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独裁者报告
。德寿有些不大耐烦,挥动着手说道:“朝廷那工势发真有命令,难道我们还会不知道吗? 旁的我也不想多说了,不要给张制宪添乱就可以了,至于那个曾国藩那里要是责怪你的话,自然有我们帮你分说 ”
遇到这些胡搅蛮缠的人,胡林翼一点办法也都没有,可要着得罪了这一些人,只怕自己这个官也算当到头了:
“德贝勒,胡林翼吃的是朝廷俸禄,自然应当为朝廷分忧解难,这和曾帅没有关系,也不是胡林翼自己出的主意,想我胡林翼从来清清白白又怎么会背着朝廷做出这样事情”
没有等到胡林翼把话说完“恒格忽然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胡林翼真的清清白白?难道忘记“翰林夜宿,了吗 ”
所有人都是一愣,接着又是介天轰然大笑。
又看到那胡林翼目瞪口呆,一张脸因为气愤而涨得通红,原来,所谓“翰林夜宿。”乃是胡林翼平生一大丑事,也是心里最深处的一块
疤!
二十五岁,林翼便考中进士。旋又点了翰林,少年科第,风光无限。翰林院事情少,老婆不在身边。北京城郊结合部亦不乏大量销魂场所,胡林翼往那边“潇洒走一回”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大清律》规定:凡官吏宿娼者杖六十;且免不了要接受降级甚至革职的处分。一句来说。官员嫖娼一旦被抓。那就很有可能断送前途
那一日胡林翼和同事周寿昌“流连夜店”时,便被“坊卒”逮个正着。周寿昌耳尖,一听门外大声呵斥。立即跑到厨房换了套佣工装扮。蒙混过关。胡林翼酣迷,待到醒觉俊慌忙爬入床下时候,“坊卒。已破门而入将他纠将出来。随后便是身份辨认。格于严厉的官员之处罚条例,胡林翼矢口否认自己是翰林。
“坊卒”则见其服饰华贵,怎么也不信,集用刑讯逼供。那一夜胡林翼坚守翰林的尊严,苦苦支撑。受尽羞辱,总算保持了颜面,事态不致扩大到通知翰林院落的地步。
次日,胡林翼便与周寿昌绝交。
“同嫖共赌”是一种修辞手法,用来形容朋友间真挚深厚的友谊。胡林翼和周寿昌嫖,徒遇危难,周寿昌却弃之不顾独善其身。逼讯之苦让胡林翼认清了所谓朋友的真面目,因此绝交。不但绝交当时他愤懑不平,事隔多年,他也不原谅周寿昌。甚且恨及屋乌,在招募士兵时严令“善化籍城市油滑之人”不得入伍。
后来这件事情也不知道怎么就被捅了出来,虽然当世人断然否认,可是传来传去,大家也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眼下心里伤疤被恒格说了出来,胡林翼咬牙切齿,可是对方却是贝勒。又是自己这样人物可以和其翻脸的?
恒格强忍着笑,说道:“恒贝勒有些口无遮拦,胡大人千万不要在意。不过,我看胡大人还是尽快退回去的好!”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胡林翼也豁了出去,上前跨了一步,大声说
:
“贝勒爷,胡林翼当的是我大清的官,吃的也是朝廷俸禄,虽死也不敢抗了朝廷命令,还请诸个让路!”
“混帐东西,这是给你脸不不要脸。既然说了是朝廷的命令,那么圣旨何在!”眼看胡林翼居然如此倔强“恒格勃然大怒而道。
胡林翼手里哪里会有什么圣旨,眼看就要把这些贝勒和王公大臣的子弟得罪光了,部下急忙把胡林翼拉到一边,悄声说道:
“大人,还是再多考虑一下,这些人可都不是好惹的,大人前途要紧 况且咱们说到底这次还是师出无名,万 。
胡林翼知道部下话里意思,万一到时候朝廷把这责任往自己头上一推。再加上这些京城恶少在旁边煽风点火的话,自己的前途当真就要葬送在了这里。
长长叹息一声,胡林翼面色黯然说道:“既然贝勒爷执意要让我等离开,胡林翼不敢不从,只是。将来回到京师,万一皇上责问里起来。
“走吧,走吧,皇上日理万机。哪里有空来过问这样事情?。德寿挥了挥手,大是不耐烦地说道。
眼看这些兵勇全都上船,岸上却是一片欢呼,这些京城子弟人人洋洋自得,只凭着几句话就把对方吓跑可不有些诸葛孔明意思?
