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独裁者报告
侯明根本没有躲避意思,迎着佩剑就上。
疯子,这个中国人绝对是个疯子!
不,这些中国人全部都是疯子。怎么可以面前火枪火炮,这样肆无忌惮的冲锋?他们难道不知道在战场之上,生命才是最宝贵的吗?
可惜已经没有时间让他自怨自艾了,他的胸口受到了重重一击,侯明的脚落到了他的胸口上,诺克让一个人都被踹翻在了地上。
“老子就是侯明,你他妈的可老子记住了!”正当侯明的刀快要落下的时候,边上一个声音制止了他:
“奉参戎大人命,这个洋人要抓活的!”
回头一看,说话的人是率着大队士兵赶到战场的张荣沅。侯明一脸愤愤不平,老子的胳膊都被打穿了,也不知道洋人的火枪有没有毒,要是自己这条胳膊废了,十个洋人的命也抵不上老子的这一条胳膊!
“我也为难那,我也为那那。”张荣沅背负双手,不断在那翻着白眼:
“参戎大人只说要抓活的,可没说其它的那,这战场上刀枪无眼,你说磕着碰着又能怎样了?”
侯明怔了一下,接着恍然大悟,喜笑颜开,吼了一声:
“他妈的,都给老子围住了,这王八蛋伤了老子一条胳膊,老子这就要连本带利的拿回来!”
几个骑兵一齐围上,就听到里面劈里啪啦的也不知道在那做些什么。
“无法无天,无法无天。”张荣沅一边叹息一边摇头,背着双手也不管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些当兵的那,真是无法无天。”
林盼所依仗的,无非就是火枪火炮犀利而已,一旦这个最大依仗也被突破,就凭着这区区百余人,又焉能阻挡住这些如狼似虎的官兵?
就看到战场上人来人往,战马嘶鸣,放眼看去到处都是官兵身影,到处都是小刀会反贼狼狈奔跑。
此一战前后不过半个时辰,反贼溃败,林盼自杀身死,法国指挥诺克让被生擒,官兵死伤仅六十三人而已,果然是张震出马战无不胜。
第八十四章 讲道理?
这一仗果然是张震出马,战无不胜,但见战场之上欢呼一片,战旗舞动,往来奔跑者,都是一些张震新军所部。
忽然一面大旗映入诸军视线,那旗上写着几个大字:
“剿灭太平军,生擒洪秀全全!”
诸军稍怔一怔,接着爆发出山呼海啸一般欢呼:
“张震!!张震!!”
来的正是两江总督府督标中军参将,三等轻车都尉:
张震!!
张震面带微笑,尽力掩饰自己心里得意,策马而站频频点头,接着部下欢呼,现在终于知道当官的好处了,这可真能满足人类最原始的虚荣心。
“抗议!抗议!”
正在此时一个洋人被五花大绑的拖了过来,一边拖嘴里一边不断在那叫着什么。
“大人,这洋夷在那叫些什么?”
听到部下问话。张震心里直在那嘟囔。老子只懂英语。难道这些洋人地话每个老子都能懂了?
等那洋人被拉到面前。张震吓了一跳。
这还算是个人吗?被打得鼻青脸肿。衣衫破烂不堪。全身都是血迹。
他妈地这谁下地手啊。也忑狠点了吧?
“抗议。抗议!”那个洋人军官虽然如此。还在那挣扎不停。
叫来了一个被抓获地翻译。那翻译胆怯地说道:
“大人,这位是法国军官诺克让,他说你们没有资格抓他,更加没有资格这样侮辱一个有身份有教养的法国军官!”
“我去他妈的有身份有教养!老子抓的就是他!”张震一听火大,张口就骂:“你他妈的给我告诉这个有身份有教养的人,老子是朝廷的官员,没有杀他就很给他面子了,别在老子面前唧唧歪歪的,把老子弄毛了,挖个大坑直接把他活埋了!”
翻译先被吓了一跳,这位大人说话如此凶狠,又听着蛮不讲理的样子,看着可不像自己以前见到的那些朝廷命官啊?
赶紧把话翻译了,诺克让这才老实了些:
“虽然我是一名俘虏,但你们绝对不能这样对待一位绅士,我要控告你们,我们的法国领事会向你们的朝廷提出严正交涉!”
