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魔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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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让我在旁边支招?人家能干吗?”好处不好处的王一飞到是不在意,他只是奇怪陈道的的爸爸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当着人家的面儿当然不干了,不过你放心,我爸已经想出办法了,到时候他们肯定不会现的。再说那个人的水平和我爸水平差不多,你只要在关键的地方支两招就行了,用不着每一招都提醒。”陈道的答道。
“什么办法?”无论在退休活动站还是在乐忧清乐道场,普通棋迷们下棋时旁边有人支招都很常见,对此王一飞并不陌生。
“我也不清楚,反正我爸说有办法就一定有办法。就一个下午,费不了你多少时间的,你就帮帮忙吧。”陈道的央求道。
一下是没事儿,可是星期天我得回家,那怎么办呢?”见陈道的说的诚恳,王一飞也不好意思拒绝。
“没关系,这事儿好办,只要你跟你爸妈说一声,到时候我爸派人接你不就完了。”见对方动了心,陈道的也松了口气。
第二百八十七章 精心准备
缓缓的,一辆白色的标志车停在齐鲁宾馆的门前,司机小李从副驾驶的座位上拿起手机按下几个按键,“陈先生,我们到了。”
“到了就上来吧。我们在三零二号房间。”电话里传陈争辉的声音。
“好啦,小朋友,下车吧。”应了一声,小李把手机揣进上衣口袋转过头来对坐在后面的小男孩儿说道。
开车门,王一飞从里边跳了出来。
锁好车门,小李带着王一飞进入宾馆,坐上大厅左侧的电梯很快便来到了三层。
“这边!”刚刚迈出电梯,就看见朱慧妍跟陈道在楼道里一个房间的门口
象这边招手。
看到两位小同学,王一飞快步跑了过去。
“王一飞,快进来,屋里有好玩儿的东西。”朱慧妍兴奋地叫道。
“是什么好东西呀?”王一飞问道。
“一枝笔,陈叔叔说用那枝笔可以录像,还能照像呢。”朱慧妍答道。
“瞎说,笔怎么能录像呢?我不信。”王一飞见过最小的录像机还是上个星期中天电器的张经理用来拍摄比赛过程的掌上DV机,以他的常识还无法想那么高科技的东西。
“真的,我不骗你,不信你问他。”朱慧妍指着陈道的说道。
王一飞把头转向陈道的,后认真地点了点头,示意小姑娘没有说谎。
“现在信了吧。走,快去看吧,陈叔叔正在调试,马上就能用啦。”有了陈道的的证言,朱慧妍得意地拉着王一飞跑进了客房。
房间内,陈争辉正和一个年轻人一起摆弄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电脑旁边的桌子上竖着一个乌黑亮的塑料盒子,盒子不大,跟普通的一包香烟差不了多少,盒子上面有一红一黑两个圆钮,盒子的顶端则是一根银亮亮的天线。
“飞飞,来啦,快坐,渴不渴?来,喝可乐”看到王一飞进来,陈争辉热情地招呼着。
“嗯,陈叔叔,这是什么东西呀?”在陈争辉旁边坐下,王一飞好奇地问道。
“这是信号接收器,摄像头出的信号就是先由这个东西接收。然后通过USB传输线传到电脑上,这样,你就能不出这个房间的大门便能看到我和别人下的棋局了。”陈争辉简单地解释道。
“刚才朱慧妍说有一根能录像的笔,哪个是呢?”桌子上摆着的东西很多,王一飞一边用眼睛找着一边问道。
“呵,小朋友,就是这枝笔,你不要小看这枝笔,市场上买得三千多块钱呢。”桌子对面正在操做电脑的苏辰扬了扬左手答道。
往苏辰手上握着的东西那去,那是一枝外表很普通的签字笔,黑色的笔身,黑色的笔帽,除了做工精致,用料高级之外,似乎和普通的高档签字笔没什么区别。
“呀,这么贵呀。”本来好奇地还想拿在手里仔细看看,一听三千多块这个数字,立时把王一飞吓得把手缩了回来。
“呵呵,贵是贵了点儿,但物有所值。”苏辰闻言笑了起来。
自王一飞答应帮自已下今天的这几盘棋后,陈争辉便马上按名片上的电话联系到天地伟业科技展公司的苏辰,说自已想要一套上次在产品说明书上看到的那种无线电子摄像设备。
