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独裁者报告
打起耐心说道:
“左堂,那原本是张震无能。张震起先得了几场胜利,其
无人,刚愎自用,不能知人善任,乃至才有此败。“
“都说你是个老实人,看来此言非虚。
“肃顺叹息一声,说道:”这要是换了个别人,必然要把责任全部推卸到部属同僚身上,可你却把责任全部揽到自己身上,诚实君子我见的多了,可如你这样心胸坦荡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别人都说要对你处分,可在我看来,对你这样的人非但不能处分,反而还要大力嘉奖!“
张震可真有些奇怪,怎么这些人都喜欢一口一个“老实人”的称呼自己?
“远成,我也给你透个底,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原也无需过分放在心上,圣上自然会斥责于你此次之败,但斥责归斥责,还是要用你的,你要打点起精神来为圣上分忧。”
等到肃顺说完震一一应了:
“左堂,其实真要论失败原,除了张震无能之外,还有最主要一点即是对我部使用过频。
我部先是直嘉定,而后强攻上海,马不停蹄再战栖凤岭此用兵,三军疲惫不堪,加上我们又器械不整,故而才被长毛钻了空子,
是张震要为自己找寻借口,而是换了任何一支部队,不加任何修整,要想不断得胜实在是有些困难了“
“你要体谅朝廷难处廷现在用兵捉襟见肘啊。”肃顺甚为同情,叹着气道:“前番长毛北犯,几乎连我都要上前线去和长毛拼命,别的军队又多指望不上,朝廷不往死了用你还能再去用谁?不过向荣也真有些过分,难道他诺大的一个江南大营,除了你的部队之外就都不会打仗了吗?”
张震要听的正是这一句话,赶紧接口道:
“也不能全怪门军门为了剿灭发匪还是尽心尽力的。”
“不能全怪向荣?要不是无将可换的话”说到这肃顺也觉失言,换了口气说道:
“再尽心尽力可不能取胜又有何夸耀之处?一个江南大营,费了如此多的粮草精力,尚且不能取得一个像样胜利,让朝廷颜面何存?圣上为了这个是日夜忧愁。
张震,我知道你也算向荣半个门生里总是多少有些袒护向荣,可这朝廷事情可远远大过师生之情。圣上屡次亲自督促限令克复金陵,可向荣总是找出这样那样借口推托算是个泥人也会有几分火气。一介武夫,连字都不能认识几个,又如此老迈昏聩,要想收复金陵靠着这样的人又得等到什么时候?“
从肃顺的这番话里,张震敏锐地感觉到了向荣正在失宠。
“可惜你还是年纪轻了一些,阅历不足以服众,又新遭失败,否则我看你取代向荣倒是大有可为之处。”
肃顺指着张震,口气里好像颇为惋惜:
“前几日我陪着圣上用餐,还说到了你,本来我的意思是再给向荣一次机会,能打下金陵也算他的功劳,若还不能打下,非得咬牙换将不可,你就是我心中的第一人选。
远成,本来朝廷里的一些官员对你也有一点意见,说些什么上海虽然收复,可那些洋人人质到现在还没有下落,又说你什么自得上海之后,擅自处理了一些要犯,也不送经朝廷,自作主张就杀了那些要犯,这次遭到失败之后,那些议论更多,居然还有提出要把你给换走的人“
张震开始有些紧张起来,下面的话可是关系到了自己前途命运,这次所谓失败,从某些意义上来说就是一次赌博。
肃顺看了张震一眼,慢吞吞的往下说道:
“可你也不必过于担心,说这些话的有满人,当然也有汉人,那些满人见不得汉人建立起一次一次的功劳,那些汉人呢?又见不得别人超过自己,可你这么一败,却反倒让形势变得对你稍稍有利一些,一是可以平复了那些人心中的妒嫉之心,二来也告诉他们,这和长毛作战那是长久之计,不是朝夕可成,就算把你换了,还能有其他更加合适人选?
