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骗子





  刘琦却是眼睛一睁,完完全全的接收了刘正的不渝。冷静着道:“兵事最为无偿。这个道理想必叔父心下比侄儿理解的要深。如蒯越所言,就算大军环侍,也未必保得住叔父的养子。但要是取了襄阳城,就等于立在不败之地。一劳永逸。”
  左右,刘琦的意思是坚决让薇姿母子冒险,取了襄阳。
  老子是穿越来的,老子晓得刘备就算没取襄阳也是立于不败之地了。这句话刘正很想当着这个多虑了的大侄子面前破口而出。
  “操德啊,刘琦所言正是。”一边的张飞也是帮衬着刘琦道。
  说话的时候,眼神闪闪,显然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翼德,兄长的命数,我心里早有所知,必定会度过此劫难,一飞冲天的。”刘正有些苦笑的看着一本正经的劝说自己的张飞道。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早知如此,老子算计什么襄阳啊。安分的随着刘备南下,将来也是开国元勋。国之重臣啊。
  现在好了,连张飞也疑自己了。
  “兵事已经够无常的了,这命理数术更是虚无缥缈。操得你别拿这个来框哥。”对于刘正的这句张飞是嗤之以鼻。
  顿了顿,却是脸色一收,郑重的对刘正道:“晓得操得重情义,不愿拿我那侄儿的小命来冒险。但,操得难道忘记了那日说的话了吗?一个万户侯的爵位可不是随便就能有的呀。高祖皇帝时期的多少文武大臣,也不过是千户几千户而已啊。”
  想当初,初见刘正时,张飞对他的影响只限于一个狂妄的文人,但慢慢了解直到刘正说出自己的平生只为一侯爷的夙愿。
  对于刘正,张飞也是从敌视到了互相交心,并以兄长自居,
  他深深的了解,刘正是怎么样想要一个侯位,此生醉在富贵中。
  “再说了,就算再重情义,也不能弃家国于不顾啊。想想高祖皇帝,想想历代皇帝吧。”非常诚恳的,张飞道。
  张飞从来都不算是个单纯的武夫,粗中有细的。这一番话,让刘正为之狂笑。什么弃家国于不顾啊。老子压根就不是刘氏子孙。
  但是,张飞的话也让刘正的心有些许清醒了过来,这要是失败了还好说,但要真是为了自己的私事而废弃了这此的计谋。
  刘备那边要怎么过关哪?
  刘正自己根基不深,也没有多少本事。一切的富贵荣华可都是靠着刘备这颗大树的啊。
  刘备这个人很宽厚,但也不是没有露出爪牙的时候,史书中清除的记载了一段有趣也清楚的表现出刘备性格上的缺陷。
  一个蜀国大臣就因为貌美而被杀。
  进退两难之机,刘正心中也有怒火奔腾的怨气。根基不深,老子就算再得刘备的欢心,有些事儿也不能自己做主啊。
  就像他明明不想出师东吴,但却要考虑到刘备的心情。只有绕来绕去的想办法解决麻烦。
  他妈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种位置,也不是那么舒适啊。
  有些想法,死结这个时代的人是没有的。但刘正天生就是穿越者,心中不敬的念头多的是。
  这邪火一起,谁也浇不灭。
  “麻烦翼德去命王九,带薇姿母子来。”一字一句的,刘正面无表情道。
  张飞自然不晓得刘正的心思,闻言脸色一松,笑着点了点头,快速的朝着刘备大营的方向而去。
  城下三人中,清晰的分出了一个士卒打扮的随从。城头上的蒯越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亡友的这点血脉,他还是护住了。
  至于刘正到底有何图谋,那就是以后的事儿了。或许,随着刘备走到底的刘正没有以后了。
  想着刘正的风度气质,那一手的绝世好字,蒯越的心中,不禁有些惋惜。要是此子生在盛世,汉室稳固的时候,必定是个名留千古的逍遥王侯。
  但乱世中,这种人往往会死的最惨。想着刘正,他就不禁想起了刘表。这两个人都是宗室之后,也聪敏决定,都也是乱世中的庸人啊。
  权谋机变才是行走乱世的不二法则。
