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玩物人生
流社会的气质。
每次看到斐小红,我都挺无语的,这回也不例外。
斐小红脱下风衣往桌上一扔,翘起二郎腿,丰腴的大腿上下颠荡着,“你干啥来了?”
我道:“随便看看,长长见识而已,也没打算买。”我不像她,从不爱显摆什么。
斐小红本来还有点摆谱的模样忽然一变,许是想到了什么,她嘿嘿一笑,稍稍放低了姿态道:“你还要长见识?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上回跟河北的时候多谢你了啊,就凭你的眼力,我看除了小晏,谁也比不上你呀。”
我哭笑不得道:“小晏?”
斐小红很牛气道:“就是晏婉如,我跟她熟着呢。”
她的话,自然不能相信,不过我也不好剥了她的面子,“红姐看上哪件东西了?”
斐小红眯着眼睛把二郎腿一换,得意地朝前面一努下巴:“听说上午有件田黄鸡血石的印章不错,昨天预展时几乎半数人都围在那个展台看,嘿,你是不知道,当时那个场面啊,一堆人绕着田黄鸡血石展台转圈,好几个差点转晕了,滑稽着呢。”是得转圈,不然看不到整条龙的形状,“……嗯,我就准备看看那印章,行的话买回去玩玩。”
我无奈摇摇头:“那印章应该不少钱吧,我看官方估价就是一千七百万。”
斐小红轻蔑地一摆手:“……小钱。”
我心说你不吹牛逼能死啊,翻翻白眼,没再说话。
九点整,秋季拍卖会正式开始,主持人和工作人员陆陆续续到了位,在一阵开场白后,进入了今天的拍卖环节,可让我没想到的是,第一件拍品就吸引了我的眼球,本来按照一般流程,一般拍卖都是从低往高拍,可这件玩意儿却是个犀牛角雕母鸡纹杯,清代的,价值怎么也得三四百万啊,难道这是春羽秋拍最低档的古玩?不会吧?那规格也太大了?
咦,不对啊,这杯子有点眼熟,好像晏婉如家也有件一模一样的。
男性拍卖师带着丝敬佩,朗声道:“这件清…犀牛角雕母鸡纹杯,是晏婉如晏老师的收藏,之所以把它定为第一个出场,是因为这件东西拍卖得来的所有拍金都会全部捐献给南方某县,为孩子们盖成希望小学。”
几声恍然的呼声后,啪啪啪,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除了斐小红,我看大家几乎都是真心在为晏婉如鼓掌。瞥眼朝红姐看去,只见她不屑地撇撇嘴巴,嘟囔道:“几百万啊,给我好不好?捐来捐去的有用吗?”我懒得跟她置气,往旁边挪了一个位子,与她保持了距离。
斐小红瞅瞅我,肥肥大大的屁股往左一挪,又坐到了我身边:“干啥?”
我看看她:“没啥。”
“下面开始竞拍……”
许是受了慈善俩字的影响,这件犀牛角雕母鸡纹杯竟然拍到了五百二十万的高价,拍到杯子的是个南方人,为这次秋拍起了个好头。
接下来,一件件拍品匆匆而过,斐小红也不时举举牌,当然,她估计是在享受出风头的乐趣,每次都是起拍的时候举,等别人举过两次,她就不敢再争了。
我心思不在这里,淡淡喝着水,心情却不像表面那般平静。
“……下面一个拍品,是上午的最后一件,大家想必期待已久了。”拍卖师清了清嗓子,故意一顿,才大声道:“没错,冻地田黄鸡血盘龙石。”听着场下渐渐噪杂的声音,拍卖师满意道:“田黄鸡血石的市价是多少?在座的都是行家,不用说也知道,再加上一个冻地,这个价值更不言而喻,最关键的是,这块印章中的鸡血,竟奇迹般地组成了一条血红色的东方神龙,龙身,龙爪,龙须,栩栩如生,说实话,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我只有一个念头——这是假的,绝对是假的!”
