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骗子
对答详谈了半个时辰有余,刘正见马良脸上有些疲倦,笑着命了左右带马良下去歇息。
“季常真愚忠也。”马良走后,蒋琬叹了一声。刚才马良口中每每都是以楚臣局之,话语间,也偏帮着刘备,蒋琬怎么会听不出,当年两人一起来襄阳,却不想今日几乎成了陌路,蒋琬一边感叹世事无常,一边又不免为马良叹了几声。
“公琰此言差矣,何谓愚忠?良臣既然则主,那就一心一意为主上。马良如今是刘备坐下臣。自然事事以刘备为主。难道公琰不是如此吗?”刘正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下来,但却是说了句公道话。
马良以忠贞立世。没了这份忠贞,那他就不是马良了。
“臣心中失落啊。”昔日好友,不能同处为臣,岂能不失落?刘正的话很对,他蒋琬也应该为好友能有这份忠贞而骄傲,但心情却是好不起来。落寞道。
“嗨,不谈马良了。”庞统见气氛不佳,出了打圆场。随即,笑着问刘正道:“主公心中清楚明白,但臣等心中却是一片云雾缭绕。还请主公名言。”
刚才马良说的清楚明白,但庞统等人是谁啊,岂会听信片面之词。
“呵呵,大部分马良说的都对,但是这本意却颠倒了过来。那蒯越其实是为孤考虑。”刘正闻言精神一振,毕竟能耍一耍,骗一骗刘备这等枭雄也是能让人感到骄傲的。笑着道了一句后,又徐徐的道了下襄阳发生的事情,自然,他与蔡氏的暧昧却不会傻到出口,只是称蒯越与自己有盟约在手。
“主公真是瞒的我等好苦啊。”庞统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刘正居然在刘备的眼皮底下,与荆楚大族有了盟约,而且盟约还牢不可破,让蒯越不惜以自己为代价,保住刘正。
啧啧啧。
“怪不得主公不打算夺取汉中以自立,再自行出大军攻打益州。成就王霸之业。有如此助力。”向来沉默寡言的满宠也不免感叹了一句,满宠虽然是个文人,但行武事,本来他为刘正制定了先取汉中再割据益州,与刘备等群雄争锋策略的。但当初刘正死活不同意。
却原来有这么大的助力,傻子才会脱离刘备而自立呢。
“那主公的意思,要装作不知,等刘备入蜀之后,誓死于蒯越等世家大族争锋,迷惑刘备?”蒋琬虽然是在问,但语气却坚定。显然已经猜出了刘正心中所想。
“嗯啊,照猫画虎嘛。只要骗过刘备,骗到他魂归天外,等新君即为时,这楚国大片的疆土还还不任我取舍?”刘正笑着道。眼中神光闪闪。
“父亲似有所觉悟了?”邓艾突然插嘴道。小脸上满是若有所思。
庞统等人也反应了过来,各个眼中闪着异芒,哈哈笑道:“难怪主公今日来了个称孤道寡。”
“哈哈哈哈哈。”刘正闻言哈哈大笑,完后。冷然道:“他既不仁,孤为何要义?再说,他姓刘,孤也姓刘。他坐的江山,为何我坐不得?”
