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牌救世主
都怕老狗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出点什么茬子。
回到房间以后躺在床上,老狗还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之中无法自拔,我转过头去问小李子:“你怎么今天那么威猛?要是今天你掌握的不好,咱可能真散伙了。”
小李子从床上坐起来,拨弄了一下刘海:“你刚送王老二回去没多久,小月脸色就特差,我开始还以为是食物中毒,可我媳妇儿说肯定是有心事儿,然后我们回屋了。我媳妇发短信给我,说小月一直没上楼,我也没多想,兴许在楼下看电视,毕竟老狗在那吐得像狗一样,我得照顾他。可我媳妇把我叫到她屋,跟我说小月一个人坐在楼下,一点声响都没有,我开始准备下楼看看,被她拉着了,说等你回来看看出啥事儿了,然后我就给老狗醒酒啊,然后的事儿你都知道了。”
“你咋给他醒酒的?我看他都快酒精中毒了。”
“我拿雷符劈他。”这话我听得毛骨悚然,小李子说起来顺其自然。
“那你为啥会说那些话?我怎么琢磨都觉得恰到好处啊。这不像你啊,平时你蔫坏蔫坏的。”
“放屁,知道王老二的读心术不?丫那是心理学的读心术,人脸上能分解出好几十块表情区域加上语气,心理活动都在这里面,牛逼了以后想催眠谁催眠谁,忘了丫从我们这顺花茶那回了?我没他那功力,可还能看出来点大概,我一直在注意你们的表情,掐着点儿说的,我可怕挨揍。”小李子一脸凯旋归来的表情。
“哎哟,这里头大学问啊。谢了。别说了,说了我听不懂。”我是真不明白,我这辈子就对数学和心理学这两门高深的学问一无所知,恩,当然了,那些英语啊化学啊,我还知道来是COME去是GO,双氧水是H2O2,这就不容易了好吧。
老狗居然一直在听我们说话:“谢他个球,这事儿是我给他打眼神让他干的,我是真心疼小月,都他妈这辈子估计得栽她手里了。”
我揪了团卫生纸扔过去:“你还牛起来了?听你的口气,你不大愿意?”
“别,别。哥,我错了行么。你现在一句话我这辈子就得栽你手里。”
“睡觉。明天给我带个嫩牛五方回来。”
“是,是。您老说啥就是啥。”
熄灯。
“还有,十点前给我回来。”
“不是吧,九点半才散场啊,一点干别的事儿的时间都没啊?”
“你还想干别的事?”
“我也得敢。睡了”
这张主要是补BUG,哈哈,你们没发现BUG吧。没发现最好。情人节,我腰疼,少更点,你们明白的。不解释。
第012章 老太太你跳五行。
第二天一大早,除我之外的一众人就从我眼前消失,他们先是集体购物,然后分开行动。唯独留我从一而终。我寂寞啊,寂寞。
大过年谁会大白天的去酒吧,这不是作孽么,而且还是情人节,现在的年轻人浪漫的地方早就从酒吧改成了网吧,我们这种一瓶农夫山泉能卖五块的地方是不适合那些既想小资又没能力小资的小同志们消费的,所以网吧就成他们伪装浪漫的最好场所,又不贵,并且还跟高科技沾点边儿。
所以整一个上午,我除了偷菜就是斗地主,偶尔跟正在火车上的王老二发发信息,他说现在就算有人暗算他,他也不怕,他带了一个警卫加强连一起去,别说碰到那些食尸鬼了,就是碰着死骑都能干死,毕竟自己这边可是机枪兵,反正这也算保卫国家安全的重要任务了,来回折腾的不就是一张报告嘛。
其实这都不算什么,最悲剧的事情我到中午吃饭时才发现,因为昨天的菜不是吃光了就是一股浓香型茅台的味儿了,我打开柜子到处寻找也只找到了老坛酸菜、红烧牛肉、黑胡椒牛排、小鸡蘑菇。我很为难,不过我最后还是选了红烧牛肉,毕竟这种方便面年头最久,值得消费者信赖。
等面泡好了,我端着碗蹲在门口边晒太阳边呼噜呼噜的喝着面汤,我突然发现生活原来可以这么痛并悠闲着,每个路过的人脸上都露出酒足饭饱脑满肠肥之相,可我唇齿之间只留浓情鸡精味儿。但是他们不能像我一样蹲着吃,更不能想我一样边晒太阳边蹲着吃,所以面对他们,我有一份嫉妒也有一份自豪。人啊,总是那么矛盾。
“哟,杨哥啊,今个就你一人啊?”片警小刘推着部二八从门口路过。上面挂着个布袋子,不看上面蓝白相间的110字样,谁看谁以为是邮差,我一直坚定的认为我们这片派出所的警察是世界上最清正廉明的,他们唯一的机动车辆是一部三蹦子,还是居委会合资给捐的,而且只有出紧急任务的时候才用。平时他们六个一人开一部加长豪华二八杠,别提多飒爽了。
我三口并作两口把面渣吃掉,一抹嘴,一上午好不容易来个能喘气的了,可不能这么轻易放过:“刘儿啊,来来,我这还剩包黑胡椒的,一起吃点不?”
