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玩物人生





    或许她说的是实话吧。我哦了一嗓子,没再吱声。
    车上估计有不少人都看到了方才的一幕,现在,我瞅大家看我们的眼神透着一股怪异。
    反正没有熟人,我也不那么在乎了。
    停了几站,车厢里已没之前那么多人了。
    邹姨便找了个下面的扶手握住,不再让我抱着。
    看了会儿车厢里的电视,我瞥瞥背对着我的邹姨,身子往前一顶,慢慢让她丰腴的美臀贴在我裤子上。她黑西裤的材质很细很薄,像纱布一样的料子,手摸在上面,几乎立刻能感觉到底下的内裤轮廓,左面斜着一条,右面斜着一条,捏了捏,嗯,好像还是蕾丝边的款式。
    我心中砰然,这西服裤子太那啥了,摸上去跟没穿裤子似的。
    邹月娥似没发觉我的小动作一般,扭头瞅着电视。
    我四顾了一下周围人的情况,见得没人注意这边,就做了个深呼吸,欠了欠身子,贴在邹姨后面的裤子上,借着车厢的晃动摩擦着她肉呼呼的肥臀。自从跟她大腿和屁股上尝到了甜头,我就渐渐迷上了这种感觉。也才真正搞清楚为啥男人都那么喜欢女人,原来做那种事情是非常舒服的。
    “邹姨……”摩擦了一会儿,我忍不住动情道:“……你臀真软。”
    “是吗?”邹月娥呵呵一笑,也不看我,拿下巴指指电视:“喏,翡翠涨价了。”
    我心不在焉地继续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嘴上答道:“你刚知道?昨天不就涨了么?”
    “你再仔细看看,我说的是今天早上。”
    我怔了怔,下意思地停住动作,抬头望向电视,不过公交车里动静太大,只能看到几个翡翠图片和模糊的文字,听不见声音。
    这时,离电视稍近的俩中年人交谈起来。
    那穿花格子衬衫的男人道:“昨天那夜已经够疯狂了,涨了多少?怎么今儿个又来?”
    条纹衬衫的另一人道:“是啊,没完没了,这才二十几个小时而已,转眼都升到明年的价格了,这不,也是赶巧了,上周末我爱人非缠着我要买件翡翠镯子。我们去王府井随便看了眼,你猜多少钱?一糯种镯子要六万多,可昨天呢?昨天晚上我俩听说涨价了,又去新街口转悠了几圈,嘿,这可倒好,几天没过呢,一下变七万多了,今天更离谱,我估计啊,跟王府井那款差不多成色的糯种镯子,怎么也得九万多了。”
    “唉,跌跌涨涨的,这么些年也没这两天浮动大啊,你说,那玩意儿还能涨不?”
    “它要是涨得慢点还好说,可这次太快了,价格虚高的很,我看今天是到头了。”条纹衬衫男子侃侃而谈道:“这就跟股票是一码事儿,庄家要炒,先得把股价压下去,然后逢低建仓,等股价震荡一段时间,仓建好了,庄家就该拉盘了,等股价高到他们的预期价格时,庄家又该抛货减仓,这么一来,股价必定下去。呵呵,同样的道理,现在啊,翡翠价格差不多达到那帮人的预期了,所以肯定会跌,而且八成今天就会跌。”
    “有理。”
    一年前的记忆渐渐清晰,我总算想起我事后看过的那几篇报导的大概内容了。
    翡翠还会涨,但只限于今天!
    从明天早上开始,价格应该会缓慢回落,很久以后才能恢复元气。
    当然,因为曾经我没有刻意关注过翡翠,印象略有模糊,也不保证自己记忆完全正确。
    一边考虑,我一边享受着被邹姨两片美臀夹住的感觉,磨了磨,蹭了蹭,当觉着自己有点控制不住的时候,马上刹车停下来,擦了把汗,离开了她的背后。可不能在车上那啥了,万一弄得湿乎乎的,还怎么回家啊?
    “邹姨。”我叫了她一声:“咱们去新街口看看翡翠吧,午饭跟外面吃。我请你。”
    “你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看翡翠干嘛?”
