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
为我中华万民之幸也。……”这个“通电”也不知是哪个学究给拟的,内容孙纲并不是太关心,但他看到了之后,仍然激动不已的原因,是因为,一个全新的中国,终于出现在了世界的东方!
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终于没有白费。
贯穿中国历史数千年的封建王朝,在新的“华夏共和国”成立的这一刻,终于成为了历史。
中国历史上崭新的一页,在新世纪的第一年,也就此揭开了。
(三百九十三)当了“参政”
“国庆节也是春节,老头子他们可真是煞费苦心呢。”马玥对孙纲说道,“听说俄国人已经走了?”
“是。”孙纲答道,“国玺刚刚做好,就给他们把条约给盖了,省得将来还得‘补章’。”
《1900年北京条约》签订后,俄国代表团没有马上回国,其实就是在等中国的“国玺”铸造出来后把章盖了,不然的话,这帮人回去没法和沙皇交待。
“听说还同时铸了一个‘执政’的印章给老头子?”马玥又笑问道,“没给你弄一个?”
“嗯,用国玺的余料做的,”孙纲说道,“印文是‘华夏共和国执政之印’,老头子当选为‘政务院执政’,也就是国家元首,下面还有八个‘参政’,包括你亲爱的夫君我在内。”
今天他是去看“盖章”的时候才知道的,自己居然进入到国家中枢里去了。
“华夏共和国”的国玺今天刚刚造好,不知道是哪几位高手巧匠做的,反正孙纲第一眼看到这枚闪着金光的国玺,就有一种震撼和被吸引住了的感觉。
整枚国玺的玺身高为6公分,连印钮总高为18公分,玺面为14公分见方,印文为“华夏共和历世荣昌”八字朱文篆书,印钮为盘龙祥云华表柱,盘龙及蹲兽雕工精美,栩栩如生,整枚国玺通体金光闪耀,造型古朴大气。本身可以说就是一件极为珍贵的艺术品。
按照新制定地“印信条例”规定,“华夏共和国国玺”为代表国家之印信。盖用于国书、条约、批准书、接受书、全权证书、领事证书、领事委任文凭等重要文件。所以,这一次和俄国人签订的“新”《北京条约》,就是这枚国玺第一次使用。
和国玺同时“出生”的还有一枚“华夏共和国执政之印”的印章,是李鸿章作为“华夏共和国”的国家元首的象征,根据“印信条例”的规定铸造地。
“华夏共和国执政之印”的规格为印面宽6公分、长9公分、边宽1。2公分,朱文篆字。印钮为蹲狮(取“睡狮猛醒”之意),盖用于永久性机关地公文章。包括贺词、奖词、挽额、呈文、签呈各种证券、报表,及其它各种公务文件。
至于孙纲他们这些“政务院参政”,就没有这“待遇”了。
根据商议和各省代表的推选,“华夏共和国政务院”除了一位最高首长“执政”外,还设有八位“参政”,分别是张之洞(湖广总督)、刘坤一(两江总督)、孙毓汶(军机大臣)、王文韶(军机大臣)、林绍年(云贵总督)、谭钟麟(四川总督)、陈宝箴(湖南巡抚)和孙纲(北洋海陆军总统)。
本来李鸿章的哥哥两广总督李瀚章也在“八大参政”的候选人里面,而且有很多人推举。但李瀚章认为他们李氏兄弟二人都在政务院任职“不妥”,有专权之嫌,为了避免使国家权力为家族势力所操纵,他是以“坚辞不就”,换成了湖南巡抚陈宝箴。
而孙纲也没有想到,老头子们居然会把他这个年轻人给弄进政务院。
“我当初就猜到了,小江也这么说,”马玥有些得意地说道。“小江说的,国家权力也需要中枢和地方达到平衡的,你是东三省和海陆军方面的代言人,又加上战功赫赫,威名远扬,当然得安排进去了。不然地话,海陆军将士是不会安心的。”
孙纲想想觉得她说的也很有道理,“政务院”里面算上李鸿章一共九个人,前清八大总督里面占了五个人(如果不是李瀚章“避嫌”,就是六个),前清军机大臣占了两个,巡抚一个,还有他这个“军方代表”,之所以这么安排,其实就是中枢和地方的权力达到平衡的结果。
绝对的权力不但会导致腐败。还会造成个人权力和意志凌驾于国家和民众之上。往往会产生灾难性的后果。
相反,过于分散的权力则会造成不断地内争和内耗。甚至于是导致最后国家的分裂。