“诸君以为然否。”说到这儿,刘正扫了四下,问臣道。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权臣中就算是真心想要称帝的人。也会顾及颜面,先三推四让,才会在群臣的拥护下,名正言顺的把老上司赶下地位。
而刘正却不同,他是现代人。看的透彻,还是骗子,哪里有什么颜面。这番话,透着森然,也泛着他与刘备的恩断义绝,更表现出了他决然的野心。
我欲取而代之。
张狂,霸道,嚣张。这一刻,刘正的脸上,道出都写满了冷静的反义词。
大帐内,几乎所有人都为刘正这番话而激动莫名。包括邓艾,庞统等人,几乎一齐起身,拜道:“然。”
一个字,道尽了他们对刘正的信心。有大军,有名望,有势力庞大的盟友。刘正如不成龙,天地不容啊。
“哈哈哈哈。”刘正大笑。随之,起身对着庞统等人,微微一拜,道:“当于诸君共勉。”
笑过之后,众人又纷纷入座。也幸好在场的不是杀伐果断的将军,就是冷静睿智的名臣。
只片刻就从刚才激动难明的气氛中脱离了出来。
“张鲁此番挑拨之计,不攻自破。他或许还在梦中,主公何不挑明一番?”庞统笑着道。
“士元是说,让他知道我加官进爵,刘备对我还是一往如昔?”刘正道。
“如此,他才会有所动作,而不是坐等关外,与主公空耗了。”庞统笑着道。
“好,写信嘲讽他一番。诸位谁来执笔?”刘正心下一想,觉得庞统的计划不错,毕竟两军空耗也不是个事。让张鲁知道自己的计策失败了,才好让对垒的局势改变。
才会出现契机,大破张鲁。
“臣来。”蒋琬笑着接下了这份差事。
“尽量嘲笑他一番,好让他恼羞成怒。”蒋琬出马,刘正没意见,叮嘱道。
“诺。”
第三百一十一章 急功好利是张松
汉中有平原,四面环山。为益州屏障,是个易守难攻之地。益州更是如此,山外有山,汉中入益州的路,有无数条,但条条都得通过霞萌关。
这才有了张鲁大军立在霞萌关外,誓死要破霞萌关的原因。
刘正领兵在此,可以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他没办法,才拥计,想要收降了刘正为几用。
这些日子,张鲁打定主意了等楚国与益州的消息。益州来的消息令人可喜,刘璋那厮果然无能,居然取了中庸之道,一边给刘正加兵表示信任,一边却是增兵剑阁,摆明了是提防刘正。
用人既疑人。简直是贻笑大方。
这时,只要楚国刘备那边有那么一丁点的对刘正不满的意思,他就可以乘虚而入。
但楚国路远,这一等就是数月。不过没关系,汉中有平原,百姓富足殷实。这边离汉中又较近,运量也是方便。就算是拖个一年半载,也是无关紧要的。
因此,这些天张鲁除了留一部分兵马防备霞萌关以外,军中几乎可以说是歌舞升平了。
今日,霞萌关忽然城门大开,魏延领着一千余兵马出了霞萌关,直奔张军大营而去。
一千精锐直到离了张军大营五六十米处才停了下来。魏延朝着张军大营看了眼,见营中士卒无神,没半点防范之心。脸上冷笑,这上到下没一个是懂兵的。
“来将何人,没看见这大大的免战牌吗?走走走。”两边箭塔上的小卒,看着魏延,懒散的笑了笑,指着紧闭的大门上挂着的免战牌,赶鸭子的道。
“哈哈哈哈哈。”两军对垒,谈不上仇恨,看对方难免都是不顺眼的。有嘲笑敌方的机会,哪有不把握的道理。
旁边的士卒们,纷纷大笑。嘲讽魏延土包子。连免战牌都不认得。
“日。他张鲁当他是谁啊?以为免战牌等于是保护符啊?”魏延身边的一个亲兵暗自骂了一声。免战牌,他们根本没当回事。
跟着刘正的将军基本上都不是按规矩来的主。刘正可以扣留使者,魏延自然可以无视什么免战牌。
“别管他们,你们喊你们的。”魏延淡淡一笑,道。今日出来只为羞辱张鲁,他连刀都没带。
“嘿嘿。没准那缩头乌龟一气之下,会派出一两千的人马与我们战上一战呢。那就好玩了。”魏延善养士卒,也得士卒心。这亲兵想到他们将要出口的话,乐呵呵一笑道。
说着,这名亲兵转过身体,朝着身后的一千士卒大喊道:“一二三,开始。”
“厮杀不过,对阵不成,连使诡计,离间计,美人计,赔了夫人又损阎圃。张鲁张鲁,再使一计,包汝输得赤条条来,赤条条去。一无所有。”
响亮的歌声,独特的韵味。又带着士卒兵痞们那独特的,略带猥琐调戏的口吻。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歌谣又简单明白,让人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啊?好像是咱们主公对人使了什么计策?还损失了夫人?阎圃?”
“怪不得,阎圃好像好久没露面了。”
“什么?阎圃好久没露面了?”
“你怀疑我?告诉你,我一个兄弟是阎圃先生身边的亲卫,他有数个月没见到过阎圃先生了。不过是主公下了封口令,消息只在小范围内流传而已。”
“那个夫人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是主公的妻子?咱祖母?”旁边响起了一个弱弱的声音,但显然,他自己也不敢相信。
“笨蛋,主公好歹也是坐拥汉中之地的诸侯,坐下岂会没有美人?夫人是夫人,但绝对不是主母。”他身边的一帮人用看待白痴般的眼神看着这插话的人。
“但不管怎么说,主公的计策好像被人识破了?”
