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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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是在试探自已的口风吧?如果说没打古城的主意那以后管来进入古城自已就不好阻止,可如果说是那不等于说自已等同于他这个满脑子坏主意的家伙。跟这样的人说话就是累人,虚虚实实让人时刻不能放松精神。
“少来,不要把人想得都和你一样没品。李成龙可是刚走还不到一天你就这么急着动手还有点良心没有?”既然不好回答那就反问好了,赵东方自已又何尝不是个城府深深的家伙。
“大哥啊,咱俩谁还不知道谁,老鸹落在猪身上,谁也别说谁黑。你倒不是今天才动脑筋,你根本就是在人家刚开乌鹭社的时候就已经打主意了。”
“有什么就快说,没事闲嗑牙不是你管平干喜欢做的事。”口舌之争不是赵东方的强项,他更相信他自已的实力。
“李成龙走了你已经知道了,那你清楚是谁接手乌鹭社吗?”管平见赵东方没兴趣斗嘴也就说起了正事。
“不知道。反正就那么几个人,清不清楚没多大必要。”乌鹭社里主事的除了李成龙就是赵长亭,李成龙走了作主的自然就是赵长亭,他虽然算得上是个老江湖,但棋力水平实在不怎么样,根本用不着上心。
“哈哈,看来我的消息比你还是灵通一点。据我最新所知,现在乌鹭社当家的不是原来的老人,而是两个小姑娘,而且两个人还都是棋院在册的职业棋手呢。”管平得意地说道。
“哦,她们和李成龙是什么关系,水平怎么样?”这个新消息可是非常重要,李成龙不能不关心。
“她们是李成龙的外甥女,都是初段。”
“段位不算高嘛。多大年纪?”
“二十出头吧。”管平的回答有些迟疑,大概也不是太确定吧。
“喔,还好。”现在全国的职业棋手有二百多人,每年的入段名额也就六个,竞争十分激烈,就算实力极强一个不当心也会被淘汰,所以能获得职业段位本身就说明这个人的水平不会差,甚至有些初段棋手都有战胜过八九段高手的战绩,当然,这样的人不可能太多,大体上职业初段的水平相当于业余四到五段的样子,到了二十来岁还是初段的话应该是天分一般,以自已强业余六段的水平不难对付。当然,事实是不是这样只有下过了才会知道,终究职业棋手的实力不是光靠段位所能衡量的。
“还好是什么意思?不会是动脑筋怎么对付人家吧?”管平追问道。
“我干嘛要对付人家两个小姑娘?”赵东方反问道。
“哈哈,还跟我装!坦白说,古城地处交通要道,商业繁华,人口众多,这样的地方有谁不会动心?如此宝地只有一家棋社实在是太少了,赵哥你也是这么认为吧?”
“那可是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讲。”
“既然如此那我到古城开家分社您大概不会介意吧?”
“为什么要介意?市场经济嘛,能者多得,你有这个能力我羡慕还来不及呢。祝你开业大吉。”赵东方一边心里打着盘算一边说着拜年话。
“好,那我可就借您吉言了。以后有空一块喝一杯,我做东。”管平邀请道。
“那就先谢谢啦。再见。”
放下了电话赵东方陷入沉思,管平这个电话倒底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要把计划告诉自已?虽然这是石景山随便一个搞棋社的人都知道的事实,但亲口说出来和背地里去做总是不一样,他就不怕别人会暗中阴挠吗?
管平知道自已一定不会甘心在家门口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而能阻止他的最好办法就是先于他出手把古城的市场抢过来。
难道他不怕自已先动手?