老头子们都是从权力“角斗场”上一路摸爬滚打过来的,对这些事情认识得比谁都深刻,所以才会在确定新的国家机构的时候,弄了这么一个方案出来。
不过,对目前的中国来说,想要避免国家陷于内乱,又要想办法积蓄国力以抗御外侮,这也许就是最好地方案了。
“头一次当这么大的官,心里还真有些没底。”孙纲苦笑了一声,说道,
要是按照传统的说法,他这可是真正的“青云直上”啊。
“俄国人要是不再整出什么麻烦,咱们就可以集中精力进行国内建设了,”马玥看着他笑道,“我可是有好多的想法的哦。”
“俄国人这回可是恨死咱们了,咱们的时间还是不多,”孙纲说着,想起了“签约”时俄国人的表情,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
当李鸿章和张之洞分别在《中俄“新”北京条约》上签字用印的时候,在场的俄国人地脸上全都是一副阴冷地表情,孙纲知道他们的心里都在想什么。
俄国地这一次军事冒险的失败,不但没有能够夺取新的领土,反而把已经得到的东西又吐了出来,这对“伟大的斯拉夫民族”来说,是无比的“耻辱”。
俄罗斯帝国从立国到现在,在东方就没有受到过如此的挫折。
孙纲能够想到,以俄国人那种特殊的报复心理,促使他们回去后会怎么做。
俄国人虽然丢了库页岛和部分以前从中国夺去的领土,但是从总体上来说,对俄国的国力影响并不是很大,俄国人这次打输了是输在距离过远和两线作战上。
还有国内动荡不安的局势。
一旦北极熊把国内这些“烂事”全都“拍平”,缓过气来,难保不向中国发动全面的报复。
想到这里,孙纲暗暗警告自己,绝不能对俄国人掉以轻心!
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俄国仍然是中国最大的敌人!
临别时俄国财政大臣维特倒是显得很大方和客气,而且看向自己的眼神总是带着一丝别样的光芒,让孙纲不由得暗生戒惧。
俄国人上次弄的那个“美人计”,到底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是他一直很担心的。
“敬茗这回身居高位,当事事以国事为重,不可莽撞行事了。”马玥的“父亲”马文龙马老爷子去探望丁汝昌,回来刚好听到他们夫妻二人的对话,说道,
“爹,你就别刺激他了,要不,他又动不动跑到战场上去,把我们娘俩扔下不管了。”马玥对父亲说着,眼睛却在看着孙纲。
孙纲苦笑了一声,没敢接话。
“男儿死国事者,幸事也。”马老爷子帮他说道,“真要有那一天,玥儿,也是你的光荣。”
“我才不要。”马玥撅了撅嘴,向父亲娇声抗议道,“我只要他好好的活着。”
老人看着一脸幸福的女儿,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光芒,说道,“当然,有些事情,不一定非得在战场上完成,现在国家甫立,百业待兴,敬茗的身份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正好可以大展宏图。”
“父亲大人如果对国事有什么见解,不妨说来听听?”孙纲感觉自己的这位“岳父”好象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不由得追问道,
“倒没有什么见解,只是有些事情,想说给你听听,让你注意一下。”马文龙说道,“虽然听起来不算是大事,可也不能小视。”
“父亲大人请讲。”孙纲说道,
“这一说起来,可就有些远了。”马文龙叹息了一声,眼睛不由得湿润起来,有些哽咽地说道,“十年寒窗,不如孔方啊。”
马文龙的这句话让孙纲不由得一愣,他和马玥对望了一眼,马玥眨了眨眼睛,那意思是说,她这个“女儿”也不清楚“父亲”当年的“光辉历史”。
马文龙和孙纲夫妻讲起来了他年轻时候的事,孙纲才明白了“岳父大人”到底想和他说什么。
原来,自己的“岳父大人”居然有一段无比凄美的爱情故事。
