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无职业屠神
紧接着,依然耸立的法师塔上,各系魔法好像烟花倒喷,也开始了对重甲骑兵阵列的洗礼。虽然威力远不如弩矢,但声光效果绝对一流。
刘国卫不禁握紧了拳头,脸色有些发白。他看得清楚,那些弩矢只发射了两轮箭雨。但就是这两轮箭雨,至少放倒了自己七千多骑!
七千多骑呀,重装骑兵从建立开始到现在,还没有受到过这样大的损失。
李随风的脸色也很难看。重弩是重装骑兵的克星他们都知道,但绝没有想到不周山会准备这样多的重弩!好家伙,数百架弩车,数亿的投入,只齐射两轮。这等的财大气粗也只有不周山身后的和谐地产才能做到吧!
能够抵抗重装骑兵的重装步兵不周山没有,他们也没有重装骑兵,但这些弩车代替了一切。短时间内想要拥有对重装骑兵的压制力量,大批量的弩车确实也是最好的选择了!
“刘督不用担心。这些挂掉的重装骑兵战士就让他们原地复活吧。到时候盔甲还在,西联城也能少些损失。”李随风打起精神,劝说道。
刘国卫只能点头。他也知道,这种原地复活还有个大前提,那就是这场仗必须打胜!若是败了,就算复活也是无马。想用自己的双腿走回倒凤池,还要面对敌人来去如风的骑兵部队,绝对只有再死一次。
而李随风在这一刻却有些意动。若是只将不周山残余主力打退,然后巩固防线不再进攻。这边将所有的弩具都收缴上来,是多么大的一笔收益呀!只是这种想法只是在脑中一闪而过,并没有放在心上。
因小失大,不是为将者所为。若能将不周山打垮,自然有得是时间领军回来收拾残局。打不垮不周山,让他们重整旗鼓那可就不是这几百架弩车的事情了。
此时的一座法师塔上,不周山法系军督军温兴凛然端坐。腰刀就放在膝头。视线从次递倒下的一座座法师塔上划过,内心却静如止水。
“敌军重甲上都有大量的魔抗加持,我们的魔法攻击都要打个折扣。”副督军张爽无奈说道。
“小妹退到落皑口去了吧?”温兴问道。
“嗯,她的牧师大队已进编入了牙营。”张爽道。
“那现在就轮到我们了。我们法师军退了也是无用,便都死在这里吧。”温兴摇了摇头,抄起了腰刀。
下方,如潮的重装骑兵并未因为组织性因大规模伤亡被打乱许多而稍停。冲势沉重的战马互相裹挟着,滔滔大军的奔行只是缓了一息,便再次猛烈起来。
眼前潮头处的重装骑兵已举起了如林的投枪,温兴大吼一声跳下法师塔,单人独骑向那可以碾碎一切的钢铁墙壁冲去。
没有一丝一毫的浪花激起,这位督军级高层就这样平淡无波地被淹没不见。
张爽也站起身来,将全身的魔法卷轴都拿了出来。所有的瞬发法术不要钱地向下砸,而他身后的几十个法师也是一般的作法,大有过今天没明天的架式。
数百根投枪在斗气的嘶吼中飞射过来,划破长空,这座法师塔在轰然声中粉碎倒塌。
重装骑兵所过之处,就像泥石流淌过,一切的一切都被踩成粉碎。而在潮头未至之处,仍有不周山骑士团数千的工兵在紧张地忙碌着。他们抓紧最后一息时间,将弩机填满,再齐射最后一轮。再之后,有时间的,便砸碎弩机拿出刀剑跳下去慷慨赴死,没时间的便几人抗着沉重的弩机直接跳下去,当了一回人肉擂石。
战争已进入一面倒的形势。不周山两个主力师及游骑军残部节节败退,节节抵抗。每一里路,都有无数的人倒在重甲骑兵的骑枪之下。他们并未向落皑口退却,退却的方向反倒是岭线西部的沉风之地。
到完全退到岭线上时,八万多大军仅余不过两万,其中重伤者就不下数千人。所有的营盘全部丢失,此去落皑口已是坦途一片。
李随风可没傻到去进攻落皑口。且不说那里还有将近两万牙营镇守。就算没有牙营,城内还有传送魔法阵。不周山只要从任意主城调集数千人马,守住那个巴掌大点儿的地方也是轻而易举的。
“宜将剩勇追穷寇,李兄,我先去了!”刘国卫拱手说道。
“我们随后就到!”李随风微笑说道。胜势已现,他没理由不开心。
刘国卫与多位重装骑兵主将带着数百人的护军马队追主力去了。李随风则调转马头,与己部汇合。
此时灭风主力除重装骑兵外还有六万余人。只是其中也有万余伤者,为重装骑兵让路时组织也有些混乱。不同于重装骑兵互相裹挟着就能向前跑,只要排头指向正确便可以一直冲下去。这六万多步骑混编部队的速度并不快,此时已与重装骑兵主力脱节得有些远了。
李随风带队归来,也帮着甘宁等人整顿军队,以便能加快速度追上前队。重装骑兵没了轻骑兵保护可是非常危险的,他深知此点。因此当机立断,令甘宁带上两万轻骑兵先走,保护住这次胜利的果实才是头等大事。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至少带着两万轻骑兵狂奔的甘宁是这样认为的。
不周山主力逃向岭线以西的沉风之地,固然可以用地型的因素延缓重装骑兵的追击,不至于因为在向落皑口败退时而被一路追杀,有全军尽倾之危。
但在这样的鬼天气,沉风之地可不是什么好的所在。就算不周山主力的组织性再强,这样冒冒然地闯进去也是非常危险的。甚至可以说全军大溃乱已成定局,此种情势下又有多少人能逃出生天?
