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魔前传
“那你们呢?”张磊又向周围围着的一年级小学生们问道。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所谓杀鸡骇猴,有陈道的的榜样在前面竖着,还有谁再想去露那个脸?
第二百五十九章 生气原因
“咣当”,房门被重重地关上,随后,鼓鼓囊囊的书包也一样被重重地扔在真皮沙里,摇着尾巴颠儿颠儿跑过来讨好主人的小花狗儿也被踢一边呜呜叫唤。
“宝贝儿,怎么了这是?这是谁又招着你啦?”听到屋里鸡飞狗跳,又是摔盆又是摔碗的热闹,一位中年女士从门外走了进来在陈道的身边坐下,一边摸着小胖子的头顶一边关心地问道。
“没事儿。”不耐烦地把妈妈的手拨开,陈道的气鼓鼓地叫道。
“什么没事儿,你这个样子还叫没事儿?是不是在学校里挨老师批了?”陈道的的妈妈哪儿会放心,更加耐心地问道。
“不是,你就不要说了胖子站起来蹬蹬几步跑回自已的房间,又是一声大响,房门被紧紧地关上了。
“这孩子,怎么越大越不懂事儿了,问一下又怎么了。”推了推门,门被从里边插上了,没有办法,陈道的的妈妈只有趴在门上大声询问,但屋里面什么反应都没有。
这边陈道的的妈妈正在着急,那边门口钥匙声响,陈道的的爸爸陈争辉下班回来了。
“出什么事儿了?刚到二楼里就听见你大叫大嚷的。”顺手把房门关上,陈争辉一边在门口换着拖鞋一边问道。
“还不是你的宝贝儿子,一回来就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都是让你给惯的!”儿子那里碰了一鼻子灰,陈道的的妈妈把气都撒在老公身上。
“呵,瞧这话说的,就好象你没有惯着似的。”陈争辉也是个气管炎,见老婆一脸的不满赶紧笑着打起了马虎眼儿。
“养不教,父之过。儿子不听话,不赖你赖谁?!”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女人想找麻烦又必非要有理由。
“呵呵,好好,赖我,都赖我好了。到底是出什么事儿,”陈争辉陪笑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他一回来就跑进自已屋子里去了,我问什么问。”陈道的的妈妈没好气地答道。
“噢,这样呀,是不是在学校挨老师说了?”陈争辉想了想问道。
“他说不是。”陈道的的妈妈答道。
“那是不是在学校里和同学打架了?”小学生在学校里能有什么大事儿,还不就是那么几种。
“他不说我怎么知道。”陈道的的妈妈答道。
“噢,这样吧,我给老朱那里打个电话好了,要是学校里的事情问朱慧妍就都清楚了。”陈争辉头脑比他老婆要灵活的多,眼珠一转就是一个主意:由于两家住得很近,两家的孩子又在同一间小学上课,所以上下学都是由朱家的司机一起接送,陈道的既然到家了,那么朱慧妍也肯定到家了。
“嗯,这倒是个办法,那还不快点打去。”一想这还真行的通,陈道的的妈妈连声催促起来。
来到客厅,陈争辉拿起桌上的电话按了几个号码,不大一会儿功夫,电话那边便有了反应。
“喂,哪一个?”一位带着四川口音的年轻女子问道。
“呵,小姚呀,我是老陈,妍妍回来了吗?”陈争辉笑着问道。小姚是朱家的小保姆,今年十八岁刚刚出头儿,心直口快,说话象打机关枪似的。
“噢,是陈叔叔呀,妍妍刚回家。您找她呀?”小姚问道。
“是的,是有点事儿要问她。”陈争辉说道。
“您等等,我叫她过来。”应了一声,电话那边没有了声。
“怎么样,是什么事儿?”陈道的的妈妈急着问道。
“呵,你着什么急,这不还没问呢吗。”陈争辉笑着安慰着老婆。
没有多大一会功夫,电话那边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电话被人拿了起来。
“陈叔叔,您找我呀?”朱慧妍问道。
“呵,妍妍,你知道我们家道的在学校出什么事了?他怎么一回家就脾气呀?”陈争辉笑着问道。
“我知道。今天他和王一飞下棋,让三个子结果输了,他可能就是因为这个生气吧。”朱慧妍答道。
“噢,原来是这样呀。呵,这孩子,让三子棋输了有什么关系,好了,我知道了。谢谢你了。”还以为是自已儿子让三子才输了棋,陈争辉心里放松了许多。
“陈叔叔,不是的,不是他让王一飞三个子,是王一飞让他三个子。”听出陈争辉的理解出了问题,朱慧妍连忙急着解释道。
“什么?!是他被让三个子?王一飞是谁?是你们学校的老师吗?”陈争辉大吃一惊,自已的儿子在围棋上虽然算不上多有天分,但终究也在围棋培训班上学了一年多,能让得动他三个子的怎么着也该算是位高手了。