马文龙家祖上也是“书香门第”,家道小康,他自幼在家庭的熏陶下饱读诗书,很早就有了秀才的功名,但后来却“屡试不第”,后来父母相继辞世,家道中落,马文龙不得已应朋友之荐,去了县衙当了胥吏。
而在清代的中国,胥吏虽然也叫“吏”,但他们和正式的“官”不同,社会地位很低,而且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用后世的话说,是“不在编”的,得不到固定的薪饷和报酬,即使有一定的报酬也无法养家糊口,只能自己另想办法。
对这种情况,从后世穿越来的孙纲倒也是深有体会的。
孙纲在后世的银行上班时,就是被银行以“临时工”的名义招进去的,那时“临时工”和银行里原先的“正式工”虽然干的活儿都一样,但无论从工资、待遇、奖金、福利等哪一方面,和“正式工”都根本没法相比,而且永远也不会有升职的机会。
(三百九十四)“行政系统”的问题
一旦有个风吹草动,最先被“减掉”的人一定是孙纲他们这些“临时工”。
当时关于他们这些“临时银行职员”曾经有一个笑话来形容他们的处境,“起得比鸡还早(天不亮就得去作开业准备),干得比驴还多(主要的工作都是他们来完成),待遇比猪还差(这个都没法讲了),下班比‘小姐’还晚(二十四小时营业)”,孙纲就是这么在银行干出来的。
更要命的是,为了钻国家法律的空子,规避劳动保护法当中的干满一定年限就“转正”的条款,银行把他们这些人后来弄得连“临时工”也不是了,通通成了什么劳什子的“劳务派遣”,说白了就是从鬼都不知道的什么“劳务公司”把他们送到银行来“出劳务”的意思。
自己还在银行工作,却莫明其妙的变成不是银行的员工了!
终于,因为业务上的失误,孙纲被两手空空的“请”回了家。
随后,郁闷得要死的他穿越到了1894年的清朝。
让他想不到的是,在这个时代,也在发生着和后世差不多的事。
有的胥吏在衙门里干了一辈子,可能比任何人都熟悉衙门里的工作,可到死也不是“国家公务员”!
孙纲现在不知道,后世的这些个“花样”,是不是都能够在大清朝找到“原型”。
马文龙告诉孙纲,由于官员们普遍任期较短。所以清朝大多数的中高级官员并不熟悉政府部门地日常工作,有清一代,关于公文的格式和传递都有极其复杂的规定,每一个衙门都有自己单独的一套簿籍,对中高级官员来说,他们根本不可能掌握这些规章制度,结果官员们别无选择。只能依靠年复一年的在此工作的胥吏,清朝大大小小各个衙门的工作。实际上都是经员司胥吏之手处理地。
但问题是,这些胥吏根本没有固定的收入来源,而他们地手中又实际掌握着政府部门的工作,这样不可避免的导致了贪污受贿等现象的产生。
象在一个小小的县城,当百姓在诉讼和缴税过程中与这些胥吏发生关系时,胥吏就向百姓收取一定的“费用”以维持生计,而当胥吏索取没有了限制时。大规模的贿赂就开始了,因此清代地百姓可以说深受官府胥吏勒索之苦。
清代从上到下贪污成风,不是没有原因的。
马文龙在当胥吏期间见识到了官场的险恶和黑暗,他自小受儒学熏陶,有古君子之风,自然看不惯这些,所以没干几年就下来了。
要是按后世的“标准”,马文龙简直可以说是个傻瓜。
可在清代。象他这样的“傻瓜”还有是很多的。
辞去胥吏之职后,因生计又见窘迫,马文龙想弃文从商,而他的妻子坚决不同意,自动承担起了家中的生活重担,让他安心读书。求取功名。
马文龙十六岁娶妻梅氏,也就是马玥地“母亲”,在他辞职的那一年,马玥刚刚两岁。
梅氏出身江宁世家望族,后因家道衰败,投奔亲族,经人作合,十四岁嫁给了马文龙。两人婚后恩爱非常。梅氏端庄秀丽,心灵手巧,自幼喜好刺绣。曾拜江宁名师学艺。绣工精绝,她为了能让自己的丈夫安心读书求取功名。毅然决定以绣工助家用,用她稚嫩的肩膀,为自己的丈夫和女儿撑起了一片睛空。
由于梅氏的绣品工艺绝美,居然收入不菲,很快解除了家里地经济困境,但刺绣是一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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