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玩物人生
,但毕竟不能跟和田玉籽料相比,甚至连山流水的料子也比不上。”
袁雅珍挽着我的手略略一紧,问:“籽料?”
我一点头,指着斜对面的一个地摊道:“看见那个没有,一块块跟小石头似的那种就是籽料,没棱没角,外面有色泽不一的皮子,虽然块头比不上山料的大,不过价值却比山料高多了,咱们这次来赌玉,赌的也就是这种籽料,呵呵,就这石头子大小的一块籽料,如果皮色好些,人家敢要你几十万,要是个头再大些,超过十几厘米高度了,人家敢要你上百万,贵的离谱。”
袁雅珍淡淡哦了一声。
我一汗,感觉有点对牛弹琴了。
身后的席蔓莎心不在焉地半低着头,脸上有点垂头丧气的味道。
我道:“席老师,怎么了?”
“啊?”席蔓莎回过神来,先看了眼我跟袁姐缠在一起的手,脸一热,“你说什么?”
我忍不住有点气闷道:“是不是跟我来你觉得亏得慌了?啊?”
“没,真没。”席蔓莎急忙摆手。
我道:“你们这次都带了多少钱来的?”
袁雅珍说:“我带了十万,买房钱剩下的。”
席蔓莎犹豫了一下,不好意思道:“妍妍带得多,我姐夫听说我们要和婉如一起赌玉,就给了妍妍一百万,老师……嗯……老师没带多少,三四千,是这个月的工资,我,我还说让婉如帮我选个石头,挣了钱的话,就把住院手术的钱还给你呢,可,可……”后面的话她没说。
我揉揉太阳穴,“放心吧,既然你俩跟了我一道,这么信任我,我也不能让你们吃亏不是?行了,选料子的事儿包在我身上了,保准你们一个个回去后都是百万富翁。”
席蔓莎迟疑道:“还是……算了吧,老师今天先不买了。”
我差点气吐血:“干嘛?等明天让晏姐帮你买?”
席老师小心翼翼地瞅瞅我,没言语。
人活一口气呀,我顿时瞪眼道:“你今天是买也得买,不买也得买,走,跟我选料子去!”说完,我想起了什么,站住脚步巴巴看了眼席蔓莎,见她也在看我,我就用眼角瞥了瞥袁姐挽着我的手,然后又对席老师眨眨眼。
席蔓莎脸腾地烫了烫,扭过头,装作没听懂。
我也就是敢吓唬席老师,立刻露出一个要吃人的凶狠样儿。
席蔓莎一哆嗦,可怜巴巴地看看我们,犹豫再三地伸出手,咬着嘴唇,也挽住了我另一只手。
被两个大美女一左一右地搀着,我心里这个满足啊,就不要再说了。
周围几个做生意的哥们一个劲儿用惊奇的视线打量着我们,交头接耳说着什么,似乎在奇怪我们的关系。
第305章 金皮子和田
天宁寺古玩市场。
东2区。北段。
我翻开小本看着上面的字迹,嘴里念叨着“同源美玉”四个字,抬头左顾右盼地在那不宽不窄地青石路两旁寻摸着第一个目的地,不多时,一名叫“同源美玉”的商铺进入了我的视线。我神情一震,领着袁雅珍和席蔓莎走过去。商铺的号码是3227,是比较靠外的一家,此时,店外一米处围了三五个人,正眼巴巴地围观着坐在台阶上的一个中年人,中年人手上有块淡灰色皮子的和田玉籽料原石,重量不大,跟个打火机似的,呈不规则的椭圆形。
“这个怎么卖?”
“一万。”
“我都跟你这儿买了三块了,还不便宜点?”
