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魔前传
三的软饮料巨头。
所谓他山之玉可以攻石,这个例子或许和棋社的发展扯不上关系,但我们难道不能从那位创始人的思路当中得到一点启发吗?”
万事开头难,只要有人迈出了第一步,余下的人便会跟着走下去,张老师的话音刚落,坐在他对面的玩手指头的那位便提出了相反意件。
“孟老师,你是想法是什么呢?”梁明泉问道。作为一社的社长,他必须随时留意对棋社发展有利的办法。
“呵,我就是提出一个思路,具体该怎么做还没有想过。不过我认为这次和忘忧清乐道场的对抗是得失参半,至于到底得到的多还是失去的多,那就要看我们如何去利用了。”孟老师笑着答道。
每个单位都有这样一些人,他们善于发现问题而且善于提出问题,但该怎样解决问题就不是他们的工作了。而这位孟老师就是这一类人。
“呵,你倒是会踢皮球。好了,张老师和孟老师都已经发表过意见了,孙老师,现在该你了。”梁明泉笑着向刚才数桌子纹路的那位问道。
“我呀?呵,两位老师的看法我觉得都挺有道理的。从现阶段双方整体实力来看,我们是不应该和忘忧清乐道场搞全面竞争。但搞一些小范围的,或是特定层次上的对抗还是可行的。”这位孙老师倒是一边一个甜枣,两边谁也不得罪。
“嗨,老孙,不带你这样的。好嘛,我们牺牲了好几百万的脑细胞提出来的看法你嘴吧一张这个也行,那个也可以就胡弄过去了,想浑水摸鱼,哪儿来这么便宜的事,快点说出自已的看法,别等犯了众怒!”看到有人想偷懒溜过去,孟老师不满地叫了起来。
“没错,老孙,这种话要说也该是社长来说,你都把词给用完了,待会让社长说什么?”另一位张老师也是扇风点火。
“呵呵,怎么,搞批斗大会呀?呵呵,好,好,算我怕了你们了,我说还不成吗?”孙老师笑着说道:当少数派的滋味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第一百章 发人深省
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孙老师开始了发言。
“其实今天的比赛结果从成绩上来看并没有超出赛前我们的预测,总体而言,忘忧清乐道场的整体实力的确超出我们不少,无论从所拥有的会员数量以及棋手实力上都可以得出这个结论,这只是四十人的对抗,假如我们把这个规模再扩大一倍,相信成绩单上的数字只会更令我们难堪。
不过具体到某一层次,两社之间的差距就不是那么明显了,比如在少年儿童这一块儿,还有冲段班这一块,完全具备可以和忘忧清乐道场掰掰的实力。那么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是什么呢?
和成年人相比,少年儿童的活动范围无疑窄了许多,通常情况下,大多数孩子每天过的都是学校――家两点一线的生活,这段距离一般不会很远,这即是国家就近入学原则的问题,也是小孩子自制能力差,家长担心出事的问题,所以,在让他们学棋的时候也是以就近,方便为第一准则,目的主要是为了让孩子课余之外多做一点有益于身心健康,开发智力的活动,省得他们光知道闷在家里看动画片儿,玩电动游戏,至于是否能在棋上搞出名堂,则大多数并不是很再意,有固然是好,没有也不会强求。
因此,这就造成了棋社的低龄成员大多以地域区分,每家棋社的小棋手所居住的地方一般都在棋社附近。
至于冲段班,那里都是以成为职业棋手为目标的精英级棋手,他们的实力主要依赖于个人的修练,棋社只是提供给他们一个适合于修习的场合和对手,所以他们的成绩应该单独来看,而不应纳入正常的对比当中。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这一年龄段两家棋社的差距不是很大的根本原因,终究,论到所处位置,忘忧清乐道场固然很好,咱们烂柯棋社也不差,他们有马莲道小区,红莲小区,六里桥社区等支持,咱们有甘家口小区,水利大院,三里河小区等居民社区,生源质量上大家相差无已,差距上自然也就拉不开了。
