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魔前传
面。”黄春生笑道。
吗?”三个小孩子都是默默不语,这段话对他们来说也许还太深奥。
“呵,好啦,不要光说这些了,讲一件有很意思的事儿,你们想不想听?”不想让几个小孩子在这样的年龄去思考那么沉重的问题,黄春生笑着问道。
“什么事儿?”三个小孩子齐声问道。
“呵,这次回来我听我妈讲才知道,在我家东边住的二秃子结村了,媳妇是陈家村的,长的很水灵。我觉得很奇怪,因为二秃子天生一个大光头,脑袋比演小品的陈佩斯还亮,人家那么漂亮的姑娘怎么愿意嫁给他。二秃子到市里打工,今年还没回来,我想问他也问不到,恰好有一天他媳妇到我家借纺锤,我就顺口问了一句。你们猜是怎么回事吗?”黄春生笑着问道。
“怎么回事儿?”三个小孩子一起好奇的问道。
“哈哈,原来她说她这辈子最想的就是去北京一趟,谁能带她去北京,她就肯嫁给谁。二秃子这小子脑子很活,听说了这件事儿就找上门去说他能办到。那个姑娘信以为真,就跟他一起出了山,心里想的反正看不到北京婚事就不算数,不怕二秃子搞鬼。没想到二秃子把她带到绵阳市里转了一圈,告诉她那里就是北京,她以前没有出过大山,只听说北京有好多高楼,好多汽车,还有好多的人,结果信以为真,真就把绵阳当成了北京,回来以后见人就说北京有多好,北京有多热闹,大家一听,也以为二秃子真带她到过北京,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所以最后三搞两搞,这个媳妇真就让他给娶到手了。你们说,有意思不?”黄春生笑着问道。
“嘻嘻,真有意思。那个媳妇怎么那么笨呢?!绵阳和北京比差那么多,她怎么就分不出来呢?”王一飞笑道,绵阳市这么他们来也曾经路过,虽说在四川那已经算是相当现代化的地方了,但和北京一比,那差的可就不是一、两个等级了。
“呵,她不是笨,而是这里太闭塞了。”黄春生笑着答道。此时几个人已经走出山村,来到一处矮小的山坡,山坡下,就是古旧而沉寂的小山村。
“所以,我发誓,一定要在围棋上下出名堂,我要赢得很多比赛的冠军,我要挣很多很多的钱,我要让村子的下一代再也不会象我们这一代人这么吃苦,落后,我发誓!”
望着村中已经开始袅袅升起的炊烟,黄春生小声但却是极为坚定地说道,脸上的表情郑重而肃穆。
“春生哥哥”三个小孩子感觉到一种沉重的责任感此时正笼罩在这位只有十四岁大的山村少年身上,沉甸甸的,好似一座高山。
第四百八十四章 回家感悟
节前的北京热闹而又喧嚣,街道两旁的商店大厦到处挂着各式各样打折促销的横幅,随处可见都是采买年货满载而归的人们,也许是临近三十,许多外地赴京工作人员已经返回老家过年,马路上的车流似乎比平时少了不少,至少那种开了半天,结果却比用两条腿走得还慢的极端镜头见不到了。
“呵呵,怎么样,现在看北京是不是有一种新的感觉?”一边轻轻转动着方向盘,小李一边向坐在车厢后边的几个小孩子问道。
五天前,几个人远行千里来到黄春生的家乡,四川绵阳的一座小山村,在那里,四个人领略了山村的纯朴民风,锦绣风光,也感受到山村的落后和闭塞,终究是城市里长大的孩子,偶尔住上一两天会觉得新鲜,但时间一长就感到种种的不便,再加上还要回家过年,于是住了两天之后,几个人便告别黄春生离开了青石峪村,和去时不同,为赶时间,返京的路上他们没有再去顺路寻找各地高手手谈切磋,所以在短短三天时间内,他们所坐的银灰色旅行车车轮便已压在了北京城市区的柏油马路上。
“是呀,小李叔叔,以前看好象也没觉得什么,现在一看,怎么感觉那么亲呀!”王一飞望着路边那一座座熟悉的建筑,耳边听着阵阵汽车的轰呜还有嘈杂的人声,感觉真好象是变了一个天地。
“还是北京好呀,有的吃。有地玩,还有漂亮的衣服可以买。”朱慧妍也是兴奋地叫着,在青石峪村的时候她可是深深体会到什么叫做贫困落后地区的无奈,因为在那个里,你就算想花钱都找不到可以花钱的地方。
“呵呵。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就叫做心态,其实北京还是那个北京。它并没有改变,只是你们地心态改变了,所以对北京的感觉也就改变了。”小李笑道。
“小李叔叔,心态不一样,感觉就不一样,这是怎么回事呢?”王一飞好奇的问道。
“呵,讲太深你们也理解不了,不如给你们讲个小故事吧。或许听完后你们就能多少明白一点了。”小李笑道。这种意识形态,思维方式上地东西连有些成年人都搞不懂,对三个刚上小学一年纪的小孩子谈这些不是对牛弹琴吗?
