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一统
如果书里没有插图,韩忠卫恐怕对这些穴位的具体位置他还真是不太清楚,但有了插图的对比,他就能事半功倍。虽然不能把所有的经脉穴位记下来,但至少他暂时需要用到的穴位他都非常清楚了。
他慢慢深吸一口气,在吸气的时候默想脚底涌泉穴一股热力,然后慢慢上升到两肋,自两肋再升于前胸,于前胸又升于耳后,最后升于泥丸。
而呼气的时候,则默想那股热力由泥丸至印堂,再降至鼻,鼻至喉,喉至脊背,脊背透至前心,前心沉至丹田,这样丹田就算是有了气。
而丹田有气之后之后又默想这气从尾闾,达于脊背,上升泥丸,周而复始,循环往复,慢慢的把这股热力吸收成自己的。然后又后涌泉吸引热力,经过不停的周而复始,丹田的气好像越来越多,越来越醇厚……
当韩忠卫睁开眼的时候,他发现外面露鱼肚白,天就要亮了,他不知不觉竟然在床上盘坐了一个晚上。下了床走在小院里,韩忠卫身上没有一丝僵硬的感觉,反而觉得好像全身充满了力量。一个晚上没睡,可是自己却没有一比困意,相反,精神非常饱满,这难道就是内力的作用?
可是自己的丹田并没有真的有气啊,虽然“入定”了好几个时辰,也默想着自己丹田里的气越来越多越来越醇厚,可是当韩忠卫一收功他就清楚,那只不过是自己的默想罢了。这其实也是在韩忠卫的意料之中,如果内功真的真的能一个晚上就能入门,那自己的大哥韩忠卫也不会每日清晨就在练武场舞枪弄棒了,他肯定也不会被刘呈亮等人的站立水中不沉弄得想要逃避。
想到练武场,韩忠卫知道自己今天的功课又来了,收拾了一下之下,他去了练武场,在那里做着最近每天都要做的事:跑步。
三十圈跑下来,韩忠卫觉得自己还是那样的轻松,如闲庭信步,没有了往昔的大汗淋漓。这样的结果让刚才还有点意兴珊阑的韩忠卫马上把这想法抛之脑后,自己虽然没有感觉出丹田有了内力,可是自己身上却有了变化,这让他一下子把今天跑步的量增加到了六十圈。
当韩忠义来到练武场的时候,韩忠卫已经结束了晨跑,今天虽然运动量增加了一倍,可是花费的时间却与以往差不多。
“大哥,你今日可是来晚了些。”韩忠卫跑到韩忠义身边停了下来,今天的韩忠义好像有些精神不佳,好像没睡醒似的。
“武林楼的金波酒我昨日可是喝了数斤,今日晚些起床也是应该,三弟,你要回去了?”韩忠义昨日赢了刘吴亮的赌局,后来在赌场又连赢三把,基本上把前面输的全部拿了回来,虽然都是在韩忠卫的帮助之下,可是他心里还是非常高兴。
“是啊,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看到韩忠义欲言又止的样子,韩忠卫问道。
“三弟,昨日在赌场你连赢三把到底是运气还是……?”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韩忠义的两眼开始放光,完全不是刚才那副困倦的样子。
“当然是运气了,昨日我大显神威,有如财神上身,大哥,你也觉得过瘾吧?”韩忠卫当然不可能把诀窍告诉他,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机事不密则害成,这样的原则他还是清楚的。如果韩忠义知道了,那刘呈亮他们很快就会知道,到时太学里与他们交好的人又会知道,然后就会去赌场“实践”,很快赌场也会知道,只要他们一改手法,自己就会失去一个自动取钱的机会,这样对自己有百害而无一利的事,他又怎么会说呢。
“唉,早知道我就多带些赌本去,一而二,二而四,四而八的好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遇到的啊。”韩忠义叹道,但他看着韩忠卫的时候眼神又一亮,“三弟,今日你的运气不知道还和昨日一样?”
