉自己被挤压到了一个空灵的异世界,而他为了享受那种被飞抛的快感所必须放弃的就是身体那所有积蓄着的欲望之液。它们喷射的瞬间就是他快乐的极点……
  夜风凉飕飕的袭来,程诺半跪在林子里茂密的草丛里。
  头脑在一点点的恢复清醒,手上的伤痛在隐隐传来……这里是被学校里喻为恋爱圣地的一片小树林,可是在此刻的凌晨也是空无一人。
  没有彭湃,没有任何人,什么都没有……
  程诺起身,拍了拍身上沾染上的绿色草迹,就到校医院的急救室去简单处理了伤口。
  等他回到公寓的时候,看见彭湃竟然大咧咧的坐在公寓入口的大厅处和守公寓的大爷抽着烟闲聊得开心。
  程诺视而不见的往楼梯口走去。
  彭湃见状急忙跟上来。
  “离我远一点。”程诺的满脸挂着冰霜,然后扔下彭湃就回寝室关死了门。
  可是彭湃却在外面敲起了门。
  “小橙子,”他边敲边说,“你开门吧,我有东西要给你。”
  程诺平躺在床上,四肢无力,有些发呆的望着天花板,没想过要回答什么。
  彭湃继续敲着:“小橙子,我有话要对你说,你让我进来吧。我保证不会干什么伤害你的事情了。”
  你保证?程诺想笑,你的话有可信度吗?
  “我真的有话对你说,”彭湃敲门声变得很轻,“我只想对你说一件事情,程诺,你不要和我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