小刘听我这么说,华丽的一个甩尾,把他的专车靠墙,搓着手:“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说着就跟进自家门一样走进酒吧。
片刻之后,门口又蹲下一个衣服上秀着国徽的国家公务人员,正和一个身穿红色酒吧套装男子一块呼噜呼噜喝着面汤。
“杨哥,我咋老见你一个人在这?”小刘同志极富同情心的询问群众意见和建议。
他这可戳到我那最软最软的软肋了,我泪流满面:“咱不提这事儿行不?最近有啥新鲜事儿不?透露点给哥听。”作为一个很八卦的妖怪,我总是善于挖掘各种八卦中的乐趣。
小刘听我这么问,神秘兮兮的四下看看:“我悄悄告诉你啊,你可不能告诉别人,所里早上刚接一报告,说是咱们市森林公园的大火可能是人为的。可军方的那帮孙子不让继续调查了。”
我听他这话怎么老觉得有点烧耳根子:“换个,换个,这个跟咱小市民没啥关系。”
小刘一口把面汤喝光:“还有,也是早上才来的,说昨天晚上吴县那边丢了个植物人儿,到现在没找着。你说邪门吧,我可从小在那长大,我姥姥早上还打电话给我,叫我最近别管闲事儿。你说,老太太这心操的,我就跟老太太说我可是一警察,连下水管子堵了我都得管,还有啥叫闲事儿。她就莫名其妙的来一句让我别自不量力就给挂了。我值完这个班就回去陪陪她,老太太年岁大了,我估计是想我想的。”小刘是个孝顺孩子,今年警校刚毕业,分来当片警,他干的最多的事儿就是帮人找猫,给人通下水道,给寡妇抗米,给五保户送大白菜,总之红领巾干啥他干啥。
这消息挺有意思,啥叫丢一植物人,还昨天晚上丢的,要是能丢那还叫植物人?不是盆景儿吧?让人给偷了。
“刘儿啊,植物人咋会丢啊,你们公安局老干这么没谱的事儿?”我对他的话表示出了极度的怀疑。
小刘对我污蔑公安局的话不以为然:“可不是呢,我当时就纳闷了,我看了资料,一个抽着烟偷汽油高度烧伤肌肉萎缩的混混,咋就能丢了。喏,照片还在我那公文兜里呢,我给你拿,你别吐啊。”
说着小刘就从他专车横梁上取下那个绘有110图样的邮差包,翻腾半天,递给我一张照片。
我接过照片,以一种好奇的心理瞄了瞄照片上那个重口味的人,这一看不要紧啊,总觉得特眼熟。
小刘见我表情,眉头一皱:“你好这口?还是你认识他?”
“还真别说,有那么点眼熟。”刚说完,我突然想起来了,昨天晚上被王老二弄走的那个悲剧奥特曼除了B罩杯的眼睛和那个特渗人的白色面具之外跟这个基本物理常识都没有的偷油贼外形基本吻合,难怪味儿那么难闻。
不过刚才小刘说他姥姥早上来电话让他别管闲事儿,我就能初步推断刘姥姥跟这事儿多少有点关系,起码知道点啥。我只是懒,我很聪明的好吧。
我把照片换给小刘:“下午你回县城是吧?”
小刘点头。
“我跟你一块去看看呗。”我装作若无其事。
小刘很迷惑:“你要干啥?”
