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独裁者报告





  几百名士兵交替进行,不断的有泥土碎石被送了出来。
  亲自在此监督的司徒定远和沈湛元二人,嗓子因为连番催促而变得嘶哑起来,两人不时地抬起头看一眼战火纷飞的东门方向,接着很快又用嘶哑的嗓子大声催促。
  当夜幕渐渐降临的时候,喧闹了一天的战场终于平静下来。
  但是挖掘地道的工作却并没有因此停止下来,反而借夜色为掩护。更多的士兵投入到了地道的挖掘工作之中,整个西门方向大营里兵丁来往穿梭不停。
  十几个老年矿工,不停的在那丈量比刮什么,一旦发现挖掘方向有误。立即会压低嗓门重新指挥兵丁调整挖掘方向。
  矿工休息喝酒。兵了分酒班轮流用食!,
  这个时候宵夜装在筐子里被抬了过来,那些矿工做梦也想不到有那么好的事情,以前自己也曾经被征用过,可却从来也都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司徒定远向那几个矿工招了招手,矿工这才有些畏缩地走了过来。
  “来,大家伙都辛苦了,咱们喝一些酒,尔后再行开!”司徒定远一边招呼,一边吩咐把酒肉一齐端上,自己先举起一碗酒,举到自己面前:
  “诸位,挖掘地道还需诸位多多努力,等到破了安义,制宪大人必然会重重有赏”。
  说着自己先一仰脖子饮尽,那些矿工这才放下心来,一斤小个举起了酒碗,吆喝着喝此,了碗里的酒。
  司徒定远擦了擦嘴,抓起一块肉放到嘴里,油腻腻的手在裤子上擦了一下,问道:“按照这个速度,什么时候可挖掘到城墙底下?。
  众矿工都把目光投到了一今年纪最大的矿工身上,老年矿工稍稍向了一下:“军爷,按照这个速度,我估摸着还得十天半个月的,可这是个细致的活,半点也都不能着急,否则稍有偏差不免前功尽弃
  司徒定远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时间的确有些长了,可正如那个老年矿工说的一样,这是一件急也急不来的细致生活。
  “咱们一共在这挖了八条地道。你们经验丰富,按照你们看法,这样能够成功吗?”司徒定远忽然换了一个话题,问道。
  那个老年矿工也不客气,张口就道:
  “军爷,只有没有别的意外情况,按理应该能够挖到城脚之下,这活我们以前也被其他军爷征用过去做过。
  这挖掘地道,空的地道没有什么可怕的,可装满了火药的地道那才最是厉害,轰的一下就能轰塌十几二十丈的城墙。
  现在发匪虽然没有发现,可用不了几天一定能够注意,无非也就是两种破解方法,一条就是在城内外挖。可这一定要找准方向,一旦对挖成功,对方就会拿毒烟熏,拿秽水淹,或者命令士兵用刀枪乱刺,或者拿木头石块堵塞洞口,以前我们也都见过,往往到了这斤。时候就是死伤最大的时候,这点军爷千万要早做准备。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直接命令士兵冲出城外,尽力破坏地道,这一点并不如何可怕,军爷想来有应对的法子 “
  司徒定远点了点头,自言自语说道:“要是有大帅说的那种西洋开花大炮,那可就不用挖掘地道那么麻烦,轰的一下过去,再多结实的墙。可也一炮就被给轰塌了
  矿工们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西洋开花大炮,一斤小个好奇地追问下来。司徒定远有些尴尬,自己可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开花大炮。
  含糊几句应付过去,那个老年矿工小心翼翼地问道:
  “军爷,您说的大帅,可就是新任两江总督,张制宪张大人?。
  “再是,那就是我们的大帅。”回答这话之时,司徒定远有些得意。
  这一来矿工们都来了兴趣,一个矿工凑上前问道:“军爷,我听说这位大人爱民如子,为了赈济灾民。大人连家当都变卖了,我们听着新鲜。不知可真有此事?”
  “有,那当然有”。司司徒定远又给自己倒满了酒,兴致勃勃地说
  :
  “知道卖的那是什么吗?玉白菜。那是皇帝赏赐给我们家夫人的,可为了帮那几万灾民,夫人实在没有法子,只能把这玉白菜拿出去当了。大家伙儿说说,你们见过这样的官吗?。
  矿工们一个个听的目瞪口呆,古往今来的官员多了,可像两江总督这样的,还真是第一一见到过。
  “啧啧,这可真是千古第一好官啊,你们咱们江西怎么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官员?。
  “可不,听都没有听说过,按理说咱们江西也是制宪大人治下,怎么制宪夫人就不来江西整顿一下呢?”