能影响到他进入古城的原因无非有三个,一是资金人手,二是自已的插手,三是乌鹭社本身。
资金人手不会是问题。闲情居经营已经有七八年了,摆得上桌面的高手虽然不多但多开一个分社也不至于无人可用,棋社的初期投入并不算多,大头只是房租装修而以,这对管平来说只是毛毛雨罢了。
自已和管平的棋力在伯仲之间,百战楼和闲情居都是石景山区老资格的棋社,双方知根知底,虽然各有顾忌但谁也谈不上怕谁,这应该也不是问题。
那剩下的就只有最后一点了,那就是乌鹭社本身了,李成龙走了但谁也不能保证他什么时候会不会回来,新来的小姑娘实力未明,赵长亭经验老道人际广泛,这些都是变数。
北京棋院为预防各地区因开为棋社太多造成恶性竞争去年规定每个地区只颁发一张经营许可证,如果有人想要开棋社只有三种方法,一是找个还没有棋社的空白地区,二是同原先本地的棋社合作,三就只有举得正式挑战比赛,胜者取得经营权。
乌鹭社开得好好的没理由和别人搞合营,所以想在古城办棋社只有正式挑战一途,不过想获得就得付出代价,挑战必需提前一个月向北京棋院提出申请,而且同时要交出相当可观的保证金,其数额几乎等同于一间棋社近一年的收入,挑战获胜固然可以得到地区经营权但失败了保证金就得全赔给对方,这可不是普通的彩棋所能比的。挑战的形式分为团体战和个人战两种,团体战不限人数,一般在三到七人左右,一轮比赛定输,个人战则是双方棋社各派出一人,七局比赛先赢四局者胜。具体哪种形式由被挑战一方决定,也就是说发起挑战的一方不仅整体实力要强外还必需要有一个棋力超过对方每一个棋手的高手,这就是为什么人手一向不多的乌鹭社至今能生存得好好的原因:在石景山没有人敢说自已的棋力比李成龙强。
微微的笑意浮现在赵东方的嘴角,管平今天的电话意图很清楚了,他是想让自已先去试试乌鹭社的水有多深,自已失败了对他没有什么影响,他可以得到第一手的资料,如果自已成功了大不了他再向自已动手,那也不过是和自已重新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对闲情居也没什么不利。
真是如意算盘,不过自已也不是随便让谁都能当枪使的笨蛋,日子长得很,看谁的耐性更好,赵东方定下了决心,在没有搞清乌鹭社现在的实力之前绝不轻易出手。闲情居,哼哼,早晚让你成为我百战楼的分部。
第十六章 五一放假
意外的,李紫芸所盼望的挑战并没有到来。黄三如同石沉大海似的连个影子也没看到,棋社上下除了在刚开始的那几天人们谈论谈论李成龙的离开和黄三打雁让雁给扦了眼之后就没什么变化了,平静的都快可以钓鱼了,这让一向喜欢刺激的李紫芸大失所望,郁闷的她打人的心都有了。
李紫茵对这样的生活却是非常满意,麻烦事还是来的越晚越好。在初步了解了棋社的实际运做之后她对管理棋社是越来越适应了,或许是因为是做姐姐的缘故,在她的性格里自然而然就有一种包容照顾他人的习惯,乌鹭社从上到下所有的员工都十分喜欢这个做事稳重明理大方的女孩子。
经营棋社本质上并不比经营家小百货店更麻烦,甚至可以说更轻松些,最少用不着为每天的进货出货烦心,更何况乌鹭社已经开业两年多,很多事情早都上了正轨,加上赵长亭的尽心尽力,棋社的现况不仅没有象之前担心的恶化反而比李成龙刚离开时更加的红火,几个人细分析之下得出了结论,这就是美女经济:无论如何李成龙一个大老爷们在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男性棋迷的社会里不会比两个风华正茂的小姑娘吸引力更大。这个结论着实让李紫芸得意了好一阵子。
棋社的工作调理好之后就是两个人的修业问题,虽然预期的挑战没有到来但这并不等于以后就没有问题。暴风雨来的越迟那危险也就越加的严重,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一定是在暗处偷偷地观察着自已,一旦出手必将是决定性的打击。还未引爆的炸弹是最让人恐惧的,因为比之爆炸的后果那份不知何时到来的危机更让人寝食难安。
