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魔前传
隽俗砸训姆考洹?br />
客厅里,张志朋和彭定远两个人正在玩棋。
所谓高有高的乐趣,低有低的味道,下棋,不是只有高手才能享受其中的过程。
和两个小孩子相比,这两位的水平无疑是差得太多,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两个杀得昏天黑地,不亦乐乎。
“怎么,不玩游戏了?”见两个小孩子又回到了客厅,张志朋笑着问道。
“嗯,不玩了,我们看影碟。”熟练地打开影碟机的开关,张帆把碟片放进托盘,不一会工夫,欢快的片头曲便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呵,你们两个小家伙,就不知道消停一会儿,非得弄出点儿动静来,没看见我正和小彭下棋呢吗?”张志朋责怪道。
“嘻嘻,老爸,就您那臭棋再怎么下也是那样了,赢不了人家就说赢不了人家,别拿我们看影碟当借口。”张帆不甘示弱地反驳道。
“嘿,你这小子,就这么看不起你老爸?”看来这父子二人平时里打打闹闹惯了,虽然有客人在场也照样逗。
“哈,那么怪我吗?你看,都让人家吃住两条大龙还在死撑,要是我下成这样,早就抱着枕头哭去了。”张帆跑到桌边低头看了看棋盘笑道。
张帆现在的实力大体在业余初段左右,和彭定远的水平高低也差不了哪儿去,平日里父子手谈还要让上两子,此时和跟彭定远平先对弈那还不是被杀得落花流水,惨不忍睹。
“呵呵,没见识了吧,告诉你,这叫韩国流,顽强到底,乱中求胜,只要棋局还没有结束,就还有翻盘的机会。”大凡越是棋臭的人越好吹牛,张志朋是做生意的,哪儿那么容易就让人给问住了。
“哈,行了,老爸,盘面最少差四十多目,这样的棋坚持下去那不叫顽强,而是赖皮!”做个鬼脸儿,张帆笑着挖苦道。
两父子斗嘴,听得坐在对面的彭定远是抿嘴直乐。
“呵呵,小彭,见笑了。这小子让我给宠坏了。”看到大学生的表情,张志朋自我解嘲地笑道。
“呵呵,哪里,男孩子调皮一些很正常。我这么大的时候还不是一样让父母头疼。”彭定远理解地笑道。
“呵,话是这么说,不过这小子还是太皮了些。这盘棋也是不行了,你的棋不错,比我好太多了。”笑着推开棋盘,被儿子这么一捣乱,张志朋也没心思在棋盘上磨下去了。
“呵,这盘棋是我运气好,要不是您前边走的有点急,后边也就没就会那么被动了。”彭定远客气地答道。
“你就别给我脸上贴金了,我自已有多少斤两自已还不知道。下棋我是不行,不过玩扑克我可是高高手,现在人也够数,咱们干脆玩斗地主吧?”下棋也下不过人家,张志朋想在其他地方赚回点儿面子。
“呵,好呀,课间的时候我们班上的几个学生也很喜欢玩斗地主,输了的就请吃中午饭,我可是没少拿这个赚饭票呢。”所谓客随主便,彭定远对这个量提议是连声称赞。
“好,儿子,去把牌拿来,咱们斗地主。”张志朋笑着向儿子吩咐道。
“嗯。”张帆应了一声刚要去书柜拿扑克牌,门口外忽然传来说话声。
“帆帆,先去开门,你奶奶买菜回来了。”张志朋叫道。
张帆跑到大门打开房门,果然,门外是左手提着一袋食材的老太太,而在老太太身后则站着一个体格强壮,脸色略黑,双手各提着两个方便袋的年轻人。
“鲍叔叔。”张帆叫道。
第一百八十九章 提前的见面
来者非是旁人;正是坐镇烂柯棋社;以盲棋挑战北京群豪的成都高手――鲍春来。
出于成本方面的考虑,除第一次公开比赛是在红塔礼堂举行,其后的比赛则都改于设在烂柯棋社三层的特别对局室,每天下午一点,鲍春来都会准时待在这里迎接来自各方的挑战,通常一个小时,最多两个小时也就能收工回家,今天也不例外。
一个人独自住在异地,如果只是几天当然可以靠着下馆子来解决五脏庙的问题,但时间一长显然也不是办法,而且鲍春来本就是一个自立能力很强的年青人,早就习惯了自力更生。
所以,在经过最初几天的环境熟悉过程之后,鲍春来就开始自已生火做饭,味道虽然比不上餐馆的那些厨师,但终究是自已亲手做的,吃起来总比外边舒心。