还有一点那是最为重要的,圣上在前几日的早会上,已经表明了自己态度,虽有不满,但对你还是器重的,还是要重用你的。那些个的满人官员,汉人官员最会见风使舵,眼看着圣上都在那维护于你,岂有不一个个跟风的道理?所以从这方面来看,你这次的失败也未必就是祸了,这塞翁失马的道理,想来不用细说了罢。“
张震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肃顺这是在那告诉自己,不用担心见到咸丰后会遇到什么样的惩罚,朝廷还是一样要用自己的。
不过,这肃顺虽然对自己客气,可这说到了底,还是要笼络住了自己,好让自己死心塌地的为朝廷卖命去,当一个鞑子彻头彻尾的奴才。
不过起码有一个好消息,现在主动权已经开始向自己一方悄悄倾斜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老子真拿命来赌博了
臣张震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起来说话吧。”咸丰淡淡说道。
张震肃手站在一边,等着咸丰训话。
咸丰看了张震一眼,声音有些低沉:“昨儿个晚上,肃顺就进宫来了,说你到他那去拜访了,我想着你们多亲近亲近也好。”
早就知道肃顺必然把自己去那的事报告皇帝,也早有了心理准备:“是的,陛下,臣是去了肃顺那儿说了会话,臣是想着昨天太晚了怕打扰到圣上休息。”
“你们大臣间多动走动也是好的,大家也好对时局有个判断。”咸丰显然并没有太把这事放在心上,随手拿了块点心放到嘴里:
“你的那些事情肃顺也都致和朕说了,既然你对失败已经有了教训,朕也不再多说什么,记得以后小心谨慎也就是了。
朕把你召到师,原本想要好好训斥一番,可又转念一想,你们这些前线将领,原在战场之上也都怪不容易的,因此这训斥就暂时先搁着吧。
朕有几件事要问你,你老实实和朕说了,一是上海虽然克复,可是洋夷人质依旧没有什么下落,洋夷已经几次发来照会,听说这些洋夷中有些人都是西洋国家有身份的人,还有一个是英吉利国的王室成员。既然这些洋夷来到了咱们大清,咱们就是主人。所以朕必须要你今天给朕个答复,这事能不能解决么时候解决都要在这和朕说了。
“
震心里不太痛快。好好地第一件就问到了这个事情。
些洋夷还被老子给关着呢。什么时候放不光得看老子心情。还得看上海地那些部下和洋夷交涉地那些事情怎么样了。这可是老子手里地筹码。
心飞速转动之下。恭恭敬敬地对咸丰说道:
“皇上。这洋夷臣正在搜寻之中臣也问过那些反贼。当时抓洋夷地那个陈阿林。已经在上海城破地时候身死。所以急切间要想找到洋夷人质有些困难。可臣当着皇上地面发誓算挖地三尺。臣也要把那几个洋夷找到活见人死见尸。一个月地时间。若是一个月之内还是没有消息。臣愿自摘顶戴回家种田!”
“好。既然你已经这么说了。朕也就不再追问了相信你。”咸丰点了点头。拿起茶水来漱了漱口:
“第二件事朕听肃顺说。你言之发匪战斗力不过如此而已以朝廷久不能成功。乃是因为前线将领各有心思战不利这才造成。你给朕详细说说。究竟是个怎么回事?”
“皇上,臣愚钝,不能解释军中之事,可心里有几个惑却不能不吐为快。”终于到了最关键的问题,张震清了清嗓子说道:
“臣有败绩,这点臣绝对不会推卸责任。可是江南江北大营早已围困金陵,皇上,江南大营在孝陵卫,江北大营在扬州,已死死钳制住了金陵,此外,各路清军和地方团练部队已经大规模开赴金陵,金陵可以说是被围的水泄不通,可是臣最奇怪的是,金陵非但仍在发匪手里,而且发匪居然还有力量进行北犯西侵,臣愚昧,不能理解其中奥妙。
皇上,尤其是北伐之师,虽然只有区区两万余人,却是长毛中最精锐之师。这两万余人是跟随着洪逆秀全从广西打出来的广西籍太平军,从广西一直打到江苏,虽然期间偶有失利,但是总体表现十分强悍,具有极其强大的战斗力,可是洪逆秀全在金陵团团被围困的情况下,非但不把这支精锐部队留在金陵防御反而派了出去,难道就一点不担心金陵安危?
