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玩物人生
奖荆钍叮呵镌粕⑿闭眨湟段栉鞣纭?br /> 支持人问:“这件藏品您是在哪得到的?”
中年女性略显紧张道:“是前几年我爱人到天津出差时,跟几个朋友在路边小摊儿上买的,那个摊子上大都是书法字画,他朋友选了几幅山水图,我爱人则买了这柄扇子,后来,有个稍微懂行点的朋友来家里见了扇子,说不错,但我俩也不懂,就想拿来找专家帮着鉴定一下。”
那边,专家组坐着的安老师意味深长地笑道:“当时花了多少钱?”
中年女性犹豫了一下,道:“五百多点,记不清了。”
主持人道:“呵呵,好,下面请几位嘉宾上台鉴定一下,给你们的报价。”
嘉宾都是外行看热闹,我们也就没听,而是围在一起低声讨论起来。
蒋妍往嘴巴里扔了一块糖,“子安,你不是说要水墨画么,这扇面也算吧,放心,我们不跟你抢,嘻嘻,你看这东西真不真?”
橘子拿胳膊肘拱拱她:“你先问人家干嘛呀,他要说假的,你是不也跟着说假的?子安。你别说话,让妍妍先猜,省得她投机取巧。”
蒋妍差点气死,“好,我猜就我猜,这扇面应该属近代,溥儒的秋林斜照,从感觉上看,八成是真迹。”
沈子安意外地看她一眼:“行,看来没少下工夫,我也这么认为,是真迹,朱磊呢?”
朱磊不冷不热地一点头:“真的。”
大贾小贾也道:“画工很好,应该是真迹无疑了。”
“都说是真的?”蒋妍的目光投向我:“镜子?你的意见?”
我摇了摇脑袋:“我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
“呃,就是我也不太清楚。”
蒋妍和橘子同时丢了我个卫生眼:“得了吧你,别装蒜了行不行?你什么水准,没人比我更清楚了,我们都能看出是真的,你会看不出来?切。”
我顿时苦笑一声,实话实说,我确实不知道,一个月后的那期鉴宝栏目我是看了,可那时却只关注了那件玩意儿,其他东西根本没放在心上,即使当时有印象,可一年过去,也早忘了个七七八八,连点渣都没剩下。
朱磊看着我,轻笑道:“妍妍,你就别给他吹了,眼力差就是眼力差,又不丢人。”
沈子安皱眉瞧瞧我:“你真不清楚?”
我一嗯。
蒋妍翻翻白眼,而后,狠狠瞪我一下,低声埋怨道:“牛都给你吹出去了,你不会随大溜说是真的啊?笨死你得了!”
台上,主持人和嘉宾哈哈笑笑地讨论完了藏品,于是乎,后面的大屏幕开始播放关于扇面作者的介绍,“溥儒,字心畲(1896~1963),号署西山逸士,是末代皇帝溥仪的堂兄弟,河北宛平(今北京市)人。清宗室,恭亲王之后。幼即究心艺事,诗词、书法,秀逸出尘。工山水,以南宋为宗,喜用熟纸,临摹马夏一派,淡雅有馀,气魄不足。与张大千有南张北溥之称。解放前流寓国外,以卖画为生……”
几分钟后,此扇面到了专家评委团的手中,不过我估计,他们四人是提前看过东西的,也提前商量出了结果,不然万一在台上出现拿捏不准的情况,节目还录不录了?恐怕也就是晏婉如等几个底子深的专家才敢不看藏品就直接上台做节目吧?
万众瞩目中,拿着此扇的柳老师先说话了,“如果你爱人是花500多元买的,那肯定是捡了漏,溥儒的行书秀逸挺劲,用笔轻重疾徐,起伏顿挫,极富变化,尤其是行气间特别有一种清逸绝尘、萧散飘逸的气韵,无疑,此扇面很符合他的笔法,是真迹。”
赵老师把扇子接了过去,继续道:“作为末世王孙和看尽世态淡凉的画家,溥心畬在他的鬼怪神志中寄寓了内心的世界。画面左方第一株大树绝似阿里山一棵三千余年的老红桧,此树历尽沧桑兴替,而能不毁於雷火斧斤,被人们尊为树神,称‘阿里山神木’,立‘神木颂诗碑’於其旁,这一定是当年溥氏必游之景,而将此神树纳入画中也是自然通理的。”
中年妇女脸上一喜:“谢谢专家。”
主持人道:“现在请专家评审团估价。”
最后,陈老师举起画板,“保守的估计,此扇面价值在三万元以上。”
听了台上的话,我身旁的蒋妍咦了一声:“是不是给低了?”
