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启示录
翻起书来,程灵素惊觉不觅,想要出声阻止却已经晚了,我不但翻了书,甚至将翻书的手指伸进嘴里醮了唾液。
程灵素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我本是好意,将药王神篇示于你看,希望你能在这三个时辰中学到一些本领,怎想无意中竟害了你。这书上之毒的就是师父所下的七心之毒,乃用七心海棠最毒的部份——七颗花芯制成,本来是师父防止我敌不过三位师兄,不甚将《药王神篇》失落,用来惩戒叛徒的手段,怎想到竟害你中了剧毒,这七心之毒本就是没有解药的。正因为师父他老人家穷其一生也没研究出来解毒之法,所以才将此毒列为考验条件之一。”
我本没在意程灵素的表情,正全神贯注的研究着《药王神篇》,惊闻噩耗,脸色刷得一下变得苍白,正在翻书的手微微颤抖着,几欲将那黄纸书页撕碎,“你,你……”结巴了半天才将下面的话说全:“你没有拿我开心吧?”我心底期待着程灵素那腊黄的小脸突地转为红润,然后冲我莞而一笑告诉我刚刚的话是闹着玩儿的,人在完全绝望之前不总是期盼着奇迹的出现吗!
程灵素只是哀婉的低下头去抽泣着道:“小恩~~,你~~,你还有什么愿望,只要~~,只要不违背游戏规则且在我能力之内,我一定帮你完成”
我的心一下凉透了,“完了,这无异是在宣判我的死刑,我确有许多事情没做,但这些事情岂是她能帮得上忙的?就算她真得能帮上忙,可事情由她来做,还具备我来完成的意义吗?不行,我不甘心,就这么轮回太让人不甘心了,这七心海棠的七心之毒即是药王无嗔所研究,那么在同人呕心之作《药王神篇》内必有详细记载,没准儿会有什么特殊的提示也说不定呢。”
我发了疯似的狂翻着《药王神篇》,期望能够找出解毒之方,但心里越是着急,那绳头小楷就越是捣乱,在我的眼前胡飞乱转,十几分钟过去了,我竟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比初时的读书境界差上岂是一分半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断的在心底告诉自己,“冷静、冷静,事情还不致于完全绝望,只要能冷静下来的话?没准儿还有一线希望。这世上本有许多危机在发生之时,只要当事人肯多冷静几分,就很有可能射得过去。只是临危不乱看似简单,但这世上究竟能有几人能做到呢?
冷汗不知何时已经浸透了衣衫,微风吹过带来点点寒意。借着这寒意,我尽量地抛开脑中纷乱的思绪,一个字一个字的接着刚才读到的地方仔细地看了下去,数番重复之后,我的心渐渐的沉寂了下来,书也读得进去了。反正已经中了无解之毒,再加重些份量又有何妨,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不住的随着阅读的速度用手快速的翻看着《药王神篇》中的每一页,没想到这读书的速度竟比开始心平气静之时快上了一倍。
《药王神篇》马上就要被我翻完了,在临尾不知几页的这一篇的标题上赫然写着七心海棠几个大字,终于翻到了,我将心神凝于其上:“七心海棠,蔷薇科。形态特征:落叶小乔木。树皮灰褐色,光滑。叶互生,椭圆形至长椭圆形,先端略为渐尖,基部楔形,边缘有平钝齿,表面深绿色而有光泽,背面灰绿色并有短柔毛,叶柄细长,基部有两个披针形托叶。花7朵簇生,伞形总状花序,未开时红色,开后渐变为粉红色,多为半重瓣,少有单瓣花。梨果球形,黄绿色。繁栽要点:嫁接、压条、扦插、分株、播种繁殖。药用价值:剧毒,其毒分七种属性……”
我正读得入神,“叭”一声,《药王神篇》被快速的合上了。一脸歉意明显地写在程灵素的脸上:“对不起,小恩,三个时辰已经到了,系统规定,你不能再看它了”。
若是系统允许程灵素收徒,便不会有今天这个任务;若是没有这个任务,何谈我的触发;若是不触发任务,又怎会去读《药王神篇》;若是不读《药王神篇》我怎么可能中毒;若是中毒之时能够冷静现在早已经读完七心海棠这一部份,没准已经找出解毒之法了;若是系统没规定三个小时的阅读时限,我更可以定心钻研了;系统,这个变态的系统,为什么总有那么多规定,到底是我在玩游戏还是游戏在玩我,一时间怒发冲冠,我竟失态的向程灵素吼了起来:“大姐,你还管那个讨厌的系统干什么,我都快成为死人了呀!”。
