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
备了,陆军火炮弹药现在想换成此等黄火药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唉。此战凶险无比,胜则皆大欢喜,太后皇上那里也是大功一件,如果输了……”他的目光落在孙纲身上,缓缓说道,“恐怕真要如你所说,老夫要背上千古骂名,永远翻不了身了。”
“中堂一身系天下安危,当前万不可有退缩之意,只能激励全军将士,一意求胜,做破釜沉舟计。”孙纲说道,“只要中堂大人此战得胜,便能继续带领我大清走富国强兵之路,晚辈不才,愿为中堂大人前驱,虽死无恨。”
“你别这么说,未来之天下还需要你们,”李鸿章自嘲似的嘿嘿笑道,“老夫垂垂老矣,朝中言官清流每有暮气之谤,老夫此番就改弦更张,拼了这把老骨头与日本痛痛快快地大战一场,出他一口鸟气,看他们再有什么说的?”
孙纲看着他渐渐变得坚定起来的神情,心里还是一阵激动,历史,恐怕真就这么改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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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水下机船和水雷
过了几天,他才弄明白李鸿章其实给了他很大的自主权力,他的品级不高,但却有着一定的监督权,可以在舰队各处走动,如果发现什么问题甚至可以越过丁汝昌直接上报李鸿章,他名义上担任着一个特殊顾问的角色,实际上却可以从侧面对舰队高层施加影响,当然了,搜集情报的活儿还是他的。
因为知道自己扮演的角色特殊,所以他一直很小心地避免引起其他将领的猜忌,轻易不发表什么意见,当年在银行因为说错了一句话导致三年翻不过来身的教训他可是记忆犹新,尤其在这里,还是小心为是。
自那天李鸿章召见他之后,中堂大人随即发布了动员令,令舰队时刻作好战斗准备,与日本人决一雌雄,他训示“倭人气焰嚣张,公然有‘聚歼我水师与黄海’之吠,我水师各员当激励奋扬,与敌决一死战。各舰出航当带足弹药,做随时与敌舰接仗之准备,不可临机失措,一旦遇倭兵大队,当同心杀敌,务求必胜。”
丁汝昌同从将议后,也发布训令,并规定了舰队作战时的要求:“舰形同一诸舰,须协同动作,互相援助;接仗时当始终以舰首向敌,藉保持位置,而为基本战术;诸舰务于可能范围之内,随同旗舰运动。”
整个舰队开始忙碌起来,空气也开始变得紧张而压抑。
他这些天除了给丁汝昌提供些情报分析,多数时间和邓世昌方伯谦在一起,主要向他们俩学习海军业务,对其他战舰的观察也都是远距离的,避免那些福建籍的舰长们的猜疑,他对北洋舰队的阵形也不敢轻易发表意见,在他看来,北洋舰队的阵形实际是舰长们和丁汝昌及外国顾问集体讨论的结果,里面已经考虑了敌我双方的各种力量对比,还是适合北洋舰队的实际作战需要的,他没有多嘴。只是这些天他总和邓世昌谈水雷的事引起了邓世昌的兴趣,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
“电液触发式水雷?”邓世昌看着孙纲画的草图,惊奇地问道,“你怎么想到的?”
“跟我那没过门的老婆学的,做什么事总爱算计(这其实是银行员工的职业病),喜欢以最小的成本获得最大的利益,”孙纲笑道,“改造这种大型水雷花不了几个银子,却可以将一艘造价不菲的军舰送入海底,此种触发式水雷一触即炸,你说如果我们在倭人航道上布那么几颗的话……日本人品尝以后的感觉可是一定很爽的哦。”
邓世昌大笑起来,“你说的不错,这种水雷不用现改造,水雷营好象就有,原来是给那艘水下机船配的,都是老古董了,不知还能不能用,我这就带你去看看。”
孙纲听到“水下机船”四个字,只感觉全身一震!头不由得“嗡”的一下子。
水下机船?潜艇?
我没听错吧?孙纲愣在了那里,这时候中国居然连潜艇都出来了?