“好呀,小李叔叔,您快讲呀。”小孩子没有不喜欢听故事的,几个人连声催促道。
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小李开始讲说。
“战国时代,宋国有一个养猴子的老人,他在家中的院子里养了许多猴子。日子一久。这个老人和猴子竟然能沟通讲话了。人们称它为狙公。
这个老人每天早晚都分别给每只猴子四颗栗子。几年之后。老人地经济越来越不充裕了。而猴子地数目却越来越多。所以他就想把每天地栗子由八颗改为七颗。于是他就和猴子们商量说:“从今天开始。我每天早上给你们三颗栗子。晚上还是照常给你们四颗栗子。不知道你们同不同意?”
猴子们听了。都认为早上怎么少了一个?于是一个个就开始吱吱大叫。而且还到处跳来跳去。好像非常不愿意似地。
老人一看到这个情形。连忙改口说:“那么我早上给你们四颗。晚上再给你们三颗。这样该可以了吧?”
猴子们一听。早上地栗子又由三个变成四个。跟以前一样。就高兴地在地上翻滚起来。”
“哈。那些猴子可真傻。早上三个。晚上四个。早上四个。晚上三个。最后不都是七个。它们有什么可美地呀?!”听完故事。王一飞最先笑了起来。
“是呀。那个养猴子地老头怎么那么坏呀。连猴子都骗。”陈道地也发言了。对他来说。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但在吃地问题上绝不能半点儿马虎。
“呵呵,这个故事原来的意义,是揭露狙公愚弄猴子的骗术,其实栗子的总数没有变,只是分配方式有所变化,猴子们就转怒为喜。那些追求名和实的理论家,总是试图区分事物地不同性质,而不知道事物本身就有同一性。最后不免像猴子一样,被朝三暮四和朝四暮三所蒙蔽。告诫人们要注重实际,防止被花言巧语所蒙骗。因为无论形式有多少种,本质只有一种。不过呢,我现在讲这个故事不是要说这么深的道理,只是要让你们知道,当一个人心中有了诚见,那么即使是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事情也有可能上当。就好象这个故事里,狙公并没有撒谎,他也没有骗那些猴子,因为从始至中,他要给猴子的就是七颗栗子,没有多,也没有少。但是猴子已经习惯了以前早晨四个栗子的方式,结果被狙公减了食物却还非常开心,所以,在这里与其说猴子的愚蠢,还不如称赞狙公的高明。”小李笑道。
“呃”,听完小李的解释,王一飞心中忽的一动,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飞飞,怎么了你?”发现王一飞在愣神,朱慧妍好奇地问道。
“嗯;小李叔叔,那天我和过爷爷下棋地时候您是不是在门外边也看着来着?”没有回答小姑娘的问话,王一飞直接向小李问道。
“噢;你说地是那天呀?呵,那天我和杨经理是在锦里棋社,不过一直是在你们下棋的那间棋室对面的屋子呆着,后来还是鲍春来叫我们过去才知道你们棋下完了,中间一直在聊天儿喝茶,没到你们门外边去看呀?飞飞,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小李很奇怪这个小孩子的思维的活跃性,这么大幅的跳跃,恐怕没几个人能追上他的思路。
“你没有听?怪了,那你刚才说的话怎么和过爷爷说的那么象呢?”王一飞皱着眉头嘀咕道。
“象?哪里象了?我怎么没听出来呢?”朱慧妍和陈道的也都非常奇怪。那天从巧遇过百年一直到离开锦里棋社,三个小孩子一直都是在一起,按理说过百年对王一飞说过的话他们俩没道理没有听见。
“那过老爷子对你说过什么呢?”小李对这个问题也很好奇。
