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衣云鬓
她?”朱彩鸾不屑的轻哼一声,但却低声道:“谁认识她这迷人精!”
邓丽珠一听,即知不是雪丹凤,回头再看看,只见神情兴奋,朗目闪辉的江天涛,已到
了明艳的绿衣少女身前。只见江天涛首先拱手一揖,兴旧的笑声问:“萍姊姊一人来此
吗?”
邓丽珠一听,杏目倏然一亮,不由脱口悄声道:“她可能就是皇甫姑娘对我们谈过的那
个名歌女冷萍啊!”朱彩鸾轻蔑的哼了一声,发现娟秀清丽的冷萍,正向江天涛裣衽还礼,
同时妩媚的笑着道:“还有小曼和林婆婆!”
江天涛立即兴奋的问:“她们在那里!”冷萍见江天涛神情愉快,芳心也极高兴,娇躯
一转,举手指着七八丈外的一座绿绒帐篷,愉快的道:“她们都在帐篷内!”
江天涛举目一看,只见那座两进的大绿帐篷内,灯光明亮,人影闪动,似是不止小曼和
林婆婆两人。他举目看了一眼,接着不解的问:“姊姊怎的发现小弟……”冷萍末待江天涛
话完,立即笑着道:“是我先看到朱姑娘和邓姑娘,才发现你也在。”
说着举起纤纤玉手,指了指娇榃凝霜的朱彩鸾和邓丽珠。江天涛一听,恍然想起还有朱
邓二女,于是,笑对冷萍愉快的说:“来,让小弟为姊姊介绍珠妹和鸾妹与姊姊认识!”
冷萍早已看出朱彩鸾和邓丽珠的神情举止,只是她佯装不知,这时听说涛弟弟要为她介
绍,立即愉快的笑着道:“那真是太好了!”于是,两人急步向朱彩鸾和邓丽珠身前走来。
邓丽珠自觉无资格吃醋,也没有妒嫉的理由,因而,首先展笑向前迎去。朱彩鸾和江天
涛的愉快目光一接触,芳心不自觉的软下去,她深怕江天涛生气,也急忙含笑迎了过去。江
天涛一俟朱邓二女来至近前,首先停身,肃手一指冷萍,愉快的介绍道:“这位就是鄂东桃
林山的冷萍姊姊?”
朱彩鸾虽然满心不愿,但她怕江天涛涛哥哥难堪,由于江天涛介绍的是“姊姊”,只得
和邓丽珠齐声愉快的笑着道:“萍姊姊你好!”冷萍谦和的颔首,也趁机亲热,因而笑着
道:“珠妹,鸾妹好!”
江天涛剑眉一蹙,含笑不解的问:“萍姊姊怎知珠妹和鸾妹的名字?”
冷萍高雅的一笑,道:“涛弟弟是绝顶璁明的人,却问出这等最糊涂的话来!”如此一
说,不但江天涛一楞,就是朱彩鸾、邓丽珠也感到十分迷惑。
冷萍一笑,纤手一指远近一等的成组群豪侠笑道:“不但姊姊知道珠妹,鸾妹的芳名,
就是来自各路的英雄豪杰,那个不知道两位妹妹的师承来历和未来的归宿!”
江天涛和朱邓二女一听“归宿”两字,三人的脸俱都红了,幁时无言答对。冷萍一看,
急忙转变话题,压低声音问:“涛弟弟和两位妹妹这般时候前来此地,可是找一位易服乔装
的姑娘?”
江天涛三人听得目光同时一亮,脱口齐声问:“是呀,萍姊姊怎的知道!”冷萍游目看
了一眼左右,立即压低声音道:“我们到帐蓬里去谈!”说罢转身,当先向七八丈外的高大
绿绒帐蓬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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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文《绣衣云鬓续》
第十一章 佳人隐踪
江天涛和朱彩鸾、邓丽珠三人,知道冷萍晓得雪丹凤的行踪,心中既高兴又激动,恨不
得飞身纵进绿绒帐蓬内。四人匆匆前进,距离帐蓬尚有三丈,便听到一个探首外看的侍女,
大声嚷着道:“小姐回来了!”
