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独裁者报告
蓝仁笑了,笑得非常舒心,这才是真正的中国人,一些永远不会被任何人看不起的中国人
诚如蓝仁所说的那样,已经近乎于疯狂的金普少校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杀害上校的凶手,包括那些教堂里的中国人。以及无卓的约尼牧师。
当那些凶神恶煞一般的英国士兵冲进麦加道教堂的时候,那些曾经被约尼牧师保护过的中国人一起迎了上去。
面对英国士兵黑洞洞的枪口,他们没有任何畏缩。英国士兵用枪托狠狠地砸到了一个中国人,但很快又有更多的中国人站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面色阴冷的金普正想下达命令,忽然看到人群被分了开来,约尼走了出来,看着金普少校从容平静地说道:
“少校。这些都是我的病人,您不能这样殴打他们,这是不人道
“人道?。金普少校瞪着愤怒的眼神说道:”人道?强森少校死在了卑鄙的刺杀之中,而那些中国士兵就藏身在这个教堂之中!约尼,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朋友,现在,请你把那些中国人交出来吧“。
“他们已经走”。约尼的神色还是一点也都没有改变:
“是的,他们曾经来过,但他们是用枪口威胁着我们,就好像你们现在一样!金普。看在上帝的份上,这事和这些无辜的中国人一点关系也都没有,我恳求您不要为难他们!”
“没有关系,不!强森上校被杀了,就是这么肮脏的中国人做的”。金普疯狂的大声吼了起来,不断的挥动着手臂好像要排遣心中的愤怒:
“我发誓要为上校报仇,我要杀了他们,把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给杀死!这就是他们做为中国人应该付出的代价”。
约尼轻轻叹息了声:“那么我们呢?我们在中国做的一切难道不该受到谴责吗?我们一样在中国的土地上杀人,一样违背了上帝的教
“约尼。你究竟是英国人还是中国人?。金普的态度逐渐平静了下来,死死地盯着约尼:”为什么当你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你就始终站在中国人的立场上?。
“我是上帝的子民,在我的眼里我们都是 。约尼淡淡笑着,只说了这么一句。
约尼并不是牧师,对他的审判并不需要得到教会的许可,金普这斤,约尼曾经的朋友,现在却成了最痛恨约尼的人!
尤其是当约尼说出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换取教堂里所有中国人的生命。为强森上校赔罪这句话的时候,金普几乎要发疯了!
个纯正的英国人,竟然想用自己的生命来挽救中国人!
约尼的绞刑在最短的时间里被批准通过,约尼并没有任何害怕的地方,听着对自己的宣判,约尼嘴里不断赞颂着主。
在绞刑前的那天夜里,约尼写下了他人生中的最后一封信:
“我亲爱的兄弟 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古老的民族,他们对千百年来的风俗和习惯有特别的偏爱。这种偏爱并非无因的。因为谁都会对所认识的人和事有更多的认同,并且认定他们的风俗习惯是必须的,这都是气候、物产及社会形态的产品
世界上也许没有一个国家比中国更能容忍宗教了;平民百姓或皇孙贵族反对基督教的唯一理由,是因为它是外来的,它可能会使信徒崇洋
有人认为或许在某程度上受了他们的信徒或学生的影响:传教士的洋服、洋车、教堂的欧式建筑,或者种种与基督教有关的外国事物,对于在华人当中传播真理产生很大的拦阻,我并不尽然同意这样的见解。但为什么基督徒给予人洋教的感觉呢?神的话其实没有中川,之分,我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的分界。我们不是要中国信徒除去他们的国家观念,而是希望他们成为基督徒!
我们盼望见到成为基督徒的中国人 既是真正的基督徒,也是地道的中国人。我们盼望看到中国人担当教牧。管理中国教会和中国的基督徒。在他们乡士的中国式建筑物内,穿着本土的衣服,又用本地的言语,敬拜真神止帝。
在不违反真理的大前提下。让我们把自己中国化,尽我们所能去拯救灵魂。我门换上他们的服装,学习他们的语言,效法他们的习惯,甚至在健康及体质许可的情形下吃用他们的饮食。我们住在他们的房子里,不需改换房子的外观;除非是为了健康及工作效能的
第三百六十七章苏州风云
政府和洋夷之间的战争,终干让洪教中感货到!天总慷“川了自己的乞求!