    “长长见识啊,你不是要跟琉璃厂工作么,翡翠应该也有机会接触到的。”
    “哦,也是,呵呵,行,那我给我妈去个电话。”邹月娥转过身来,把手伸进包里,然而带出来的却不是手机,而是几张餐巾纸,捏着往我身前递了递。
    我脸红了下:“不用。没那啥。”
    邹月娥眨眨眼,回手摸了摸我刚刚顶过的西裤,哦了一声。
    简单商量了片刻,她给她妈打,我给我妈打,但却没说我俩在一起,只告诉她们中午不回家吃饭了。
    在虎坊桥换了辆公交,我们很快来到新街口一带。
    一下车,顿觉滚滚热气从四面八方袭来,好像太阳下火似的。
    邹月娥还稍好一些,只是出了一身汗,我呢,关键时刻在她身上刹住车,现在不仅体热,心更热。走在这珠宝玉器批发市场的大街上,我时不时就往邹姨胸口瞄一眼,憋得难受极了。
    前面便是蒋妍父亲的店铺门脸,走过去隔着玻璃门往里一看,屋里就蒋叔叔一个人在读报纸,没有蒋妍和席蔓莎的身影。我推门进去,与他打了招呼,并把邹月娥简单介绍了一下。蒋叔叔客气地请我们坐下,回身到后面小屋取出了茶具,将电热水壶的开关打开。
    店里空调很足,身上的汗水一下就落了,很凉快。
    我抖了抖T恤衫,问道:“妍妍今天没来?”
    “哦,她跟他母亲陪蔓莎去医院复查了,应该不过来了,要不我给她打电话问问?”
    询问一下席老师的病情,听她状况良好,我就道:“不用叫妍妍,蒋叔叔,我今儿过来就是想问问翡翠价格的,听说涨了不少?”邹月娥静静坐在旁边喝茶,没插话。
    蒋叔叔嗯了一声:“涨多了,比原先高了百分之三十左右。你像我店里那块糯种项链,没有五万是绝对拿不下来了。”他指指西侧的玻璃柜台。
    我拿捏了一下语言,想了想,从领子中取出那水珠儿翡翠。
    蒋叔叔面色一惊:“你还有这么好的玩意儿?方便给我看看么?”
    “别,这是假的,包膜的。”蒋妍还好说,我可不敢给蒋叔叔看,他们这种常年跟翡翠打交道的人,即使不拿翡翠划玻璃,也能从手感上区别出真与假,他要是上了手,一准得露馅,“我纯粹是好奇,像这水珠儿成色的真东西,大概能值多少钱?”
    “包膜的?”蒋叔叔仔细盯着我那项链看了会儿,哦了下:“……真的可贵了,要是打上标签明码标价的卖,按照现在的情况,嗯,怎么也得一百三十万了。”顿了顿,他道:“不过如今行情太乱,有传言今天还会大跌,所以,估计一百三十万也没人敢收。”
    我心里有了底,“您收不?”
    “呵呵,我也不敢啊。”
    聊了会儿别的,见邹月娥开始向蒋叔叔请教起问题,我就借口出去上厕所,离开了店铺。
    如果我的记忆没出差错,今天无疑是卖翡翠的最佳时机。
    出门东行,走到不远处一家规模还算不错的翡翠玉器店,我站住脚瞅瞅,推门而入。
    店里有三个人,一个是秃顶的中年人,估摸是翡翠店的老板,另两个都是中年妇女,正趴在玻璃展台上指着下面亮晶晶的挂坠说着什么,见我进屋,他们仨人都往这边看了一眼,接着又都转回了头,继续听秃顶老板介绍着东西。
    我没急着过去,而是围着四周的货架瞧起玉石雕刻,等两个中年妇女离开,我才拿着水珠儿上前问:“老板,您看看能给多少钱?”
    秃顶老板一愣神儿:“你要卖?”
    见他伸出手,我便把项链放到他手心里:“是。”
    左左右右地瞧了半晌,秃顶老板一看我:“种水还不错,只是太小了,嗯,两万吧。”
    我一听就知道他这人不讲究,真把我当傻帽了?我皱皱眉:“您先看好这是什么种再说行么?”
    秃顶老板眨眨精明的小眼:“你开个价儿。”
    “一百四十万。”
    秃顶老板撇嘴笑了下,没说话,感觉得出,那笑容里有嘲笑的意味。
    我顿时有点不高兴了,把手一翻:“不买给我吧。”
    秃顶老板把翡翠一攥,没给我:“八十万卖吗?”
