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一统
郭伟快步跑到前面的账房,将赵阳领钱的纸条给韩忠卫拿了过来。
“今借到大可仓四千贯整,此据属实,某年某月某日,赵阳。”韩忠卫一看之下气乐了,拿了钱还敢明目张胆的打下借条,也够嚣张的了。
“公子,公子……”见韩忠卫拿着借条久久无语,郭伟不由大急,遇上这样的事,是谁都会生气。
“我没事,你且将借条全部拿来。”韩忠卫摆了摆手,吩咐道。原本韩忠卫心情舒畅,现在被赵阳的这些借条弄得云消雾散。
“舅舅,此事你可与欧阳微说起?”韩忠卫见郭伟再次离去,朝钟正君扬了扬手中的借条说道。
“欧阳大人说你不在,他名不正言不顺呐。何况赵阳只是向咱们借钱又不是讹诈,所以……”钟正君呐呐的道。
韩忠卫想也确是如此,这事怪不到欧阳微等人头上,怪只怪郭伟、钟正君等太软弱,要是他们不借给赵阳,欧阳微反倒好cha手此事。而郭伟、钟正君之所以软弱无为,说到底也是不敢作主,要是赵阳真的将官府引来,那会不会给钟府带来灭顶之灾呢?这样的后果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敢也不能承担的。
想通此节,韩忠卫对郭伟和钟正君也没有了刚才的怨怼。等到郭伟将赵阳一共五张借条全部拿来,韩忠卫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郑重其事的将借条贴身放好。
“公子,你这是何意?”郭伟隐约猜到了韩忠卫的想法,但却不敢相信他真要这么做。
“杀人偿命,欠账还钱,天经地义,既然赵阳是向我们借了钱,那就该他还,而且还得连本带息都要还清。”韩忠卫道,在临安借钱都是要算息的,虽然官府有规定,年息不能超过一成,但二万贯也能要回几百贯,韩忠卫从来都是只占便宜不吃亏的主,如果明火执仗的被人阴了,他不讨回公道是不可能的。
如果是一年前的韩忠卫,那郭伟和钟正君都会劝说一番,但此次他们见到韩忠卫,郭伟与钟正君的感觉很相似,他发现公子变了,变得自信、坚毅、讷言敏行,举手投足间更是充满神采,让他们不由自主的对韩忠卫的话不敢逆行。
“再说说韩府的事吧,五千贯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钟府成什么了?什么人都可以来分杯羹,简直是岂有此理!”韩忠卫道,只要这事不是吴翠儿的意思,那这五千贯从这个月开始就得停止,没有经过自己的同意就擅自带走自己的钱财,这也明抢何异?
“忠卫,此事是我妹子吩咐的,她给我带来了一封信,说韩府开支浩大,而你既能聚财,那也应为韩府出一份力。”钟正君说道。
韩忠卫目瞪口呆,这事还真是吴翠儿的主意?他不相信。凭感觉,这绝对是韩吴氏的主意,自己的母亲韩忠卫还是知道的,韩府之事什么时候轮到她来指手画脚?何况每月钟府也会给她送上钱财帛布,足够她日常开销的了。
“那好,给我准备好礼物,明天我亲自去韩府问个清楚。”韩忠卫说道,以前他拒绝回韩府,但这回,他有绝对的自信,自己能挺起胸膛,堂堂正正的走进去。
第184章 公堂上见
忠卫,你真要尖韩府。“钟正君讶道,他觉得众次尖引办取其辱,毕竟韩忠卫的身份摆在那里,被韩府逐出了门外,虽然韩俯胄曾经想要让回去,可韩忠卫不是没有答应么。
“当然,此事疑云重重,不弄个水落石出誓不罢休,再说,我与母亲已有一年多未曾见面,想念得紧。”弗忠卫说道。
“这有什么疑云重重的?你母亲给我写了亲笔书信,这还能有假?”钟正君越来越看不透韩忠卫了,这样的事也值得怀疑?
“那我问你,信呢?”韩忠卫当然有他的理由,否则他又怎么会做出如此之事?
“信就在我身上,这还是我头次叫到妹子的信,必须得随身携带。”钟正君无比自豪的从身上掏出一封信来。
韩忠卫一见信封上的字,更加确信无疑。信封上的金钩锋圆,粗扩洒脱,这岂是女子所写?
“我且问你,我母亲可识字?”韩忠卫问道。
“在进入吴府之前她是不识字的,也许在吴府她学了也未可知。”钟正君一呆,是啊,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接到妹妹的来信,光顾着高兴了,却没想到妹子又怎么会识字?