  蒯越的心中,坚定着这种想法。
  “将军,请我们母子去?”依旧是原来的帐篷内,薇姿一脸诧异的看着面前小卒打扮的张飞,疑惑道。
  “嗯。”薇姿与刘正的关系,外边传的厉害,张飞虽然不八卦,但耳濡目染之下,也是把薇姿当做弟妹来看的。
  先前在刘正面前很是坚定,很是郑重。
  但到了真要让弟妹,还有侄儿冒险。他却是心下灿然。堵得慌。避开了薇姿的目光,淡淡的应了声。
  “父亲说过今日有大事要干。难道是有用得着我和娘亲的地方?”邓艾聪敏且敏感,张飞的不同寻常又太过明显。他心下一动,道。
  邓艾的直言,更是让张飞羞臊的厉害。没有言语,只是点了点头。
  “娘亲。”小脸上带着笑意,邓艾翻转小身子,对着薇姿叫了一声。
  “请将军带路吧。”薇笑着点了点头,对着张飞道。
  张飞见此,黯然一叹,点着头,在前边带路。顺便还吩咐了王九这些人,把刘正的亲随们一个不落的找了来。
  等下大战肯定会起,城门前更是危险之地。多些人保护这对母子。也是好的。
  杀机四伏的营地内,刘备睁着眼睛,看着载着薇姿母子离去的马车,心中也是不无叹息。
  “命骑兵都准备妥当了?”刘备问身边的一个军侯打扮的人道。
  这人是张飞的部将,暂代张飞统领那五百骑兵。
  “早已妥当。”军侯低着头应声道。
  这儿离城门大约有一两里的距离远,骑兵最快也要些许时间才能到达城门。这些时间内,都得刘正那点人手硬扛着襄阳城一面城墙的兵力。
  刘备当时听了,想也不想的立刻反对。但在刘正的“缓缓诱导”下,还是怦然心动。
  如今,连结孙权之类的到底是虚无缥缈了些,取襄阳却要真实,而且诱惑的多。刘备枭雄,做事自是决断非常。
  细想之后,还是让刘正冒了这一险。
  一点一滴的看着马车走进视线,刘正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来。当马车近在咫尺的时候,刘正这才翻身下了马。
  来到车价前,对着里边道:“待会儿你们要自己顾着自己一点。”随后,才对着负责护送的王九等三四十人断然道:“一切以夫人公子为重。要是见机不对,立马走。”
  “诺。”刘正手下的兵,向来都是听刘正的话惯了的。刘正说得如此断然,王九想也不想的应下了。
  “父亲难道是要取了襄阳?”车内,邓艾听得真切,不禁讶然的探出脑袋道。
  “谁能想得到,为父只凭这么点人手,就想取了襄阳?”虽然心下担忧非常,但在邓艾面前,刘正却是笑呵呵的,摸着他光洁的额头道。
  “历来兵家征伐,如正不能用,当谋之以奇。父亲此谋当真是出人意表。”恍然中带着佩服,邓艾笑着对刘正举拳道。
  “不过,父亲唤我与娘亲来是?”随即,邓艾有些疑惑道。
  “怎么。张翼德没跟你们明说?”刘正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张飞,张飞没能鼓起勇气与之对视,而很是干脆的摇着头儿,看向了另一边,
  “没。”邓艾摇着头道。
  “那算了。等下记得不要慌张,有事儿父亲顶着呢。还有,要乖的,呆在你母亲身旁。”刘正朝着马车内看了一眼,但里边稍显灰暗,依稀看见一个女子跪坐着,没能看到薇姿的脸。
  “嗯。”邓艾很是乖巧的点着头。
  襄阳是一座典型的南方城池,城池外边凿开了一条宽阔的护城后,往常的时候,都是由着巨大的吊桥连接着的。
  当兵事险恶的时候,吊桥就被收起。一座城池就成了一座孤岛,坚硬而不可拔。但是历来坚城都是被内部瓦解的。
  城头上一阵脆响,巨大的吊桥缓缓的降下,两扇通往城内的大门随之敞开。
  看着一点一滴敞开着城门,刘正冷笑着。
  随之,一辆辆结实的军车就从里边运了出来。蒯越策着一匹战马,带着几个随从,赫然在列。
  笑着举着拳,对着刘正摇摇一拜。并且示意身边的几个随从过去把那辆马车运进来。
  但是回答他的,是一声凌厉大喝。“走。”既威且戾。
  人随声走,张飞,已经狠狠的插入了一辆辆的马车中间,长矛横少。所向者,无不魂归地下。
  这一声大喝,惊的是在场的所有人。就像刘正想的一样,没有人会认为他刘正在这个时候,就敢杀进去。
