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独裁者报告
立,却被署理湖北,我看朝廷不是越来越信任抚台了。而是开始对抚台心中生疑!”
“我也这么认为,朝廷之所以赏了抚台两江总督,不过是现在无人可用,权宜之计而已胡崖山点了点头,深有同感:
“一旦让朝廷缓过劲来,只怕抚台会有大祸上身,眼下抚台虽然大权在握,又有百战军这样天下精兵在手,看似太平无事,但实际上却是危机四仇。
莫黑具光闪动,让他坐了下来:“说说,仔细说说。”
“请看,抚台署理两江,但境内却是一点也不太平,发匪横行江苏、江西、安徽,抚台既然开始署理两江,必然要疲于应命,百战军虽然精锐无比,但却才有几个人?今日要保那里,明日要去那处,百战军就算再能够打,可也经不起这样疲劳作战,迟早都要被拖跨,而这也正是朝廷里想要看到的,一支精锐之师生生打成疲兵!
再看,还是在两江境内,驻扎着江南江北两座大营,还有各地清军。曾国藩的湘军也可以随时进入,朝廷若真的想对抚台动手,只怕几天之内就可对百战军形成合围之势!“
“都说卸磨杀驴,可现在磨还没有卸,驴却就要被杀了,好,好,朝廷对大人真是仁至义尽”。莫黑冷冷笑着,可奇怪的是却并没有多少
“看来咱瓒对付的可不仅仅是发诉而只,眼下怀要处外提防朝使”甩,,你立刻快马离开京城,把这发生的一切全部说给抚台,一定要让抚台尽早拿出个办法来,不然等到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那可就太晚了 “
“是,我这就回去,可是你一个人留在京城,却实在危险,你在卓城这段时候,交游广阔,认识你的人太多了,万一朝廷忽然对你发难…”胡崖山忧心仲仲地说道。
莫黑笑了一下:
“莫黑不过是个小人物而已,朝廷想来还不属于对我动手,抚台在京城里必须有人活动周旋,刺探情报。抚台万一有事,你我俱受牵连。可莫黑万一死了,对抚台却是一点损失没有,千万不要以我为念,让抚台暂时也不要把我调回去!”
胡崖山有些发怔,这人对于抚台的忠贞真的已经到了这样地步?
第一次结识莫黑的时候,总觉得这人阴冷刻毒,而且自私自利,为了自己随时随地都会出卖对方,可是越往下交往,这种感觉就越被淡化。
这人好像时时刻刻都在为着抚台尽忠,尤其是孤身呆在京城,又是张震亲信,其中会有什么样的危险谁都知道,但是莫黑却还是义无返顾地选择了留下。难道在这人心中。抚台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胡崖山不懂,他也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这个人了
“恭喜抚台,贺喜抚台!”谢逸笑嘻嘻地说着,接着忽然想起了什么:“不对,现在应该称呼制宪大人了!”
边司徒定远同样显得意气风发:“眼下朝廷里能打仗的也只有咱们了,要指望那些八旗、绿营、湘军,还有什么江南江北大营,只怕再有十年,也不能剿灭发匪。朝廷里不眷硕大人,难道就不怕咱们百战军不答应?”
“都别那么得意忘形,我总觉得是不是太顺利了些。”张震倒没有什么特别高兴的样子,反而显得有些烦躁:
“按理任命两江总督那么大的事情。这要议那要议的,我资历尚浅。又是个汉人身份,即便皇上点了头,那些汉人满人大臣也会罗列出各种各样的理由反对,可这次真正邪门。
莫黑在京城里活动,他那还没有消息传来,两江总督的任命却先下来了,是莫黑办事不利,没有得到任何消息,还是朝廷里根本就没有讨论这事?“
“我心里也有这样忧虑,实在是太顺利了些。”夏侯清点了点头。说道:“不是卑职说大帅的坏话。大帅实在太年轻了些,在朝廷里要说有靠山那也真有,可要说没有也真没有。在大清可从来没有这样先例,一个二十出头的汉人,哪怕立了再大功劳,可也没有在那么短短的时间内爬到这一位置上去的,我看这其中必然大有古怪。”
张震在那想了一会:“还有什么其它任命没有?”
“有,曾国藩被赏了湖北巡抚。这还不算希奇,更加奇怪的是奕和大人一般年纪,却被一下给提拔为领班军机大臣,之前可没有半个人想到。”
“什么,奕被提拔成了领班军机大臣?”一众部下一齐叫了出来。
也怪不得这些人吃惊,其实奕和咸丰之前一直都是在那钩心斗角。不过最后以奕失败而告终罢了?
