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独裁者报告
“大胆,竟敢对袁县无礼”。
那些士兵手里的刀枪也都全部举了起来,寒光闪闪的武器,让漕帮的人大惊失色,谁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正在这个时候后面船只放下一艘小船,不多时候来到这艘船上,小船里的人上来,正是漕帮大当家的二弟子严重:
“军爷,明府,不知我们做错了什么,以至停船检查?”
袁畅冷冷看了一眼,说道:“这船上装的是些什么东西?本县要检查一下”。
“明府,都是一些粮食什么的,按例,漕帮的船是不用检查的。”
“粮食?按例?。袁畅冷笑一声,声音忽然提高:”本县今天就要破一破这个例,此处乃是通往发匪老巢金陵要道“一旦出了任何差错。本县担当不起”。
严重还未说话,就听老白大声叫了起来:“***袁畅,别给你脸不要脸!”
“左右,给我拿下!”袁畅一声暴喝,几名士兵向前,刀枪一齐架在老白脖子之中,又是一名士兵照着老白膝盖里一踢,老白不由自主跪了下来,袁畅冷笑连连:
“白辕,辱骂父母官是个什么罪名我想也不用我多说了吧?来人,搜。给我每条船都仔仔细细地搜,一寸地方也别放过!”
眼看那些士兵凶神恶煞一般冲来,严重却又没有任何命令,那些船上漕帮的人,一个个有谁敢动?
袁畅背负双手站着,冷眼向天,一句话也都不说,只有那名将官忠心耿耿地握着武器站在袁畅一边。
没有多少时候,就看到一个把总匆匆来报:“船中发现洋枪一批,总共四十五枝”。
“我们这也找到洋枪了”。
“明府,这条大船上发现火炮!”
“这里,这里也有火炮!
声声的声音,不断的在各条船上响起。
漕帮的人一个个面面相觑,脸色苍白。
袁畅忽然哈哈大笑几声,走到严重面前:“严爷,买卖越做越大,居然贩卖起洋枪洋炮来了,不知严爷准备把这批东西运到什么地方去啊?”
严重声色不动,淡然说道:“明府,这是送到制宪大人的百战军里去的,明府,难道连制宪大人要的东西你也敢动?”
“制宪大人那里?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制宪大人要你们送过这批东西?”袁畅说着目光投向一边将官,说道:
“陈将军,不知这批东西可是制宪要的?”
“简直一派胡言,大帅什么时候耍你们送过洋枪洋炮?”那名将官怒发冲冠,大声说道:“我就是大帅麾下水军管带陈俊,特奉大帅之命协助袁县辑拿私通发匪乱党!”
“轰”的一下,这一来所有的漕帮弟子都乱了起来。
“私通发匪乱党”这条罪名一旦安实那就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私通发匪,还敢诬蔑职衔。来人。全部给我拿下!”
此时的袁畅意气风发,六年来的委屈苦闷在这一刻尽情发泄:“一个也都不许放过,解到制宪那去领罪!”
不过片玄功夫,几条船上的所有漕帮弟子全被擒获。
这些人虽然存心挣扎反抗,可在明晃晃的刀枪又有谁敢动弹半分。
严重也被捆绑起来,心里重重叹息一声。
张震终于开始动手了,漕帮的大祸终于到了,可是现在从小把自己抚养大的恩师,却正在家里大摆宴席庆祝自己的五十大寿
“两江总督,二等轻骑都尉张大人到!”
随着这一声声音,刚才还乱哄哄的院子里一下安静下来。
那些前来为漕帮大当家的祝寿的宾客一斤,个目瞪口呆,两江总督?百战军的统帅,张震张制宪居然来给漕帮大当家的祝寿了?
“制宪大人奉上何以贺仪黄金十两!”这时唱官大声唱了起来。
宾客之中一片窃窃私语,总督大人真的来给潘明起祝寿了!
这面子大了,实在是太大太夫了。
潘明起跌跌撞撞的从里面出来,还未站稳赶紧跪到地上:
“草民潘明起,给制宪大人磕头!”