我的面目本就可怖,发起怒来更有些狰狞。程灵素面上两行清泪夺眶而出,精炼的目光已经失去神采。但我却分明能从中读出那不是害怕而是羞愧。
程灵素开口了,“对不起,我只能按照系统的规定去做,就算是要我的命,亦得无条件遵从。”
怒火即然已经宣泄出去了,我的头脑也开始冷静起来了,想想从一开始的白龙使都拜我为老大了还要用雷霹我;龙魔已经把宝藏送给我了还要虚伪的一战;都只是因为他们心中有一个共同的信念——衷于系统。生是系统人,死是系统鬼,今天程灵素的“死至不渝”不正是如此吗?想想我们活生生的玩家们呢,是不是也该有着相同的信念呢?我平时从没有想到过这些问题,却在临死之前明白了一切。我们也该有信念,那就是我们的祖国。古有岳飞精忠报国,近有董存瑞、黄继光英勇就义,全都只是为了自己的国家。可今天呢?还有人能做到这一点吗?如果中国的有识青年们早日行动起来,抵抗日货,奋发图强,中国就不会到了二零五零年才发展起来吧。如果上天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的话,我会带头去做类似这样的事情,只为了心中的祖国,如果非要在成功之时标上一个日期,我希望那是二零一零年。
想得实在有些远了,如今我生命已经危在旦夕,还是想一些曲线救人,灵活变通的方法吧:“程姑娘,适才我有些过火了,希望你不要太介意。”我没有道歉,但话中却充满了歉意,我不知何时才会抛下这虚伪的“自尊。“系统确实是不允许我再看《药王神篇》了,但姑娘去读总还是被允许的,谁读书时有个大声朗诵的习惯也不为过吧,我说的话你明白吗?”
程灵素在毒手药王无嗔门下入门最晚,可成就却是最高,其智商是不用置疑的,又岂会听不懂我的弦外之音,脸上的愧疚之色好了许多,她拿出《药王神篇》大声的朗读着:“七心海棠,剧毒,其毒分七种属性,分藏于七颗花芯之上,可致血液坏死,器官功能迅速衰退……。解救之法,用七心海棠之花粉中合其毒性可解此毒。但余曾试将七芯之毒合一后再加入花粉,中合成海棠七心之毒,此毒见血封喉,中者最迟于一柱香时辰内七窍流血,毒发身亡,无解救之法……”
我仔细地听着程灵素所念诵《药王神篇》上关于七心海棠的这一段儿,一直期盼着能找出自救之法,不过听到最后一句时,一丝笑容悄悄地爬上了我的面孔,“程姑娘,麻烦你重复一下最后一句话。”
“无解救之法”,程灵素依言照做。
我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往前一点儿再念”。
程灵素充分体现了女性的温柔,并没有不耐,目光又往前移了一小段,“中者最迟于一柱香时辰内毙命,无解救之法,啊!”程灵素也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第五卷 第十二集
程灵素从末打算使用过“七心之毒”这种天下间最致命的毒药,以前仅对此毒的属性做了一下简单的了解,根本没注意过这种毒药的发作期限。读到此处猛然恍悟七心之毒是种烈性毒药,中者当在一刻钟时间内七窍流血而亡,而面前的小恩竟安然无恙的读了二个时辰的《药王神篇》,实现是有些匪夷所思,暗想:“虽然不敢置信,但小恩确实是中毒而平安无事,冥冥之中暗指出师父的第一个条件若要实现并非难事。难道真得有人能做到师父所提出的三个条件吗!我的宿命今生依然能够完成吗!”程灵素不由得陷入到憧憬之中,但转念之间,疑问又来了,“见小恩神色,好像中毒之后的平安无事竟理所当然,难道他曾经有过什么奇遇不成,还是碰巧了呢?于是小嘴微张,婉转的提出了心中的疑惑:“小恩,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七心之毒的药性过期了,不会呀,师傅传我《药王神篇》并没有多长时间呀,这上面的七心之毒是他老临死之前提炼出来并涂到书上的,又怎么会过期呢?可你又怎么会什么事情也没有呢,难道你曾有过什么奇遇不成?”