朱磊好像故意要压过我一头似的,有意卖弄道:“如果放到拍卖会上,五万元估计也能拍出来,是低了点,不过专家也说了,是保守估计。”
蒋妍嘻笑道:“子安,你可有机会了哦,三万块钱真不贵,能叫捡漏了。”
沈子安没什么表情:“也可能是专家组有人对扇面动了心思,才故意说低了些,嗯,到时候再看吧,合适的话我就买过来。”
一番没有营养的话后,主持人道:“下面,有请我们的第二件藏品。”
在摄像机的跟随下,从后台来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孩,他手中捧着一只酒杯,看上去很漂亮,珐琅彩的。
主持人道:“能说一下你这件藏品的来历吗?”
男孩道:“这是我妈从国外古董市场买回来的,当时花了十二万人民币。”
他似乎对酒杯的来历也略知一二,不等别人说什么,就迫不及待地讲解起来。请珐琅彩“一善堂”款三寸酒杯,胎薄透光,釉面光洁,胭脂红,花朵娇艳欲滴,虫草栩栩如生,绝无波浪釉、棕眼,青花款字,宝蓝淡雅,釉色上彩蛤蜊光十足,男孩分析,此应为乾隆时期之物。
柳老师呵呵一笑,点头道:“行,查了不少资料。”
接下来的嘉宾调侃时间,我们几人再次商量起来。
蒋妍说这是真的,沈子安和朱磊却说是仿的,大贾小贾想了想,一个说真,一个说假,兄弟俩的意见难得没有统一。
朱磊瞥瞥我:“顾靖,你说呢?”
我摇头道:“我不清楚。”
蒋妍很是无语地瞅瞅我,重重那脚踩了我鞋子一下。
不多时,酒杯被男孩恭恭敬敬地送到了专家评审团的桌面上。陈老师上手把玩了一会儿,侧头看了眼柳老师,后者也接过来拿了拿,道:“很抱歉,‘一善堂’款为清代嘉庆、道光、光绪年间的民窑瓷器堂名款,分别见于青花凤纹碗、蓝地粉彩牡丹纹盘、碗等器物上,并不是你所说的乾隆时期,不过,乾隆时期有一款和此物极为相似的东西,名‘一喜堂’,从你这件东西的外形色彩上看,我们以为这并不是珐琅彩,而属粉彩制品,只不过画工比较精细罢了。”
安老师接话道:“而且东西不老,最早不会超过民国,价值也就在几百元左右。”
失望地道了谢,男孩拿着酒杯下了去。
橘子笑道:“呵呵,还是子安、朱磊、大贾的眼力好啊,妍妍,小贾,你俩可错了一次喽。”
蒋妍郁闷地拍了下大腿,“我靠,那家伙介绍时吹得天花乱坠的,我还以为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呢,没想到是假的!”
朱磊回头讽刺道:“真也好,假也好,你起码敢发表言论,不像某些人,怕说错,干脆连猜都不敢猜了。”
我没搭理他,注意力全部放在台上。
“好,请下一件藏品。”
走上台的是位五十岁不到的中年人,他手抱一个长方形扁盒子,面上是描金的竹林图案,看不出是何物。听主持人让他做自我介绍和简单描述藏品的来历,他便道:“我姓钱,东西是从我一个好朋友手里收来的。”他将木盒子摆在展架上,慢慢掀起盖子,露出一个好像是砚台的东西,它镶嵌在木盒里,似乎把盒子扣过来也不会掉下,旁边,还有一块白色的东西,圆形,不知作何用处,“……朋友说,这是个砚盒,里面有砚台,也可以装笔装纸,包浆也不错,肯定是老东西,所以,拿来劳烦各位专家鉴别一下。”
“你是多少钱收来的?”
钱先生道:“八万。”
这边,沈子安问了身旁的朱磊一句:“你不是要收文房四宝吗?”
朱磊哑然失笑:“严格的讲,这东西也不属于文房四宝吧,砚盒?你见过有这么大的砚盒吗?还是木制的?还是这种离奇的造型?反正我没见过,谁爱买谁买。”没等大家说什么,朱磊便卖弄道:“不用看了,这就是一现代工艺品,连仿的都算不上。”
沈子安也点头道:“我也觉得是,没见明清时期有这种砚盒啊?”
