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
所占,我大清当如何应对为上?”
“臣以为,我大清可向四国提出,倭人刁顽凶悍,难以治理,可取消日本现今之政府,将其恢复为幕政时代,由各国分而治之,则日本便不会再对邻国构成威胁。”孙纲说道,
“幕政时代?”光绪皇帝愣了一下,看样子做为一国之君,他对自己的这个邻居还是很不了解的。
“回皇上,日本明治维新前,其大政为幕府将军把持,国主形同傀儡,全国列为藩镇数十,各为其政,共尊幕府将军统国。”康有为对光绪皇帝说道,“为争当幕府将军,各藩曾长期争斗不休,其最后一任将军为德川氏,前明万历时统国,至明治维新前止。”
“臣以为,此计甚好。”李鸿章说道,“如此一来,形成分地而治之局,各国为争其藩主归已,必无暇顾我,我大清可趁势息兵,以养国力。”
“臣附议。”荣禄也说道,“可使列强在日本互争,我大清则坐山观虎斗,待列强筋疲力尽之时,我大清再收日本于手,亦不为迟。”
孙纲听了他的话不由得心里一笑,表面上却没有露出来。
荣禄虽然作为满人当中的“能员干吏”,但对这个问题的认识,和康有为一样,都流于表面。
列强要是都象他想地那么好对付,问题就简单了。
“青岛尚在德人之手,当如何收复?”光绪皇帝又问道,
“德人远离本土,现我大清可挟战胜之威,向其索回。”康有为答道,“如彼不允,我可集海陆得胜之师,收复青岛。”
孙纲有些纳闷地看着他,心里很是怀疑这个老小子今天是不是来搅局来了?说话经不经过大脑思考?
他是不是认为,反正不用他去上前线?
他要是真这么想的话,孙纲可就想上去对他“饱以老拳”了。
“此次逐倭之役,海陆各军折损颇重,难以再战。”荣禄说道,“现日本之对马,隐岐诸岛皆在我手,不如向德国提出,以此二岛换回青岛。”
当初就是他提出来的,以战胜日本所得领土换回青岛,现在终于可以实施了。
“若占其本土要地多处,或有可能,以黑子弹丸之岛换东亚深水良港,德人必不允,”康有为说道,“良机已失,除以兵击之,别无他法。”
荣禄刚想再说,康有为又大声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国家每年耗费钱粮无数,选将添兵,购舰造炮,而临敌却不能一用,皆内外积弊过深之故,臣泣血上陈,请皇上乾纲独断,以变法兴国为要,迟则噬脐!”
孙纲听得一愣,这位“南海先生”果然厉害,一下子就把话题给拐到变法上面去了。
能让朝会“跑题”,也不是一般的能耐啊。
“兵凶战危,列强环饲之时,轻起兵端,不怕走日本的覆辙吗?”荣禄也火了,大声喝问道,“法诚然该变,可几千年之旧法,能在一夜之间说变全变了吗?”
“杀几个一二品大员!法就可以变了!”康有为毫不示弱,大声回答道,
孙纲听了康有为的话,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兄弟哎,你不是彪吧?你在这朝堂上大声喊打喊杀的,想找死也不用这么个找法吧?
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江穆齐要他即使同意变法,也别在朝堂上露出来的原因了。
康有为要是这么凭意气用事地话,这个“维新变法”的失败,应该说是必然的了。
(二百零二)裁军之议
“变法”要能这么简单,中国也不用等到今天才变了。
孙纲还想再说什么,冷不丁看见孙毓汶用目光冲他微微示意,就干脆闭上了嘴巴。
“海陆各军暮气太深,若不整治,纵有铁舰千艘,巨炮万尊,又有何用?”康有为继续“慷慨陈词”,“自海上有事以来,失地失权之事已数十件,若不变法图强,来日方长,何以卒岁?”
言辞恳切,掷地有声。
康有为一片“报国之心”,“可昭日月”。
要是听他这个意思,恐怕今儿个要不议个结果出来,就不能算完了。
孙纲看着康有为,他刚才说的那个“杀几个一二品大员”是什么意思?
不是冲着自己这个北洋船政大臣来的吧?