按理说这种来自私人的要求是不被允许的,但苏辰这段时间正在向中天电器推销自已公司的监控系统,知道陈争辉在中天电器是实力人物又怎么敢轻易得罪,因此便把情况向上级汇报。
公司经理听完汇报以后马上批示:放长线,钓大鱼,既然销售给私人会触犯相关法规,那就不要销售,直接送一套设备给陈争辉好了,象这种大型企业中的重量级人物就算暂时显不出作用,以后肯定也会有好处的。
得到公司领导的批示后苏辰当然要全力以赴,不仅亲自送货上门,而且在得知陈争辉想要这套设备的真正原因之后今天还特意利用业余时间来调试设备,目的就是为了和陈争辉搞好关系。
“好了,数据设好了。陈先生,可以测试了。”忙碌一阵之后,苏辰按下回车键说道。
接过摄像笔,陈争辉把笔插在西装里面衬衫的上衣口袋,然后模仿平时下棋的样子坐好。
“身子再往左一点儿,多了,多了,再回来点儿,对对,微微弯一点腰,好好,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苏辰让陈争辉调整着坐姿,直到笔记本显示屏上的画面最清晰时为止。
“再试试耳麦。”试好摄像头,苏辰又从电脑旁边的小纸盒里取出一个黄豆大小的东西递给陈争辉,陈争辉则把这个东西塞进左耳洞里,轻轻晃了晃头,严丝合缝,一点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测试,测试!”对着一个话筒,苏辰按照正常的语音说道。
“很清楚。”陈争辉满意地答道:如果只能把棋局上的情况传到这边而不能把这边提出的建议反馈回来,那自已先前所做的不都白忙活了。
第二百八十八章 等君入瓮
跟齐鲁宾馆隔街对望的是一座八层大楼,楼名鼎天,南洋会所就在这座大厦的顶层。
电梯门打开,信心满满的陈争辉从里边迈步走了出来:刚才在齐鲁宾馆的测试极为顺利,不仅在近距离内非常清晰,让小李拿到楼外一百多米远的地方信号也很稳定,南洋会所和齐鲁宾馆之间的距离不过五十几米,当然也就更没有问题了。此外,隐形耳卖的效果也是极佳,虽然只有黄豆粒大,但通过挂在腰间的接收器,两百米内也可清楚听到宾馆里出的信号,更妙的是音量大小还能由接收器来控制,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做好,剩下的就是自已怎么样大展雄风,将那几个老朋友杀得落花流水了。
“陈先生,您来了。”南洋会所是高级会所,会员虽然不是很多,但每一位都是非富即贵,想想,每年单会费就要收十几万的会所会是什么档次?当然,收费如此之高,相应的,会所的硬件设施,软件条件都绝非一般,前台接待人员也受过极为严格的培训,其中一项就是要记住每一位会员的姓名,故此陈争辉刚一出电梯门就有服务人员热情地迎了上来。
“呵呵,是呀,刘洪波到了吗?”点了点头,陈争辉笑着问道。
“噢,刘先生早到了,您是约好了和他今天下棋吧?”迎宾小姐笑道。
“消息够灵的,连这你都知道了。”陈争辉惊讶地叫道。
“呵呵,不是我们消息灵,我们也是听刘先生说的。”迎宾小姐答道。
“哦?这个大嘴巴。”陈争辉笑道:刘洪波果然是对今天的对局很有信心,所以才逮着个人就说?幸好今天自已做足了准备,要不然这个面子可有的丢的了。
“刘先生来了之后直接去了围棋室,您在那里应该能找到他。”迎宾小姐说道。
“呵,谢谢。”道了声谢,陈争辉走进了会所。
南洋会所的围棋室与其说是棋室,到不如说更象一间包房,装饰豪华的房间内处处透着一种贵气,就连摆在桌上的烟灰缸都是珐琅的。
棋室内的棋桌不多,一共只有四张,其他三张都是空的,剩下的一张周围则有三四个人在围观。
“哈,老陈,你终于出现啦!”看到陈争辉从门外走了进来,围观中的一人招手叫道。
“出现就出现,干嘛还加上终于两个字?”陈争辉不满地问道:正在叫自已的人就是今天约战的对手刘洪波,不知死活的他现在还在玩文字游戏。
“呵呵,这两个字的意思就是说虽然你来的晚了些,但总算没有临阵退缩当了逃兵。”刘洪波笑道。
“逃兵?讲问您老贵姓?董锐?宫本武雄?还是叫李永铉?”陈争辉夸张地问道,仿佛今天才认识面前这个人。
“什么意思?”不明白陈争辉的意思,刘洪波奇怪地问道:对方所说的都当今世界棋坛最顶尖的职业高手,和自已这样的围棋爱好有什么关系。
“呵,这还不明白,如果是这三位来或许我会吓得不敢露面,然而可惜的是,你的名字叫做刘洪波!想把我吓得不战而逃,哈哈,您还真嫩了点儿!”陈争辉笑道。