心中却又还有另外一层想法。这次帮了总督大人这么一个大忙,以总督大人为来来说,岂有不重重感谢的道理?
想到“明月清风求罪楼。里的那些洋夷婆娘的风骚样子,这些京城子弟心里不禁又是心神荡谦恨不得立刻回到无锡
“大清,大清眼看就要毁在这些人的手里了!”船上,胡林翼愤怒说道。
心中又有一些黯然,难道自己的英名就毁在了那些恶少手上?
自己当初也是一个纨绔子弟。但却绝对不像那些人一样。
发现自己不凡潜质的是陶澎。岳丈其实在发现了左宗棠之前,在此就发现了自己。自己十九岁那年。陶渐就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自己为妻。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是一个花花公子。
记得自己洞房花烛的那晚,居然还与人在酒店里喝酒,喝得烂醉不归。这让新娘子以及岳母大人十分伤心。以为所嫁非人。而他的老泰山则不然,他对夫人说,此子是瑚涟之器,过几年就会懂事的。
陶渐虽然发现了自己是社稷之才,然而,婚后的自己仍旧积习不改。父亲再也忍不住了,心想这样下去如何对得起陶大人,于是把自己关起来痛打了一顿,并不许自己再出门。
“棍棒底下出孝子”此话竟一点不错。这一打,竟然打出了一斤,举人。自己只在家闭门读书一年。二十四岁便考中了举人,第二年又中了进士做了翰林。
“嫖故”事件并没有让自己改邪归正,真正彻底洗心革面是因为父亲的死。父亲去世后,按理自己应守制三年。这三年正是自己闭门思过的好时期。或许因为父亲死,了,失去了靠山,一敌了的的某种忧患意识。二年讨,自只黄然像换 “似的。这时,自己花巨资买了个贵州知府,决定到地处偏远、又不太平的地方去一显身手。
在贵州其间自己出没于荒山野岭之间,从中学会了打仗、学会了吃苦。在那里自己开始有了军事上的名声。
看来,道德的力量还是巨大的。自己决心一洗道德上的劣名,果然就获得了道德的奖掖。
太平军进攻湖南,湖南巡抚张亮基请调胡林翼,可贵州巡抚竟然不肯放他;湖广总督吴文铬请调胡林翼,贵州巡抚却肯了,这中间不知何故。也许还是吴文铬救命重要些吧。
正当自己在去援救吴文铬的路上。吴文铬已经战死,这样自己进退不得,幸而有曾国藩为之请命,自己从此与曾国藩结下深厚情谊,成为湘军中一支重要力量。 却也奇怪,本有社稷之才的自己在贵州经营近十八年,却成就不大;一旦归属湘军曾国藩后,转眼间飞黄腾达起来。咸丰五年就官居代理湖北巡抚前后只花了近七个同时间。
虽然现在曾国藩重新出山,其实曾国藩才是真正的湖北巡抚,但是自己相信,朝廷一定不会忘记自己的功劳。
可是就在这里,自己却又蒙受了一生难以忘怀的奇耻大辱
“大人,大人,前面,前面忽然出现好多战船!”
部下仓促慌乱的声音,打断了胡林翼的思路。
走到甲板上一看,胡林翼大惊失色。
战船,江面上铺天盖地的都是战船!
那一艘艘的战船,一字排开,那一面一面迎风飘扬的战旗,看起来分外刺眼。
“连晓俊,你想要做什么!”胡林翼认得最前面那艘战船上的战将。正是张震手下最得力的水军战将连晓俊。
“湘军擅自进入江苏,与发匪勾连。我等奉大帅命,前来辑拿胡林翼”。连晓俊笑嘻嘻的,好像根本没有把胡林翼的态度放在心上。
前路已经被战船堵死,后面又没有退路,胡林翼咬牙切齿指着连晓,俊,大声叫道:
“我奉朝廷之命进入江苏,协助剿匪,几时和发匪有过勾连,难道你们真的想要造反,真的想要背叛朝廷吗,叫张震出来见我!”
“大帅哪里有空会来见你?难道你以为这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笑容从连晓俊脸上收去,取而代之的是有些阴冷的口气:
“胡林翼,既然来了,就不要想再回去了,把命留在这里罢 。小
胡林翼无论如何也都没有想到。百战军的胆子已经大到了这个地步。忽然拔集部下腰间宝剑,嘶声力竭叫道:
“我胡林翼生是大清的臣,死是大清的鬼,诸位,努力一战,咱们和这些反贼拼啦,咱们都做个轰轰烈烈的忠臣,报效皇上!”