哈哈哈,底下众人爆发出欢笑。
拍卖师也笑了:“看来不少人都跟我一样嘛,可偏偏,几个专家的鉴定结果却真真正正地摆在那里,不得不说,这是大自然的奇迹……”他挺能扇呼的,可能是之前备了稿子,说起来一套一套的。闲言碎语过后,拍卖师道:“好了,大家恐怕已经等不及了,现在开始竞拍,起拍价格一千七百万,每次举牌加价五十万。”
咔吧咔吧,不知不觉间,我已把矿泉水瓶捏出了声响,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第一个举牌的是最先拍到犀牛角杯的南方人。
“……一千七百五十万……106号的一千七百五十万……噢……213号……一千八百万……那边……一千八百五十万……106号……一千八百五十万……一千九百万……一千九百万了……还有没有出价更高的?”
开始的争夺并不怎么激烈,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举牌的几人都有点有气无力的感觉,没有那股子势在必得的心。我不禁有些郁闷,我的心理价位是二千万,如果想把这个金额到手,考虑到佣金和税金,落槌价至少得在两千三百万左右,还差着老远呢。
哥几个,咱振奋一点行不?再往上叫啊,还等什么呢?
“……一千九百五十万了……276号……一千九百五十万……”
我攥着拳头,恨不得抓起一个人的牌子替他举起来,心里焦躁的不行。
几秒钟后,一个以前拍卖会上见过的面熟的老板举起牌子——两千万。
过了会儿,一看上去像香港人的男子不紧不慢地举举手——两千零五十万。
拍卖师道:“……两千零五十万一次……还有没有举牌的……228号……两千零五十万两次……”
都两次了,再一次就落锤了,我暗暗祈祷着,不停搓着手。
蓦地,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在我身后方:“……两千三百万!”回头一看,那也是个上回保利秋拍里见过的女人,一身职业装打扮,据说是某个大老板的秘书,在近两年的北京拍卖会上很是活跃。
看到是她,那个香港人皱皱眉,没再举牌。
刷,人头中一只捏着拍子的手臂高高举起:“……两千五百万!”是个老头的声音,前面有人当着,看不到他长什么样子。
呼,我心头一定,整个身子都松弛了下来,不管最后怎样,总算达到预期价位了。
“两千六百万!”
“两千七百万!”
“两千九百万!”
“三千万!”
女秘书和老头仿佛较上了劲,短短几个来回,已是把价格弄到了三千万往上。
不少人都倒吸着凉气,冷眼看着热闹。
拍卖师兴奋道:“三千一百五十万……还有出价的没有……三千一百五十万一次……”
变化太快,我已是来不及思考什么了,楞巴巴地听着耳边不断响起的天文数字。
“三千二百五十万!”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男子大声道。
女秘书犹豫了几秒钟,举牌道:“三千四百万!”
络腮胡子干脆道:“三千五百万!”
在他喊出价格之前,女秘书就已是快速拨了个号码,拿着电话说了什么,末了,喊道:“三千六百万!”
络腮胡子表情一滞,沉默了下去,直到拍卖师喊出三千六百万第二次的时候,他才一举手:“三千六百五十万!”
女秘书放下电话,“……三千七百万!”
现场一时间陷入了一阵古怪的气氛里,很静,除了拍卖师“一次”“两次”的喊声,没有人说话。最终,锤子高高举起,咚地落了下去:“……三千七百万第三次,成交!”
三千七百万啊!
我了个去!
我被砸得有点晕头转向了!!
第233章 新家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转眼到了下周周末。
星期六一大早,我摸着黑从床上爬起来,看看表,也就六点钟出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穿好衣服下了床,洗漱过后,我将屋墙角立着的炉子摆弄了摆弄,把烧干的煤夹出来扔到院里,又添了块新煤,拿火钳子把煤眼儿捅开,炉子里顿时传来噼里啪啦的动静。等火烧得差不多了,我把火一封,在炉子壁四周塞了几块红薯进去烤。
身后,床吱呀吱呀地响了几声,“……天还没亮,呼,大清早干什么呢?”
我回头一看,嘴角挂上暖意地笑:“你昨晚上不是吵吵着要买街边的烤白薯么,外头的东西不干净,喏。给你烤了俩,待会儿醒了吃。”见得天快亮了,我便把暖壶往炉台上一压,“你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不想起的话再睡会儿。”虽说春羽拍卖还没把我应得的三千万人民币打到账户上,但我这些天的心情显然很不错。
被窝里的邹月娥嗯了一声,翻了个身,扒着被子眯眼看看我,也不说话。
饶是我早跟她发生过无数次肉体关系了,但还是被她“色咪咪”的眼神看得脸一红,咳嗽道:“看啥?我脸上长花了?”