“不是,是我们班上的同学。”朱慧妍如实答道。
“啊!什么?!”陈争辉以为自已的耳朵出了问题。
“王一飞是我们班上的同学,跟我是同桌。”这一次,陈争辉可以确定自已没有听错。
第二百六十章 迁怒
放下电话听筒,陈争辉皱着眉头连连摇头。
“哎,怎么回事儿,你倒是说呀你!”见老公在那里一个劲儿晃脑袋陈道的的妈妈着急地问道。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儿,就是在学校下棋下输了。”陈争辉答道。
“这倒霉孩子,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原来就是输盘棋啊!你也是,这么点小事又摇脑袋又皱脑门儿,你想吓死我呀?”心里的石头落了地,陈道的的妈妈转而怪起了自已的老公。
“呵,道的只有七岁,咱们觉得无所谓的事情在他那里就未必是小事了。不过话说回来还真怪不得道的不感到窝心。让三个子还输了,这种事儿搁谁心里会舒服呢。”陈争辉摇了摇头轻声叹道。
“什么三个子两个子的,又不是赢房子赢地,那么认真干嘛?这还不都是你平时老骂他笨给骂的。我不管,反正是你让儿子学下棋的,他不高兴你得哄去!”另看老子和儿子都会下棋,但当妈妈的还真不会。不会下棋的人是不会明白会下棋人的感觉,这就好比鸡跟鸭讲,没道理可说。
“呵呵,好,好,我负责,我负责,这总成了吧。”苦笑着打了个哈哈,陈争辉离开客厅来到儿子的卧室门前,陈道的的妈妈不放心也跟着走了过来。
轻轻敲了两下门儿,屋里还是没有动静。
“儿子,儿子,开门儿。”陈争辉大声叫道。
“别管我。”陈道的在屋里叫着,听声音似乎还带着一点哭声。
“儿子,你就开门吧,别让妈妈担心。”心疼儿子,陈道的地妈妈把陈争辉推到旁边急着叫道。
“我都说了不要你们管,你们烦不烦啊!”陈道的不耐烦地嚷嚷了起来。
“儿子,别闹了,不就是一盘棋吗?输就输了,以后再赢回来不就完了。”陈道的的妈妈劝解道,不懂围棋的她根本就无法理解在围棋中让三颗子意味着什么,还以为就是对局结束时双方数子后的差距。
“什么?你们都知道了?你们怎么知道的?”没想到学校里生的事情连父母都知道了,陈道的拉开房门连声追问道,一张小胖脸上泪痕斑斑,两只眼睛也微微肿,显然刚刚哭过。
“哎哟,儿子,怎么哭成这样了?!”看到儿子哭成这样,陈道的的妈妈是心疼的不得了。
“快说,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朱慧妍跟你们说的?!”陈道的虽然算不上聪明但也绝不是笨,脑子稍稍一动就想到了最有可能的那种情况。
“是呀,你爸爸刚才给妍妍打了个电话,学校里的事情她都跟我们说了。儿子,不就是个玩吗,干嘛那么认真,一会妈给你做点好吃的,吃完了再睡一觉就什么事儿都没了。”不管怎么说,儿子总算是肯说话了,陈道的的妈妈哄劝道。
“吃什么吃!连你们都知道了,小区里的人不就都知道了!以后我还有什么面子!”陈道的大声叫了起来,又是跺脚又是蹦高,急得是无可无不可。
“呵,儿子,没那么严重,输一盘棋,天塌不了的。”小孩子想问题往往容易钻进牛角尖,陈争辉笑着劝解道。
“什么!你们知道什么!下棋的时候旁边好几十个人围着,棋输了以后一个个都说我自不量力,说我是赖蛤蟆上马路——愣充进口小吉普,猪鼻子插大葱——装象!”忍了半天的委屈终于找到了渲泻之处,陈道的扯着嗓子大嚷道。
差着三个子的水平居然质问人家的实力,结果反而被人家就象拿铁锤砸瓷花瓶似的一下子给砸得稀里哗啦,小孩子们的想法不象大人那样遮遮掩掩,当真是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全然不顾当事人心里的感受,况且当时再场的几十个小学生里又不是人人都认识他陈道的,所以有各种各样的怪话也就没什么好稀奇了。所谓有口无心,说的也就是这种情况,如果是思想成熟的成年人大可以一笑置之。
问题在于陈道的既不是成年人而且思想也不成熟,所谓说无意,听有心,说的人嘴上痛快,听到别人耳中就未必感到痛快了。
输了棋本就是一肚子不高兴,再被周围围观的小学生们一通冷嘲热讽,尤其是连朱慧妍也拿自已开玩笑,陈道的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
本来,事情的影响局限在学校就已经够可以的了,但是现在,朱慧妍却又把消息带回了家里,她既然会向自已的父母说这件事,那就肯定会在她自已家里说,既然她在自已家里说了,那就肯定会让她家的那个小保姆小张知道,而若是让这个小保姆知道,那跟让整个小区的保姆,阿姨们全知道有多大分别?