联想他对待李鸿章的态度,他仔细一想,不由得释然。
自己是打着李鸿章孙毓汶他们“老母班”的烙印的,目前还等于是荣禄的麾下“干将”,康有为这个“小孩班”的,对自己如此的“敌视”,应该是因为这个。
可据他知道,袁世凯也是经荣禄举荐的,历史书上明明白白的告诉他,“维新变法”的好多事袁世凯都有份儿,他们为什么喜欢袁大头,而不喜欢自己呢?
真是奇怪。
事情一涉及到政治,就不能按常理揣度了。
看样子,这个“维新派”的行事办法和史书里讲地。还是有太多的出入。
现在看来,康有为敢在朝会上当着这么多的高级官员讲这种话,一方面是因为他对光绪皇帝和珍妃有救命之恩,看在“闯宫救驾”的功劳上,光绪皇帝对他有些纵容,而其它官员深知他和“宫变”渊源极深,不愿意得罪他。所以才没有人出头。
另一方面就是因为现在全国上下由中日战争日本灭亡引起的“变法”“强国”的呼声日益高涨,舆论形势对变法有利。他才敢如此的“放胆直言”。
而且,照这情形看,他现在地矛头是直指着荣禄等一班满族权贵去的,所以才会对自己这么不客气。
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孙纲不由得暗暗担忧。
康有为地表现一方面显示了他对西方政情的粗糙了解,另一方面也暴露出了他性格上的重大缺陷。
一个好的政治家是会懂得因势利导,团结大多数自己能够争取到的力量去实现自己的政治目的。可看康有为一句话就把荣禄和他身后地满族权贵全给得罪了个遍,还想搞什么变法,这帮人不背后整死你才怪。
有些时候,光有良好的心愿和热诚是不够的。
荣禄是慈禧太后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康有为就这么和他硬碰硬,只怕将来凶多吉少。
如果自己不是从后世穿越来的,知道康有为变法的目的,也是为了国家。就冲今天这次朝会上他对待自己的态度,自己将来也会找他地麻烦。
康有为作为“维新变法”的领导者,实在是历史的悲剧。
象他这样的“维新领袖”,还会有多少?
回去得让江穆齐查查,作到心中有数。
“法在渐不在骤,不可急在一时。”李鸿章说道。“眼下之急务,是如何与列强就日本问题达成一致,保持和局。如想变法,无安定和平之局,是根本不行的。”他这句话明显是专门说给康有为听的,康有为听了一愣,瞟了李鸿章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光绪皇帝看着李鸿章,点了点头,李鸿章说道。“臣保举总理衙门行走。户部左侍郎张荫桓为出使大臣,太仆寺卿罗丰禄。北洋船政大臣孙纲为副使,赴日本与列国和谈,朝鲜特使欲一同随行,请皇上恩准。”
光绪皇帝点头说道,“依卿所言,准奏。”
“方今战事虽息,海军不可一日无帅,臣保举北洋记名总兵叶祖圭为北洋水师提督,请皇上恩准。”荣禄这时也说道,
“准奏。”光绪皇帝答道,
“前日广东来报,署广东水师提督副将黄祖莲殁于任上,以广东水师员弁此战多有死难者,难以选员接代,欲借才北洋,卿处可有合适人选?”光绪皇帝好象想起了什么,向荣禄问了一句。
“回皇上,北洋水师左营副将程璧光骁勇善战,颇具将略,可以胜任广东水师提督一职。”荣禄答道,
孙纲听了荣禄地举荐,还算慧眼识人,而且看不出他目前有什么私心,心里为康有为就这么把他得罪了而感到可惜。
不管荣禄是哪一党,或者是他出于维护满族权贵天下的私心,为了笼络汉人将领才这么做的,但客观上还是对国家有利的。从他接替丁汝昌就任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以来,对自己和刘铭传的行动没有任何掣肘,反而尽可能的进行了支持来看,这个人还是很顾全大局的,虽然他的名声不佳,但是作为一个政治家,他的表现其实要比那些只会空谈的人强多了。
还有康有为对李鸿章地态度,就更加让人难以理解。
这样地人都不争取,“维新派”的行事风格之鲁莽可见一斑。
在公布了一系列地任免和决定后,朝会的主题又让康有为给拐到了“变法”上面来,康有为这次提出的建议是“裁撤旧军”。