邹月娥呵呵一笑,不言声。
我不好意思地哎呀了一嗓子:“别看了,要睡就睡,要起就起,干啥呢。”
笑吟吟地瞅瞅我,邹月娥把两条光溜溜的手臂伸出被窝,半张开,做了个“拥抱我”的姿势:“好外甥,来,再陪姨折腾一次,呵呵。”我瞪了她一眼,下巴努努我父母屋子的方向,意思是他们醒了,别让爸妈听见,但邹月娥却不理我这茬,手张开半空,没有收回去的意思。
我心说你也太那啥了。这周做过多少次了,昨晚做过多少次了,咋还来?
我俩腿条件反射地有点发虚,瞅着邹姨那妖精似的媚眼儿,一咬牙,强撑着走到床头,脱掉衣服溜进了被子里。约莫半个小时以后,我再一次被邹月娥榨得干干净净,擦着脑门涔涔而下的虚汗,我累得够呛,心中暗暗叫苦不迭,锻炼身体,必须锻炼身体了,不然就算实现了后宫大业,也是有那个心没那个力啊。
那头,邹月娥非但不累,似乎还显得很满足,慵懒地喝着小二锅头,挺美。
我无语地皱皱眉:“怎么一个不留神你又把酒拿出来了?我说昨晚上你拿半拉枕头咋有点膈呢,原来把酒藏枕头底下了,晕。说了多少次,中午晚上吃饭时喝也就算了,大早上起来喝什么酒?瞧把你能的!”
邹月娥笑笑,不搭理我,左手食指在我胸口上划着圈圈。
我不高兴地把她酒瓶子抢过来:“别喝了,待会儿让咱爸咱妈闻见味儿,又得数落你。”
邹月娥一嗯,侧过身,把丰满的大腿搭在我肚子上,“跟你说个事儿,你这周上学的几天,咱妈找过我一次,问我美容院盈利了没有,能拿出多少钱来,呵呵,我就说啊,跟前期的投入相比,当然还没有盈利,不过嘛,拿出几十万应该没有问题,嗯,好外甥,你说咱妈要干啥?”
“我哪知道?”婆媳俩的关系实在让我头疼,“你没问?”
邹月娥笑道:“没有,待会儿你问问吧,对了,你还认识晏婉如?”
我一愣,“……嗯,她去咱美容院了?”
邹月娥点点头。随意看我一眼:“怎么认识的?”
我飞快思索着语言,拿捏道:“我捣腾古玩,她也捣腾古玩,就那么认识了呗,而且袁姐是她嫂子,大家关系都挺好的。”
邹月娥哦了一声,手指头沉吟地在我胸口一点,没再说什么。
我有点冒汗,重新起床后,我换了身薄薄的单衣,也没跟爸妈打招呼,直接小跑着出了四合院,绕着和平门和前门大街跑了一大圈,希望能加强一下身体素质。等我汗流浃背地回到小屋,邹月娥已是不在了,换了身衣服,我来到爸妈的北房。
屋里,老妈老爸在桌上吃着饭,邹月娥则跟电饼铛上拿个小木头铲子煎着荷包蛋。
给自己盛了碗粥,我趁热喝了口,眼神望旁边一看:“……邹姨,你也赶紧吃吧。”
老爸一听,立刻蹙蹙眉头。我妈更是很不客气地瞪瞪我:“兔崽子。都什么时候了还邹姨邹姨的,找死呢?”
我呃了一下,赔笑道:“口误,咳咳,口误。”一般只有在上床时,为了寻求某种不可告人的刺激,我才会叫她邹姨,不过许是昨晚和早上叫顺了嘴,一时间忘记了爸妈还在了。侧头看过去,背对着我们的邹月娥肩膀微微颤动,似乎在偷笑。我气得要死。恶狠狠地瞪了瞪她的背影,心里话讲,你还真笑得出来!
吃过饭,我想起了邹月娥先前的话,主动道:“妈,你那钱是不是不够了?”
“对了,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儿呢。”老妈拍拍沙发的空地:“来,你和月娥都坐过来。”
“怎么了?”我和邹月娥一左一右坐到老妈身旁。
老妈一弯腰,从茶几底下的翻出一小沓子售房广告,上面有圆珠笔圈圈点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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