但到了十六岁以上,两家棋社棋手的实力差距便迅速扩大,问题在哪里呢?问题还是在于会员身上。
大家都知道马莲道有全国闻名的茶叶一条街,商业极为发达,全国各地到那里创业讨生活的人很多,相应的,附近几个小区也成了外地人居住区。
围棋是中国古代四大雅趣之一,而茶之一道也是中国流传千年的古老文化之一,和其他作生意的相比,从事茶叶生意的人更容易接受这种颇为风雅的游戏,一边摆棋,一边品茶,一边聊天,无论生意是否能成,都能和客人交上朋友。
经商的人有几个不是脑子明白,心思灵活,能掐会算,眼界宽广,这种人不会下棋则可,一旦开始下棋,先天就比一般人强上许多。
而我们棋社周边几个小区却不存在这种类似的大型商业场所,相应的,成年会员的整体水平比不过他们也就在情理之中了,虽然偶尔有几个相对出色的棋手出现,但也不能从根本上改变这个现实。
现在说这些并不是让大家泄气,而是让我们看清自已的优势和劣势,给自已一个准确的定位,不能过高,那样会让我们急功近利,也不能太低,那样会使我们丧失信心。
我们只有摆正位置,正视和忘忧清乐道场的差距,才有可以在同他们的竞争中发展壮大。
就拿孟老师刚才所举的例子来说吧,不错,七喜加入之后,饮料世界的巨头之争变得更为激烈,而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之间的竞争也有一个多世纪,可是他们有谁因此而倒闭吗?从所占比例来说,市场份额的确会因竞争对手的加入而变小,但也正因为有了竞争对手,企业才会有了发展,求新的动力,正是因为这种动力,使得大家都在努力开发市扬,扩展需求,让这块蛋糕变得越来越大,从而让大家实际所得比没有竞争对手时更多。
所以,我认为没必要将一时的得失看的太重,不错,这轮比赛我们输了很多,下一轮是忘忧清乐道场的主场,我们也许会输得更惨,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或许,会有一些棋迷因为忘忧清乐道场的获胜而转到他们那里下棋,但不要忘记,与此同时会有更多的人加入到学棋、下棋的队伍中来,而这部分人肯定会比流失的那部分人多。
英国大科学家牛顿曾经说‘如果说我比别人看得更远些;那是因为我站在了巨人的肩上。’
忘忧清乐道场在北京乃至全国都是曲指可数的第一流棋社,和他们相比,咱们烂柯棋社的名声能有多大?
但是,如果我们一直坚持和他们的对抗赛,那么会不会有可能产生这样的效果:每当有人提及忘忧清乐道场的时候,就马上会联想起一直和他们对抗,虽屡败而不气馁的我们。这难道不是哪一种形式的广告而且不需要我们另外付出成本?
假如我们将和忘忧清乐道场之间的对抗视为一种扩大棋社影响的策略而不是和他们争夺京城围棋的龙头地位,那我们还会为这一场或是几场的比赛成绩而烦恼吗?”
不言则已,言则惊人,孙老师虽然是最后发言,但所讲的却是其他两位老师没有考虑过的原则问题,接连几个问句问得在场的另外三位是连连点头,不自觉地陷入深思。
第一百零一章 决议
“孙老师说的好,的确,假若我们将眼光仅仅限于这一次或是几次比赛的得失却没有看到这种比赛背后所形成的影响,那么就很难客观分析得失益损,就象咱们下棋一样,计算局部亏损赔赚是非常简单的事情,只要肯下花时间耐心去算,就不难得出正确的结论,但局部损失之于全局的影响呢?我想那就是一个很难轻易回答的问题了。
棋诀有云:舍小救大,弃子争先。
和忘忧清乐道场比,我们的确处于下风,这一点毋庸讳言,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需要更加审视清楚自已的每一个决定。
好了,虚的都已经说完了,我就说一下自已的决定。
一、对抗赛一定要继续搞下去。昔年楚汉争霸,刘邦是屡败屡战,但最后垓下一战十面埋伏,四面楚歌,一战就奠定了汉朝数百年的江山。只要我们努力工作下去,谁能说我们就没有咸鱼翻身的那一天?