如此一嚷,帐蓬内立即奔出七八个人影来。当前一人,正是活泼刁钻的俏丽小侍女小
曼。小曼一见跟在冷萍后的江天涛,顿时楞了。
紧接着,澄澈的大眼睛突然一亮,转身惊喜的嚷着道:“喂,林婆婆快来,你看是谁来
了!”话声甫落,帐蓬深处立即传来林婆婆的不耐烦声音:“哎呀,你这小狐狸精,总爱大
惊小怪的,嚷个什么劲儿……”
说话之间,江天涛等人已到了帐蓬前,而一头白发,满脸皱纹,一身蓝布衣裤的林婆
婆,也一脸不高兴的走了出来。林婆婆定睛看,见是江天涛,目光不由精芒一亮,立即笑呵
呵的嚷着道:“哎呀,我老婆子以为是谁,惹得那小狐狸大惊小怪的,原来是我们家的大贵
人……
江天涛知道林婆婆的个性,因而毫不在意的笑着问:“林婆婆,你好?”林婆婆立即笑
呵呵的连连点头,嚷着道:“好好好,托您的福,快进来,快进来!”说话之间,已进了帐
蓬。
林婆婆只顾招呼江天涛,这时突然发现身后尚有邓丽珠和朱彩鸾,老眼一亮,接着又惊
喜的嚷着道:“哎呀,还有两位少夫人,这真是什么风吹来这么多大贵人!朱彩鸾正因为听
到林婆婆呼江天涛“大贵人”而感到不满,这时听她呼自己和邓丽珠也是大贵人,知道是她
对人的尊贵称呼,因而,对江天涛坦然承受的态度,也不放在心上了,加之,林婆婆又公然
尊称她“少夫人”,芳心一高兴,立即向林婆婆愉快的笑一笑。
邓丽珠满面羞红,芳心高兴,也急忙含笑点了点头,她对这位热情的老婆婆称呼她“少
夫人”,有着无比的感激。这时,众人已进入内帐。
由于是野营在外,帐内除了一桌四椅,一张软床和一柄系着绿丝剑繐的宝剑外,再没有
什么了冷萍肃容请坐,小曼早已将左边的一张椅子,移到宾位来。江天涛、朱彩鷿、邓丽珠
三人坐在宾位上,冷萍一人坐在主位上。
林婆婆早已指挥着林鬟等人送来了香茗和美点。七八个鲜衣小侍女,个个闪动着一双明
亮大眼睛,俱都不停的偷偷打量朱彩鸾和邓丽珠。由于朱彩鸾称呼邓丽珠姊姊,自动坐在宾
位第三张椅上,因而,更惹得一群小侍女们特别向邓丽珠注意。
因为,她们听了林婆婆的称呼,俱都忍不住要多看一眼这位“少夫人”。冷萍一俟茶点
奉毕,即向一群侍女挥了一个“回避”手势。林婆婆一见,立即愉快的补充了一句:“去,
都出去,放下帐帘听招呼!”
七八个小侍女,在林鬟的率领下,放下内帐门帘,悄悄的退出去,帐内只留下小曼和林
婆婆立在一例伺候。江天涛一俟侍女们退出去,立即迫不及待的问:“萍姊姊是什么时候,
在什么地方遇见的雪姊姊她们?……”冷萍略一沉思说:“午前入场时,我就发现她了,她
是穿鹅黄公子衫,束杏黄方巾,着淡黄绸裤,足登金粉履,佩一柄玉鞘黄丝繐的长剑,风度
翩翩,不是明眼人,还真看不出她是女扮男装哩!”
江天涛剑眉一蹙,觉得这一套装束并不是雪姊姊喜欢的,因而不解的问:“萍姊姊怎的
对她的衣着装束如此注意?…….”话末说完,林婆婆急忙向着江天涛一摆手,立即笑呵呵
的解释道:“哎呀,我的大贵人,你千万可别多心,是她一直跟在我家小姐的身后,我家小
姐对她可没一点意思!”
如此一说,江天涛和冷萍的脸都红了,听林婆婆的口气,好像是怪江天涛不该吃冷萍的
醋。冷萍羞红着娇靥,略显不悦的嗔声道:“林婆婆,没有问你的事,你不要多嘴!”林婆
婆毫不为意,仍然笑呵呵的应了个是。
冷萍觐目看了一眼朱彩鸉和邓丽珠,发现两人并没有什么不快表情,立即客观的解释
道:“她一直跟在我身后入场的原因,我想是因为她也是女儿身,和我在一起走,总比和那
些粗人莽夫在一起走来得安心!”
江天涛和朱彩鸾、邓丽珠,立即赞同的点了点头,齐声应了个是。冷萍继续道:“不是
小曼告诉我身后有人,我还真没注意,当时我虽然趁机看了她一眼,只是略微一瞥。”说此
一顿,举手指着立在一侧的林婆婆,含笑继续道:“倒是林婆婆心细,一眼就看出她是乔装
的少女……”
林婆婆立即呵呵一笑,得意的道:“不是我老婆子夸口,任何乔装改扮的少女,都逃不
过我老婆子的这双眼睛,尤其那位姑娘,心事重重,不时轻颦一下双眉……”话末说完,专
爱和林婆婆作对的小曼,轻哼一声,讽嘲的道:“林婆婆,你最好少夸功,你说得这么好
听,少堡主也不会赏给你个元宝锭!”
林婆婆似乎被小曼揭穿了心病,不由气得老脸痛红,立即瞪着小曼,嚷着道:“好哇!
