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悍妻
金彪再次激动,勃然抬头,公牛般瞪向他。徐虾也抻着脖子,毫不示弱地跟他对瞪,两人斗鸡似地眼瞪眼。
数秒后,饱经世事的金彪徐徐收回目光,低头叹道:“你说得对,不管我怎么想,今晚都不该留在这儿,我这就走。”说走就走,进房去取外套。
徐虾不由一愣。
金彪打个转就出来了,明显没多看女孩儿一眼。
徐虾过意不去了,起身道:“彪子,真不好意思,我知道我这么做有点……”
金彪边穿衣边打断他:“不用说了,你没错,做得很对,我没交错你这个兄弟。好好帮我照看她,我明天早上再来。”
金彪说完穿好,拍拍他肩膀向外走,没任何留恋,仿佛他今晚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空气。
金彪义无反顾,徐虾难受了。他不让金彪留下,固然是怕他干出出格的事,但又何尝不是怕连累自己,多少也有自私因素。但金彪这一走,让他所有的自私都成了愧疚。
徐虾追出房门:“金彪。”
金彪停住回头。
徐虾惭愧道:“彪子,哥们今天对不住了,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放心,那个女孩儿的事,我肯定全力帮你。”
楼道黑黑的,声控灯不知因何竟没亮。金彪在黑暗中露出个笑容,笑笑道:“小样吧,你个小逼崽子,当哥的还能生你气?回去吧。”在黑暗中挥挥手,没坐电梯,直接走楼梯下去了。
徐虾在走廊呆站一会儿,才回身进房,心里仍很不是滋味。
女孩儿仍在床上静静睡着,很安详,面带微笑,不知做着什么可爱的梦,但肯定不是为金彪这个可爱的人,因为她还什么都不知道。
徐虾坐到床边,安静地看着女孩儿的脸,金彪一路对女孩儿的柔情和爱意,一幕幕涌上心头。他忽然感到很寂寞,很羡慕金彪能遇到一个喜欢的人。
昨夜,他在这张床上对林安安说他累了,那是心里话。他真觉得有些累了,或是寂寞得太久。这么多年,他和很多女孩子交往,还到酒吧找一夜情,人人都以为他年少轻狂,其实他更想有个合适的女友,每天上班、下班、抽时间约会,偶尔再吵点小架、闹闹别扭,就象很多恋人一样,可这么多年,却一直没遇到。
他想到昨日的机舱美女,又很嫉妒金彪。金彪遇到个喜欢的女孩儿,就能直接带回家,尽管是他家,可他却连个名字都得不到。
昨夜林安安问那美女,他没说实话,其实他看到那美女第一眼的感觉,和当年第一次见林安安一样。他第一次没和林安安说实话,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找这么多年,就是想找和林安安一样的感觉,他骗不了自己,更不想林安安特有专利的“第一次”,被个偶然邂逅的人硬生生分去一半。
那美女和林安安并不一样,或许真如林安安所说,是个小心眼,更不及林安安成熟,可他还是觉得很相似。他装傻充愣地逗她笑,看她笑,他喜欢这种感觉。人生再一不再二,他已经错过林安安,如果真能再遇那美女,就算错了,也愿意用一辈子义无反顾。
有缘再见,真的会吗?面对沉睡的女孩儿,徐虾想到了美女临别的话,默默问自己,结束了胡思乱想。
简单洗漱一番,徐虾拿个枕头,拿床被,扔到客厅的沙发,然后把女孩儿捧过去安置好。为什么把女孩儿挪到沙发,因为他觉得滥醉如泥的人,睡哪儿都无所谓,没必要让清醒的人睡得不舒服,尽管唯一清醒的人就是他自己。
小虾不是不懂怜香惜玉,而是习惯在公平基础上,从利益最大化的角度来思考问题,所以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安置好女孩儿,徐虾又到书房打开电脑,把用手机拍的照片打印一张,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以防女孩儿半夜突然醒来发生误会。为不让她害怕,还特意留下客厅的灯。
一切安排妥当,徐虾把睡衣放在床边,关灯睡了。
折腾一晚,昨夜又没睡多少,他实在有些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睡多久,徐虾隐约听到客厅有声音,睁眼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家里多个陌生人,任谁都不会睡得太安稳,所以他并未如自己所说,睡得跟死猪一样。
徐虾快速套上睡衣,下床把卧室门轻轻打开一条缝,就见女孩儿正站在客厅,一脸无措地看着周围。
徐虾隔着门缝打量女孩儿一眼,轻声唤道:“喂,醒了?”