“大哥,这财神爷哪能天天上我的身啊。”韩忠卫苦笑道,他可不想再去显摆,要去也得过段时间再去啊。再说了,现在韩忠卫的头等大事就是修炼内功经,除此以外他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你怎么知道财神爷没上你的身呢?说不定这段时间财神爷看上你了呢?”韩忠义笑道,经过昨天的事,他与韩忠卫的关系在无形中拉近了不少,要是换在以前,韩忠义不会与他说这样的话。
既然韩忠义认定财神爷上了韩忠卫的身,那不试试是不可能的。要知道昨天韩忠卫的三连胜让他晚上回来都一直睡不着觉,现在他之所以困倦不已就与这事有关。
强扭的瓜不甜,强迫的事不顺,韩忠卫两次出手接连输掉韩忠卫二十贯之后,他马上确信,今天财神爷没跟韩忠卫照过面。
看到韩忠义苦瓜似的脸,韩忠卫也没有多解释什么,只是拿出二十贯交给韩忠义补偿他的损失,果然,韩忠义脸上马上多云转晴。
“大哥,我身上汗味难闻,得回去洗涤才行。”韩忠卫是在练武场直接被韩忠义拉来的,身上汗臭味一丈外就能闻到。
“好吧,你自行回去就是。”韩忠义正在想如何安置三弟呢,他今天手气跟昨天的自己有得一拼,把他放在赌场显然不合适宜,但要去别的地方自己又移不开,现在听到他要自行回去当然乐意放行。
韩忠卫当然不是想回去洗澡,他一到家匆匆冲洗了一下之后就又盘坐在床上,静坐盘膝,双手合十,双腿并拢,闭目钳口,细调呼吸,一出一入,皆从鼻孔……
第013章 二公子
秋菊在锅里倒上一点油,等油烧热后很麻利的打一个鸡蛋放在锅里,等到下面煎成金黄色时,再翻身,片刻之后就用筷子夹起放在碗里隔油。然后再打入一个蛋……
待两个鸡蛋都煎好后,又下了碗面,最后把鸡蛋放到面条上面,这就是三公子的早餐。
秋菊来到韩府已经两年,没受伤之前的三公子她也见过几回,那时他经常是跟在大公子或二公子身后,哪有什么三公子的气度?有时见到自己还要讨好的叫声秋菊姐姐。可是受伤之后,也不知道是灵儿姐姐关照的结果,还是他想摆三公子的架子,竟然对自己受理不理。
虽然对韩三公子不再像以前那样尊重自己秋菊很是有些不满,但不满归不满,自己该做的事还是必须要做,毕竟自己终归是个下人,而他就算再不得势也是三公子,连灵儿姐姐在他面前都要毕恭毕敬,何况是自己呢。
“秋菊,你这是去哪里?母亲不是住在后院吗?何故去东院?!”
“二公子,这是送给三公子的。”秋菊听到二公子韩忠勇越来越严厉的语气,慌得差点把手里的盘子摔在地上。
“小三?”韩忠勇盯着秋菊手上的面条疑惑不解,现在还没到吃饭时间,他为何要人送膳食?何况听说他现在已经好了,怎么还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来?
如果让韩忠卫听到自己的二哥竟然会如此称呼自己一定会被气得吐血,“小三”可是某类女士的专用称呼。
“二公子,我可以走了么?”秋菊却没有丝毫意外,因为这个名称本来就是受伤前三公子的专用名词。
“走?你去哪里?”韩忠勇看着秋菊似笑非笑的道,他对韩忠卫这个“小三”没什么兴趣,相反,他对秋菊却非常重视。以前她经常跟在吴灵儿身边伺候母亲,自己没什么机会。而现在她却是一个人,而且还不在内院,真是天赐良机。
“当然是去三公子那里。”秋菊看着韩忠勇明显不情好意的眼神,愈发的慌乱。
“送到我房间里,小三也真是的,还没到正餐的时间竟敢叫厨房送膳食。”韩忠勇说道。
“送到你房间?那三公子那边……”秋菊可不敢羊入虎口。
“小三那边不用管他,待会我自会与他去说。”韩忠勇不在意的道。
“不行,这是灵儿姐姐特意交待的,奴婢万万不敢违背。”韩忠勇的名气秋菊早就如雷贯耳,他是什么样的人她也非常清楚,如果冒险的事说什么也不能去干。
“那好,待会也送一碗面条到我的房间。”韩忠勇本来要出府,但现在却又准备回去,因为今天的节目可能会很精彩。
“二公子,稍后我得去夫人那里。”秋菊支支吾吾的编了一个理由。
“荒谬!我这个二公子说话还没小三这么管用了么?”韩忠勇看到秋菊推三阻四,语气也是越来越严厉。
“奴婢不敢,稍后就给二公子送面条。”秋菊知道自己得罪不起二公子,不要说自己,就算是吴灵儿也得罪不起二公子啊。
“这还差不多,本公子今日还有学业未完成,你早些送面条来,不要饿着我。”韩忠勇奸计得逞,看到又有下人过来,就没有再纠缠秋菊。
秋菊看到韩忠勇转身走了,连忙逃也似的跑向了韩忠卫的小院。
门是虚掩着的,推门进去,里面的房间门也关着,难道三公子不在?