和平时一样,下完比赛对局,鲍春来离开烂柯棋社返回住处,回家路上顺便来到上边园小区外的菜市场买点晚饭用的菜蔬料理,巧不巧恰好碰到张帆的奶奶。刚到北京的时候因为和张帆训练盲棋的缘故鲍春来曾经见过老太太一面,见老人家大包小包拎着一大堆食材显得有些吃力便热心地帮忙给送回到家。
“小鲍,进来坐坐。”老太太热情地邀请着,要不是人家热心帮忙,这么多食材拿回家可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呵,不了,大妈,菜给您放在这儿了。”把左手的手提袋放在门内,鲍春来笑着答道。
“不行不行,哪有到了家门口了不进去坐坐的道理,快进去,怎么着也得喝杯水才行。帆帆,快点请你鲍叔叔进去。”老太太哪里肯答应,把身子拦在年轻人的面前热情地说道。
“鲍叔叔,快进来坐坐吧,我们正在玩扑克,您也来玩吧!”张帆当然是听奶奶的话,伸手拉住鲍春来的胳膊就往门里拉。
“呵呵,慢点儿,慢点儿,我进去就是了。”前拉后拽;鲍春来磨不过这一老一小两个人,只好笑着进了客厅。
“哟,是小鲍来了。坐,坐。”见进来的是鲍春来,张志朋连忙招呼道。
“呵,张哥,您有客人呀?”看到屋里还有一大一小两个不认识的人,鲍春来礼貌地向彭定远点头微笑示意。
“呵,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彭定远,这位是鲍春来,围棋高手。”张志朋笑着为双方介绍道。
“你好,鲍先生,上星期在红塔礼堂看到你和方孟扬的二子棋表演,非常精彩。”彭定远站起来伸手问好。
“原来那次你也去了?呵呵,下的不好,见笑了。”知道对方也是棋迷,鲍春来客气地握手答道。
“哪里,哪里,鲍先生您太客气了。那天看完您的表演之后我还试了试,没出二十招就搞得头晕脑涨分不出东西,可是您下了二百多招都一点儿没乱,由此可见你的水平有多高了。”彭定远笑着称赞道。
“呵呵,术业各有专攻,我也只不过是比大多数人多花了点儿心思,算不了什么的。”被人称赞总是好的,鲍春来笑着和彭定远寒暄道。
“呵,小鲍,我再给你介绍一下,那位小朋友可不得了,别看他年纪小小,棋下得可是非常厉害,连许多大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呢。”指了指正津津有味,眼睛一眨不眨呆着电视机的小男孩儿,张志朋用非常夸张的语气形容道。
“呵,是吗?是烂柯棋社的学员吗?”鲍春来打量着小男孩儿的侧影笑着附和问道。
“呵,要是就好了。他叫王一飞,在忘忧清乐道场学校,上次咱们棋社和道场搞对抗赛,他轻轻松松赢了我们家帆帆还有少儿组原来的第一高手曹月轩,成为那次比赛表现最好的小棋手。”张志朋笑着补充说道。
“王一飞?他就是王一飞?”本还以为得等下周四的比赛才能看到那个被孙正阳吹得神乎其神的小孩儿,没想到今天却提前见面了。
“呃?你也听说过他?”看到鲍春来的表情,张志朋好奇地问道。
“是的。我听孙老师和孟老师提起过他,说他的棋才非常出色,我早就想见识见识呢。”鲍春来点头笑道。
“呵呵,那太好了。飞飞,飞飞,先别看影碟了,快过来。”听鲍春来的话音里似乎有想和小飞飞杀一盘的想法,张志朋连忙招呼道:高手相争,那可是比玩扑克有意思的多。
“哎,干嘛呀?”听到招呼声,小飞飞百忙中从电视机前转过头来叫道。
“呵,飞飞,这位叔叔你还认得吗?”张志朋指着鲍春来问道。
“嗯”,望着面带微笑的鲍春来,小飞飞一时想不起来对方是谁:上次在红塔礼堂看比赛的时候由于进场时间有点儿晚,所以坐的位置有些靠后,虽然看大棋盘听讲解不成问题,但看清人的面孔就难了,更何况鲍春来那时大部分时间都戴着个大眼罩,远远望去,简直就象现代版的佐罗。
第一百九十章 提议
“哈,飞飞,他就是那天表演盲棋的鲍春来呀。怎么,离近了反而认不出来了?”张志朋笑着问道。
错,没错,就是他!”一经提示,小飞飞马上想起来了那位蒙目大战方孟扬的年轻棋手,立时惊喜地叫了起来。
“呵呵,当然没错了。还不快点儿叫鲍叔叔。”家长不在旁边,彭定远这个临时监护人当然要负起自已的职责。
“嗯,鲍叔叔好。”小飞飞听话地叫道。
