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
“我以为你怕我往家里领呢,”孙纲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我对日本人没有任何好感,说实在的,如果不是觉得这样做能够控制日本的人口数量和起到同化日本人的作用,我才不会答应呢。”
“你未必就没存这个心思,我还不知道你?”马玥笑着点了一下他的脑门,说道,“说的好听。这样就能同化日本人?我才不信。”
“是真的。”孙纲正色说道,“你可能不太了解。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同化能力是极强地,比如说吧,象犹太人在全世界各地都有,是最难被同化的,唯独从宋代时候到中国生活的犹太人,现在已经被完全同化了,一点原来的模样都没有了。”
“啊?宋朝就有犹太人?这我可一点也不知道,”她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点了点头,说道,“象这些大清国的满族人,现在哪还有一点本民族人地样子,和汉人根本就没有区别,还讲什么满汉之分,真是笑话。”
“本来就是,”孙纲说道,“除了蒙古和满清,朝鲜、泰国、缅甸、越南、琉球受汉文化的影响也都很深,中华文明几千年,就出了日本这么个‘逆子’。”
“你不是想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吧?”她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现在打已经打过了,你还要打算把日本人种都变了啊你。”
“不如此,就不能消除日本未来可能对中国的威胁。”孙纲点头说道,
“随你吧,这些我也不懂,”她意外的没有对他这个让日本女人“以身代赔款”的计划提出什么异议,而是说道,“你现在弄陆军,不是真的想造反吧?”
“不是,军队的枪口主要是对外的,我可不想让中国现在就打内战,”孙纲说道,“好容易有了喘息之机,我希望中国能在这难得的和平时光内快点发展起来,积攒一定的国力,就有了以后和列强周旋地资本,至于以后地发展,就得看情况再说了。”
“可这些维新派现在这么个搞法,我怕你好容易争取来的这点发展时间也都会被折腾没了。”马玥担心地说道,
“他们地出发点是好的,他们看见了中国面临着的困境,希望通过努力来改变现状,而两次中日战争的现实也确实惊醒了国人,全国各阶层上下也都有要求变革的强烈愿望,应该说现在变法是个好时机,康有为他们其实在变法宣传方面起的作用是很大的,虽然他们的学说和见解不一定都对,但最起码启迪了民众的思想,这其实才是他们现在取得的最大成绩,”孙纲对她说出了自己隐藏在心里的想法,“可康有为他们不了解中国目前最急需解决的是什么问题,就象你说的,行事没有重点,不分主次,他们弄的那些都不是目前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而且他们对自己提倡的那个仿效西方的‘君主立宪’制度其实并不清楚,就生搬硬套的拿到中国来,是根本没办法行得通的。”
“其实我也不清楚这个‘君主立宪’具体是怎么回事。”马玥笑了笑,说道,“你不用给我解释了,我也不想知道,你只要告诉我你想怎么干就行了。”
“我们不能象他们那样,眉毛胡子一把抓,”孙纲说道,“整个的计划我现在还没想好,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想办法拥有自己的力量,保护我们现在取得的成果不受侵犯,这个‘力量’的范围很广,不仅限于海陆军等武装力量,象北洋军情处的特殊力量也包括在内,需要强化,并完全掌握在咱们自己手里。”
“懂了,北洋商贸集团在各方面的关系网也应该算在内,”马玥说道,“各地打理洋务的官员我们都有联系,对我们帮助极大,我们在这方面做的其实还很不够,应该加强。”
“没错,力争用利益关系把他们拴上我们的战车,”孙纲说道,“至于这个‘维新变法’,我会想办法尽力让他们造成的恶劣影响变成最小。”
“但你要注意,可别把自己卷进去。”她叮嘱道,“我坐到现在这个位置上才知道,中国的官场,水太深了,幸亏弄了一帮人帮咱们,才形成今天的局面。”
“看样子你们商贸集团那里也是藏龙卧虎人才济济,有象小江这样的再给我弄几个吧。”孙纲笑道,
“他那样的多少年才出一个,有一个用就不错了,”她笑着说道,“要不,把袁大头弄来?国父都能来给你当助手,更别说他了。”
“他可不行,”孙纲摇摇头说道,“他私欲太重,野心也大,凡事只为自己考虑,和中山先生及小江老陈他们都不同,连段祺瑞和张作霖他们都不能比,道不同不相与谋,这样的人咱们没法用。”
她听了他的话,刚想说什么,门房来报,说直隶按察使袁世凯袁大人来访!