两个小姑娘自知以现今自已的实力对付一般棋手不成问题,但要去应付象赵东方管平那样的一流棋手就力所难及了,如今所能做的只有努力提高自身能力,这才是棋社生存的根本之计。
因此在便宜师傅王子明的指导下李紫茵制定了详细的训练计划,除了早中晚例行的棋社工作外余下时间都用在了打谱,对弈,研究之上,对这样的安排李紫茵当然是毫无怨言,但李紫芸却是叫苦连天,怨声不断,不过在姐姐的耐心劝导下总算是乖乖的合作,但背后里不知道骂了王子明多少遍。
对于李家姐妹的反应王子明心知肚明,以两个人的性格不出现这样的结果才怪呢。王子明并不认为自已是个合格的老师,名师和明师虽是同一个读音但意义却大不相同,棋手到了李家姐妹这个程度再想提高更多的是要靠自身的努力,他人帮助的效果是微乎其微的。职业棋手在基本功,计算力等方面的差距都不会太大,决定其成就高下的就在于棋手的境界,但境界的提升又谈何容易,那不是光靠努力就能得来的。很多人单看实力并不比超一流棋手逊色,在许多小型比赛中战胜超级棋手并不鲜见,然而一到大赛时便会被那些超一流棋手甩开,虽然差距往往是一目半目,但就是无法超越,这就是棋艺境界的差距,既便那只是一张纸的厚度。
名师只是做老师的有名,并不意味着他教的学生就会出色。明师则是擅于发掘学生的潜力,提升学生的棋艺境界,虽然他们自已的实力未必有多强,但他们教出的学生却往往十分厉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才是对他们的写照。
王子明很清楚自已的长处,做明师是需要一个人全身心的投入,象自已这样目的不纯,只是为了满足口舌之欲的家伙一辈子也不可能当个好老师。不过既然当了老师就算是混事也要装出个样子,否则万一学生背叛了师门那一日三餐找谁去解决去?想到这些李紫芸的抱怨也就算不了什么了,而且女孩子杏眼圆瞪,小嘴一张一合的样子也很有趣,如果不去管语句中的不敬成份,李紫芸的声音还是满好听的,就当是唱歌好了。
王子明自已的工作进行的很顺利,那些棋圣战的棋谱大多用不着原稿他就摆得出来,况且因为作翻译的一定要忠实于原稿,很多自已的看法根本就能写出来否则等于给自已添麻烦,所以一天里只要花上两三个小时就可以完成进度,加上李紫茵李紫芸两个人在训练之余还可以给自已做校对,完成一天任务说是轻松也不过分。
当然,烦心之处也不是没有,可能是平时只能和姐姐对局有些烦了,李紫芸总是找机会想要和自已掰掰腕子,还说什么要检验老师质量,可这样赢了没好处输了没面子的事自已又怎么可能去做呢?因此只好装傻下去了。
顺心的日子过得总是很快,这一点大概每一个人都会有体会,不知不觉中五一劳动节已经到了。对于郁闷了近一个月的李紫芸这是再好不过的偷懒理由了,在她的大力建议之下李紫茵只能同意休息一天,至于这宝贵的一天假期怎么渡过李紫芸早就计划好了。
“叮咚叮咚”,清脆的门铃声把王子明从睡梦中吵来。一看表,不过才八点过点,做为以写作为职业的王子明一向习惯于在晚上熬夜,所以通常第二天过了九点才会起床,虽然为此不止一次被李紫芸讽刺为懒鬼,但他并不想为此改变生活习惯。
起身套上衣服打开大门,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子出现在眼前,其中一个正在不耐烦地按着门铃。
“小姐,什么事这么早就把我叫起来,没有合理的解释我可是会生气的!”凡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如果自已不做出点什么表示那以后自已的睡觉质量就没法保证了。
“都八点多了还早,你当自已是猪呀?”李紫芸一点都不介意王子明的气愤大大冽冽地说道。
“喂,对老师是这个态度吗?请你有点身为学生的自觉。”师道尊严为什么在自已身上就体现不出来呢?
“很抱歉,今天是休息日,想当老师明天请早。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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