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
正在中央炮台上指挥作战的左宝贵,见东西两座炮台失陷,“知城已不能守,志必死”。“乃衣冠带剑,登台督战”,“往来睨指挥”。并亲自和炮兵操纵大炮向敌军轰击,先后“手发榴弹巨炮三十六颗,俄军中者无不糜烂”。部下感奋,拚死抗御,予俄军以重大杀伤。正酣战间,忽然俄军一颗炮弹飞来,正中炮座,将大炮击碎,“铁贯肋下”。左宝贵身负重伤,部下要带他下炮台,他坚持不肯,裹创再战,血透衣甲。不久,又一颗俄军炮弹飞来,在炮台上爆炸,左宝贵中弹倒地,“将士趋视之,已洞矣”,“时尚能言,犹嘱众将杀敌报国,将士皆感泣,须臾始陨,目犹不瞑”。
左宝贵牺牲后,中央炮台守军拼死抵抗,继续开动大炮向俄军猛轰,但在俄军优势炮火的轰击下,中央炮台最终被俄军炮火摧毁,为了不让左宝贵的忠骸落入敌手,一小队守军护送左宝贵忠骸撤离,剩下坚持战斗的守军在俄军冲进中央炮台的一刻,引燃了中央炮台的弹药库,与俄军同归于尽了。
在中央炮台奋勇抵抗俄军进攻的时候,寿山命令一队骑兵前去支援,这支骑兵奋勇冲到了中央炮台不远的地方,但终因伤亡太大,没有能够支援炮台守军,带队的管带姚升见到中央炮台发生的剧烈爆炸,“知守军已全部殉国”,只得接应回了护送左宝贵忠骸的奉军官兵,退回了城内。
寿山见到左宝贵的忠骸,抚尸痛哭不已,“左右或劝其避走,不听,及知城门已陷,乃服御赐衣冠,屏退左右,以手枪自击殉国”。
孙纲看到这里,胸中热血翻涌,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自己改变了历史,没有让一代名将左宝贵牺牲在了朝鲜,他自己还常常为这件事感到自豪,可他没有想到,几年后,左宝贵会以这种壮烈的方式,牺牲在了保卫祖国的疆场上!
还有那些至死不降,和敌人同归于尽了的爱国官兵!
难道,英雄的最后归宿,是连“蝴蝶效应”也无法改变的吗?
气壮山河左将军,丹心碧血,永留青史!
浩气长存,叹我三军忠骨,勇烈贯天地!
(三百二十九)以寡击众?
装甲列车的车厢里,一时间静得出奇。
所有人都望着泪流满面的孙纲,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他。
但他们能够想到,现在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一会儿,孙纲拭干了脸上的泪水,深吸了一口气,恢复平静,他把情报都看完后,递给了孙文,让大家都看一下,他自己则来到了地图桌前,仔细地观看着。
作为一个领导者,现在对他来说,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他现在需要的是,用冷静清醒的头脑对局势做出客观清晰的判断,并采取正确的和强有力的行动。
只有这样,才能为左宝贵和牺牲的爱国将士报仇。
情报上据段祺瑞报告说,俄军在摧毁了哈尔滨守军的防线后,进入城内,英勇不屈的中国百姓和守军一起,同俄军展开了激烈的巷战,在城市内,俄军无法使用重炮,只好同中国军民展开一个街区一个街区的反复争夺,段祺瑞率先锋部队(轻炮兵和骑兵一部)赶到后,没有立刻发动进攻,而是和张作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敌情(段祺瑞甚至还动用了飞机)后,初步判断进攻哈尔滨的俄军大约有50000人,而段祺瑞所部赶到哈尔滨城下的目前只有6000余人,重炮只有协同作战的装甲列车上的6门105毫米速射炮和8门75毫米行营炮,好在他把80门迫击炮全都带来了。加上掷弹兵手中的大量掷弹筒,段祺瑞准备用这些和俄国人来一次“炮兵决斗”,先消灭掉俄军地炮兵之后再说。
这是段祺瑞发来的最后的一份无线电报。
他现在可能已经开始实施这个计划了。
目前哈尔滨的战况如何,还没办法知道。
情报上还说,按照他们三个“北洋军阀”约好的,段祺瑞和张作霖先行一步前去救援哈尔滨,曹锟一部目前正在阻击俄军从海参崴向吉林开来的援军。他在歼灭掉这些俄军之后,将赶到哈尔滨和段祺瑞、张作霖会合。
由于孙纲给段祺瑞的无线电台虽然好用。但体积过大,在战斗中很容易被击中而损坏,所以这么多天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好容易将情报传回了旅顺,旅顺那边地机器又坏了,幸亏马玥的“雌坦克”跑得快,追上了孙纲地装甲列车。及时的把信息传达给了孙纲。
虽然,马玥现在很有些后悔自己的行动了。
因为,她从孙纲的眼睛里看到了别的东西。
那是复仇的火焰!