“嗯,那行,给九千吧。”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等中年人从店主手里拿到原石,便捧在手里反复琢磨了琢磨,最后重新交给店主,指着籽料尖端的突起位置用指甲盖向下一划。比划着告诉他从这个角度切一个窗口。店主会意地点点头,插好电源,从店里拽出一个拉着线的小型手握切料机,在一干人眨也不眨地目光下,转起机器,稳稳地按了下去。
吱啦吱啦,吱啦吱啦。
和田玉虽被称之为软玉,可却一点也不软,只比翡翠低了一筹。
在刺耳的声音下,灰色皮子的籽料很快被切下了一厘米左右的厚度,露出里面的玉肉。
跟翡翠赌石不同,翡翠毛料的内里大部分是没有翠的,都是硬邦邦的石头,空的就是空的,但和田玉籽料通常没有擦空的情况,籽料里面大都是有玉的,只是看玉料好坏罢了,如果杂质丛生,有咎裂,有脏痕,那这块籽料跟擦空了也没什么区别,算是垮了,根本不值钱。
我现在眼前的这块,显然就属于这个行列。
“脏喽。”一个看热闹的人惋惜道。
灰皮籽料开出来了,切面是青玉,虽然及不上白玉值钱,但也是不错的。不过玉肉中心处却夹杂着一抹灰色。脏乎乎的,难看极了。中年人骂了句脏话,又不甘心地让店主再切了两刀,末了才摇头叹气离开了。
席蔓莎呃了一声,“这什么意思?他为啥不要那个石头了?”
“一文不值了,要它干嘛?”我动了动被她俩挽住的两只手臂。
“啊?一万块钱就这么没了?”席蔓莎惊道。
袁雅珍一垂眼皮,“嗯,比股票快。”
我呵呵一笑:“股票哪能跟赌石赌玉比,股票涨得再多一天也是百分之十,跌得再多也不会赔到哪里去,赌玉呢,没准一秒钟前还是百万富翁,一秒钟后就倾家荡产了,嗯,也可能是一秒钟前还是工薪阶层,一秒钟后就是千万富翁了。”
铃铃铃,我的手机响了。
我摸出来放到耳边,“月娥?”
“你们那边什么情况了?”那头飘来邹月娥笑吟吟的声音。
我道:“刚把天宁寺古玩市场转了转,还没下手呢,怎么了?你们有收获了?”
“差不多吧,红园的人气挺足。石头也不错,婉如和徐森高洋仨人刚商量着买了三块籽料说试试手,结果有一块开了个白玉,黄皮子的,听说挺值钱,另一块是青玉,没杂质,就是玉质的色泽一般般,不是那么润,但婉如说也算赚了,没赔钱,第三块稍稍差一些,色调杂了。”
我一听,顿时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这也算有收获?”
“哟,那您说,怎么才叫有收获啊?”
“白玉算啥,起码得开个羊脂白玉吧。”
那边的声音小了些,好像是邹月娥把嘴离远了,“婉如,呵呵,小靖说你不行啊,连个羊脂白玉都没开出来。”不多会儿,电话对面换了个声音,是晏婉如的,晏姐气道:“你以为羊脂玉是大白菜呀,黄皮裹的白玉就不错了,我这块起码值个三十多万呢,还羊脂?你要把整个红园市场所有籽料都包下来一个一个开,估计连五块羊脂玉也出不来。”
蒋妍大大咧咧的嗓门也叫了起来:“我靠。镜子开出羊脂玉了?不是吧?”
我咳嗽了咳嗽,“那什么,我刚溜达完,还没下手呢。”
“嗨,我说也是嘛。”
阵阵嘘声传来。
挂下电话,我心里不平衡道:“晏姐她们开出个不错的白玉,几十万,不行不行,咱们也得抓紧了。”
席蔓莎一呆:“这么厉害?”
我瞪眼道:“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叫啥厉害呀,哼,等回去以后保准给她们比下去,走走,进同源美玉看看。”进了前面的店铺,还有几个人正在柜台上选玉,山料在西侧的水泥地上放着,籽料都在北侧,有褐色,有黄色,有黑色,有碧色,彩光十足,很是诱人。
记忆中。十几天后,那块金色皮子的“金裹银”便是在这里开出来的。当时窦老板和他朋友眼睁睁用DV拍下了当时的画面,羡慕得不行。嗯,算一算日子的话,如果不出什么意外,那块籽料应该此时已在店里了。
我扯着脖子在柜台上找着金色皮子的籽料。
说是金色,实际上也属于黄色,不过,并不是所有黄皮子都能称之为金色,需要那种特别细腻、特别艳丽、特别有光泽的淡黄色才能叫做金色,它也是众多皮色中比较昂贵的一种。是的。决定和田玉籽料价值的因素,不仅仅只有里面的玉质,表层的皮子也是个极为重要的东西,近现代一般的情况,制成雕件或首饰把件的和田玉籽料,往往都是带着皮子卖的,不会刻意把皮子消掉,那样反倒会影响和田玉的整体价值。
找啊找,找啊找……
诶,有了!
