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独裁者报告
是日,湘军大股都在袁洲至临江之间修整,忽然“发匪”呼啸而来。湘军猝不及防,在“发匪”凶猛冲击之下队伍大乱。
当时曾国茶就在前军之中,若非部下死战,几乎就要成为“发匪”俘虏,领着败兵一路逃回袁州,清点败军,竟然又在这一战中,折损了几百湘军一
到了这斤,时候,曾国答才终于明白当初曾国藩为什么要自杀的心情了
梁梦才再度进言恳请曾国鉴立即退出江西,重整旗鼓再战,但是这个时候曾国茶却有些犹豫起来,现在撤退一旦让朝廷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大哥好不容易才官复原职,原本准备大干一场,谁想到却是惨败如此。一旦朝廷震怒,不光会牵连到大哥,甚至还会牵连到整个湘军未来命运
自己所要考虑的,并不仅仅只是战场上的胜负,而是自己以及湘军。在未来的命运究竟如何…
做为一个统帅来说,曾国茶犹豫了。
可是战场上的一切,却绝对不能够有任何犹豫。
做为二路援军,候明所指挥的一千八百骑兵星夜兼程赶到。
这支骑兵力量的到达,让石达开增加了把曾国茶歼灭在江西的底气。
不仅仅是把湘军赶出江西,而是彻底歼灭。
从攻击安庆到目前,石达开屡战屡胜,湘军早被拖得疲惫不堪,士气低弱,现在正是集中兵力先把湘军拖住,而后等待援军一到聚而歼之的大好机会!
但是要想完成这一战略目标,候明所指挥的骑兵将要担负起至关重要的任务。
必须利用候明的一千八百骑兵。在湘军之间反复穿插,将湘军部署彻底打乱,将曾国茎的部队分成几全部分。
但是。这让候明的骑兵也有遭到围歼可能
“石帅,请下令吧。”候明永远都是那副闷声闷气的样子,声音好像是从鼻子里发出来的:
“来的时候大帅已经说过了,一切都听石帅安排!”
石达开拍了拍候明肩膀,点了点头:“此次非但你的责任重大,而且极其危险,稍稍出现任何闪失,你就有可能被湘军反过来包围
湘军虽成疲惫之军,但曾国茶作战勇猛是湘军中的第一虎将,真正被逼到绝路的话,只怕会不顾一切起来反扑,这点是我最担心的 “
“曾国茶反扑,我就挡,总之战斗到了哪怕只剩下了我一个,也会一直和湘军纠缠下去。”候明沉闷地说道,接着大步走了出去。
此时已是夜里,士兵们都正在用餐。
候明忽然传令,全体聚餐,摆酒,自己要和弟兄们好好喝上一场合。
等到酒水摆了上来,候明把本部骑兵作战任何说了一遍。
其实细节和危险之处,一点也没隐瞒,甚至还有一些夸大其词,把个湘军说的如何厉害,自己这一次去了,或许就再也无法生还。
后面石达开的部下听了,正想上去制止,却被石达开挥手制止,只管躲在后面仔细听着。
那些骑兵只当死期已至,也罢,且醉一场也不负此生,于是痛饮。一阵清幽的丝管音乐响过,居然是候明在那吹响笛子,放下了笛子环顾诸军,候明突然发问:
“现在我们如何?”
众将士一齐笑着说道:“死矣!”
“死,太容易了,是毒死,还是上吊死?大家说说,我们怎么个死,法爽快一点?”
阴冷着一张脸,候明问道。
是夜寒风料峭,此语一出,众人皆都清醒,拍打着酒碗大笑而道:
“吾诚死!吾掩一死冲贼,或贼死,吾犹可不死!”
鲍超也是大笑,鼓掌而道:“好男子!营中兄弟一千八百人,战而乐者,老子跟他一起去,怯而伏者。可以就地退伍,老子与他喝一杯离杯酒!”
那些部下纷纷举起酒碗,一边大声唱歌,一边把一碗一碗的酒只管往嘴里倒下,有人喝的多了后,干脆撕开衣襟,让自己赤裸上身,对着寒风大笑不止。
“候明,勇将也,又能激发部下士气,似这样人才我天国之中也无半个。”石达开赞叹不止,指着那群汉子说道:
“这样的士兵明日一旦出战。人人皆效死力,岂有不胜道理,我以为曾国鉴此次必败,大帅派候明来果然别有用意!”