这是一个再好也不过的机会,一举扭转乾坤。树立自己巨大威望,重建太平天国鼎盛时期最好的机会。
必须要感谢自己的那些“洋兄弟”们,正是他们,才让自己有机可趁,才让原本摇摇欲坠的政权得到了喘息机会。
当然那些“洋兄弟。拿不拿自己当兄弟,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袭击苏州。一举擒获张震妖头这样的重任,在李秀成等一系列太平天国重要将领陆续出走之后,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忠王。陈玉成的身上。
陈玉成其实是并不想在这个时候,用偷袭这样的手段来击溃军政府的。陈玉成也一样恨张震,想要取得张震的脑袋。但却不是在这样的时候,在这样的情况下。
无论怎么说。张震都是在为了中国人的尊严和洋夷开战!可是这是天王陛下的命令。就算自己再不愿意也必须去执行而已
“禀忠王。张妖叉离开苏州!”
“禀忠王,张妖头到达镇江,十八日百战军与英夷水上大战,百战军大捷”。
“禀忠王。张妖头离开镇江!”
“忠王。忠王。张妖头回到苏州了,苏州戒备森严”。
个一个的消息,每天都在不断地传到陈玉成的耳中。
陈玉成一直都在耐心等待,击溃苏州,只能让军政府军心民心动摇而已,并不能实质性的解决什么问题,真正想要彻底击败军政府,唯一的目标就是他们的灵魂人物:
张震!!
自己率军六万。号称十万,这已经是太平天国最后的精锐力量了。天王其实也在做一个赌博。把这最后的力量全部交到了自己手里。
旦这次再没有取得成功,也许太平天国真的再也没有任何机会了
“每日二十快骑,不断刺探苏州情报”。陈玉成晃了一下脑袋,不再去想任何其它问题,既然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唯一能够采取的办法就是一直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哪怕,前面是一条死路:
“全军准备。攻击苏州”。
八五八年五月,这一个月将注定是中国历史上风云动荡的一斤,月,在这短短三十天的时间里,将会让中国大地山河失色
“大帅。陈玉成军已经到达耐县,距离苏州还有两日行程,我苏州上下已经完成准备,随时可以迎接发匪攻击”。
“大帅,苏州上下能够武装起来的士兵、民众,不过万余人众,真正的士兵才只有不到四千人,发匪号称十万,但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实际数字为六万。而在金陵方面,洪秀全还正在准备继续动员两万余人,在数量上。我军实在是落了很大下风”。
“陈玉成是发匪忠王,善于用兵,当年袭破清军江南大营,与李秀成相得益彰,而真论起战功,职下以为倒还是陈玉成要大一些,所以此次发匪用兵,决然不可以等闲视之,职下还是恳请大帅先行前往江西,那里那我百战军主力所在,又有谢逸将军压阵,可保大帅安全,至于这里战事,就交给我们这些人好了!”
张震也不说话。等到那些部下七嘴八舌说完。把目光看向身边莫黑,莫黑叹息一声,慢悠悠地说道:
“本来我也不赞成大帅以身犯险的,但事态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想不继续下去也不成了,咱们苏州就是一块肥肉那 发匪想吃,洋夷想吃”
“准确地说。我张震才是一块肥肉!”张震哈哈大笑也没有把目前的状况放在心头上:
“汉怒计共已经进行到了一半,起码目前都是按照我们设想进行的,半途而废可不是咱们的作风,要干就干大的!
什么也都不用去多想了,咱们就在苏州打一场漂亮的防御战,具体怎么打我不管,你们这些当兵的比我更有发言权!
什么十万大军。就喜欢弄些虚的,六万发匪就是六万发匪,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发匪拿出全部身家性命来拿我的脑袋。咱们只要再这?守住了,发匪的气候也就结束了!“
说着看了一眼方伟明,问了一声:“方纬明,那些重要设备和技术人才全部转移没有?。
“回大帅。全部转移了,大帅再三交代,这些都是咱们的要紧性命,方纬明不敢有一亥大意,已经全部分散到了各个地方 。
张震点了点头。又把目光落到了莫黑身上:“民众呢?民众开始转移了没有?”