何况重装骑兵人重马重,在劲风雪地行军其实相较而言还是要更加省力些的。
灭风的两万轻骑兵闪电般穿过刚刚被重甲骑兵蹂躏践踏过的一片狼藉的战场,沿着重甲骑兵走过的路线直冲到并不高的岭线上。曾经的官道早被积雪掩住,但平坦的痕迹仍然可以看到。甘宁横刀立马,却已经见不到重甲骑兵的身影了。沿路向下,风雪如幕。地上只见破盔烂甲,断掉的刀剑,不周山的残破军旗丢得四处都是。可见溃退时已经忙乱到何种境地了。
战损之后尚有两万余的重甲骑兵紧追不周山残部过了岭线之后便是直向下的缓坡。借着地形优势,直冲而下的威势会凶狠到何等地步。这简直是不能想像的。
而再让已部冲下岭线与重甲骑兵汇合,名震天下的楚江恐怕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刹那间,甘宁就想到了这么多的东西。而他的马蹄刚刚踏向岭线之下时,急骤的沙沙声突然在北部岭上传荡开来。
什么声音?怎么回事?
甘宁瞬间想到的就是不周山在岭线侧设有埋伏。但又马上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因为岭线上道路崎岖到超出想像,积雪也深,什么马能在这样的路上跑。
而当他切实看到一队灰蒙蒙的骑兵如履平地奔驰而来,绿油油的的狼眼好像群星坠地刺破虚空,亮如满月的刀光亮起来时,终于是变了脸色。
“固守岭线,全死光了也不可丢掉位置!”甘宁的头发都立了起来,大吼一声拔出腰刀。再管不了其他,竟然当先杀了过去。他的护军马队也大吼一声,紧随而上。
刚刚站在岭线的灭风轻骑兵反应也是极快,第一时间布置纵深防御。后队刚刚赶到的骑士看不不看便低头随着甘宁的护军马队杀了过去。
千钧一发,不周山隐藏的后招终于开始发动。
第六十一章 战争在继续
还余近两万的重装骑兵,这可是足够颠覆一个中等骑士团的武装力量。以这样的力量去围剿不足两万的不周山残军,怎么看都是稳稳拿下的结果。
但这里的牙营是怎么回事?近两万的牙营,这个数量可是全军几乎都上线了。若没有另外可以制胜的后手,他们为什么要不顾一切地来抢夺这处岭线?
别看这处岭线貌不惊人,也非天险。但如果真的丢了,重装骑兵想再退回来可就难了。以重甲仰攻,其难度大得不可以道理计。最重要的是,若此处岭线丢失,灭风骑士团将失去对重装骑兵阵列进行支援的能力。局势的发展将不再掌握于自己的手中。
敌人纵有千般计,我守住这处岭线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甘宁是这样想的,这也是最切合实际的想法。于是,他不惜亲自发动冲锋,拼得一死也要阻上一阻牙营的冲势!
但实情是,他挡得住吗?
且不说牙营之精锐冠绝大陆,就从最基本的体力方面来讲,牙营都占了天大的便宜。灭风与不周山恶战两天,就算最危险的时候,楚江与曾义文这等高层宁可自己下场拼命,也没有动用牙营的一兵一卒。他们可是休息了整整两天时间!