“三公子……”
韩忠卫听到有人叫自己,马上就醒来了。也幸好现在他还没有入门,否则在入定的时候被人打扰,说不好就会出什么岔子。身为当事人的韩忠卫却没有这份幸运感,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无意中逃了一难。
“秋菊,进来吧。”韩忠卫穿好鞋子,把房门打开。
“三公了,你的早餐来了。”
“好,放在桌上吧。”韩忠卫道,今天一大早就被大哥拉去了赌场,回来后总觉得有什么事没做,原来是早餐没吃。
看到秋菊把碗筷摆好后就站在桌旁,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韩忠卫只好提醒好,有人站在自己身边,他很难吃下东西,“秋菊,你晚会来收拾就是。”
“三公子,奴婢等你吃完再走。”如果是以往,秋菊也许会先去忙自己的事,等韩忠卫吃完她才会回来收拾干净。但今天不一样啊,自己一旦离开这里就得去二公子那里,早就听说这二公子喜欢调戏婢女,府里有不少姐妹受过他的欺凌,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轮到自己头上。
“那你到外面等吧。”韩忠卫道。
“是。”只要不离开这里,秋菊就没有任何意见,虽然待在这里也不见得安全,但至少自己可以晚一些才去面对。
可是秋菊觉得烦恼的是,三公子吃早餐的速度实在太快,自己才刚到院子里一会儿,里面就叫自己进去收拾碗筷,自己就算是想拖延片刻也无法办到。她以前没见过韩忠卫吃饭,有着现代灵魂的韩忠卫习惯了快节奏的生活,这样的速度已经算是慢的。
“秋菊,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韩忠卫看到秋菊收拾碗筷的动作僵硬,速度之慢与来之前完全是判若两人。
扑通一声,秋菊直挺挺的跪在韩忠卫面前,“请三公子救救秋菊,你的大恩大德奴婢会铭记在心,以后当牛做马报答你!”
“快快起来。”长这么大还没有人在自己面前跪下过呢,韩忠卫非常不适应。
“你不答应救奴婢,奴婢就不起来。”现在韩忠卫就像她手里抓到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你总得告诉我是什么事我才知道怎么救你吧?”韩忠卫也不想用强,这年代,男女授受不亲,自己还是小心为妙。
“是,二公子也让奴婢送面条到他那儿。”秋菊说道。
“那你就送呗,难道二哥是吃人的老虎?你一去就会没命?”韩忠卫奇怪的道,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小事一桩嘛。
“不是的,二公子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而在奴婢也。”秋菊脸上升起一团红云,看三公子的样子好像对这样的事不甚了解,可是这样的事又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呢。
“你说二哥不是想吃面条,而是想……吃你?”韩忠卫两世为人,秋菊的话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请三公子救命。”秋菊虽然对于韩忠卫口里的“吃”不甚理解,但一想马上知道是什么意思,看着韩忠卫时脸上的红晕更多,心想,别看三公子年纪不大,可是什么事都清楚啊。
“二哥是怎么跟你说的?我要的是原话。”韩忠卫问道。
“他让我,不,二公子说的是‘待会也送一碗面条到我的房间’”秋菊仔细回忆着刚才韩忠勇所说的每一个字。
“这很容易啊,二哥说要送面条到他的房间,但也没有指定要你去送啊,你完全可以让别人送嘛。”韩忠卫想了一下马上抓到了他的语病。
“可是二公子会不高兴的。”秋菊道。
“如果他高兴了那你就得叫救命了,你选哪一样?”
“谢谢三公子。”秋菊马上想清楚了,如果让二公子高兴了,那自己的贞洁就不保。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自己就想不到呢?三公子虽然才十二岁,可人家却能给自己出主意,真是想不到呢,看来自己以前小看了他。
看到秋菊兴高采烈的离开,韩忠卫这才又回到床上,静坐盘膝,双手合十,双腿并拢,闭目钳口,细调呼吸,一出一入,皆从鼻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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