“没有”。莫黑的话让张震怔了一下,很快莫黑说道:“大帅,原本我们计划是把苏州六成以上民众转移,以为一旦苏州城破,把苏州变成一座死城、空城,继续坚持抵抗,但是实际的情况,我想,大帅还是亲自去看一下的好 。
张震在那沉默了会,也不多说什么:“陈俊,你那的状况呢?”
“大帅,苏州水陆六门,闯、,赞证也没有啊什么可怕的。我看到咱们苏州城头,前此个心都架设起来了,一个个炮口都那么粗的,这要一炮下去还不得炸死几车几千个发匪?”
“大帅,别人怎么想的我不管,反正我不走,要死我也死在苏
七嘴八舌的声音好容易才稍稍平静下来,张震坐在那里又喝了口茶:“要说走,我也不想走那,这里山好水好的,本帅恨不得一辈子都呆在这里。
大家说咱们能挡住发匪,我最清楚,能,一定能够!可挡住是一回事,预先做好准备又是另外一回事 “
“大帅!”一个愣头青冒冒失失的打断了大帅的话:
“咱有的是力气。发匪来了,咱别的不敢说,可这帮着百战军运送弹药什么的,咱还做的来,要真到了必要时候,咱也一样能上城楼杀敌
!“
这一来好像炸开了锅,更加惹得群情汹涌。
张震苦笑几声。看来要想让这些人离开只怕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情了一
民心可用,或许这就是民心可用吧
在这史抚了一会百姓,张震离开撤离点,往前走了一会,忽然回头问道:“你们说说,为什么老百姓都不愿意离开?”
车毅在那歪着头想了一会:“许是故土难离吧?”
“故土难离,故土难离!”张震叹息了声。随即又摇了摇头:“其实要我看来。其实老百姓们是信任咱们,相信咱们能打胜仗,能够守住苏州!
可百姓不知道战况的危急啊,不知道咱们其实在苏州没有多少人,还不光是那些百姓,就连咱们中的很多官员,也好像都不怎么在乎,在他们看来。打胜仗都已经习惯了,别说来了六万的发匪,就算里了六十万,咱们也一样不在乎!这不是自信,这是盲目自大,是被苏州的奢华世界弄昏了头,丧失了作战意志啊!“
自从军政府定府苏州,张震一直非常担心,惟恐上上下下到了苏州这样的声色狗马之的染上恶习,丧失了战斗力。
自己曾经派了各种名目的稽查司员下去巡访,对违纪者严惩不贷。但任何稽查队对高官都没有太大的约束力,张震还是不放心。他怕花花世界纸醉金迷的生活腐蚀了军政府的根基,使军政府的大业功亏一
。
往前走了一段,又到了热闹的观前街,但见各种店铺都在营业,河中里画舷如梭,坐着调笑的歌女、富伸,处处笙歌,处处市声。
车毅一直负责保卫大帅安全,难得有闲情逸致来到这样的地方,望着河上画航里弹琴吹箫的女子,不由自主地问道:“大帅,那都是卖唱的吗?”
张震笑了一下:“我想是吧。杜牧有诗说”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大概和此情此景差不多。”
说着好像深有感触:“这些个歌女们,不管昨天是谁的天下,也不管今天江山姓谁。她们照旧夜夜笙歌,灯红酒绿。这是男人玩乐的地方,这地方是销金窟,更是男人发泄的好地方,好人到这里也完了,还能打仗吗?所不管将士过去多能打仗,一旦迷恋在了这里,只怕将军开不得弓,士兵举不得刀了 ”
忽见有一乘官轿从西面而来,一直抬进了一条巷子中。轿子颤悠悠轻飘飘,没有分量。一望可知是空轿。不知为什么,张震竟快跑了几步,跟着轿子下了桥,仔细辨认了一下才又回转来。
车毅这些卫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跟在大帅身后不知所措,张震看了一眼自己卫士。忽然问道:“车毅,认得那顶轿子是谁的吗?”
车毅茫然摇了摇头,就听张震说道:“我认得。那是方纬明的!”
张震带着侍卫悄悄到跟在了后面,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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