金光闪闪的籽料实在是太过显眼了,目光扫过货架最上层时,我登时发现了目标。
那是一块大约三斤多,呈扁扁的不规则椭圆形,竖立着被一个紫檀木做的小托儿架着。它表面荡漾着一股柔和圆滑的金色光芒,皮子上没有一丝杂质,甚至连坑凹和裂纹也丝毫看不到,滑溜溜的,细腻腻的,色泽也非常均匀,金色深浅大致相同,没有出现这儿深色一些那儿浅色一些的情况,这种皮子,简直堪称完美。
我记忆中的金裹银立刻与它重合在一起。
是它!
错不了了!
“老板。”我按耐住心头的兴奋,指着那块金皮子籽料道:“这个怎么卖?”
一个客人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一下就乐了,“哟,这籽料还没卖出去呢?我上个月来就看见了,老板,我说你也真是的,这籽料确实是好,没得挑,可你开价太高了吧,起码比市场价高出了一倍啊。”
店主笑道:“没办法,收来的时候就贵。”
我眨眨眼:“到底多少钱?”
店主伸出三个手指头,“三百万,不还价。”
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我还是被这个价格吃了一惊。乖乖,三百万?我说这么好的料子怎么一直没人买呢!
袁雅珍皱皱眉:“这么贵?”
席蔓莎瞪着眼珠子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和田玉籽料跟翡翠不同,如果一块三斤的翡翠毛料,那基本算是很小的了,对于这种地底下埋着的石头,别说几斤了,几千斤的也不是没有,可对于在河床里埋着的和田玉来说,三斤可不算小了,甚至可以称作很大,毕竟,一般的和田玉籽料都是几十克的居多,没有太大的。
重量大,皮色好,形状顺,所以价格才高。
店主指着那块金皮子介绍道:“这皮色跟市场上可太少见了,一般的黄皮子橘皮子哪有这块那么均匀那么亮?你随便看吧,保证跟扬州找不出第二块来。”说着,他看看我腰上挂着的羊脂玉把件,“小兄弟,你这是羊脂的吧?我看你也是玩玉的,应该知道,红皮子底下的玉质,往往发青的占了绝大部分,很少会有白玉,而洒金皮子底下的玉质,可是现在玉石界公认最白的玉质,金色皮子,百分之九十都会出白玉。”
我点了点眉心,“可您这块金皮子太贵了,就算出了上好白玉,也赚不了多少钱啊,相反,万一有了点杂质和裂纹,或者出了青玉,三百万可回不了本。”青玉产量极大,价值自然比不上白玉。
店主道:“赌玉赌玉,总得有个赌,它也可能开出白玉里最顶级的羊脂白玉啊。”
我摇摇头:“羊脂玉不好挂色,一般只有裂纹和凹陷的地方才能上皮子,您这块皮色这么均,这么厚,羊脂玉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说了半天,我也是为了砍价,“这样吧,您让让价儿,两百八十万,行不?”
磨了会儿嘴皮子,金皮子最终以两百八十五万成交。
开门见喜,这个势头不错呀。
席蔓莎无比担忧道:“小靖,你真要买呀?那可是两百多万,你,你要不然让婉如先帮着看一眼吧,这不是小钱。”
手里攥着这块冰冷冷滑溜溜的金皮籽料,我心情大好,“放心,我有分寸。”
席老师一听,就低声嘟嘟囔囔着,没再劝我。
把石头卖了个好价钱的店主乐呵呵道:“跟这里开窗吗?”
“行啊,嗯,不过您稍等下,我出去一趟。”我把金皮子和田玉小心翼翼地收进兜口,然后带着袁雅珍席蔓莎离开了同源美玉,找了个犄角旮旯没人的地方,把手往她俩面前一伸,“对了,方才忘了说,你们带了多少钱,全都给我,这次赌玉算咱们仨人合资的,挣了钱均分。”
袁雅珍低头把手包打开,取出十沓万元人名币递给我,总十万。
我收好后,看了眼席蔓莎。
席老师羞赧地摸出几千块钱给我,“就这么多,你,你……”
“够了。”将钱收好,我们折身回了店里。
店主已经在门口腾出了一个空地,把石路上的碎沫子扫了扫,随即将切割器拿在手里。我却说了声我自己来吧,就接过机器坐到石阶上,找了块厚点的布垫在地面,将金皮子籽料放到上面,用脚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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