  乘此机会,那边的陈到也是一声大喝,带着八十几个精锐,疯狂的冲向城池。撇开着的城门。
  随之响起的,还有一阵悠扬的号角声。
  “事成矣。杀。”刘备的唯一一支五百人的骑兵,在军侯的带领下,朝着襄阳城方向奔驰而走。
  接着动起来的,是刘备所有的人马,两万五千人左右的大军。
  赵云,关羽。魏延。这些绝世虎将,也随着奔走。
  这么大的动机,下边又是这样一种情况。负责守城门的校尉在呆愣了片刻后,只觉得头皮发麻。厉声叫道:“收起吊桥,收起吊桥。关闭城门。”
  “可是,可是蒯先生还在下边呢。”一个小卒有些疑惑道。
  一抹寒光乍起,一颗人头随之抛飞。“不服者杀。”冷厉四射。
  在这名校尉的果敢之下,这群已经久不训练的士卒,唯唯诺诺着,连蒯越也不管不顾了,一点点,但很稳重的拉起了吊桥。
  但,有张飞这个神将在,想收也是收不起来的。
  长矛在握,锐不可挡。张飞一路激进,在撂倒了一些负责送马车的士卒之后,快速的朝着城门那边接近着。
  巨大的城门拉起需要时间,关上也是。
  现下外边这么混乱,负责关门的士卒们也更乱。门关的就更缓慢。转眼间,张飞已经杀到。
  几十个士卒在前,面依旧不改色。一声大喝,长矛横扫。千斤之锐气势隐隐的压倒着对面的几十个士卒。
  这个时候,刘正也没闲着。虽然那名城门校尉果敢,但吊桥上站着一些马车,并不容易收回去。
  刘正抽出长剑,带着身边护送着薇姿来的亲随们,随着张飞,就往里边突入。
  薇姿母子自然不会被留在外边,头上那些弓箭手可不是好玩的。王九抱着邓艾,两个亲随护送着薇姿,也随着刘正朝着里边突入着。
  载着薇姿母子过来的马车,在瞬息间,就不知道插了多少支摇晃着的箭矢,拉车的马儿。更是一声鸣叫也没发出来。
  当场毙命。
    第八十章 嫡长子的势
  旦夕之间,事儿就不是那事儿了。
  冬日里温和柔嫩的阳光,也变得有些狰狞。本是护卫安全的城池,也变得杀机四伏起来。
  无意识的侧着身子,蒯越眼看着张飞锐不可挡的过去,随后是刘正。也看着吊桥缓缓的升起,看着吊桥上占着的马车随着吊桥的慢慢升起,被侧翻在了护城河内。
  拉车的马儿在冰冷的河水浸泡下,嘶鸣惨嚎着。
  城头上箭如雨下,那边那几十个士卒却是猛而突进。视箭雨如无物。
  几十个人,加上后来护着马车来的几十个人。加起来不过是百来人而已。就敢往一座兵力达到四五万的坚城上撞?
  即使蒯越再怎么冷静,再怎么有君子风度。在这一刻,也不禁认为刘正这是疯了。但看着冒着箭雨突进的陈到这些人,在吊桥上升到了一定程度,不能让他们通过的时候,奋不顾身的扑入冰冷的河水内。
  朝着城门方向奋力游来的时候。蒯越的心中已经不认为刘正这是疯了。
  “这就是将军的图谋啊?”以蒯越的老谋深算,也不禁真心实意的叫了这一声将军。
  “先生。走吧。”身边的几个随从搁着蒯越的衣服,道。
  点着头,蒯越任由随从们拥裹着他,往门口走去。现在在外边要冒着箭矢,里边又回不去。呆在两方争夺的城门口,反而安全点。
  张飞很勇,真的很勇。
  他来的时候以一档几十。现下他脚下的尸体,就有了一二十之多。当刘正赶到的时候,正看着张飞一个人,面对越聚越多的地方士卒,硬是卡住了城门。
  浑身染血,却面不改色。每次长矛挥出,都是稳稳当当的。不抖那么一下。
  二话不说。起着长剑,刘正沉稳的突入了阵中。刘琦心下有意想上前与刘正一起厮杀,但想起刘正的吩咐,只得生生的忍了下来。
  只是跟薇姿母子一起,呆在稍微安全点的后边。看着刘正与张飞,还有那几十个亲随,与一面城墙的守卒厮杀着。
  “城头上的守将是哪个王八羔子?没看见下边站着的是刘荆州的兄弟,站着他的嫡长子吗?我兄长死了还没五月呢。忘恩负义的东西。”随着张飞,不断的杀戮着,但只是三两分钟的时间,就差不多已经手软脚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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