二、加强对周边社区的宣传工作,对正在上学的学生,特别是小学生设置特别的优惠政策,据说这次暑假期间忘忧清乐道场搞的那个暑期提高班效果不错,不仅社会影响很广,而且还很是招收了几个好苗子。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别人现成的成功经验我们没理由放着不用。
三、除把对抗赛塑造成一年一度的传统赛事之外,我们还要开发其他各种类型的单项比赛,如少儿棋手挑战赛,成年棋手擂台赛,老年棋手友谊赛,冲段少年交流赛等等等等,规模不一定非要有多大,但一定要让我们的会员意识到不论他们在哪家棋社,只要努力提高水平就肯定有棋可下,另外,棋迷们的归属感都是很强的,当两家棋社的人都混熟之后,那些想要改换门庭的会员也会碍于面子思考再三,从而间接减少我方会员的流失。
大家还有什么补充意见?”
领导就是领导,不仅理论水平高,实践能力亦是有相当水准,听完大家的发言微加总结便做出了决定。
“没了。”你看看我,我再看看你,大家众口一言。
“既然大家都没有补充意见,那就分派任务了,孙老师,开发新比赛的事就由你来负责;孟老师,您来做社区宣传工作;张老师,下一轮对抗赛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梁明泉一一做着安排。
“社长,那你呢?何着工作都让我们做了,你倒落个轻闲呀?”听完社长的安排,孟老师笑着问道:大家在一起打拼了好几年,之间的关系与其说是上下级,倒不如说成朋友更为贴切。
“哈哈,你们都在卖命工作,难道我这个当头的能好意思闲着吗?放心吧,你们哪边遇到问都来找我,我是随叫随到,就象过去打仗似的,你们是三路大将,我是三路接应使,看起来最轻省,但忙起来比谁都忙,这下满意了吧?”梁明泉笑着答道。
“哈哈,满意,当然满意了,不满意又能怎么样,难道我还能把你给吃了呀?”孟老师笑道。
“呵,好,没事了,那散会。今天大家都很累,早点回家洗个热水澡,等这段时间忙完了一起去香山秋游,棋社会帐。”梁明泉笑着许愿道。
“香山?社长,小气了点吧?要我说怎么着也该来个妙峰山两日游。”张老师提议道。
“行,没问题,多出来的开支从你的工资里扣。”当机立断,梁明泉痛痛快快地应了下来。
“啊,没搞错吧?得,还是香山吧,虽然已经去过十多次了,但好歹也是燕京八景之一,很多人想看还看不到呢。”游玩固然重要,但自已的荷尔显然更加重要,一听梁明泉来这么一招,反对意见立马烟消云散。
“哈哈,老张,不是我说你,社长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吗?那是远近有名的算死草,你想从他身上赚到便宜,哈哈,还是回家睡觉更现实一点儿。”孟老师一边笑着一边拉开会议室的房门。
“咦,张帆?比赛完了你怎么不回家?”门口外头对面的地上坐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学生,正是打赌输了的小棋手张帆。
“孟老师好。刚才孙老师叫我比赛完了之后找他一趟。我在办公室没见到他,听别人说你们正在会议室开会,所以我就在这里等着了。”小学生从地上一骨碌爬起答道。
“噢,是这样,进去吧,孙老师在里面呢。”孟老师说了一声,自已便返回了办公室。
“张帆,进来吧。”里面的几个人也听到屋外的对话,孙老师高声叫道。
得到许可,张帆从门外走了进来,“梁社长,孙老师,张老师”,小孩儿年纪不大,但礼貌还是很周全,挨着个儿一个一个的都叫齐了。
“呵,不好意思,叫你比赛后就来,没想到紧急开会一时把这碴儿给忘了。是不是等急了?”孙老师笑着道歉。
“没事儿。楼道里挺凉快的。”张帆老老实实地答道。
“呵,小孩子真懂事。孙老师,你叫他来有什么事,需不需要我们回避?”梁明泉笑着问道。
“噢,今天他下的那盘棋很怪,我叫他来就是想搞清楚怎么会下成那种局面。你们两位要是没事正好也可以看看。孙老师答道。
“原来是小孩子下的棋呀,呵,你们看吧。我还是去忙别的吧。”张老师笑着也离开了会议室。
“怎么,这盘棋很特别吗?”梁明泉一边收拾着桌上的材料一边随口问道:听说是两个小孩子的对局,他也没有多大兴趣。
“是的,因为张帆的对手据李飞扬说过了十月份刚到六岁,而这盘棋,张帆输了。”孙老师答道。
“什么?”话不在多,重要的其实就几个字,‘六岁’当梁明泉听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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