  “来?来什么啊来,走了一个抚台又来一个抚台,可一个斤小都只顾着自己捞钱了,咱们这些人的死活谁会放在心上?”
  “就是,就是,真要把咱们给逼急了,咱们也去江苏!”
  乱哄哄的声音让司徒定远有些头疼,不过心里也大是得意,大帅的名声可真够响了,人还没有来名字却早已经传开:
  “我们这一次来,可不就是为了赶走发匪,拯救黎民于水火之中?诸位,只要能把江西的发匪全部都赶跑了,难道还怕将来大帅到了没有好日子过 。
  第一百八十二章粮食、押运
  粮食紧缺是不容回避的问题,就连江苏安徽众样的白朱延,引部因为连年战乱而不得不面临断粮的巨大威胁。
  因为不光是有田没人种,而且因为去年、今年连遇天灾,让本来就紧缺的粮食更加雪上加霜。
  江南、江北大营需要粮食,清军绿营需要粮食,百战军和地方百姓也一样需要粮食,而胡雪岩当初在张震面前曾经拍过胸脯,绝不动用府库里的一粒存粮。
  松江历来乃是乃漕粮集散转输之埠,一直愁粮食卖不出去这次也都被给抢购一空,紧跟着也要闹粮荒。
  不过胡雪岩并不担心这个,在给大帅立下军令状之前,已经打探好了。苏州“盛昌”米行还囤着两万石大米。
  够了,正好够大帅需要的数目。
  “盛昌”老板张三官是个沈万三式的大财主,长期住在乡下的庄园里逍遥快活,生意全部交给舅舅谭伯年打理。谭伯年精通业务,但为人刁钻刻薄,不太好打交道。
  胡雪岩却并不担心这个,带着张震亲自派来听其调用的李汐瑜,连夜来到谭伯住处,那谭伯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听到总督衙门的人来了,哪里还敢怠慢,匆忙将几人迎进。
  听胡雪岩的来意,谭伯连连叫:“我说几位大人,你们哪里听说我这有粮?前年、今年连续两年大旱。粮食根本收不上来,米行之中早就空空如也,休说是两万石领事。就是连两百石我们也都拿不出来了啊!”
  胡雪岩笑了一下,知道这是推托之词,一来官府收购,必然卖不出好价钱来,二来谭伯是想继续囤积居奇,好等到市面上再也没有粮食的时候卖今天大价钱。
  “谭伯,这耳不是我明鲁岩真要数伞。”冉妻著喝了一丘茶,清了一下嗓子:
  “眼了大帅之军正在江西剿匪。急缺军粮,因此制宪大人也命我来采办,谭伯尽管放心,只要能把粮食卖给我们,银子方面居然短缺不了分毫!”
  谭伯还是不肯松口,就是一口咬定真的没有粮食,一边李汐瑜勃然大怒正想发作,却被胡雪岩以目制止:
  “既然谭伯这里真的没有粮食。胡雪岩也就不敢强求,这番来也就是碰碰运气而已,我们这就到别的的方再去想想办法
  谭伯一迭声的请几位用了饭再走,可胡雪岩一干人哪里会肯答应?等把一众人等送出门外,谭伯很快换了一副面色:
  “孙友,你叫上咱们的人,这就赶往吴中乡下,这两万石大米可是咱们的命根子,千万要看守的紧了。不能让这些当兵的拿走一粒粮食”。
  “谭伯,尽管放心好了,咱们藏粮食的地方隐蔽得紧,那些当官的哪里想到咱们会藏在吴中乡下地方?”
  “还是去看一下比较放心,万一出了事情咱们可没有办法和老爷交代。”谭伯一边笑着,一边朝胡雪岩等人离开地方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胡先生,咱们真的就这么走了?你看那姓谭的一脸坏模样,保准没有和咱们说实话”。走到一半,终于忍耐不住的李汐瑜恨恨说道。
  胡雪岩淡淡笑了一下,指了指走出来的屋子方向:“将军,那个谭伯当然没有说实话,可他一口咬定没有粮食,咱们总不能强行搜查?再者说了眼下粮食有多金贵,谭伯必然不肯把其放在苏州城内。网才来的路上我就想了,既然苏州不能放。可一旦粮价暴涨之后,谭伯必然想着快速脱手,又不能藏在离苏州太远的地方 。
  “你的意思是说,谭伯把粮食藏在了 。李汐瑜稍稍愣了一下,接着很快理解了胡雪岩话里的意思。
  “不错,要是我猜的不错的话。谭伯 的这一批粮食,必然是藏在了吴中乡下!”胡雪岩接过话头,斩钉截铁地说道
  “谭伯,您来了啊!”