我心里也在暗自揣测这件事情之中的怪异,早在“迷香贼一案”之中,我便(炫)恍(书)然(网)觉得自己对毒性有很高的抵抗能力,没想到中了七心之毒这种天地间罕见的剧毒依然平安无事。虽然自己刚才看了半天的《药王神篇》,但依然没有理出一个头绪来。最简单的办法,还是用实践来检验真知吧。我收起脸上的笑容,一脸正经地对程灵素说:“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平安无事,我们还是做一些实验来确定一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程姑娘会抓兔子吗?”在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后,我的玩心大发,“现在就让我们来一场抓兔子的比赛吧,时间一个时辰,还谁抓得又多又快,记住,不许用毒哟,否则兔子抓来就无效了。”
程灵素见我平安无事,虽不明其理,但心中早已经好过了不少。我这充满了童趣的意见一提,她已经反应过来我要做些什么了。莞而笑道:“抓兔子我可是行家,到时你输了可别怨我欺负你哟。”一丝少时才有的轻狂从我脸上浮现了出来:“切,谁怕谁,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谁输谁赢现在就评论有些过早了吧!”于是两人便约定在梯子河畔一见高低。
程灵素终究女孩子心性颇重,刚刚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身着黑衣总觉不雅,途经茅屋之时便用了几分钟时间换上一身素装。殊不知,正是这几分钟的耽搁,让她输掉了这场比赛。
梯子河为长白山中一道狭长的深谷,两岸悬崖壁立,上窄下宽,酷似民间用的梯子,故称“梯子河”。有人用“远看不见河,近闻有水声”来形容神奇古怪的梯子河。从上看去河宽不盈尺;向下望去,黑幽幽,二、三十米深的河底,难辨仔细。立于河前,冷气扑面,令人生畏。 梯子河是地质学的一大奇观,不仅希奇古怪,而且还有“猎物河”之称。河上长满草木藤蒿,掩蔽河面,黑熊、野鹿、狍子、兔子等野生动物,常常跌落河里丧生,成为梯子河的“猎物”。
不过现在这些猎物并不会再次跌落河中了,只因梯子河的两畔此时正有一男一女两道人影在那里翩舞翻飞,扰得这些动物龟缩在洞中不敢出来。
她,因武而舞,衣衫随身形移动飘摆不定,手中一缕药草冒出袅袅青烟,更衬托出仙女气质。野兔对“青烟的气息”很是敏感,不顾危 3ǔωω。cōm险地钻出洞来,“跳”入了她的手掌为舞助兴。
他,缘风而飞,发梢顺姿态变幻迎风飘扬,身侧汩汩清泉荡出淼淼波纹,遂倒映出恶魔面孔。野兔对“灌窝的洪流”更是害怕,逃避灾难地窜出窝去,“圈”入了道道火环望风而叹。
梯子河并不是官方标注的新手区,河边的兔子衍生全随系统生态自然而生,并不向它处那样取之不竭。于是,提前一步开始捕猎的他越界了。梯子河两畔的兔子总数本就差不多少,此举无疑是宣布他已经取得了胜利。她索性一赌气,将所有的兔子放生了,还义正言辞地指正他是如何的破坏“生态平衡”,好像自己就是神圣的化身,全不故刚才青烟在身上薰出的污点。他无辜地苦笑了几声,收回那岸的部份火圈,仅留下足够用的野兔,并没有与她争执胜负的问题。是呀,和一个女孩子比出个高低又有什么出息,如果不是此次行动确有目的,简直就可以称为无聊。
我与程灵素玩了个痛快,相视会心的一笑后才收起了不严肃的态度。
程灵素抓过一只兔子,只是给它嗅了嗅《药王神篇》上的书页,那兔子就逐渐抽搐起来,几分钟之后便断了气。看来《药王神篇》上的七心之毒没有毛病,问题的关键还是在我身上。
“我要用自己的身体做一下实验,程姑娘在一旁实有所不便,我到附近找个僻静的地方去进行,你先回茅屋等消息吧,一有什么结果,我立刻就去找你。”我向程灵素讨了一只银簪,用刚从《药王神篇》中学到的浸毒之术把七心之毒喂在上面,又随手抓起几只兔子的耳朵离开了现场。我找到了一个不深的山窟走了进去,几番巡查之后确定没有什么危 3ǔωω。cōm险,就开始了自己的试验。我身上的几样异宝就装在潇洒玉龙衫里,脱下玉龙衫包往一只兔子,将银簪扎了下去,那兔子挣扎了几下,便昏死过去,看来问题不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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