石达开心里还有一层意思没讲,以前只当张震凭着火器犀利取胜而已。可是现在看来,耳不仅仅光是靠着火器二字。
从众将脸上一一扫过,忽然说道:
“尚需一员猛将,在候明冲突湘军之后,立刻率军增援,此事难度一点也不逊色于候明,诸位,有谁敢当此重任?”
石柜松上前一步,沉声说道:
“石帅,就百战军中有勇猛将士。难道我们就没有了吗,卑职虽然是个没有本事的人,但也愿意当此重任。虽然粉身碎骨也不敢稍有推托 ”以殿翻军左营附浙。您旗息鼓,到了夜甲,眼看湘军左营愕巡逻放哨士兵也都无精打采,李杰做个手势,那五百士兵一齐悄悄向着湘军左营方向摸去。
渐渐靠近,李杰拔出刀来厉吼一声:
“杀妖”。
“杀妖!”
呼喊声一齐大作,这五百士卒都用火枪,五百条火枪一齐放出声来。就好像天上炸雷一般阵阵响起。
那些湘军哪里想到这个时候发匪忽然偷袭,左营一片大乱。
这些“发匪”人人凶悍异常。又都拿着精良火器,一入左迎,逢人就杀,火枪齐齐射击,那些从营房中冲出来的湘军兵勇好像成了活靶子
般
无论湘军将领如何嘶吼,可这些湘军早就溃乱,在火枪不断射杀之下溃不成军,哪里还能再组织起有效抵抗?
李杰眼看湘军溃败,当时又命人在湘军军营里放起火来,火光冲天。把个军营演染得如同白昼一般。
到了后来,就两那些湘军将领也都乱了阵脚,一个斤,跟在士兵后面溃逃,后面枪声不断,引得这些溃败之军心里更是慌张,唯恐落在后面遭到射杀
那里湘军中军大营,眼看左营火光冲天,想要去救又不知发匪究竟来了多少人,又怕自己大营也遭到袭击,一直到了天明,曾国鉴这才派人出去接应。
这一晚夜袭,烧毁营房无数。湘军阵亡三四百人,又有几百人失踪。或是葬身火海,或是被发匪擒了过去也未可知。
曾国茶又羞又愧,自从进入江西以来,自己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亏,转念一想,如此用兵,只怕正是石达开来了也说不定。
南昌城里彭霸天也是惊疑不定,湘军尚在城外未走,眼下发匪又到。只怕南昌城破只在旦夕之间而已。
谁想到城外一晚厮杀,发匪居然袭击了湘军大卓。
那里曾国茶正在气恼之间,忽然接到报告,从安义方面来了不少自己人,心里一个咯噔,曾国鉴心里大叫不好,等到那些安义士兵不带来果然印证自己猜测:
“九帅,大量发匪忽然袭击安义,我等浴血苦战,奈何发匪人数众多。实在寡不敌众,安义还是丢给了发匪 。
这些败兵为了推卸责任,夸大发匪数目,不想这却让本来就已经烦恼不堪的曾国茶更加增加了错误的判断,急忙着急诸将说道:
“南昌尚在张震手里,发匪又偷袭安义,断了我等后路,万一这斤,时候,发匪从咱们背后杀了过来。只怕我等皆有覆灭之危,我的想法是暂时撤兵,重新夺回安义”。
那些湘军将领听说是石达开亲自领兵,心里也都害怕,此时曾国茶的话正中下怀,一斤,一忙不迭的说此法可行。
“九帅千万不可,如此正中了发匪计谋!”
向着说话处看去,却是随军粮草督办粱梦才:“九帅,先不说是不是石达开真的亲自领兵,就算真的是石达开,卑职观石匪过去用兵,再揣摩今日用兵,卑职以为石匪必然兵力不足,这才连续故布迷阵。以诱使我军上钩”。
曾国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又听梁梦才往下说道:
“卑职以为即便安义丢了,石匪也断然没有力量与我军决战,九帅何不对安义置之不理,只以重兵强攻南昌,只要南昌能落到九帅手里,又何必惧怕身后的石匪,等到了那个时候再整顿兵马迎战,背靠南昌,可以一举胜之 。
“胡说,世上用兵哪有那么简节的”。罗云浮猛然站了起来,说道:
“石达开的心思岂是你我所能猜到?若是不救安义,让石匪站稳脚跟。南昌又打不下来,我看咱们一个个都得成为俘虏,九帅,末将赞成暂时撤兵,先救安义”。
眼看两人就要争执起来,曾国茶急忙制止二人:
“你二人的话都有道理,不过本帅以为,罗云浮的话似乎更加稳妥一些,还是先救安义的好,否则后路被断,终究是一今天大隐患,不可不妨只
说着站了起来,也不等粱梦才再行争辩:
“罗云浮,我委你为前锋,领军二千先救安义,一刻不可停留,千万不要等到发匪在安义站稳了脚跟。那个时候就难攻下了
“卑职遵命,一定和发匪血战到底!”