张震眼睛眨巴一会,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绅士?一个绅士是不会拿着枪做杀人事情的。你现在是我的俘虏,俘虏明白吗?这里是中国的土地,可不是在你的法国,在咱中国的土地上,就得按照我们的规矩办事!谁要是不按照我的规矩办事,老子也会不讲规矩,反正老子从来都不是个讲规矩的人!
你还真得给我老实一些,你知道我们是怎么对待俘虏的吗?扒了他们的皮,抽了他们的筋,我完全有理由这样做,因为你指挥着你的士兵对我的士兵开枪了,我完全可以把其视为是一种敌对的交战行为。“
“先生,您最好还是顺从这位官员的意思。”翻译好心地打断了还想争辩的诺克让,说道:
“我相信他会这么做的,即便现在把您杀了,他们也完全可以随便找个什么借口,何况您真的是参与到了这场战争。”
“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对一名俘虏做出这样野蛮的事情。”诺克让还是不死心地嘟囔了句,不过声音可要小了不少。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话诺克让那还是懂的,要不不明不白死在这里,那可真是太不值得了。
“说吧,自从你加入反贼,与我大清朝廷作对以来,一共杀了我多少朝廷军马?”张震抽了一下鼻子,不紧不慢地问道。
“不,我没有杀大清的军队!”诺克让直了直脖子,这事那可不能承认:“我只是受到义兴公司的邀请,来帮助他们指挥军队而已。”
“胡说,简直就是一派胡言!”张震面色一沉,嗓门稍稍提高了些:
“他妈的老子手下的一名军官都被你伤了,居然还说没有杀大清军队,来人,给老子把被这狗日的打伤的侯明叫来!”
侯明才一到来,诺克让顿时面色大变。那个中国的高级军官自己倒不害怕,可看到这个把自己暴打一顿的中国军官还是有感觉到了恐惧。
侯明愤愤地看了法国人一眼,大声说道:“回参戎大人,卑职侯明到!”
“这个,你这次做的很好,率先冲入敌军,本大人自有重赏。”张震摸了摸下巴,接着把手指向侯明伤口:
“给本大人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侯明眼睛通红:“回参戎大人,这是被这洋夷打的!”
“他妈的敢杀伤老子的人,还说没有杀过我大清官兵!”张震嗓门骤然提高,忽然叫道:
“来人,给我把这王八蛋拖下去砍了!”
“大人,等等,等等,我再和他说说!”那翻译被吓住了,急忙说道。
就看翻译嘀嘀咕咕在诺克让耳边说了半天,指着张震又是叹气又是比划,想来再说这位中国官员那是如何如何凶狠,过了一会,诺克让显得非常无奈地说道:
“好吧,我承认,这位大清军官的胳膊是我打伤的,我,我大约杀了七到八个,不,不,杀了三个大清的士兵吧。”
“胡说,什么七个八个三个的,本大人乘法那是最好的,七乘以八再乘三,那是一百六十八,这个该死的法国人,居然还了我大清整整一百六十八人那!”张震一边说着,一边居然拿起衣袖擦抹了下眼角。
张震部下掩口强忍着笑意,虽然不懂什么是乘法,不过想来参戎大人这个栽赃的大帽子,那是扣定在了这洋人的脑袋上了。
听了翻译的话,诺克让却是目瞪口呆,上帝,哪有这样计算的:“不公平,这不公平,上帝,完全不能这样算!”
“这里是老子的地盘,那就得按照老子的规矩来算!”张震是何许人也?那是从来不讲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人:
“本大人那是最讲道理的,本来,按照大清律法,那是非杀头不可的,可是本大人心地善良,你若配合的话或许本大人也许还会给你一个活命机会。”
第八十五章 这就是一个贱字!!
遇到一个如此“无赖”的官员,又能说些什么?
诺克让被带了下去,先治下伤然后再写口供,张震叫过朱明理,在他耳边低声吩咐几句,朱明理脸色变了一下,说道:
“大人,你要洋人口供里写这是法国领事同意的?”
“那么大声做什么,难道还怕别人听不到吗?”