此臣一不解也,臣心中还有二不解也。
皇上,发匪一次次的派出援军,以增援北犯之长毛,一次次的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开进安徽,大摇大摆的渡过黄河,何也?难道就从来没有人阻截过?臣说句不好听的话,从发匪出发地地一直到其目的地,门户洞开,发匪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想要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臣就算有三头六臂又能拦截多少?“
偷眼看了一下咸丰,发现咸丰的眉头越锁越紧,张震胆子大了不少,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不用再去考虑什么事情去了:
“皇上,臣说一句不好听的,臣虽然秉着朝廷意思组建了一支军队,也还算能打些仗,可这部队今天到这,明天到那,今天是这位军门下令剿灭某某之匪,明天是那位钦差下令追击某某之叛贼,臣只有这么一点的人,能够听哪位大人的,能够做到面面俱到?臣虽然顶着一个江苏巡抚的帽子,可令不能出百里之外也!”
“好了,这事朕心里已经知道了,你不必再说了,不必再说了。”忽然,咸丰有些恼怒的打断了张震的话。
张震知道咸丰的这份恼怒,那可不是对着自己。
其实按照战场上的形势,太平军北伐也好,还是派出援军也罢,江南江北大营都没有很好的力量和办法祖
过这时从张震嘴里说出,听到咸丰耳里,可就大不一
咸丰从来也都没有上过战场,所有事情都是看着战报,本来心中也是奇怪,那么多人围困着金陵怎么还让发匪这么容易北伐西侵?
现在听到自己的“忠臣”这么一说,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要说前线的那些将领有异心倒是不可能的,可是无能怕死这几个字那是绝对逃不脱的,而且按照这么看来,张震心里真的满腹委屈。
是啊,张震也就那么几千号有战斗力的部队,要让他打这打那的,真有一些勉为其难了。
其实从一开始丰心里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震很能打仗这次那么莫名其妙的失败了,而且这人是个老实人,一点也不隐瞒败报,其中必然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现在果然如此,原来如此。
咸丰沉默一会,说道:“这似时不说,你再给朕说说长毛北犯之后,一度逼近京城,为了对付这区区的两万人,朕前后调动了二十余万大军括朝廷最精锐的僧格林沁率领的蒙古骑兵和黑龙江、吉林骑兵,还有胜保率领的清军八旗主力部队又专门从直隶、东北、西北一带调集北方最精锐的部队分别到各地驻守参战,并积极在各地新招募地方团练部队。
朕以为可以么说,为了对付这两万发匪,朕几乎是调动了北方几乎所有能调动的精锐部队,但却为何到了今天还不能彻底歼灭北伐发匪?“
还好老子之前作足了课,要不然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震故作沉思状在那思考半天,说道:
“上这话前请恕臣话里多有不恭。自从太祖入关以来,八旗兵的日子过的实在太舒服了些就已经不是当初那支横扫天下的铁骑,其余各部所谓精锐都缺乏训练,所以自从长毛作乱以来,官兵鲜有痛快淋漓之胜,而且官兵战斗力的低下,几乎已经达到了令人吃惊的地步,战场上的表现也都惨不忍睹。
然前期在开封等比较大的城镇,由于北犯长毛缺乏攻城武器以及其攻击目的是天津,所以官兵在这些少数地方偶有小胜,但在绝大部分地方,官兵几乎是一触即溃,尤其是在野战中官兵面对北犯长毛,几乎无一胜绩,就算最精锐的吉林、黑龙江骑兵和蒙古骑兵,面对北伐军也往往是望风而逃,根本不敢和长毛肉搏。
臣吉林和黑龙江骑兵,在和长毛肉搏当中,望风溃散,甚至有不及逃跑,下马跪受贼刃者的可耻情况。在与北犯长毛的那些以杂马、甚至骡子为坐骑的长毛骑兵交锋的时候,蒙古骑兵、黑龙江、吉林骑兵,大部分也是逃跑的多,根本不敢和长毛在野战中交手。臣真的不知道以这样的士兵,如何能够取胜?
津知县谢子澄率领他招募来的两千死士与长毛交锋,当时天津知县谢子澄得知在独流木城中,太平军人数不多,不足七百人,他率领着自己重金从天津周边招募来的两千多敢死队,在前来增援的数百蒙古马队的配合下攻打独流木城,敢死队为前队,蒙古骑兵以为后殿,结果谢子澄被太平军士兵以长矛刺死的时候,蒙古马队数百在后观望不前。
当太平军拿刀挺枪矛上前的时候,蒙古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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