狼人变后,牙营的战斗力更是强大到不可思议。单兵对打,普通的牙营战士以一敌三也是轻易,何况现在是数量对等的遭遇战!
甫一接触,甘宁便被杀得败退下来。上百人的护军马队,不足一息的时间便被蜂拥而至的牙营抓了个死尸满地。不止人挂掉,马都没能得个全尸。
牙营的战斗方式绝对非主流。所用武器是上好品质的鲁尔钢拳套,只适合贴身战。所骑的战马都是巨狼,跑起来一颠一颠,但瞬时的爆发力惊人。一旦两军相遇,就看见牙营一方的巨狼猛窜两步贴上,然后敌人的眼前就都是寒光闪闪的爪影了。
甘宁不想退,他想顶住,甚至牺牲掉这条性命也可以。但现实是残酷的。他的两万轻骑兵被牙营的一个冲锋就打下了岭线,甚至连抵挡一个回合都做不到。
“干你妹儿的,跟我叫嚣!小的们,别玩什么铁汉柔情。他们敢上来一对儿,咱就放倒他一双,投枪省着点儿用,一人就一根呀……”
海螺咋咋呼呼,举着腰刀四处乱窜,指挥布置着防御工事。
两个营顶在前头,用投枪招呼死命向上仰攻的轻骑兵。后面还有两个营吭哧吭哧地向岭线处抬冰块。
也不知这些冰块都是啥时候准备的,方方正正好似青砖。半个小时不到,沿着岭线处已布置起千多米的防御阵地。冰块好像是无穷无尽般,将防御冰墙砌到了十来米高,又开始向厚度上扩张。
自始至终,在前头顶着的只有两个营的两千人马。这两千人就打得甘宁部两万轻骑兵痛苦不堪。当初让他们守岭线都守不住,现在还想仰攻夺回,又怎么可能。两个营的狼人不止守得滴水不漏,甚至还逆袭一次,斩首以千计。
防御冰墙仍在布置,又有一队牙营手托肩扛弄来了十几架重弩,弩箭一捆捆更是堆成了山。
肉眼可见的,一座控制住岭线低点,及两侧高点边缘处的冰城凭空“生长”出来。
这冰城说不上坚固,但在仰攻之下,想从牙营里夺下其困难程度超乎想像。
几翻抢攻,折损数千骑。见牙营守势已成,甘宁只得吞下这口气去,原地固守,等待后军过来。
而此时的沉风之地,却是另一番景像。
不周山所余万五千人节节溃退,好在并没有演变成四方溃散的局面。这还亏得楚江带着八十及数千组织尚且完整的骑兵沿路阻截重装骑兵的追击。为主力营得了些喘吸之机。
不过以轻骑兵阻挡重装骑兵,这还是太过逆天了。
几轮砍刀拼下来,楚江身边的八十挂尾狼仅剩下二十来个。而本来五千多的轻骑兵也不足三千了。
不止是兵力问题。不足三千的轻骑兵人困马乏,其精神状态与重装骑兵相比差距也非常的大。毕竟重装骑兵是刚刚投入战斗不过一个多小时,而楚江身边这些人已打了两天两夜了。
这支骑兵之所以还能挺住,大半靠的是楚江和八十挂尾狼这些精锐。每次重装骑兵的突进都极度犀利,若非有楚江和八十折其锋锐,这区区三千骑早被一劈两半了。
全军都在依靠楚江,楚江是深知此点的。他不断的告诉自己要挺住,但眼前的一切却渐渐变得迷离起来,看什么东西都是双影。体力严重透支,身上至少有四处被骑枪直接刺穿,伤势沉重到换个人早挂了四五次!从前他一锤砸出去,轻而易举就能将面前划拉个干净,所谓的重装骑兵连人带马都告灰灰,但现在连锤子都有些拿不动了。
低下头,他略有些失神。两锤鲁尔钢大锤,本来像西瓜王一样光滑,现在也像西瓜,却是被驴踩了两次的西瓜。锤面上布满了坑洼,其中的一个锤柄似乎就要断了,弯折出诡异的弧度。另一个锤柄没事儿,锤头却变成了鸡蛋型,长得出奇。
侧过头,正看到趴伏在马背上呼哧呼哧喘气的夏杰。他正捂着自己的胸口,却止不住那里不断渗出的鲜血。另一边的满都里也好不了多少,狗咬过一般的砍刀掣在伤痕累累的左手,右臂则用纱布绑在胸前,只有少许皮肉和身体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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