张震使了一下眼色,急忙制止住了朱明理:
“这事只要你自己心里知道就可以了,万万不可泄露,记得,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等到拿到口供,再想个办法封住了那个洋人的口。”
朱明理一一应了,可心里觉得这位大人胆子也实在太大了些,这事万一要弄砸了,当真会引起洋人和朝廷的纠纷。
可他哪里知道参戎大人从来就不会去考虑那么多,只要是对自己有利的事,参戎大人哪里会去管什么朝廷,会去管什么洋人?
此战得胜,军心大振,本该趁着大捷之余一鼓作气,趁势对上海展开攻击,可谁想到,张震却忽然再无动作。
日日笙歌,夜夜太平,军营内经常会传来女人的嬉闹之声,有的时候常要闹到半夜,许乃钊派人去询问过几次,张震大人那都是矢口否认,何曾来的女人?军营里哪里来的女人?不过是自己部下扮成女人嗓子在那唱戏解乏而已。
有没有女人和许乃钊没有什么关系,可这能不能攻克上海却和自己前途大有关系,自己这些部队里最能打仗的,除了张震可再也没有他人。
偏偏张震连番叫苦,自己部队从嘉定打到上海,可没一日消停的,部下伤亡惨重,士卒疲劳,再无可战之力,非得休整上个十天半个月的才能再战。
许乃钊恨得牙痒,嘉定之战,死的可都是蔡映斗和丁国恩的人,进攻上海外围最后一块小刀会反贼的据点,张震部不过伤亡了几十人,又何来的伤亡惨重之说?
可自己虽然名为张震顶头上司,却指挥不动他,张震是向荣的人,又是圣上钦点将领,再说人家那是屡立战功的,要真来硬的将来靠谁打仗?
好在上海已经被清军包围,反贼困守孤城,破城是早早晚晚的事情,却也不必如此急着进攻。
张震哪里会管许乃钊在想什么?自己只在那想着如何武装队伍,这才是事关日后的第一等的紧要之事,其它大可放在一边。
在城外驻扎几日,先是蒋犹屏派人送来第一批军火,一百余条火枪,又有一门火炮运到,这是意大利的螺旋线膛炮,比之清军普遍使用的那些火炮可要先进了不知多少。
不过这也未必就在张震大人的法眼里了,要是能有自己的军火工厂的话……张震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喜欢做白日梦了,每日只要一空闲下来总会做这些目前根本无法做到的美梦。
次后那个美国人查理森也派人运送来的五十余条火枪,又让人带来了一封法国领事亲自书写的私人信件。
信件在表达了自己对于大清帝国张震大人的问候之后,又询问到了法国军人诺克让的下落。
这诺克让未经过法国领事馆允许,私自到了义兴公司的暴徒之中,并且替其指挥军队,这是法国领事馆严重反对的。由于义兴公司在上海城外最后一块据点的失陷,诺克让也失去了下落。虽然这是诺克让咎由自取,但本着人道主义,法国领事馆有必要得到他的确切消息,所以恳请参将大人在闲暇之余务必帮着查找一下。
老子去你妈的!
什么狗屁的法国领事馆严重反对,没有你们的默许,这些人会帮着反贼?没有你们和小刀会反贼的串联,以至于处处帮助,小刀会能有这么大的气焰?
张震也不说破,只对那个负责带信的查理森的私人使者说道:
“你回去让局长先生转告法国领事,诺克让的下落那也不必找了,就在本大人的军营之中,不过这已经成了俘虏,按照大清的规矩,那是断断放不得的,何况本大人还有诺克让的一份亲笔供词在这,本大人附录了一份,还麻烦你带给了法国领事!”
那个查理森的使者有些奇怪,不过这些事情也不是他能够参与的,在表达了自己的谢意以及对诺克让先生的问候之后,匆匆离开军营。
“大人,这长期关押着个法国人,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万一那些法国人要是把这事闹到了朝廷之后只怕对大家都没有什么好处。”朱明理多少还是有些担心。
张震面色有些阴沉,来回走动两步:
“我料定那些法国人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况且,老子手里还有诺克让的供词,就算他们明知是诺克让在被迫情况下写的,那又能怎么样?”
“大人,那个皇甫明来了。”
门外的报事的话音未落,皇甫明已经自己走了进来,一进来自己找了张位置坐下,笑起来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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