“飞飞你好。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没想到年纪还这么小。”鲍春来伸手捏捏小飞飞圆圆的脸蛋和气地笑道。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和鲍春来又不熟,小飞飞腼腆地躲到彭定远身边。
“呵,小孩子认生。小鲍先坐下来,帆帆,再去拿个茶杯。对了,今天的比赛怎么样,是不是又拿下了?”招呼鲍春来坐下,张志朋关心的问道。
“呵,还好。今天运气比较好,这盘棋下得比较顺手,布局时对手在定式上走错了个次序,结果让我把棋筋吃通,早早就取得了绝对优势,后来又走了几十手,对方一看差距实在太大,就交棋认输了。”鲍春来轻松答道。
最关键的第一局下完之后,如同放下了一付重担,鲍春来的心情放松了许多,所谓饮水思源,人家花了那么多钱请自已到北京来闯天下,为的不就是增加烂柯棋社的知名度吗?如果连这个最起码的目标都不能实现,那自已有什么脸去接受人家的报酬?鲍春来可不是那种没皮没脸的人。
而第一局赢下来了,开门亮相成功了,烂柯棋社花在自已身上的投资也算是很到了回报,所谓无债一身轻,心情上的放松使得鲍春来的技战术水平得到充分发挥,棋也下得越来越顺手,一个星期来是连战连胜,势不可挡,以至于有些人认为,也许只有业余五段以上的高手上场才有可能终止成都棋手的连胜纪录。
不过,依照比赛前制定的比赛规则,业余五段以上棋手是不会参加这次的挑战赛,所以,鲍春来的记录还在继续,而且,暂时也看不到有终止的迹象。
“呵,人家说高手总是幸运的,如果没有实力,运气也不可能总往你身上跑。明天的对手是谁?”张志朋笑着问道。
由于采取的是挑战赛的形式,从原则上讲,只要鲍春来哪天输了,则整个比赛也就结束,所以,提前几天公布比赛的对手名单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没有谁能肯定比赛什么时候会结束,假如公布了名单而到时候又不能登场,那名单上的人岂不会很失望?因此,虽然准备挑战的棋手早就提前有了计划,但只有上一场比赛结束之后才会公布下一场对手的姓名。
“噢,叫崔长友,清风道场的,业余四段,据说实力很不错。”鲍春来答道。
“不错又怎么样,到时候还不是被你杀得落花流水,丢盔弃甲。”北京这个地方业余四段棋手可以说是多如牛毛,除了自已棋社的,张志朋怎么可能知道别家棋社派出的选手?所谓户有远近,人有亲疏,这种时候当然要为自已人打气了。
“呵,话也不能这么说。业余四段以下棋手的实力变水平变化很大,既有不到二段靠混混上来的人,也有具备高段实力却没能得到五段称号的高手,绝不能调以轻心。”鲍春来笑道。他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知道自已之所以得到现在的成绩,一方面固然是因为自已具备那样的实力,更重要的则是和比赛条例规则,使得前来挑战的棋手实力有限所致。
“说的好,战略上要渺视敌人,战术上要重视敌人。就象我儿子,要说证书现在有业余二段的本,人家飞飞什么本也没有,算起来只是白丁一个,可是一下起棋来还不是让人家杀得连北都找不着。”张志朋自嘲地笑道。
有哪一位父亲不是望子成龙,希望自已的孩子处处优秀?奈何事实如此,也由不得他不接受。
“真的吗?帆帆的棋我知道,在他这个年纪应该说还是很不错的,您是不是太夸张了?”鲍春来有些怀疑的问道。
“呵,夸不夸张你可以直接问帆帆。”张志朋笑道。
“鲍叔叔,是真的,您别看飞飞小,棋可下的厉害着呢,连曹月刊都赢不了他,我就更不用说了。”人的心理就是这样,当见到比自已厉害的人也输给赢过自已的人,则自已的心情就会舒畅许多,而小孩子在这方面的表现更是直接而不加掩饰。
“呵呵,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当事人都说了,事情的真实得当然也就不需要再怀疑,鲍春来看着小飞飞笑着夸奖道。
“百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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