孙纲和爱妻对望了一眼,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你不与人家谋,人家还找上门来了,看你怎么办?”马玥取笑了他一句,说道,
“告诉袁大人,我马上出去。”孙纲略一思索,对门房说道,门房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这家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孙纲对马玥说道,“我出去先和他聊聊,摸摸他的来意再说。”
(二百三十七)袁大头原来是“维新派”?
“可别一走嘴把你的真实想法和袁大头说了啊,”马玥叮咛道,“这帮成天在官场上混的老油条都鬼奸鬼诈的,别一句话把自己拐到沟里。”
“放心,我在这个圈子里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点‘常识’还是有的。”孙纲笑着说道,也是,他在大清官场混的时间也不短了,其实“狐狸化”的程度已经很深了。
来到了客厅里,孙纲见到了久违了的、后世史书中经常作为“反面教材”提及的袁大头,袁世凯袁大人。
和自己在后世的史书中看到的“妖魔化”肖像和银元上的图像不同,眼前三十多岁的袁世凯身材不高,面方口阔,浓眉大眼,面带微笑,看见孙纲后显得十分亲热,孙纲立刻也“满面春风”地迎了上去(面子功夫现在他已经练得相当到家了),一阵寒暄客套后,分宾主落座,陪同袁世凯来的还有一位翰林院庶吉士徐世昌,孙纲见到他和袁世凯在一起心里也很吃惊,但表面上没有显露出来,据后世的史书里写的,眼前这二位可都做过后来的中华民国的大总统的说。
两个“总统”一起来访,可是让孙纲在心里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得知袁兄在朝鲜奋勇抗敌,身受重伤,可是惊得我手足无措,后来知道袁兄平安无事,这才放下心来,本该前去探望,因军情紧急。一直未得其便,还劳动袁兄亲来,真是惭愧。”孙纲笑呵呵地对袁世凯说道,一副“歉疚”的样子。
“孙老弟说哪里话来,”袁世凯连连摆手,说道,“一点微伤。被人以讹传讹,让老弟担心了。再说了,老弟率北洋水师铁甲巨舰炮轰日本本土,又助铭帅收复平壤,不就等于给我报仇了吗?哈哈。”他说着不由得开怀大笑起来。
袁大头果然会说话,让人听得“如沐春风”,可孙纲知道,越是这样地人。其实越可怕。
就象荣禄,孙纲对这一类人一直都是非常小心的。
“孙大人主持北洋船政,建东亚第一船厂,造东亚第一巨舰,此番得以逐灭倭夷,全仗此等铁甲巨舰纵横海上,谈笑间,东瀛狂寇灰飞烟灭。现在想来,犹令在下神往不已,”徐世昌对孙纲说道,“我们今天来到这里拜见孙大人,也是想借着机会看一看‘东亚第一要塞’旅顺口和‘东方明珠’大连港之风采,呵呵。”
这个徐世昌果然不愧为翰林。说起话来文采飞扬,一套一套的,听说这伙计诗书画都造诣颇深,看样子他这个翰林也不是白给的。
“徐大人这么说,我可是愧不敢当,”孙纲笑道,“若非皇上圣明,朝中众位大臣指示得宜,全力支持,想成今日之功。不可能的。”
他还没有弄明白他们两个的来意。徐世昌当头先给他扣了一顶高帽子,他赶紧唱了几句“高调”把这顶帽子先推了。这东西可不是随便戴的。
要知道,中国地官场,说话的学问老多了。
即使到了后世,“不要随便乱说话”也是非常非常重要地做官“要诀”之一。
“如果二位愿意,我这就带二位好好转转。”孙纲又“热情”地说道,
“不劳孙老弟了,我等一路走来,在船上和火车上之所见所闻,已经能让我等感受到这里的气息,与别处不同。”袁世凯感慨地说道,“我等生逢其时,我圣主励精图治,开百世未有之基,又一意振刷,变法图强,我等当趁此大好时机,干出一番事业来,方不负此生啊。”
孙纲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俩,心里隐隐约约的好象明白了什么。
听这话的意思,怎么感觉象是“维新派”那帮人的口气呢?
