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牌救世主
玲玲是个很率真的少妇,她眼睛骨碌着把我们这看了一圈,然后点点头:“你们这怎么跟疯人院一样?”
糖醋鱼哈哈一笑:“哪是一样啊,这就是疯人院,想入伙儿不?得交住院费啊。”
拉线儿在糖醋鱼身上转悠了一圈,冲我点点头:“杨子,你丫眼光不错。”
糖醋鱼搂着我脖子摆出一个性感的姿势说:“那还有假,我可是百里挑……哇,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大。”她话说到一半,就被玲玲的三十六E硬生生的吸引了过去,甚至都想伸手去抓一下,我连忙按住了糖醋鱼的手。
老狗和小李子以及吴智力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屋子里净剩下一堆女子,脂粉味十足,我扯开嗓子喊了一句:“姑娘们,晚上有客。”
一吃完了晚上饭,玲玲架着醉醺醺的拉线吩咐我明天别让俩孩子上学迟到之后,就开着她家的小车秃噜回去了,而到此时,老狗等人始终没有露面,反倒是王老二拎着个收音机晃荡着过来了。
“玲玲来过了吧。”他进门第一件事儿就是提鼻子一闻,然后像警犬一样做出判断。
我正抱着糖醋鱼看电视,而两个小的正在小月和金花的监督下写作业,毕方在拿扑克牌自己算命玩儿,苹果……苹果则在沙发上冷冷看着我。
“来了,你跟她有一腿儿啊?”我看着王老二穿着一身解放没几年出品的衣服,摇了摇头。
王老二自觉的从吧台上拿下一桶茶叶,到厨房泡了杯茶端出来,坐在我面前:“你知道驱魔人协会具体是干什么的么?”
“像傻逼一样降妖除魔。”我点了点头,这都是吴智力说给我们听的。
王老二一乐:“差不多,不过他们也是属于半官方的,他们主要任务是拿你们这些妖怪炼药。”
糖醋鱼扭过头看着王老二:“炼我试试,看能不能炼出龙虎人丹。”
“你们知道那两个小家伙为什么快绝种了么?就是驱魔人协会逮的,她们俩现在就跟咱们的大熊猫一样,如果被那边儿发现了,会出政治纠纷的。”王老二呼噜了两口茶下去,一脸正经的说。
糖醋鱼冷哼一声:“谁敢来,我挖他祖坟。”
毕方也把扑克一扔,抬起头:“试试看。”
我连连点头。
王老二点了根烟,冲我说:“你们能二十四小时跟着?今天那个叫顾霞的,就是专门用来窃取情报的,她故意接近那个男老师,监视玲玲。现在倒好,那边有意外收获。”王老二指着正在写作业的两个小丫头。
我们都没说话,不过这时王老二嘿嘿一笑:“不过这个我是不担心,我不能明着帮你们,可帮你们弄情报还是可以,学校那边我也招呼了玲玲了。什么他妈的破事儿一跟外交扯上,那真是叫扯他妈的蛋了。”
“茶不错,我拿走了,晚上注意点。”王老二留下这句话,带走一桶铁观音。
糖醋鱼问我:“你怎么看?”
毕方手上哗啦啦的洗牌,抽空说了一句:“他就是来拿茶叶的。”
我把鼻子塞到她脖子下面细细闻着,说:“来了就撒掉。”说着我的手在她背后打了个叉叉。
虽然我不敢杀鸡,但是我和小月一样,只要是可能威胁到安全的,一律清除,这事儿不能犹豫,就好像我们没干掉在海南惹我们的大金链,却把一心找僵尸哥麻烦的怪胎给干掉了一样,咱不惹事儿。但是咱可不能怕事儿,而且间接变成了国家机器对抗的筹码。可我敢朝天喊三声,我愿意。谁能拿我怎么样?说我傻逼也好,我都自愿傻逼了,谁能耐我何?
王老二刚走没多长时间,老狗他们三个就一脸干坏事儿得逞的样儿走了进来,看到我在,老狗脸都笑成波斯菊了:“你知道我们三个今天干什么去了不?”
“赶紧说,别废话。”我心痒难耐了。
小李子尽力想表现的严肃一点,但老绷不住笑:“还记在英国的时候跟老狗决斗那傻逼不?”
我点点头。
“吴智力你说,我受不了。”小李子还没说完,就跟老狗俩人笑成一团。
吴智力点点头,也是一脸笑容,冲我们几个说:“我给他下了点药,让他硬一个月。我的药,无解啊。”
毕方没听明白,抬起头问:“什么硬?”