清朝时期的潜艇!这个名词听起来就有些不可思议,让人有种想笑的感觉。
邓世昌看他呆了的样子有些好笑,“走吧,我带你去看看。”
“这个这个……水下机船,是不是能潜水的那种?”他有些结巴地问道,
“我忘了,你对潜攻法是情有独钟,呵呵。”邓世昌笑道,拉着他边走边说,“那东西是光绪六年天津机器局造的,象个大橄榄,在海河试航时曾经轰动一时,它带的水雷就是这种触发式的,它可以潜水行至敌船之下,放出水雷,水雷接触敌船,便可将船底炸裂。后来此船编入我水师阵列,但有一次在外海试航时船舱进水,死了四个人,船也沉没了,丁军门认为不安全,就再也没要求造新的。”
孙纲心下一阵黯然,那可是中国第一艘潜水艇啊!还是中国人自己设计制造的!可能是密封设计还有漏洞,如果能改一改的话……
他脑子里闪过了一战和二战时德国潜艇的惊人表现,二战中各国潜艇战功卓著,一共击沉大中型水面舰艇三百多艘,运输船五千多艘!德国人的大西洋潜艇战让丘吉尔和大英帝国海军差点没疯掉!如果中国有一支自己的潜艇部队,如有可能,自己也来当一回邓尼茨的话,那么日本人恐怕连发动太平洋战争的机会都不会有了……呵呵,好象扯得有点远了,回来回来。
他好容把自己不着边际的思路拉了回来,看着邓世昌那古怪的目光,不好意思地一笑。
还是想法子打好眼前这一仗吧。
看着水雷营官兵们搬到自己眼前的东西,他还是觉得有些吃惊。
不是那种他印象里的圆圆的象个刺球的那些家伙,眼前的水雷居然是一个鸭蛋样的东西,只是蛋体旁那直着向外伸出的几个大大的触角引信明白告诉他这个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还东西是老古董了,能装药五百磅,这只是个壳子,不过都算新的,改改就能用。”一位军官解释道,“参议大人不是想用这个炸日本人的船吧?”
“参议大人已经炸过一回了,经验丰富,你不知道么?”另一位军官笑道,
“不是不让说么?”一个军官又笑,孙纲在心里苦笑了一声,看样子北洋舰队的保密工作还得加强呀。
“这引信好用么?”孙纲问了一句,
“都是电火信管,装上就成,原先想把他们改改布在口外,丁军门怕我舰进口误触,没让用。”军官说道,
“我这就去见军门,这些水雷会有大用的,谢谢诸位,你们将为我大清立下首功!”孙纲高兴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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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元旦快乐!
(十七)准备出击
“今日召诸位来,是想听听诸位对我水师下一步应如何行动的看法。”丁汝昌把大家招到地图前,指着上面说道,“倭兵大队于我宣战日前已出兵攻打成欢,为聂(士成)部所败,以成欢不可守,叶(志超)军与聂军已合兵退守平壤,朝廷除前番由我水师自海路运兵支援外(‘高升’号搭载的部队已经顺利到达平壤),又调大同卫(汝贵)总兵,高州左(宝贵)总兵,马(玉昆)提督,丰(升阿)都统所部共14000人协防平壤,闻倭兵亦大集于朝鲜,中堂指示我水师当有所动作,为陆路之应援,我军如何行动,诸位可畅言之。”
居然没有人说话,孙纲小心地看了看众将,方伯谦冲他递了个眼色,他没明白怎么回事,还是没说什么。
“一切凭军门做主,我等皆奉军门将令。”刘步蟾朗声说道,
丁汝昌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可孙纲知道丁汝昌心里肯定很生气,除了邓世昌和方伯谦,这帮福建人一直对丁汝昌有外行领导内行的看法,想把他挤下去,其实通过他这些日子对丁汝昌的了解,他虽然以陆将出任海军提督,但经过不断学习,新业务还是懂的,只是在一些细节方面不太明白,但以孙纲在银行的经历,一个好的领导者起的实际上是火车头的作用,他不一定精通所有的业务,但如果他能把精通业务的下属带动起来,就是一个好的领导,刘邦啥也不是,可会领导人,张良韩信他们都听他的,不也一样坐天下嘛!
邓世昌可能也觉得刘步蟾有些过分了,想了想,起身说道,“倭人与朝鲜并无接壤,全仗海路运兵,我水师如能断其海上运兵之路,当可减我陆路之压力。”
丁汝昌点点头,这时刘步蟾又说道,“朝鲜三面临海,如何可知倭人在何处登陆?对了,参议大人负责信报敌情,又精推理之术,可否推理一番,倭人在何处上岸?”