大家看完情报后,心情也都很沉痛,一个个都默不作声的望着孙纲,等他示下。
马玥担心地看着他们。
因为,她发现,这些人地眼睛里。也闪动着和自己丈夫眼中一样的火焰!
左宝贵的壮烈牺牲,已经把这里的每一个人的热血都激扬了出来!
孙纲看见孙文在摸着腰间的“竹节炮”手枪,又看见爱妻正关切而焦虑地望着自己,向她露出了一个安慰的笑容,向大家招招手,示意他们都到地图桌前。
“照目前的情势来看。俄军此次出兵,乃是欲占我东北三省全境,”孙纲平静地说道,“按我地估计,俄军总兵力当不少于十万左右,现被阻于哈尔滨一带,绝不可任其长驱直入。”
“可我们兵力有限,”孙文说道,“北洋特攻队不过2000人,我在海城还有海外同志800余人。如果加上新到的毅军和粤军。虽可以俄国人一拼,但兵力还是太少。”
“到了海城就把你的人也带上。”孙纲说道。他又看了看地图,皱了皱眉,转身对马玥说道,“中堂大人知道哈尔滨的情况么?”
“知道,我先告诉他的,然后出来找你的。”马玥点点头说道,
“你现在马上回去,让中堂大人和香帅坤翁他们想法子从各省调兵支援我们。”孙纲说道,“我到海城和盛京把粤军和毅军全带上,”孙纲又对孙文说道,“想办法把火车全调来,好运送兵马。”
“你……”马玥一急,但碰上了孙纲严厉地目光,下面劝他的话就没有说出来。
“去吧,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孙纲看着她的目光忽然变得柔和起来,说道,“再晚的话,老段他们一撑不住,就麻烦了。”
“好,小心。”马玥看着他,咬了咬嘴唇,转过身向外跑去,和她同来的女护卫们也跟着她飞快地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孙纲看见“雌坦克”迅速飞驰而去,一会儿消失在了视野中。
“大人想怎么做?”詹淑啸看他回过神来,问道,
“兵贵神速,咱们马上出发,直奔哈尔滨。”孙纲说道,“立刻开车。”
詹淑啸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没有再说什么。
他知道,孙纲刚才是在骗自己的爱妻,不想让她再一次陪着他们置身战场。
因为孙纲知道,这一次,和以前所有的情况都不一样了。
在孙纲的命令下,装甲列车慢慢的开动了起来。
孙纲开始着手布置,按照他的安排,孙文到海城后,召集他地人马和火车,准备完毕后和刘永福地粤军一道,由铁路向盛京进发,同马玉昆的毅军会合后,由铁路驰援哈尔滨。
孙纲同时命令无线电台通知在朝鲜地北洋水师提督叶祖圭,告诉他俄军大举入侵,让他立刻率领北洋舰队和朝鲜海军对俄国人采取他认为正确的行动,分担陆路的军事压力。
金舜姬那里,他命令朝鲜军队先行攻击海参崴,对俄军进行牵制。
“立刻发信号,让海城和盛京那里咱们的人先行通知刘马二位总兵,让他们做好出兵准备。”孙纲对孙文说道,“一会儿到了海城,你就下车去安排吧。”
“你又想孤身犯险?”孙文有些担心地说道,
“兵贵神速,咱们去晚了的话,我怕段芝泉他们一旦顶不住,就麻烦了,”孙纲说道,“我们先到的话,帮助他们顶一阵是一阵。”
“可你要是不在了,一切可就……”孙文想了想,没有再说下去。
孙纲看着他,微微一笑,说道,“国家若就此不保,我等又该退往何处?”