康有为的理由是,旧有的八旗,绿营,还有各省练军“平日既无操练,又无兵械,身无片甲,手无寸械,随营靡饷,装死扮活,遇敌不肯出战,点册领饷有名,一闻警报则去其大半,兵将皆望风而逃,不能一用”,建议“尽皆裁撤,各习四民之业,以资治生”。
平心而论,康有为说的都是实情,这类“军队”,已经不能称为“军队”了,裁撤是绝对应该的,但是这并不是一个“裁”字就能完全解决问题的。
康有为们不进行深入调查和了解,就随随便便地说裁就裁,而且寄希望于皇帝一声令下,“乾纲独断”,也未免太天真了些。
何况光绪皇帝的实权并不是很大,就是真的能做到“乾纲独断”,他也是不可能那么做的。
八旗,绿营等旧军存在的问题由来已久,在康有为之前,已经有很多人,象林则徐,左宗棠,李鸿章,穆图善(满人将军),都尝试着想解决,结果都因为阻力太大而作罢。
因为,这可以说是个带有普遍性质的社会问题。
八旗部队自打1840年鸦片战争时起因“承平日久”,昔日骁勇善战的满族铁骑已经完全丧失了保卫国家的能力,在面对洋人的“坚船利炮”和太平天国起义的遍地烽火时“不堪一击”,由汉人组成的绿营也是一样,以致于为了镇压太平天国,清廷不得不下令组织团练。旗人和绿营可以说是国家出钱供养的“常备军”,他们吃的是“铁杆庄稼”,不做任何生计,过的可以说是一种“寄生生活”,这部分人孙纲曾经大概的估算了一下,如果真要裁的话,应该有六十万左右的旗兵和营兵的生计和出路问题需要考虑,这个问题即使放在了后世的现代社会,对任何一个从政经验丰富的领导者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考验。
你康有为现在就凭一句话,骤然把他们全部裁撤,不做任何安置处理就让他们去“自谋生计”,不引发恐慌和社会动乱才怪。
“维新变法”要是这么个搞法,不弄得天下大乱都出鬼了。
果然不出所料,他的建议立刻遭到了好多官员的批评,康有为根本不为所动,和自己的“同志”一起,和反对的官员们开始了“针尖对麦芒”的激烈辩论,孙纲有些“欣慰”地看着他们象“斗鸡”一样的吵个不停,乐得清闲。
因为,在他这个穿越者看来,这种在朝堂上当着皇帝的面大打“口水仗”的情况表明,大清朝还是比以前“进步”多了。
不管意见是对是错,让“讲”这件事本身就很说明问题了。
争吵根本没有结果(也不可能有结果),光绪皇帝让他们吵得心烦,显得有些疲惫不堪,恭亲王奕看了看帘子后面的慈禧太后,喝止了他们的争吵,宣布朝会结束。
众臣山呼万岁鱼贯而退,孙纲正想跟着大伙往外走,突然内监唱道,“叫孙纲。”
孙纲吃了一惊,内监这么个叫法就是说皇帝或者太后要单独召见他了。
怎么回事?难道自己刚才说错什么了?
(二百零三)和慈禧太后面谈
孙纲看了看李鸿章和孙毓汶那里,两个老家伙脸上没有任何的“提示”,让他很是心里没底。
而荣禄那似笑非笑的样子更给他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这就是“官场”哦。
没法办,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他一路小心翼翼地跟着奏事处内监东一头西一头的拐着,很快就被领着到了一间暖阁里,孙纲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室内的陈设,马上明白了是谁要见他了。
“微臣孙纲恭请皇太后圣安。”
跪下,叩头行礼。
别扭归别扭,他对这一套已经是很“熟练”的了。
没办法,这就是“入乡随俗”要付出的“代价”。
“起来吧。”慈禧太后说道,“坐吧。”
孙纲称谢完毕,小心地挨着半拉屁股坐在一个绣墩上。
虽然没敢东张西望,但他依然能够确定,光绪皇帝不在这里。
在这个朝代,能够被慈禧单独召见,可以说是一种莫大的恩宠,和后世的红卫兵受毛主席接见差不多,虽然这些对他这个穿越者来说,都是“华而不实”的东东,他对这个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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