这话明显是在给他难看,周围已经有人小声笑了起来,孙纲笑了笑,起身指着地图,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道,“我平壤守军总兵力已近两万人,以此推论,倭人欲攻平壤,兵力必与我大体相当方有胜算,倭人从海路运兵,要想快速集中兵力,当选地势利于大队登陆之处,朝鲜适于大军登陆之地,不过元山,釜山,仁川三处,釜山距平壤陆路过远,倭人若想速集兵力犯我,首选当为元山及仁川。仁川距我海路较近,我水师若于此处邀击之,必可重创倭军。”(这也是先知道结果后找的理由)
这番话其实他在向丁汝昌要求改造水雷时已经告诉他了,丁汝昌赞许地冲他点了点头,刘步蟾不露声色地笑了笑,“参议大人怎知倭人何时会在仁川登陆?若我水师大队赴仁川却不见敌踪空跑一趟,岂不冤枉?”
“倭人欲厚集兵力,运兵必不分昼夜,但刘大人所说亦是,我方根本无从得知倭人在彼处登陆之具体时间,但去一趟却还是有好处的,”孙纲看了看刘步蟾,又看了看丁汝昌,说道,“如见到倭兵大队及运船,我军便以重炮击之,如无倭兵,仁川水深口狭,我水师可在彼航道处布设触发水雷,倭舰今后如在此处出没,嘿嘿,相信他们的感觉一定非常美妙。”(当年玩的海战游戏功不可没啊!)
听了他的话,众将一愣,都笑了起来。
刘步蟾象看着个怪物一样的看着他,随即笑了笑,对丁汝昌说道,“禀军门,标下以为,此计可行。”
“此等触发水雷,天津已改好解送来五十余颗,水雷营已经掌握布设之法,这次咱们先用一半试试。”丁汝昌点点头,说道,“如能成功,此等利器,还要多为预备。”他说着神色一肃,“此番出海,如遇倭舰,当全力接战,各舰当充分准备随时出发,不得有误!”
“遵令!”众将齐声答道,
孙纲在心里发出一声大笑,改写历史,真的就是这样的么?
“你怎么来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孙纲望着俏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马玥,不由得一惊,
“怎么?参议大人,升官了我就不能来了么?”马玥笑咪咪地看着他,突然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臭小子!你敢瞒着我偷偷出海去搞恐怖袭击!你以为你是本拉灯啊!你想死是不是!”
“这不回来了么……”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现在想装傻也来不及了,肯定是苏鑫这个狗屎告诉她的,孙纲歪着脑袋恨恨地想,
“就你那点水性,也就比秤砣强一点,还敢去玩鹰!你想拖我给你当寡妇吗?”她忽然松了手,一下子扑进他怀里抱住他,“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这历史咱们不改了,我和你走的远远的……”她哽咽着说道,“我不想失去你……”
孙纲一愣,她这是头一次在自己面前哭,他顿时慌了手脚,“我不要你死……”她哭道,“我在这个世界就认识你一个人,你别离开我……”
孙纲的心里一阵感动,是呀,她在这个世界里不也是他唯一的亲人么?可是,如果不改变那段屈辱的历史,又怎么能够保护她?
“乖,别哭,别哭,”女人的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杀伤力最强的武器,他好容易镇定下来,搂着她说道,“如果打不赢这一仗,这个国家从此四面露风,处处战火,你我能躲到哪里去?”他柔声安慰道,“我没有什么远大的抱负(都还给小时候了),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实实在在地拥有你。”
马玥惊愣地看着他,擦了擦眼泪,突然在他脚背上使劲踩了一脚,“那就快托人上我家求亲去!别让我等得心烦!”她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说道。
他嘿嘿傻笑了一声,求亲?这个世界除了她他还有什么亲人?总不能让苏鑫去吧?真是头痛。
他好容易把她哄得破涕为笑,送她出去的时候才发现方伯谦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冲他微微竖起了拇指,他有些尴尬地把马玥介绍给方伯谦认识了一下,送走她后方伯谦居然还在那里等他,“老弟哄女人可真是有一套呵,那些词儿我听都没听过,今天算是学了一手。”看见了他回来,方伯谦笑着说道,“马小姐容貌人品都是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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