这一来才提醒了一众宾客,顿时院子里黑压压地跪满了一片。
“起来,起来!”张震笑容满面,一点总督架子没有,潘明起带着宾客从地上爬起,请张震到了上席,自己也是满面春风,虽然也给制宪大人下了帖子了,可是做梦也都没有想到,制宪大人居然真的来了。
张震坐定微微笑着说道:
“本督知道大当家的五十大寿。心里想着就算再忙也一定得来,十两黄金不过表表本督心意,大当家的千万不要嫌弃。”
“不敢,不敢。”潘明起嘴里说着不敢,心里就快乐开花了,只要总督大人肯来,就算自己倒贴上一百两黄金也都心甘情愿。
前段时候自己和总督大人往来。都是在暗中进行,可这次总督大人既然来了,那就是在告诉所有人自己和漕帮大当家的关系有多密切。
潘明起忙不迭的把宾客中有头有脸的客人介绍给了张震,其中一小半人是漕帮中辈分高者,另外一大半都是地方士伸朝廷官员等等。
这些当官的里有的只洲判,有的是主簿,要不是这次潘明起做寿,这些当官的只怕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见到总督大人。
其中还有一位,居然是个知府。
漕帮势力影响之大,由此可以看出。
这些个当官的既然见到总督大人在此,一个个哪里还有不前来奉承巴结道理?
那个知府姓孙,也见过总督大人一次,这时见到这些小官乱哄哄的。咳嗽了一声,那些小官赶紧让开了路。
走到张震面前孙知府面色一下变了,满脸讨好之色:
“下官不知道制宪大人亲来。失了规矩,还请制宪大人千万不要责怪。下官乃是潘明起的一个远方的亲戚,今日前来,幸见制宪大人,真是三生有幸。”
孙知府总想着既然总督大人来了,那么和潘明起的关系一定非同一般。把潘明起和自己拉在一起,也显得自己有面子不是?
张震还是一脸和善笑容,嘉勉了孙知府几句,随后站了起来,目先,在那些宾客身上一一扫过而后这才说道:
“诸位,今日潘翁大寿,本督既然来了,大家千万不要拘谨,今日诸位一定要喝个痛快才行,本督今日就在这里陪着你们 ”
第一百九十二章寿筵
稀当片喜与洋洋的时候,潘府!外忽然脚步声喧闹声失。六
正想派人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大门外面已经冲进来一大队士兵,人人手里刀枪齐备,脸上杀气腾腾。
潘明起大吃一惊,那个孙知府正想站起来大声斥,猛然想起两江总督就在这儿,自己这么最可未免太不给总督大人面子了。
潘明起也不敢造次,把求援的目光投到了张震身上。
“陈俊,你想要做什么?。张震猛力拍打一平桌子,愤而站起叫道。
潘明起松了口气,既然这人是总督大人部下那就什么都好办了。
“大帅,陈俊奉无锡县袁畅袁明府之命前来擒拿反贼”。陈俊上前一步,大声说道。
“混帐,混帐,这里是什么样的地方,哪里来的反贼!,
张震怒气冲天,指着那些来的宾客说道:“你看这人像吗?你看那人像吗?你看孙知府像反贼吗?你看本帅像反贼吗?难道,难道你说大当家的是反贼?”
“大帅,正是潘明起”。陈俊脱口而出的话,顿时让所有宾客鸦雀
。
“胡说,胡说!大人,我潘明起对朝廷忠心耿耿,怎么会是反贼!”潘明起一下急可,提高嗓门大声叫了出来。
张震阴冷的眼光看向陈俊,这让潘明起放心了不少:
“陈俊,本督从来都不冤枉一个好人,大当家的人品我最清楚,你若是存心诬陷,不管你之前立过什么功劳,本督一样法度无情”。
“来人,把东西和人犯带上来!”随着陈俊声音,几口箱子和一批犯人都被押了进来。
潘明起只看了一眼,心里叫了声苦。那几斤小人犯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徒弟严重,和得力手下白辕、范恒二人。
陈俊冷眼看了潘明起一下,说道:
“大帅,陈俊今日出巡,得无锡县袁畅大人求助,说有漕帮押运之一批火枪火炮。意欲从无锡押往金陵,可袁大人手下人手不足,因为无奈何下,才求助于我水军。
卑职听了本来也不太相信,那金陵本是发匪盘踞之地,漕帮又怎会给发匪运送物资?可兹事体大,卑职不敢怠慢,于是点齐五百水军,于半道截住以探虚实!