想到以后到楼底下玩儿都可能被人问到今天的情况,陈道的感觉天真的要塌了下来似的。
“啊!学校怎么可以这样!儿子,你别着急,等明天我到学校跟你们老师说说这事儿!好嘛,我送儿子到学校是去学知识,不是让人讽刺去的!”护子心切,陈道的的妈妈气冲冲地说道。
“好啦,你就别火上浇油了,你还嫌事情闹的不够大吗?真要为这种事儿找学校,那以后儿子还怎么在丽泽小学里呆下去?”还是陈争辉头脑冷静一些,知道这样做只会把儿子下棋下不过别人的事儿宣扬的更广。
第二百六十一章 外援
“噢,何着我关心儿子还关心错了!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什么都不管才对?!”心里也是着急,陈道的的妈妈对陈争辉起了火。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管当然是要管的,可那也要注意方式方法,所谓过犹不及,欲速则不达,如果方法不对,起到的做用说不定会相反呢。”陈争辉连忙赔笑解释道。
“别老跟我拽这些文言文,我又不是你手下那些职员,没兴趣听你胡扯,你就说你打算怎么做吧!”河东狮吼,老婆大人起火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呵呵,别急,别急,慢慢来嘛。儿子,你也别哭了,老爸一定想办法给你出气好不好?”陈争辉笑着安抚着两个人。
“你能有什么办法?”陈道的抬起红肿的眼睛问道:既然不让老妈去学校找老师,那还能有什么办法不让同学们笑话自已呢?
“呵,说到底,同学们笑话你不就是因为你输给那个叫王一飞的吗?男子汉,大丈夫,哪里跌倒哪里爬起,咱们把面子找回来不就行了。”陈争辉笑道。
“对呀,儿子,今天好好睡一觉,把精神养的足足的,明天再把棋赢回来!”陈道的的妈妈帮腔说道。
“对什么对啊!妈,你不会下棋就不要胡出主意,输了三个子和让三个子输了不是一回事儿,要只是输了三个子,同学们就不会那么笑话我了!”陈道的叫了起来:不管他甘不甘心,服不服气,但有一点他非常清楚,那就是他的实力比王一飞差得太远,中间至少也要隔了三四个等级,在如此巨大的实力差距面前,只怕人家就算喝了一斤六十六度衡水老白干也没自已的机会。
“好好,妈不懂,妈不懂。那这样,叫你爸替你教训教训那个小孩子,他不是总吹自已的公司第一高手,打遍中天无敌手吗?这种时候不给儿子撑腰还什么时候撑!”抱着儿子的肩膀陈道的的妈妈笑着说道,只要能让儿子开心,她这个做母亲的什么都豁得出去。
“这叫什么馊主意,小孩子之间起的纠纷大人怎么好直接介入,再说,我都这岁数了去和一个七岁大的孩子叫劲儿,你不在乎面子,我还得要这张老脸呢。”听见老婆的提议陈争辉是吓了一跳,忙连不迭声地对。
“怕什么,孩子受气,大人出来那是天经地义,有什么对不对的。一天到晚总说自已棋下的有多好有多好,怎么,一碰到正事儿就肝颤了?”陈道的的妈妈可没想那么多,大多数女性的思维是感性的,只要情绪一上来,哪儿管什么道理不道理的。
“哎,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怎么着我也是有业余四段本的人,比上不足,比下可有的是余,赢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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