“你再看看这信封上字?这像是女子所写的吗?”韩忠卫连信也看就递还给了钟正君,对他而言,既然不是吴翠儿的亲笔书信,那就没有再看的必要的。
“会不会是翠儿托别人所写呢?”钟正君还是不死心。“韩府离这里有多远?又不是隔着千山万水!再说了,信中可言明此信是别人代写?”韩忠卫问道。
“那到没有。”钟正君对信中的每一句话都能背出来,从头到尾就没有说过这是别人代写的。
“你也先下去吧,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我想休息一下。”韩忠卫道,他一路也辛苦了,原本想着回到临安能好好放松一下,毕竟这里是全天下最奢华的地方,可没曾想,刚回来就碰到这等事,扫兴之极。
第二天一早,韩忠卫就去了韩府,原本以他的身份是不好登门拜访的,但此次韩忠卫却是来看望吴翠儿,他才不管原来的规矩呢。再说了,如今自己每个月五千贯养着韩府,谁要是惹得自己不高兴了,连本带息要回来,谁又敢拿自己怎么样?最坏的结局不就是在临安混不下去么?可临安不留爷,自有留爷处,黑城可是自己的封地,那里可以说是自己的独立王国,说自己是黑城的皇帝也不为过。
何必在临安受这等窝囊气?
韩府的门房听得是韩忠卫来拜访生母吴翠儿,一时也不好自专。按道理,韩忠卫原本就是韩府的三少爷,当然,在韩府他没有受到过三少爷的待婆,最我也就算是一跟班。他要是回韩府是无震通报的。
可现在却不一样,韩忠卫已经被主母逐出家门,现在他却明目张胆的回府,要是被主母知道该如何是好?
左右为难之际,他只好拨腿向府内的管家吴征求教。吴征听得韩忠卫来访与是一愣,此人已经一年多没有消息,何故又突然出现了呢?吴征也没有去禀报吴美萍,他随着门客就来到了正门处。
还真是韩忠卫,他着一身青衣长衫,头戴圆帽,腰系银带,脚穿长脚平底靴,门在那里举手投足间洒脱自如,让人一见之下不敢轻视。在他身后还跟着四人,每两人挑着一个大大箱子,看来那是送给吴翠儿的礼物了。每到过年过节,钟府就会给吴翠儿送上丰厚的礼物,现在恐怕全府都知道,吴翠儿生了个会赚钱的儿子,以后她一辈子也不愁没钱使了。
“原来是钟公子大架光临,未曾远迎,还望恕罪。”吴征见韩忠卫已经看到了自己,也没再躲闪,轻笑着走了上来。可他却绝口不提韩忠卫这三个字,而是称韩忠卫自召改的名字:“钟卫”钟公子。
“吴管家,我想见我母亲。还请通融一二。”韩忠卫拱了拱手说道,对于吴征,他没有太多的好感,也没有太多的恶感,他身在其位,有些事也不能怪罪于他。
“此事我可不敢作主,还得请示夫人定夺。”吴征见着韩忠卫也是暗暗惊奇,此子才离开弗府两年不到,可整个人却一下子成熟稳重了不少。
“烦请吴管家代为通报。”韩忠卫走上一步,手中不如何时出现一块银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送入吴征手中,就连他身旁的门房也没有觉察出来。
对于送上门的钱财,吴征一向是受之无愧的,也不知他用了个什么动作,那锁银子刹那间就消失在他手掌中。
“请钟公子稍候。”
可这一稍候却是大半个时辰小而且吴征出来后给韩忠卫带来的还不是什么好消息,吴美萍不允许韩忠卫去见吴翠儿。当然,在吴征嘴里说的是非常的冠冕堂皇,什么吴姨娘身体欠佳,不能见客。又是偶感风寒,不能出门之类的话。
如果是一年前,韩忠卫也许会”二急,但此刻他眼就能看穿吴征说的是谎话。可韩忠卫删从有怒。像昨天那样,一个吴征不值得他骂,他还没有那个资格。
“那请吴管家将这些礼物代为转送给我娘。”韩忠卫再次拿出一锁银子,要知道这两徒银子价值不菲,在市面上银两难得一见,不是铜钱就是纸币会子,银子已经离百姓越来越遥远。原本官方定价,一两银子可以换一贯铜钱,现在一贯五的铜钱也未必能换到一两银子。要是用会子去换的话,两贯也不能换到一两银子。而刚才韩忠卫送给吴征的银子加起来至少有五两以上,这可不是笔小钱。
“这当然没有问题,钟公子忠孝有加。吴姨娘可喜可贺吴征对于这样的事当然不会拒绝,按照以往的规矩,吴翠儿一般会拿出至少一半的东西交给府上,剩下的一大部也会打赏给下人,像吴征就得到过好几次吴翠儿打赏。