可谁想到果有此事,卑职于漕帮船上,缴获洋枪六百枝,洋炮两门。现洋炮仍在西门岸边命令士卒严加看守,洋枪和一众人犯皆以押解过来“。
潘明起听的冷汗淋漓,心想这事没有想到坏在了自己以前从来看不起的袁畅身上。
不过心里也不怎么害怕,反正这事总督大人也有份在内,总督想来也会死保自己,了不起找个替罪羊也就走了!
“无锡县令袁畅何在!”张震厉声说道。
“无锡县令袁畅在此”。袁畅雄赳赳的大步走了进来。
“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人,袁畅今日要为百姓伸冤,为朝廷铲除逆贼,还百姓一斤小朗朗乾坤!”袁畅对着潘明起怒目相视,大声说道:
“潘明起和漕帮无恶不作,坑害百姓,盘录过往船只,以至于勒索绑架等等无所不用其及!”
张震打断了他的话,冷冷说道:“漕帮怎样咱们暂且不说,你今天只要给本督说说漕帮所谓勾结发匪大逆不道的事情!”
“是!漕帮以其特殊优势,在发匪占据金陵之后,就开始不断为发匪运送粮食,接济发匪,此事皆有确凿证据。
其实这事知道的人不少,但为什么一直没有人敢管,敢说?就是因为漕帮势力太大,谁要是得罪了漕帮,只怕全家遭到灭门也有可能!
还有一点就是,漕帮用赚来的肮脏银子,贿赔朝廷官员,而收了银子的那些官员,非但不去制止漕帮。有的甚至还和漕帮同流合污“。
说着有意无意看了孙知府一眼,孙知府赶紧把头扭转,好在袁畅并没有指名道姓,只是继续说了下去:
“漕帮给发匪送了多少银子?只怕就连他们自己也都记不清楚了,这次下官也是无意中得知了这今天大秘密,因此才冒死送信!
大人,六百枝洋枪,两门洋炮啊,这会给朝廷之军增加多少麻烦?漕帮该杀,潘明起该杀!
下官知道今天说出这番话来,只怕明天就会性命不保,可是为了咱们朝廷,下官已经准备把性命给豁出来了!“
“不要说的要死要活的了,现在是说这批洋枪洋炮的事。”张震沉默一会,转向潘明起说道:
“我看还是这样吧,大当家的。今天这大好的日子,说这话有煞风景。再说一时半会的也不能说清楚。我看还是回到衙门再辨个清楚。”
这话一说出来,潘明起的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等到了总督的官府之中,只怕到时候
“大人,这必是有人栽赃陷害。草民不怕当面对质,愿意随同大人回到衙门,若是草民真的勾连发匪。草民情愿摘下这颗脑袋!”
张震淡淡笑了一下,什么话也没说
江苏风云突变,谁也没有想到一场灾祸正在向着两江官场和漕帮悄悄袭来。
潘明起和一众人犯去的不是两江总督的衙门,而是无锡县衙!
灭门的县官,漕帮很快就会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了。
张震甚至没有出面,一切审讯事宜,居然全部都交给了潘明起的死,对头,无锡县令袁畅!
末日,对于潘明起来说末日到了。
袁畅原本为人和蔼,可是在这六年之中,性情完全变了,审讯的时候就连辅助其的陈俊这样杀人如麻的军人也看了感到害怕。
最先招供的是严重,这个潘明起最得意的弟子,甚至没有上刑,就已经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全部招供了出来。
然后就是自辕和削旦,这两人跟随潘明起久了,嘴也相当的硬。起初还一口咬定这是别人在那栽赃陷害。
可是两人的结果是,白辕的腿骨全部被夹断,范恒的双手十指在用完刑后,再也没有一根是完好的了。
再也无法忍受这样酷刑的白辕,终于按照袁畅的意思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
不过范恒是条硬汉子,忍着钻心疼痛,苦苦在那支撑,就是不肯出卖潘明起。
次接着一次的用刑,一次又一次的昏迷。
当范恒再一次昏迷之后,失去耐心的袁畅使了一个眼乌,边上早有衙役上前,拿着早就准备好的供状按上了昏迷中的范恒血肉模糊的指印。
“人犯死,了没有?”
“大人,还有气呢
“胡说,本县明明看到人犯已经死了”。袁畅大怒之下,指着下面昏迷中的范恒说道:
“一点动静也都没有,难道还会活着?此人勾连发匪,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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