“诸位,此战非同小小可,千万不能大意,以免中了石达开的阴谋”。曾国茶脸色不太好看,声音也有一些嘶哑:
“本帅亲领主力随后而来,务必要和石匪决战!,
梁梦才长长叹息一声,再不说话,九帅和湘军一众将领居然对石达开害怕到了这等程度,早晚都会死在石达开的手里
石柳松站在高处,往远处看了一看,还是没有见到湘军动静,坐了下来,拿过一个冷馒头,放到嘴里胡乱咀嚼几口咽了下去。
转眼自己从天国圣兵变成了清妖?不管是百战军或者是那些绿营的。在石柳松看来都是一些清妖。可翼王都已经降了,想来其中或者真有什么不同,自己不相信那个张震。但是自己却坚定地相信跟着翼王一定不会错的。
真的有些奇怪,才当上“清妖”没有几天,一转眼之间,却又要跟着翼王去打清妖了。
摇了摇头,实在有些难以弄懂,可是跟着翼王,总是不会有错的
“总爷,那边出现大队人马!”
石柳松愣了一下,对“总爷”这两个字总是听着别扭,好容易这才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拿起千里镜来朝着前面看去,就看到远处烟尘滚滚。不知有多少人马正朝这里而来。
石柳松挥了下手,所有人都稳藏起来。
渐渐的能够看清了,是湘军来了。石柳松莫名其妙泛起了一阵兴奋。终于让自己等到了。
近了,渐渐近了。
石柳松的手向下一挥,那面大旗随之落下,接着号角呜咽,枪声瞬间响了起来,最前面那个骑马的清妖应声落地,湘军队伍一片大乱。
火枪
第二百三十章“天用国大起义!!”
,大帅,京城方面来的那此人只经讲入江苏 张震漱了漱口,拿块毛巾擦了下脸:“一共来了多少,领头的是谁?”
“一共来了八十九人,领头的是贝勒爷德寿和恒格?,
张震笑了一下,回首对自己夫人周雨缓说道:“你一直都生在京师。这两个人是谁知道不?。
白了自己丈夫一眼,一边逗弄儿子一边说道:
“估计这朝廷的一品大员里面也就你不知道这两人来历了,德寿是睿亲王的后人,乾隆年间睿亲王得以平反昭雪,多尔裘的嗣子多尔博,孙苏尔发,曾孙塞勒,玄孙齐努浑、功宜布,系孙如松均以作古,故均追封睿亲王,如松之子淳颖承袭睿亲王,这位德寿就是多尔衰的后人了
那位恒格乃是多罗顺承郡王家的。在京城里也都是说一不二的主,那些京官见了他们,没有人不必恭必敬的。
“我当是谁,多尔度的后代。早知道以后要给人家平反,当初杀了做什么张震不屑地笑了一下,抱过儿子想要亲热一会,谁想到儿子却”哇哇“大哭起来,弄得张震老大尴尬。
周雨缓笑着接过儿子,擦去儿子眼泪:“你整天都不着家的,这一回来,儿子还只当你是哪里来的陌生人,看到了你能有不害怕的吗?”
“老子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可生个儿子到好,被人这么抱了一下就哭,真***没出息 。张震解嘲似的摸了一下脑袋,狠狠瞪了儿子一眼。
“对了。听说你在那弄什么学堂,城里很多夫子最近都托他们夫人到我这来游说,说你那是破坏圣贤举动周雨缓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把儿子交给了奶妈:
“听说你要在那些堂里开设什么化学、物理这些西洋物什,偏偏就把咱们的四书五经放到了次要位置,惹得那些先生大为不满。
我是个女人家,原也不懂什么,可我在那想着,咱们老祖宗的东西。可都是几千年传下来的,就这么取消了恐怕会引起轩然大波罢
“不是取消,不是取消,新的学堂之中依然会有,只是没有那么重要而已张震坐了下来。端过稀粥喝了一口:
“四书五经好不好?好,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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