“袁大人所言极是,”徐世昌说道,“可惜我等不如孙大人弱冠之时,就已经成就如此功业,和孙大人比起来,真是虚度年华啊。”
“我皇上乃旷代圣主,学贯古今,讲中西之变,虚怀若谷,海纳百川,非狃于成见之一干守旧之臣可比,”袁世凯又说道,“如今皇上一意变革旧法,荡涤积弊,以图国家富强,百业兴盛,孙老弟年纪轻轻就趁时做出了如此成绩,可见较我等,其胜又不之几许了。”
孙纲终于明白了他们拐弯抹角的说了这么一大堆,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如果不出他所料,袁世凯和徐世昌是来劝他加入“维新变法”的阵营地!
这么说的话,历史上“恶名昭著”的袁世凯居然还真是个“维新派”不成?
为什么他在这个时代见到的好多事情,和后世的历史书里写的都不一样呢?
“两位说的是,”孙纲点点头说道,“倘若旧法能使中国变富变强,中国已富强多时矣,何须等到今日?”
“我就说么,孙大人其实也是我辈同道中人,康南海前番对孙大人有所微词,当属误会。”徐世昌笑道,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孙纲微微一笑,说道:“南海先生地学问我是十分景仰的,但朝鲜纵敌之事,实因我军连番激战,粮弹缺乏,而海陆军将士久役露处,寒暑受病,战力大减,无奈之下,才作猛虎在山之势,以迫使日军能够早日退出朝鲜。此中难处,当时不便向南海先生明言,而军事非南海先生所长,南海先生是以有如此之责,而我今天和两位说这些,绝无怪罪南海先生之意,只求二位日后见到南海先生,私下里替我向南海先生解释一下。”
“孙大人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徐世昌立刻表态说道,
“以前只是和孙老弟有公文上的来往,见老弟每有所举措,皆极是妥当,实不相瞒,我对老弟神交以久,今日一见,大快平生,”袁世凯高兴地说道,“如蒙不弃,你我共扶圣主,开创一番大业如何?”
“强国乃平素之志,报效圣主乃为人臣之本分,只要有利于国计民生,无不从命。”孙纲正色说道,
他这么说是经过了考虑的,听起来是向袁世凯和徐世昌表示,自己愿意和他们一道赞助变法,但他并没有把话全部说死,而是说“有利于国计民生者,无不从命”,那意思就是说,如果有“不利于国计民生”的地方,那就“不能从命“了。
和袁世凯徐世昌谈了很久后,孙纲才送走了他们,他回去把谈话的内容向爱妻做了“汇报”,马玥听了他说地,美丽的大眼睛睁得圆圆的,显得吃惊不已。
“袁世凯来劝你加入维新派,要不是你亲口对我说,我就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马玥说道,“历史教科书上不是说维新派要救皇帝,才拉拢他的吗?”
“如果不是‘蝴蝶效应’引起的意外改变的话,就从今天他说的这些话来看,他本身就是维新一党的,”孙纲说道,“他和康有为,梁启超,林旭,杨锐,刘光第,谭嗣同等‘维新派’头脑全都认识,而且不仅仅是认识,应该是非常非常熟的。”
“怎么知道呢?”马玥问道,
“他自己说的,甲午战后,康有为联合在京士子上书朝廷,请求变法,就是历史书上记载地著名地‘公车上书’那一次,袁世凯当时就在督办军务处当差,在这之前也上过差不多内容的折子,士子公然集体上书皇帝,在大清朝是从来没有过地事情,当时都察院和工部(康有为当时是工部主事)都不肯代递(也就是没有上成,实际上并不象后世所宣传的那样影响那么大),袁世凯当时曾设法让督办军务处代递,”孙纲说道,“如果不是一般的关系,谁敢冒风险这么做?不久,康有为办的‘强学会’成立,‘强学会’历史书上讲过是怎么回事,你应该听说过吧?知道吗?袁世凯其实是发起人之一呢。”
“啊?!我记得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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