我学小李子昨天那种语气语调:“你什么意思?咱哥们儿这么长时间了,我还没去见过姥姥呢,趁大过年的,去给她老人家拜个年。”
这回该小刘一头雾水了:“是不是因为我吃了你一袋面,你晚上准备吃回来?直说嘛,我姥姥做饭那可是一绝。”
我千想万想也绝对不会想到小刘会用这种角度评价我,我伤心欲绝啊。
“就是这样,你让我去是不让啊?”有些人啊,你越跟他客气,他离你越远。
“去,去。敞开了吃。不能白叫你这一声哥是吧。”
小刘继续巡逻,他非得转一圈才放心,我给小月和小李子发了信息,不是我不想打电话,动感地带打电话太贵,短信是包月的不是。
从我们这去县城也就半小时的路,还有公车直达,小刘他们家在县城的郊区,依山傍水的,难怪丫当了警察还这么纯朴,这地方一看就让人心胸开阔。
小刘把我带到姥姥家,我终于见到了他那个据他说想他想得快发疯的姥姥,老太太看上去大概能有个八十多岁,精神头好的不得了,满面红光,我到的时候四点多了,天已经挺暗了,可人老太太愣是坐在卧室里在绣花,那一针一线一板一眼啊,让我这个不带眼镜四十米开外就成马赛克的年轻人无地自容啊。
小刘穿着警服,一蹦一跳到老太太面前捏着老太太的手:“姥姥,晚上我要吃百合抄腊肉。我还带了个客人来,晚上准备点好吃的。”
刘姥姥听有客人,才把头转向一直在门口的我,眼睛那叫一个炯炯有神,看得我都有点发毛。
“小豌儿,有客人来你也不提前打招呼。赶紧去县城买点菜,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姥姥说话稳稳的一点不见其他老年人的颤音,我觉得我有必要跟老太太学点养生之道,不然我这样经常通宵熬夜的宵小之辈,不到五十岁肾功能就得失调了。
小刘得圣旨,笑嘻嘻领命出门:“杨哥,你在这歇会,陪我姥姥聊聊。我马上回来。”
我冲屋里一伸头,贼兮兮看着他笑:“小豌儿,快去快回哦,早点回家吃饭。”
“您别玩我了行不,我去了。”跑出门外,头也不回。
见他走了,我走进屋子,把手上的黄金搭档啊脑白金放角落,我觉得给这样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太太送这玩意,那是拐着弯儿的骂人。我有点不好意思拿出手。
老太太起身端了杯水给我,坐到我旁边的摇椅上:“你是嘲风。好兆头啊,好兆头,嘲风进门,百邪不侵啊。”老太太小口小口抿着我们这特产的苦树叶子泡的茶。
我当时人就斯巴达了,怎么是个人都知道我是个什么玩意,偏偏我才是前两天才知道,可王老二早知道了。现在随便一个老太太也知道,难道我上过春晚表演过大石碎胸口……啊不,胸口碎大石了?这不符合我一向低调的原则啊,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过两年见证奇迹的时刻就得让我来主持了。
“看把你吓的,好久没见过这么纯的灵气了,真怀念当年啊。”老太太摇椅嘎吱嘎吱响,我的心也嘎吱嘎吱响。这话说的太诡异了,难道您老这么大年纪了,还得吸我这点人气?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会害你。只是好几千年没碰过同根同源的灵气了,老太婆心里高兴。”老太太声音还是稳稳的,听上去特慈祥那种。
“您,您老也知道我?”我忐忑不安中,连面对王老二的时候都没这种感觉,可这老太太让我不得不肃然一点,我总觉得我要嬉皮笑脸点我会被她用扫把头抽。
老太太从身边拿起电视遥控,把电视打开,选着台:“知道,知道,不过你现在弱了,不过我这个妹妹辈的还有幸能见着一次嘲风,我很高兴了。”
我准备进入斯巴达状态,我叫您妹妹,您放过我吧,我芳龄才27,您多大具体我不知道,可您那句好几千年就让小的心惊胆战了。
“也不对,不对了。物是人非了,你不是他了,你是你,哎……都是命啊。如果你有机会见到他。问他还记得不记得小树苗儿,替我谢谢他救我一命。”老太太声音还是稳稳当当,毫无波澜。
我突然有种大逆不道的冲动:“您也是妖怪?”
老太太听我说这句话,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沉思了一下:“什么妖不妖,怪不怪。这些东西都只是口口相传的,你以为我真活了几千年?小豌儿可是我亲外孙,只不过因为第一个我是棵树,每次死前留棵种子,再出生的时候我还能记得原来的事而已,不过我也早看透了,你是不是妖怪,是看这里。”老太太说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老太太的话太深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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