蒋妍咯咯一笑:“你俩没见过的东西就全是假的了?不见得吧,我倒认为是真的,不然造假者费劲巴拉地弄出这么个造型是图什么?”
大贾小贾显然不同意蒋妍的观点,“现在的造假者比以前机灵多了,就为了迎合你这种猎奇的心态,才弄出各种乱七八糟的离奇造型,嗯,反正我俩也看是假的,镜子,你说呢?”
蒋妍一撇嘴,好像生了我的气:“不用问他了,肯定又是一句不知道!”
我讪讪一笑,没言语。
然后,钱先生满脸期待地把砚盒抱到了专家面前。柳老师看了看,把东西递给了安老师,安老师皱着摸摸盒子表皮,又把砚盒递给赵老师,几人窃窃私语地商量了一阵后,最后是陈老师说的话,“您说这砚盒肯定是老东西?我估计您是从包浆上看的,但咱们先抛开这点不谈,说一说这盒子的造型,据记载,像您这件东西,明清时期还尚未发现过,无论是做工、木制、结构、造型,还是砚盒表面的绘画,都不对,完全是造假者臆造出来的产物,当然,也可能是造假者故意做出的噱头,想以奇制胜吧。”
钱先生一脸不信。
柳老师笑着安慰道:“不过,砚盒的制作水平和绘画水平还是蛮高的,很精细,很精致,包浆也裹出了几分老玩意的味道,嗯,我们商量了一下,估价一千块上下吧。”
钱先生想说什么:“可是……”
赵老师伸手敲了敲盒内的砚台,道:“不会错的,是臆造品,砚台的材质也不对。”
等钱先生抱着砚盒灰头土脸地走下台,橘子乐呵呵道:“妍妍,你可真够笨的,子安和朱磊都说是假的了,你怎么还说真的?非要请我们吃饭啊?”
朱磊似跟我较上了劲,怪声怪气道:“那也不是妍妍请客,好像某些人一个也没猜对吧?”
蒋妍替我说话:“镜子那是没猜,不算猜错。”
大贾疑惑地看着我:“刚刚那几件东西,你真看不出来?”
我一摊手:“早说了,我就一寻常学生,没大家想的那么厉害,前几次是运气罢了。”
又几件东西一一上了台,印章,漆器,转眼间,到了最后一件藏品入场的时间,而且从节目的历来趋势看,往往压轴的藏品都是价值很高的,少有例外。
拿上来的是一件宣德炉。
明,铜鱼耳香炉。
尺寸:8厘米13厘米。
经那七十多岁的持宝人点评,此炉是明代香炉的典型式样,双鱼耳形象生动,底设稳重的圈足,广腹敞口,从炉身铜质内部向外闪现暗黄色,十分可爱,炉底阳文楷书“大明宣德年制”。
当然,持宝人的介绍自然算不得真,是真是假还得听专家分析。
我一回,我依旧说不知道,大家习惯了,也自动无视了我。蒋妍说着这炉是真的,虽然无法上手观察,但毕竟是节目的最后,怎么也要拿出点有魄力的藏品吧,不然不合乎情理了。大贾小贾同意她的观点,也说宣德炉是真的,只有沈子安和朱磊持反对意见,说是现代仿品,人工做旧的。
不多时,上上下下把玩了一阵宣德炉的柳老师道:“您是多少钱收来的?”
老头道:“五千。”
柳老师呵呵一笑:“其实这个价格也能看出些端倪了,若是五千块捡到一个宣德炉,那这漏岂不是太大了?这么说吧,您这件东西,口,耳,底,足,都不对称,皮色不润,有些地方很砂眼。”
安老师接着道:“款也不好,是用翻砂铸造的,字迹略有模糊。”
老头道:“那值多少钱?”
安老师想了想,婉转道:“反正到不了五千,不过也不会低得太离谱,您可以当个工艺品摆在家里,也挺好。”
听到这个结果,在场观众都很意外。
蒋妍啊啊叫了两声:“太可气了,今天我出门没看黄历吗?怎么猜一个错一个!猜一个错一个!”
沈子安笑道:“我和朱磊是分析实物猜的,自然把握大些,你是纯凭分析推理,可在古玩这行当里,想当然的思想却是最不可取的。”
蒋妍的脾气是来得快去得快,也不生气了,笑嘻嘻地瞅瞅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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