“他在摆右边那个变化时曾经说过,白棋的二路托是在问应手,考验我对棋子得失的判断,我以为吃住那颗子肯定便宜,所以就扳下去吃子,最后虽然吃住了,结果却被他借机在其他地方造劫闹事,损失比忍耐时还要多。这象不象刚才您故事里说的那些猴子,只知道眼前的一点小利,却没有想到事情真正的样子?”王一飞非常认真的问道。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一个人全身心的投入到某一件事情中时,他的所想所思,所见所闻都会和那件事情联系起来,就好比牛顿,大多数人被苹果砸到脑袋,脑子里想的大概就是该不该一口把这个苹果吃掉,而他却偏偏要去想苹果为什么掉下来,从而导致万有引力理论的诞生。
和过百年的那盘棋是他这次离开北京后唯一一盘没能赢下来的棋,而且从棋局的内容来看,老一代国手深厚的功力另他没有任何可以抱怨的地方,所以尽管离那盘棋下完的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但他脑子里还在随时反省着自已为什么抓不住对方的痛处。
“呃?,可能是这样吧?,围棋我懂得也不多,不过万事一理,一理通,百理通,这些道理是相通的也说不定。呵,飞飞,行啊,连说这事儿都能想到围棋上去,怪不得很多人说你是天生要吃围棋这碗饭的。”小李先是一愣,后又笑了起来。
知之不如好知之,好知之不如乐知之。这是孔子《论语》中的一段话,意思是说掌握一种技能的人不如热爱掌握这种技能的人,而热爱掌握这种技能的人又不如享受掌握这种技能过程的人,因为前者是在被动接受,而后者却是在进行创造。同样,爱因斯坦也曾经说过这样:“兴趣和爱好是最大的推动力。”
很显然,围棋已经成为这个小孩子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他不仅喜欢围棋,而且是享受着围棋,那么,以他远超常人的天赋,最后他会创造出什么样的奇迹呢?
小李心里很是好奇。
银灰色的旅行车拐下三环主路,前面不远处就是马莲道,忘忧清乐道场楼上的巨大标志已隐约可见。
第四百八十五章 是债就要还
旅行车在忘忧清乐道场的院内停了下来,与众不同的车身引来不少路过者的眼光,大家都很奇怪,谁会开着这样一辆车跑来下棋?
车门拉开,王一飞最先从里边跳了出来,这是他生活了近半年时间的地方,半个多月的离别,此时再次回到这里,一草一木都显得是那么的亲切,就连墙角张大爷用来在大风天顶门的青石的颜色似乎都比以前更深了。
“哎,这不是飞飞吗?”王一飞正四下观看着自已离开的这十多天道场有什么变化,挂在道场正门的门帘一动,一个身矮体宽,方脸大耳,脸上总是乐呵呵的中年人从里边走了出来,恰好迎面碰上了他。
~炫~“呃,蔡伯伯。”王一飞连忙应声道。
~书~这个人他认识,就是上次帮他逃离道场的那位小饭店的蔡老板,半个月不见,他到还是那么乐呵呵的一点儿没变。
“哈,果然是你这个坏小子,好大的胆子,居然连我都敢蒙,看我怎么教育教育你!”绷起脸来,蔡老板举起手来作势要打王一飞的**,只不过那张脸再怎么绷也是一付笑模样,只会让人感到有趣。
王一飞哪肯老老实实站在那里挨打,扭头紧窜几步便逃离了危 3ǔωω。cōm险地区。
“嘿,臭小子,跑的倒挺快的。”又不是真要打人出气,见王一飞跑了蔡老板笑着骂道。
此时朱慧妍,陈道的等人也从车上下来了,见王一飞被人追得满院子跑,朱慧妍觉得很有意思。
“飞飞,他干嘛追你呀?”朱慧妍叫道。
“我也不知道呀。这你得问他了。”全心全意地躲避着抓捕,王一飞抽空叫道。
“呵。妍妍。你不用问他。我知道。”陈道地笑道。
“哦。怎么回事呢?”朱慧妍转问陈道地。
“嘻嘻。这位伯伯就是帮飞飞从道场一层厕所窗口逃出来地那位伯伯。当时飞飞骗他说只是想到外边玩玩儿。现在他肯定是知道被骗了。所以才要找飞飞讨个说法。”陈道地笑着答道。
小胖子地猜测虽不中亦不远矣。
飞飞离开道场去闯江湖地事道场虽未声张。但这个世界没有不透风地篱笆墙。这么大地一个孩子说没影就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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