孙文登时明白了过来。
孙纲之所以想这么做,是因为,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如果哈尔滨失陷,整个东北将门户大开,俄军一旦长驱直入,整个东北,将陷入绝境。
旅顺和大连,是他的家。
也是东北最后的防线。
如果东北的国土全部失陷,即使有北洋舰队的支持,“东方直布罗陀”的旅顺,又能够坚持多久?
没有了东三省的中国,未来又会怎么样?
“我明白了,援兵早到一日,东省便多一分保住的希望。”孙文点点头说道,“敬茗请先行,文随后就到,愿与东省共存亡!”
孙纲安排完毕,大家在他的命令下行动起来,孙纲仔细分析着各种地图,盘算着应该采取什么样的行动,予俄军以迎头痛击。
自己手中的这支精锐部队,怎么样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来呢?
北洋特攻队,兵力2000人,装备是一辆装甲列车,两架飞机,列车上的105毫米榴弹炮4门,75毫米行营炮8门,迫击炮40门,加特林机枪20挺,掷弹筒800具,以及其他各种枪械和稀奇古怪的武器。
这只小部队,面对的可是将近十万人的俄军啊。
即使是在后世,对任何一个统帅来说,这几乎都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只有疯子,才会有这种用2000人对付十万人的想法。
孙纲不是疯子。
因为他的时间本就不多,能做的事也不多。
从“丰岛水下伏击战”直到现在,他的每一次行动,其实都是在无法进行全面准备的情况下进行的。
以寡击众的事,他已经做了好多次了。
这次,他一开始就偷偷把自己为数不多的主力部队布置在哈尔滨和吉林附近,其实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他原以为,俄军深陷“日本泥沼”不能自拔,即使想趁机侵略中国,也腾不出多少兵力,可现在,他知道,自己对俄国人的力量还是有些估计不足。
就是这样,俄军仍然投入了十多万人的兵力用于东北!
这应该是俄国人目前能够投入的最多兵力了。
俄国人这次行动的本质也是在赌,只是他们没把中国人放在眼里,认为这只不过是一次“军事散步”,自己一定能赢。
俄国人可能没想过,他们一旦要是输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面对着地图的孙纲,象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二百三十)血债
谁也不是一生下来就是天才,好多战略和战术,其实都是在实战中总结出来的。
孙纲又仔细地查看了一下地图,心中一点一点的有了主意。
他毕竟是熟知战史的穿越者,在这个时代不为人所知的一些东西,他知道得却很清楚。
谁说2000人不能打十万人?
再大的馒头,不也是一口一口吃下去的么?
这一回,就打一个给全世界看看!
装甲列车很快到达了海城,孙文等人下车直奔铁路局及刘永福部粤军驻地而去,孙纲没有在此过多停留,补充了一些物资后,立刻命令装甲列车前进。
装甲列车过了盛京一路北进,孙纲发现,沿着铁路沿线逃难的百姓变得越来越多,而且都是老弱妇孺,好多百姓看见了装甲列车身上那耀目的金龙徽标和高昂的炮塔,开始喊叫着向装甲列车聚拢过来,装甲列车不久就被迫停了下来,车厢中的北洋特攻队员们好奇地探出头来,百姓们看见他们身上装备的枪,立刻围了上来,许多人开始放声大哭,哭声感染了周围的人,不一会儿,四下里全是百姓们哀痛的哭号声。
“怎么回事?”孙纲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不由得问道,
詹淑啸叫了几个队员前去询问,不一会儿,孙纲看见了几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和一位外国传教士被带到了他面前。
“这些是从哈尔滨逃难过来地百姓,大人。”一个队员答道,“这位是美国传教士戴德尔先生,他救了好多咱们的百姓,他们求我们快去救救黑龙江的百姓。”
孙纲的目光落在了那几位老人身上,几个老人满眼泪水的望着他,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可好半天。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而是发出了揪心的哭叫声!
“还是让我来告诉大人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吧。”那位美国传教士向孙纲微微一躬,用流利的中国官话说道,“如果大人是奉命前去同俄国军队作战地,就请赶快行动,不然的话,还会有更多地无辜百姓失去生命。”
“请先生告诉我,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孙纲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
“在那里,现在正在不断地发生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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