仅仅是一个奕母亲封号问题,弄的这两个兄弟就势同水火。
虽然孝静妾妃为事实上的皇太后,但一直未得册封。咸丰做了皇帝,她十分期望自己能被正式册晋为皇太后。
自咸丰登极后,奕便多次请求咸丰为之册封,把自己的生母、咸丰的养母晋封皇太后。奕不敢为自己争地位,却敢为母亲争名分。因为她是咸丰帝的养母,也是事实上的皇太后,只是没被加封而已。但咸丰帝却坚决拒绝,拒绝的理由却是明朝无此先例。
奕不肯退让,理由是清大清先朝既有此例,不该向明朝去找例证。而宫廷史上,太妃晋太后的例子可举出一大堆,能否晋位不是个大原则问题,只在当朝天子一句话。而奕越是急着请封,咸丰就越是不同意,没有理由就是不同意。
于是,兄弟的矛盾激化,也是咸车上台后的兄弟矛盾第一次激化。奕怨恨咸丰帝不念母亲十年养育之恩。居然当着别人的面直接斥责奕满口“仁孝”而实则是不仁不孝的伪君子。
而现在就是这个胆大包天的奕 ,眼下却居然被咸丰皇帝如此这般重用
第一百六十一章连镇
“靖胡侯,清妖的攻击又被打退了”。 林凤祥擦去头上汗水,有些疲惫地靠着墙角坐了下来,挥手让身边部下全都抓紧时间休息,自己拿来一块干粮塞到嘴里。
都已经忘记在连镇坚持多少时候了,弹药粮食已经即将用光,可是援军的身影却始终没有看到,也许永远都不会再有援军了。
靖胡侯?自己这个靖胡侯很快就会做到头了。
部下施绍垣在身边坐了下来。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靖胡侯,你说这援军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咱们在这顶了快九个月了,九个月了帆 ”
林凤祥苦笑了一下,指了指周围那些士兵说道:“绍垣啊。你看看这些兄弟,咱们就算没有援军,不也一样在这坚守了那么多的时候?我已经打定了主意,即便没有援军,除非这镇子被清妖给破了,否则咱们就算死,也得死在这里。”
施绍垣打了一个哆嗦,眼睛里流露出了害怕神色。
连镇被清军四处包围,要想活命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援军及时到来,另外一个就走向清军投降。
投降?施绍垣甚至忽然抖了一下。
林凤祥却一点没有发现自己这个最为信任的部将有任何异样,叹具了声:“绍桓啊,你说我现在想到了谁?”
“还能有谁,天父天王施绍垣无精打采地说了一句。
“不,我想到的是咱们的死对又。清妖妖头张震,真的。”林凤祥认真说了一句,看着部下诧异眼神:
“这人虽然是咱们的死对头。不知杀了咱们多少兄弟,可要认真说来,我林凤祥还欠着他一条性命。那次要不是张震放过了我,我林凤祥哪里还能带着兄弟们北伐?说句实话,我现在还真想着这人,若能再在战场上和他一较短长,也不枉我一生。可惜,可惜,眼下在外面的不是张震,却是僧格林沁这样的狗头!”
这却是施绍垣第一次听到,张震居然还放了林凤祥?
林凤祥忽然大笑着站了起来:“我孤军深人,犯兵家之忌,取败宜也。但我为天国力战而死,死也的其所矣。今日清妖虽然重重包围。亦奈我何!可有不怕死的勇士。随我一起冲突敌阵!”
当时数百太平军战士站了起来。一齐大声吼道:“我等皆愿岁靖胡侯死战!”