可虽然得了吴翠儿的赏赐,但吴征却不敢丝毫替她说话,要知道以吴美萍的性格,谁要是被她抓了现行,恐怕连老爷也维护不了。
“还有一件事请禀报夫人,贵府从钟府每月“暂借,的五千贯,一共二万贯不知何时归还?当然,看在我娘的面子上,利息就不用算了。至于以后,旧账未清,新账不借。还请吴管家告之夫人韩忠卫等两箱子礼物抬进韩府后,这才对吴征说道。
韩忠卫当然生气,。自己每个人给你们五千贯用,可自己亲自出面,竟然要见生母一面都万搬刁难,看来这钱都喂白眼狼了。
“啊!钟公子,这,”这可使不得吴征可是非常清楚每个月从钟府“借”来的五千贯可是解了弗府的燃眉之急,现在弗忠卫要一下子就断了这五千贯,那这个月鼻府的开支肯定要支。
“钟府最近资金周围不灵,还请吴管家能早日归还欠款,否则此事要是闹个公堂,对韩、钟两家都不好看。”韩忠卫继续不痛不痒的说道,一说完,他就没再给吴征解释的机会,跨上马背,径直回了钟府。
“怎么样,打掉他的嚣张气焰了没有?。吴美萍见吴征回来,问道,刚才正是她自作主张阻止了韩忠卫见吴翠儿。“夫人,韩忠卫向府里催讨二万贯的欠款,还说从本月开始,钟府就不再向府里提供钱财了吴征一脸愁容,他在心里也怪吴美萍。既然拿了别人的好处,却还要装主子模样,这岂不是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什么?他敢!”吴美萍冷斥道,归根结底弗忠卫还是韩府之人,不要说每个月只向他要五千贯,就是将他的全部家当都拿走,他也不能说一个字。
“他当然敢,否则对箔公堂吴征叹道。
“他”吴美萍也是一时无语,如果真要走到那一步,那韩府的脸面可是丢不起,先不说官司的输鼻,哪怕就是赢了,此事也会传得满城风雨。堂堂外戚韩府竟然要舟庶子借钱度日,这要是说出来,恐怕自己再也没脸见人了。
“夫人,这钱到底是还还是不还?”吴征道,虽然韩忠卫说的轻声细语,可语气中的不可置疑却是表露得明明白白。
“还?拿什么还?难道账上还有两万贯?”吴美萍冷笑道,当初也是吴征给她出的主意,反正韩忠卫有钱,何况他人又不在临安,此时是生是死都未曾可知呢,向钟府要钱,那个姓郭的管家敢说半个。不字?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郭伟和钟正君对于韩府的要求不敢造次何况吴征又以吴翠儿的名义写了封信给他,此事就做得天衣无缝。但没想到韩忠卫会突然回来,而且还敢向鼻府讨向那每月的五千贯。
“账上连两千贯也没有。”吴征叹道,由俭由奢易,每个月突然增加的五千贯,让韩府上下很是过了段舒坦的日子,谁也没有想到这钱有朝一日还要归还的。所以花起来,那叫一个爽快。
“这可如何是好?”吴美萍虽然很想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可她慌乱的眼神却出卖了她。最要命的是,此事她没有提前知会弗诧胄和老夫人,现在想要找个人商量都无处可寻。谁让自己嫉妒韩忠卫的生财之道呢,原本只想随便试试,没想到钟府还真给了钱,每个月五千贯,让她这个韩府的当家人从此不用再为柴米油盐担忧。这钱花起来可是会议瘾的,如今钟府突然讨要,可到哪里去筹这笔钱呢?
“不如跟老爷禀报,请他让韩忠卫消了这笔账。”吴征说道。
“不行,此事绝对不能被老爷所知,哪怕就是变卖我的饰吴美萍咬紧牙关说道,要是被韩诧胄知道,自己一个贪图享受的帽子是摘不掉了。
“这可不行,哪能让夫人变卖饰呢。如果想不的动老爷,其实还有个办法,可以让吴姨娘跟韩忠卫说说,只要她一出马,这件事就会圆满结束。
”吴征说道,此事说起来根子都应士二儿身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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