有人说出这句话后,引起了集体沉默。好像是这样……。
一阵如同发春般的歌声,一段如同强*奸般内容的歌词。就这么在张军大营处飘荡着,飘荡着,飘荡着。
“射箭。”见效果达到,魏延微微一笑,起手,道。
“嗖嗖嗖。。。。”一阵小范围的箭矢,立刻朝着张军大营射去。砰砰砰。纷纷钉在了大门处的木板上。
那箭明显不是射人的。箭矢上又包裹着布匹。有机灵的立刻取了箭矢,呈报给了上将。
到最终,自然就落在了张鲁的手上。
大营的一角,杨松在听到外边此起彼伏的歌声后,就立刻冲了出来。他深深的了解张鲁的性格,这个时候,要是不快点赶往张鲁的大营。去安抚一下张鲁,没准他的地位脑袋都不保了。
因为白痴都已经知道他的计策已经彻底的失败了。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杨松迈着一双不长的腿越发快速的跑着。
等到了之后,杨松给两边负责把手帐们的小卒使了个脸色,自己掀开帐帘,走了进去。先是快速的扫了一眼,见杨昂他们还没到,心中立刻送了口气。
再看了眼脸色发白,看似怒火飞腾的张鲁。杨松的一颗心不由的又高高的掉了起来。
“主公。”非常乖巧的,杨松拜道。
张鲁压下心中几乎快要爆发出来的火气,沉声问道:“外边的动静,可是听到了?”
“臣听到了。”杨松没否认,接下来也不打算为自己辩驳,这个时候花言巧语都是无用的,坦诚的承认失败才是王道。
“那你再看看这个。”说着,张鲁抬起了一张布。抛给了杨松。
这个时候,杨松才注意到张鲁的案上还放着这么样东西,诧异的接了过去,只扫了一眼,杨松就忍不住破口大骂刘正不是个东西。随即又哀叹自己的时运不济。
这张布匹上写着一段话。华华丽丽的都是感谢的词儿。
第一句就是,“托张太守之福,大王为我家将军加封邑,前后共计两千八百。………。”接下来洋洋洒洒的几百个字儿,没一句是重复的。推心置腹,感恩戴德的赞张鲁的好。张鲁的无私。
等于告诉张鲁,没有你老人家的慷慨,恩义,我们家将军岂能享受到加封的待遇呢。
“主公以为该如何是好?”看完后,杨松弱弱的问道。
“离间计啊,离间计。楚国那边是失败了,但益州那边却成功了。现在不过是有我汉中的存在,刘璋才会一边防着刘正,一边又得仰仗刘正。如果我汉中暂时退却,甚至让给几座城池。那刘璋的外部压力就没有了。你说刘璋还会信任,放心刘正吗?”张鲁也不傻,还没气糊涂。
这个时候,杨松也没了馊主意。哪还敢邀功献媚啊。擦了擦汗,连连道:“主公英明。”
大营外,叫了一阵之后,魏延看了眼张军大营,微微一笑,返身道:“走,回关。”
“诺。”
………
成都。
张松坐在马车之上,面色有些沉重,还有些焦虑。似乎还有些犹豫,有些难以抉择,一双小眼中闪烁的厉害。
自从刘正与张鲁暧昧的传言在益州施虐之后,自从那该死的许靖对刘璋进言防备刘正之后,张松的心情就从来没有好过。
刘正顺不顺利,刘备入住不入主蜀地。关乎这一片地方是否易主,更关乎统治着这片地方的士族豪强的既得利益。
张松与法正不同,法正是因为不受重用,而心向楚国,而张松却是认为曹操心胸狭隘,怕曹操得到了蜀地之后,会损害他们这些士族的利益。
张松身为别驾在地位上仅次于刘璋,除此之外,他没理由向着刘备的。
接连对刘璋进言,撤回剑阁的兵马无果的情况下。张鲁的心中有些急,也有了些果断的抉择。
当断则断是丈夫。在邻近家门的时候,张鲁心中下定了决心。
走下马车,张鲁直奔书房,打发了欲上来伺候的下人,自己研磨,摊开一张布,眼中闪了闪一往无前的光芒。提笔道:“自谣言之后,刘璋对将军已然是外宽内忌,或将军还有所迟疑‘”
写到这里,张鲁顿了顿,随即又道:“然,当断不断反受其害。今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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