“呵呵,死到临头嘴还挺硬,不愧是我党坚强战士,宁可被打死,也不会被吓死,好,好,冲这一点,我佩服你。”刘洪波挑起姆指笑道。
“喂,二位,二位,您二位在那里一唱一和的干嘛呢?我们来可是看你们俩一较高低的,要是听相声,我们还不如去天桥乐呢!”见两个人斗嘴斗得来劲,一位看棋的人笑着□嘴来。
“就是。老陈,我们可是听洪波说你今天要大展雄风,要把他杀得个丢盔弃甲,连哭都找不着北,我们可都是拭目以待,等着看你的精彩表演呢。”另一位看棋的人也笑着说道。
这两位一位叫孙正阳,一位叫周存礼,都是陈争辉和刘洪波的老棋友,今天听说二人要来番棋决斗,所以特意跑来看看热闹。
“呵,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正主还没急呢,你们俩到先急上了。放心吧,没有三两三,谁敢上梁山。我既然敢夸下海口,当然就有那个本事!”陈争辉笑道,吹牛反正也用不着上税,更何况今天自已手里还有杀手锏,此时不吹还等待何时?
“泰山不是堆的,卫星不是吹的,老陈,你可想清楚喽,现在你牛皮吹得越大,待会输的时候面子就越难看。”刘洪波笑道提醒道。
“哈,一切皆有可能,棋还没有下,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在吹牛?我这个人向来低调,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你可不要以已度人,因为自已好吹牛,就以为别人和也你一样。”陈争辉笑道。
“呵呵,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让你碰得头破血流,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来吧,别光动嘴啦,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儿。”说一千道一万,牛皮吹得再响到了棋盘上最后也会被戳破,自恃实力稍胜一筹,刘洪波并不急于此时口头上占到上风。
“来吧,WH争辉胸有成竹地笑道。
几个人在另一张棋桌旁坐下,一场大战即将开始。
第二百八十九章 秘密武器
老对手,彼此间的棋风和喜好都是一清二楚。
噼里啪啦,落子如飞,刚刚不到十分钟,棋盘上的棋子已经布下了八十多颗。
刘洪波执黑布下错小目,陈争辉则应以三连星,一方取地,一方取势,很快便形成了以实地对抗模样的格局。
“哈,又想拿大模样吓唬人,看我深水炸弹的厉害!”一起玩了这么多年的棋,刘洪波对应付陈争辉的这套布局手法早已是得心应手,想也不想便啪的一声深深打入白阵之中。
“深水炸弹?嘿嘿,要我说这叫送羊入虎口。”一边相互挖苦一边下棋这是许多业余爱好的习惯,这两位也不例外。
五路飞镇,白棋封住黑子出头的道路,陈争辉继续封取大模样。
“虎口?壁虎的口吧?你倒也不怕被撑着!”刘洪波笑道,利用对方想围成大模样的想法在边路大做文章,一连串眼花缭乱的手筋过后把白棋三线以下的实空掏个精光。
“哈哈,老陈,算错了吧?”在中间团出一只眼后刘洪波得意地笑道:整团黑子本身已有一眼,外面露着头,边上二路一扳还留着一个后手眼,或中腹出头,或边路做活,两必得其一,死活已不成问题。而这块黑棋活了也就意味着白棋的大本营被掏空一半,虽然白棋在中腹还有一定的成空潜力,但同自已三个角加一条边的实空相比显然差得很远。
“美什么美,这才哪儿到哪儿呀。”审视着棋盘,陈争辉也意识到情况不妙。
“哈哈,你就嘴硬吧。亲爱的,你慢慢想,想想棋子该往哪里放;亲爱的,你慢慢追,看看乌龟他在天上飞”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刘洪波摇头晃脑得意地哼起了小曲儿。
“呵,老刘,悠着点儿,棋还没下完,小心阴沟里翻了船。”孙正阳笑着提醒道。
“没错,老陈还有很多押箱底儿的绝招没拿出来,老刘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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