连晓俊连身冷笑,手慢慢抬了起来,当手落下来的呢一刻,战场上的炮声轰然在辽阔的江面响了起来
听着一声接着一声的炮声在耳边响起,看着一个接着一全部下神色慌张的进进出出,胡林翼的心情从来也都没有如同今天这般,灰暗并且绝望
自己的水师根本就不是百战军的对手,那些单弱的湘军战船,在百战军强大的火炮以及坚硬的战船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朝廷这是养虎为患,朝廷这是自掘坟墓,这才短短的几年时间,张震竟然兵强马壮到了这个地步!
放眼整个大清,还有谁能阻挡得住张震?
现在张震已经公然击杀朝廷命官,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带着百战军直接杀到京师,自己辛苦在那剿灭发匪,谁想到在身边却又出现了一个“张匪”!
这大清的天下,怎么就会变成了今天这斤,样子
“大人,顶不住了,百战军炮火实在太猛,咱们伤亡惨重”。部下跌跌撞撞冲了进来,用带着哭声的话说道:
“咱们的船一艘接着一艘沉了。可百战军只有两艘受伤的啊!大人。赶快走吧,再不走就没有机会了啊。快走 ”
胡林翼站了起来,居然整了一下自己官服,然后这才不紧不慢走了出去,步履甚至没有一点慌乱。
外面自己的水师已经乱成一团,在百战军炮火打击之下根本没有抗衡余地。
“大人,走啊,走啊,再不走就没有机会了啊!”
看到大人出来,那些部下一齐大声叫了起来。
在这样的时候,胡林翼居然微微笑了一下,然后对着部下团团作了一揖,这才说道:“我胡林翼带兵无方。这才造成今日之溃败,诸位在此生死存亡时候,居然还在苦战。诸位都是大清的忠臣,是朝廷的栋粱。我胡林翼在这谢过你们了,有你们这一些忠臣在,我大清就不会亡。我大清就会千秋万代!”
那些部下都不知道到了这个时候。怎么大人居然还说出这样话来,就听到胡林翼在那挥动着手臂,声音慷慨激昂:
“诸位努力奋战,杀贼,杀贼。我胡林翼去也!!”
说着还没有等部下反应过来,竟然纵身就往江水之中一跳
“把胡林翼救上来,大帅点名要了此人!”
放下了手里的千力镜,连晓俊淡淡笑了一下说道。
这仗还没有开始,其实就已经胜了。
湘军的那些战船,根本就不是百战军的对手。
看着一艘一艘着火的湘军战船,连晓俊慢慢转过了身子。
这不过只是开始而已,更加大的战斗还在后面。
雄蹦两江,虎视天下,大帅曾经说过的话,再次在连晓俊的耳边
来了,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蜘妹在这里给大家拜年了。恭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德寿也是大为赞同,连着劝说几句,张震哈哈大笑,满脸愁云一扫而空:“既然两位贝勒爷都这么说了,张震又还有何顾忌?今日贝勒爷和外面诸位大驾光临,张震敬了诸个一杯”。
几人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众人等玩闹到了半夜,张震早就为这些人准备好了房间,让各自选中的西洋女子,陪着这些京城来的回到房中。
那些个王公大臣之后,今日到了这里,也算是大开了眼界,怎么也都想不到这一辈子居然还有机会能够一亲洋夷婆娘芳泽,人人见到张震都是笑逐颜开,都只说制宪大人当真是朝廷第一忠良外加栋梁
德寿和恒格二人早被张震安排从另一条密道出去,以防大家见了不好意思,一边和这些人打着哈哈,一边心里想道“恒格一口气带走两个洋夷婆娘。只怕今天晚上有得受了。
张震也喝的有了七八份醉,想起原本说今日要提审那个发匪人犯袁照青,可这事情一忙,却又忘了,摇了摇头,也不要左右在旁侍候,自己跌跌撞撞回到房内。
谁想回到房内才网点着蜡烛,正想上床,却被床上景象吓了一跳,原来自己床上居然捆绑着一个女子。
双手双脚都被绳索牢牢向外拉开。呈现一个大家,嘴里塞着一块绢头。“呜呜。的也不知道在那说些什么。
仔细一看,却正是那个发匪女犯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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