糖醋鱼哈哈大笑,拧着毕方的脸说:“就是那个能软能硬,能粗能细,能长能短的。”
毕方恍然大悟,不经意瞟了一眼小李子,高兴的说:“那他不是废了?”
吴智力点点头,笑着说:“差不多、差不多。”
老狗换了口气,朝我们说:“估计以后他不按个假肢怕是再也起不来了。”
毕方笑着呸了老狗一口:“下流。”
“你们咋找到他的?”我拍着糖醋鱼的背,问坏蛋三人组。
小李子喝了口水,说道:“马公公呗,我们直接去春梦男家里,然后问他的,他可痛快就告诉我们了。”
“你们真是坏蛋啊。”我摇摇头,这断子绝孙的事儿,也亏他们干的出来。
老狗点点头,嗯了一声道:“我们还留了名号,称五雷轰顶俱乐部对此负责。”
小李子补充道:“我还让吴智力写了封英文信留给他,让他想报仇就打我手机。”
我一愣:“你这么牛逼?不怕警察逮?”
小李子哈哈大笑:“我给他的手机是王老二的。”
我:“……你们真是坏蛋啊。”
糖醋鱼在我怀里叹了口气说:“本来我和毕方也去的,可他们说要给那个傻逼配强力春药吃吃,我就没去了。这几个家伙太坏了。”
糖醋鱼刚说完,吴智力猛一拍大腿:“妈呀,完蛋了,今天面试我忘了。”
我们:“……”
第069章 老鱼同志是个好同志
晚上在看完大风车之后,我招呼着神采飞扬的小凌波准备睡觉,而糖醋鱼抱着个毯子可怜兮兮的走到我门口,探头探脑的往里面看。
当她看到坐在我床上穿着小睡衣准备睡觉的小凌波的时候,眼睛里一阵失望,我看她的可怜样儿,摇摇头,伸手招呼她进来。
“少奶奶你这是干什么啊?”我指着她手上的毯子。
糖醋鱼把毯子往我床上一扔,说:“晚上我睡这。”
小凌波趁这个空挡又打开了电视,屁股往床头挪了挪,给糖醋鱼腾了个地方。这不挪还好,一挪糖醋鱼就火了,气势汹汹的冲我说着:“她这是什么态度?她是女主角啊?”
小凌波抬起头看了看她,然后冲我说:“贱民,我要睡中间。”
我深知这个时候如果搭理糖醋鱼,她一准就给你没完没了了,所以我捏着小凌波的小脸蛋说:“你睡哪都行,关电视睡觉了。”说完我就走过去把电视给关掉,顺便踹了一脚正在地上辗转反侧的吴智力。
在我关电视的时候,糖醋鱼已经很自觉的爬上了床,气呼呼的揉着小凌波的脸,我关了灯,摸上了床,拍了拍糖醋鱼的肩膀:“都当家长了,还闹着没完。”难怪我听说好多八零后小夫妻互相吃孩子醋,开始以为是无稽之谈。可现在看来啊,这事儿,还真是。
老狗搂着小狗俩人正梦中对话,小李子依然执着的咀嚼着英语书,吴智力因为忘了白天面试的事儿,已经是寝食难安,久久不能忘怀。
夜越来越静,我突然有种冲动想试验一下大半夜叫叫麒麟哥,看他能不能陡然出现在我面前。可我看着除吴智力之外其他人恬静安眠的表情,我实在不好意思折腾出那个大杀器败坏人家睡觉的兴致。
我睡在床的最外沿,小凌波睡中间,趴着睡的,一只手搭在我身上一只手放在糖醋鱼的肚子上。我哑然失笑,看这架势,还真有那么一家三口的模样,这一百多岁的老闺女,真是让我很是骄傲啊。
正想着,我就见吴智力在地铺上翻来覆去,于是我低声说:“嘿,嘿,干什么呢?”
吴智力听我叫他,抬起头冲我傻傻一笑:“紧张。”
我惊奇的说:“你原来不是一直在部队里干?还紧张呢?”