    “不卖。”
    拿过水珠儿戴在脖子上,我头也不回地出了翡翠店。其实,一百四十万的价格我不是不能让,毕竟,那是翡翠长得最高时的行情,如果卖的话,能给一百三十八万或一百三十九万我就很知足了,这种私下交易不能与拍卖会比。可这秃顶老板忒不地道了,一张嘴就是两万?亏他说得出口!所以我压根也没听他后面的报价。
    出了门,我又到其他店里问了价。
    可无一例外,都没有超过一百三十万的,最高一个给我一百二十七万。
    看来,最后一波涨价行情还没到新街口。
    回到蒋叔叔那里,他正笑呵呵地给邹姨讲解如何区分翡翠种水呢。
    “……像这种特别透亮的是玻璃种,极为罕见,我这就脖子上戴了一件,店里也再没其他的了,嗯,比较多见的中高档翠是这类糯种……”
    邹月娥听得很认真:“哦,这个透明度明显比玻璃种的差好多。”
    我没打扰他们,看看表,坐到一旁喝起茶。
    “……嗯,而且看翡翠不仅仅看种,色也一样重要,像最正统的绿色,一般同类种水的情况下,越绿越值钱,还有一些比较少见的颜色,比如紫色,红色,也属于比较高档的……”这时,蒋叔叔兜里的手机响了,他跟邹姨说了声抱歉,逐而接起电话:“……老吕,怎么了……什么,又涨了,你没跟我开玩笑吧……怎么可能,这刚几个小时啊……缅甸那边?大概多少……唉哟,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邹月娥从那边走回来,挨着我坐下喝茶。
    我看到蒋叔叔把手扶在柜台上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么多……你的意思呢,以后行情如何……是啊,我也没想它还会涨价……再看吧,我可不敢胡来,稳一点好……嗯,他们要是看涨的话,让他们囤去,我是小本生意,赔不起……我能怎么办,照常经营呗……哈哈,我不眼馋,反正眼前的利润已经很大了……好……行,随时联络……再见。”
    见他放下手机,我迫不及待道:“又涨了多少?”
    “大几个百分点。”可能觉得概念有些模糊,蒋叔叔一指我脖子:“就像你这水珠儿的真品吧,已经能到一百三十八万了,呵呵,现在真是越来越乱了,业界也分了两派,一派看涨一派看跌,有冲动的啊,早开始疯狂囤货了。”
    我道:“您呢?”
    蒋叔叔心情不错,笑着摇摇头:“这次行情已经不少赚了,没必要冒险,万一跌了怎么办?”他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确实,明天翡翠价格就要暂时回落了。
    “哟。”邹月娥突然扬了扬腕子上的手表:“快十二点了,蒋大哥,咱们一起出去搓一顿?”
    “不了,早上来时我把昨天的剩菜装了点,中午不吃该坏了,你们去吧。”
    我又诚心邀请了蒋叔叔一句,见他真不去,只得作罢,告了辞,与邹月娥在街上找了家干干净净的饭馆,坐下后,我让邹姨点菜,她却摇头将菜单推给我,说点我爱吃的就行,我考虑了片刻,要了几道如红烧鸡翅膀之类的菜,都是邹月娥爱吃的。末了,她还笑眯眯地埋怨我点菜太多吃不完,
    我这人吧,对自己比较苛刻,能省则省,不爱花钱,但对别人时,我却很舍得花钱,像给邹姨买衣服,请她吃饭,我从来不心疼。总而言之,我是该花的钱花,不该花的钱不花。
    饭馆里乱哄哄的,有几桌喝酒的人嚷嚷来嚷嚷去,非常闹腾。
    菜还没上,我见邹姨在低头发短信,就道:“你先喝口水,我出去一趟。”
    邹月娥也没抬头,修长的手指头嗒嗒按着手机键位:“神神秘秘的,也不知干啥去,去吧去吧,记得赶紧回来。”
    我怕邹姨抢着结账,于是先到柜台把钱付清,这才快步出了饭馆。
    既然又涨价了,那一百三十八万的价格,我的水珠儿应该能卖出去了吧?
    回到蒋叔叔店铺所在的商业街,我顺着马路缓步前行,寻摸着该去哪家。
    “……谁说不是呢,唉,我们这边情况也差不多……对啊……”前面突然晃过一道熟悉的身影,我定神一看,正是刚刚接触过的秃顶老板,他靠着自家翡翠店外的席地玻璃打电话,屋里有个中年妇女在扫地,应该是他老婆,“……没错,猜不出来……唉……你们打算怎么办……是么……哦,我这边准备压一压,继续等涨……八成错不了了,势头多好啊……要不咱们两家合一起囤货……唉哟,你总小心驶得万年船……算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