到了这个地步,林凤祥已经准备拼力死战,为天国效忠,为自己的理想牺牲了。带着几百太平军敢死队,林凤祥向连镇西南清军发起猛烈进攻,以为突围之试探。
清军发现太平军的意图后,立即组织兵力拦阻。由于清军枪炮密集。太平军遂被迫退回屯内。次日夜间,太平军又沿着向西南清军炮台方向早已挖好的地道运动,乘清军不备,全队扑出,直冲炮台。在太平军突如其来的攻势面前,炮台清军登时溃乱。
守将格洪额见势不妙。带队大败而逃。太平军扑上炮台活捉以前投降清军、已升任都司的叛徒毛勇石。
已占据炮台的太平军,一面迅速将拉不走的炮位炮眼封死。使其不能继续使用,一面又将炮台前壕墙轰塌,使官军数日所筑大段壕墙毁于一旦。太平军随即由炮台一带向外冲击。
僧格林沁辅瓦后,慌忙带大兵来援,并下令开炮轰击太平军。太平军将士英勇冲锋,斩僧格林沁亲随、三等侍卫巴萨拉,连僧格林沁坐骑前胸亦为抬炮穿过,随从戈什哈也为太平军击毙。僧格林沁虽未受伤,但已吓得丧魂失魄。
嗣因官军继续开炮轰击,加以众寡悬殊,太平军被迫丢下所携沉重木梯等械,退回连镇。是役,太平军夺取了清军的炮个,给清军以较大杀伤,清军官并各勇三十余名被杀,且受伤者甚多。
因疏于防范,僧格林沁被清廷交部议处。
不过几日太平军又谋突围,他们用所造上拴大炮的长梯向外轰打,清军伤亡兵丁甚众。僧格林沁亲督大队围攻,坐马受伤,袍襟亦被弓箭
穿。
此后,僧格林沁派兵勇数千。昼夜车挽手推,并用库水之法灌注不息。
由于太平军所占之处,地势较高,故初时殊不惊惧,依拼死守。并在壕内添土筑垒以为抵御。
僧格林沁又督兵勇继续将围墙培厚加高,水势抬起,用水车水机水岸尽力浇灌,昼夜不息。加上天降大雨,水势大涨,使太平军窖内已经开始进水。
自开始用水浸灌十数日后,围墙以内水深三尺,低洼之处已有水至四五尺不等,渐渐淹至太平军所据之地。
不久,太平军潜伏之处,俱已有水深数尺,再往后,连镇更是遍地皆水,只剩二三丈干“及破屋数橡,除林玳川尚可支床及少数将十在干地栖息外,其他太平军将十或久一…一中。或聚居楼上,火药、粮食亦多被浸湿。
太平军不仅柴米匿乏,甚至连饮水也成了问题,出现了无水可饮,饮者多瘦死的局面。
久经战阵的僧格林沁,还收购大量青蛙,投放到连镇东面水中,命清军于蛙不鸣处以排枪扫射,造成太平军的更大伤亡。
在极端不利的情况下,太平军继续与清军进行着顽强的搏斗,并继续多方设法突围,但均未成功。
、20日夜间。太平军又两次抢扑炮台,但都被清军的猛烈炮火击退。
23等日,太平军再次出动大股,力图冲围而出,仍未成功。2日夜间,太平军向北面炮台连扑五次,均经察哈尔都统西凌阿亲督兵勇痛击,败退而回。
2日夜二更,西南风起,清军乘机发动攻击,清将经绵询、经文岱督饬官兵,顺风将火球装入炮中。向连镇内发射,击中太平军所占据的破房,将该处所存火药燃着,登时火起,太平军仅剩的粮食火药全行焚毁。清“趁火光照亮,向内击打,直到次日寅玄,火炮熄这才停止轰击。是役太平军伤毙将士上百,烧毁火药器械米谷无算。
此时,李林凤祥及太平军将士仍不肯束手待毙,又开始打造木牌长梯。意欲舍死奔扑,尽快突围。僧格林沁等亦节次申谕各营悉力严防。不准稍涉大意,总期聚而歼游,不得令一名发匪漏网。
与此同时,他又估计再等水长尺余,太平军面临绝境,届时必有恶战。命各营兵勇趁时奋击,可望一鼓荡平。为早日结束战事,掸格林沁等人又调拨小船数只,一俟到齐。即选择会水兵勇合力进攻。
以后数日,连日风势大作“僧格林沁等人即饬兵勇极力浸灌。不少太平军将士因伤病饥饿而相继倒毙阵地上。
僧格林沁也了解到太平军的处境已极为困难,便又玩弄起两手策略。一方面不给太平军以喘息之机,加紧进攻,并调来小船数只,配合兵勇围攻太平军;一方面又极力施展诱降伎俩,对林凤祥“假以爱其有干,谕令一并投诚”曾先令续行投出之人向内招呼,解散胁从,并用箭缚扎手谕,予限三日,投诚免罪。
绝大部分的太平军将士,早就已经抱定了战死疆场的信念,而也有一部分贪生怕死的人,开始考虑向清军投降以求活命。
而在这些人里,最受林凤祥信任的施绍垣就是其丰之一。
咸丰五年元月,在孤军奋战九个月后,在大水淹城后,连镇终被清军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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