  谭伯脸色有些阴沉,朝四周围看了一下:
  “那些粮食安放的可都妥当?有没有人来打听过什么事情?。
  “谭伯,瞧您说的,谁会想到这批粮食藏在这里?再者说了,以老爷的声望,加上您的人脉,还真有哪个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来动咱们这批粮食的主意?。
  谭伯脸上这才露出一些笑意,但还是不太放心地说道:“还是小心一些为妙,我听说那个两江总督可不太好对付 ”
  话音未落,忽然周围火把大作,无数拿着武器的人从黑暗里冲了出来。惊得谭伯这一些人面色大变。
  原想只怕来了土匪,谁想一个熟悉声音在黑暗里响起:
  “谭伯,今日上午一别,心里总
  ,“五” 必牙沧能和谭伯毋面。就随便来到这里老毒,不想真的夭盘一真的在这里遇到了谭伯!“
  顺着火把看去,说话的人正是日间才见过的胡雪岩。
  谭伯勉强笑了一下,看到无数士兵将在这一干人等团团围了起来:“胡先生,我不过是来乡下老家看看而已,胡先生要想见我,随时知会一声即可,何必动用这么大的阵仗。
  胡雪岩仰天大笑,边上李汐瑜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本将怀疑这里暗藏发匪,搜,给我仔细地搜,不许漏掉一处地方!”
  谭伯正想阻止,可看到那群杀气腾腾的官兵哪里还敢说话?
  边是谭伯这一群人汗流浃背,一边是胡雪岩漫不经心,等了不过小半个时辰,就见一个领队将官出来报道:
  “发匪没有找到,但在里面地窟里发现大批粮食!”
  “粮食?谭伯?。李汐瑜冷冷看了谭伯一眼,语气冷的让人害怕:”制宪早就下令严禁囤积,可谭伯似乎没有把制宪的话放在心上啊?“
  胡雪岩一脸笑嘻嘻的样子,好像在帮谭伯解围:
  “我看囤积也许未必,只怕谭伯一时糊涂,忘了这里还有这批粮食而已,是不是啊谭伯?”
  山白哪里还敢说话,只顾着一个劲的擦着行水连连点头。
  “谭伯,军中急需粮食,这点你也是知道的,咱们这可就不客气了,这笔粮食总督府里征用,谭伯要银子的话尽管去找制宪大人要好了”。
  胡雪岩的话让李汐瑜几乎忍不住要笑了起来,去找大帅要钱?只怕大帅不给他们定个罪名,已经算是很对得起谭伯了
  “什么,两万石大米已经筹备齐全?。还没有完全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张震,听到这个消息立剪被惊的目瞪口呆。
  虽然早就想到胡雪岩一定能够完成任务,但怎么也没有料到居然一天多的时间就已经把前线急需的军粮凑齐。
  等听了前因后果之后,张震哈哈大笑:“好,好,这事本帅为你们做住了,这银子要只管向本帅来要好了”。
  笑了一会,正了正神色说道:“粮食是已经凑齐了,现在必须立刻送到江西前线,雪岩,我看这事还得你和汐瑜一起辛苦一趟 ”
  谁想到胡雪岩却皱了皱眉头,说道:“大帅,这征集粮食倒是好办。可要送到前线,只怕没有那么容易了
  张震愣了一下,自己可实在想不出运送粮食有升么苦难的地方,正想发问之时,就听胡雪岩已经主动说道:
  “要想尽快把粮食送到,无非水运而已。水运不光是省时省力,而且米质受损极微,可是眼下要想顺利水运,非得面临几个大难题。
  是沿途官府方面,这沿途盘查权责属于州县,这些七品的正印官特称为“大老爷”在任两件大事:刑名、钱谷。延请“绍兴师爷小至少亦得两名,”刑名师爷“和”钱谷师爷“县大老爷的成名发财。都靠这两个人,眼下只要从他们辖地经过的运粮船只,都得经过他们仔细盘查之后,才能运的出去。
  又一种就是是漕船上的人,这些漕船分驻各地,一地称为一帮,这就是所谓的“漕帮”凡是经过他们地段的船只,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