你这小狐狸精,专爱在人前揭我的疮疤,告诉你,那位姑娘是我发现的,功劳是我老婆子
的,少堡主赏,我就拿着,不赏,我老婆子也不能伸手向少堡主要。”
说此一顿,特地向江天涛正色问:“少堡主,我们家的大贵人,你说是不是啊?”江天
涛急忙忍笑颔首,连声正色道:“是是是,林婆婆你放心,稍时我一定有赏!”冷萍虽然把
江天涛看作自家人,但也不能让林婆婆和小曼过份随便,因而一挥玉手,沉声道:“小曼,
林婆婆,你两人也给我出去,谁先再争一句,就先把谁赶回桃林出去。”
小曼紧绷着小脸,第一个先走出去,林婆婆特地又谢过了江天涛,才走出帐帘。冷萍一
俟林婆婆的背影消失在帐外后,立即笑着道:“林婆婆什么都好,就是爱钱,不过,不义之
财,她绝对不取的!”
江天涛急忙赞声道:“这正所谓“君子好财,取之有道”,稍时我一定要赏她!”冷萍
一听,立即正色道:“实在说,当时还真多亏她那两只锐利眼睛,否则,我还真看不出那位
姑娘是乔装的!”
朱彩鸾急切的想知道雪丹凤现时的下落,因而插问:“那以后呢?”冷萍又望着朱彩鸾
道:“之后,我们一同进入会场,就在一处等候大会开始,大会开始前,那位姑娘,不时转
首看一眼“九宫堡”的入口处。
当时,我就断定她必是与九宫堡有渊源的人,果然,涛弟弟一到入口处的木牌前,那位
姑娘的神色立变,而且,变得十分幽怨,完全露出一副女儿态。”说至此处,看了一眼剑眉
微蹙,神色黯然的江天涛,继续道:“涛弟弟受到全场数万英豪的热烈欢呼,这是一个极为
感人的盛大场面,我由于过度高兴和激动,不自觉的流下两行泪来…”
江天涛一听,不由感激的看了一眼冷萍、朱彩鸉、邓丽珠,也投给冷萍俱有同感的一
瞥。冷萍芳心宽慰,继续道:“涛弟弟入场后,久久我才想起举袖拭泪,但是,当我觐目一
看那位乔装易服的姑娘时,发现她的双颊上,也挂满了泪水。”
江天涛和朱彩鷿听至此处都有些难过,不自觉的同时低下头。冷萍看了江天涛和朱彩鸑
的神情,也不禁有些黯然道:“我当时再也忍不住走到她的身边,悄声间:“姑娘你贵
姓?”
我谦和的自我介绍道:“我姓张,名韵华,世居鄂东桃林山……那位姑娘似乎不太注意
我的姓名和身世,反而迷惑的看了一眼我颊上未乾的泪痕,惊异的问:“你也认识江少堡
主?”
我当时谦和的点了点头,颔首应了个是。那位姑娘一听,神色微微一变,十分认真的诘
问我:“你们怎的认识,在什么地方认识,你和江少堡主是什么称呼?”
我当时一看那位姑娘的神色,和诘问的语气,便知道她和涛弟弟之间的关系必极密
切……”说至此处,朱彩鷩在旁忧郁的插言道:“那位女扮男装的姑娘,就是涛哥哥的师
姊,雪丹凤……”冷萍一听,一双黛眉立时蹙在了一起,不由望着朱彩鸉,迷惑的问:“你
说她叫雪丹凤?”
江天涛虽然心中想像的是雪丹凤,但听了冷萍的叙述,不禁有些怀疑,因为雪丹凤赋性
娴静,温柔端淑,绝不会如此公然诘问冷萍!因而,迷惑的望着冷萍,自语似的道:“我想
不是雪师姊!”
冷萍一听,立即颔首道:“不错,她说她姓汪!”汪字一出口,江天涛和朱彩鷩心头同
时一震,面色立变,顿时愣了。朱彩鸾首先吃惊的道:“那是汪燕玲姊姊呀!”
冷萍一听,立即以恍然大悟的口吻,道:“不错,我曾请教她的芳名,她说她叫汪燕
玲。”朱彩鸾听说果然是“汪燕玲”,心急之下,竟毫末思索的埋怨道:“你怎的不将她留
住呢?”江天涛见朱彩鸾的话,竟然含有斥责的意味,心中甚是过意不去,不由急忙代冷萍
解释道:“萍姊姊,根本不认识玲妹妹,也不知道她负气出走的原因,无缘无故的怎能强自
留人?”
朱彩鸄一听,知道把话说错了,娇靥不由一红。冷萍早已看出朱彩鷿的个性,因而,毫
不为意的淡雅一笑道:“我既然断定她与涛弟弟有密切的关系,而且她又只身一人女扮男
装,在礼貌上,在情谊上,都应该照顾她,因而,我就邀请她会后和我们同宿同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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