吴智力摇摇头:“不一样,这可是世界上最神秘的组织,哪是那些二流团队比的了的。”
屋子里唯一没睡的俩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看来吴智力紧张的根源还是在神秘这俩字上,就好像有一天一个男同学被分配去打扫女厕所一样,头天晚上他铁定得失眠到下半夜。
就在我和吴智力都开始昏昏欲睡的时候,小李子床头的两个小铃铛响彻天际,顿时惊醒了所有人,包括趴在老狗身上口水四溢的小狗和打着轻鼾的小吸血鬼,而有被害妄想症的小李子则更是直接弹了起来。
“妈的,有人潜入。”小李子随手摸上一件衣服,套在身上,从床头拉过他那个从来没离过身的谜样旅行包,在里面摸索着。
老狗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道:“估计又是小偷吧,你去搞定就是了。”
小李子摇了摇头:“不像是小偷,门窗上的封条都没拆。”小李子的习惯,每天睡前上厕所的时候把门窗上都贴上符纸封条,封条一断小李子就知道,而且一到晚上他的防盗阵法就启动,有人出现铃就会响。他还把这阵法改进了,加了敌我识别……
他刚一说完,老狗便穿了个大裤衩子跳下了床,打开门冲外面喊了一句:“这没钱也没人,要命的赶紧滚蛋。”
我们:“……”
糖醋鱼拿过我床头的纸巾擦了擦鼻子说:“有这么吓唬偷儿的么?人家也不容易,赶走就行了。”
小李子皱着眉头,拿个罗盘一脸奇怪:“怎么人还在,气息没了?”
我从床上起来,捏了一下糖醋鱼光溜溜的小脸,穿上衣服,冲老狗他们说:“我下去看看。”
糖醋鱼用一种很琼瑶的眼神看着我:“啊,你要小心,早去早回。”
我:“……”
大厅里黑漆漆的,用恐怖小说里的描写就是,阴森森没有一丝人气,黑暗中仿佛有一双眼睛正窥视着我,隐约有人低声轻语,又好像从遥远的幽冥之中传来阵阵嚎哭,而且有一个脚步声正“咔嗒”“咔嗒”的在寂静的环境里格外刺耳。
当然,以上纯属放屁。
我打开灯,发现大厅里一个人没有,于是我检查了一下,我顺道上了个厕所,在柜台里拿了一包烟,就准备上楼去搂着老婆孩子睡觉去了。
可我准备上楼的时候,一把闪着寒光的军刺直接朝我太阳穴扎了下来,角度极准,并且我没还手就被那把军刺钉在了脑门上。
我烟都被吓掉了,大半夜的,突然蹦出个人,这是要吓死人的。我先弯身捡起烟,然后不顾那个拿军刺的人惊愕的眼神,拽着他的手道:“你倒大霉了。”
我掐着他的后脖子,把他提到了我屋里,糖醋鱼手上正抓着把沙鹰目光如炬,老狗和吴智力居然睡着了,不过总算还有个吴智力坐在地铺上看漫画。
我把那个行刺咱家的刺客往凳子上一按,冲糖醋鱼说:“去,把小月弄醒,咱玩满清十大酷刑。”糖醋鱼听完,屁颠屁颠的跑出门外。
小李子和老狗这时也醒来了,看着凳子上的那个猥琐男子,嘴角露出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吴智力则阴测测的说:“是让他硬三个月还是让他软一辈子?”
我一愣,手上依然按着那个猥琐男,问道:“有区别么?”
吴智力点点头:“一个是缓刑,一个是立即执行。”
这时候小月也穿着一件袋鼠一样的睡衣和糖醋鱼一起走了过来,身后还有毕方和金花儿,除了苹果,其他人几乎都在看着凳子上的那个猥琐的刺客。
不过他始终都不发一言,小李子走上来,把一只满是腿毛的脚踩在他的另外一只肩膀上,狰狞着脸恶狠狠的说:“别以为你不说话就能瞒得住。等会你就知道了。”说完他学着电影里的恶霸典狱长的样子,叼了根烟,用烟头指着那个人的鼻子。
小月这时候走上前,把手插到肚子前面的袋鼠小兜里面,歪着头,可爱的一塌糊涂,老狗眼睛都看迷离了。
“他是凌叔叔的人。”小月笑着说。
我扭头冲糖醋鱼苦兮兮的说:“你爹要杀我……”
“……”
“说!我老爹叫你来干什么!说不说!”糖醋鱼用枪指着那个猥琐男的太阳穴,而猥琐男见到糖醋鱼之后,点了点头。
“大小姐,凌老大让我来保护你,顺便测试一下你丈夫的实力。”猥琐男很严谨的一字一句的说着。
我摸了摸鼻子:“要我刚才被你弄死了呢?”
“那就真的死了。”猥琐男毫无畏惧的看着我,好像干掉我就是理所应当的。
我指着他对糖醋鱼说:“看来我老丈人不满意我。”
糖醋鱼听完扔了枪腻在我怀里,连连说:“我满意我满意,嫁狗就得随狗了。”
老狗一个激灵接嘴道:“你别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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