女孩儿吓一跳,本能地退后一步,尴尬道:“请问你是……”
徐虾没答,指指茶几:“看到那张照片了吗?”
女孩儿弱弱点头,有些难为情。
徐虾放心出门,坐到沙发上:“昨晚我和一个朋友在大学城那边路过,看到你喝醉了,几个小子硬拖你去KTV,估计是不干好事,就把他们撵走,把你救了下来。但你醉的不成样子,又不知道你住哪儿,就先把你带回来了。”
女孩儿脸上的不安消退不少,慢慢坐回沙发,低头谢道:“哥,谢谢你救我。”
第十一章 把人弄丢了(下)
徐虾点头笑笑,指指照片问:“那几个是你同学吗?昨晚怎么喝那么多?”
女孩儿双手扶头,一脸懊丧道:“我也没想到会这样。那几个男生是我室友她男朋友一个寝室的,我室友说快毕业了,大家一起出去聚聚,结果就发生了这种事。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她怎么会这样呢?”
徐虾听得直摇头。现在的大学生都怎么了?男学生中有几个坏小子也还罢了,怎么女学生也有这样的?还把同寝室的往火炕里推,良心叫狗吃了?
女孩儿抬起头,感激不尽道:“哥,谢谢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自己会什么样了。”
徐虾忙道:“别谢我,回头谢我朋友吧。是他先发现状况,也是他先冲下去救你,一路上也都是他照顾你,包括抱你上楼。如果不是最近他爸妈在他家,就把你带他家去了。”他还没忘女孩儿已经被金彪预定,很厚道地说出实情,为金彪说点好话。
小虾心是好心,可这话听着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女孩儿原本感激的眼光变得闪烁不定,明显狐疑不安了。
徐虾意识到问题,又补充道:“你别误会,我那朋友是武警部队转业干部,心眼特别好,就跟雷锋似的,完全是好心。”
这年头还有雷锋吗?有金彪这样成天找小姐的雷锋吗?
女孩儿咧嘴笑一下,没说话,也不知信没信。
徐虾怕再说适得其反,转开话题道:“对了,这事你准备怎么办?”
女孩儿看看照片,委屈道:“还能怎么办?都快毕业了,又是同学一场。”
徐虾皱眉道:“这你可就不对了。快毕业怎么了?同学一场又怎么了?他们把你灌醉,又想带你去干坏事,把你当同学了吗?是同学该做的事吗?”
女孩儿抬头看他:“哥,那你说我该怎办?”
徐虾指指那张照片:“拿着这张照片去学生处,如果觉得不解恨,就先去派出所,再由派出所通知学生处,总之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女孩儿啊地拉出长声,没想到小虾的建议这么无情。
徐虾耐心道:“你不用不好意思,更没理由心软。这几个家伙能干出这种事,就说明绝不是善类,以后到社会上也不会是好人。你这么漂亮,平时打你主意或觊觎你的人肯定不少,现在快毕业了,那些人长期达不到目的,在这最后的关头,很可能会走极端,指不定对你干出什么事。把这几个家伙收拾了,对那帮人也是个震慑,是为了更好地保护你自己。”
女孩儿似被说动了,又去看那张照片:“我会考虑。”
徐虾体解道:“没关系,我就是建议。人终归是为自己活,要是自己心里过不去,做了不舒服,那不做也罢。”
女孩儿温柔地笑笑,望着他没再说话。
徐虾温声道:“不管怎么样,以后吸取教训吧,一个人的运气不会总这么好,以后到社会上,类似的事情可能会更多。尤其象你这样的小姑娘,多长两个心眼,把心肠练硬一些,学会保护自己,还是很必要的。”
女孩子感动得眼圈发热,深深望他道:“我会的。”
徐虾笑笑点头,看看时间,适时站起道:“现在才三点钟,你再睡会儿吧。如果还觉得不舒服,就洗个澡吃点东西,我这儿有方便面、鸡蛋,还有牛奶。不过我一个人住,家里没有女孩子衣服,你要洗澡的话,就只能还穿你身上这些了。”
女孩儿红下脸站起,感激道:“谢谢你,哥,都不用了,我挺好的。”
徐虾看看她道:“那行,你自己随便吧,不用客气,我去睡了。”转身返回卧室。
女孩儿站在小虾身后,无声地微鞠一躬,小虾没看见。
次日一早,天色大亮,徐虾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连续两天没睡好,要不是家里有个陌生女孩儿,他真想多睡一会儿。
懒洋洋起床下地,徐虾打开门的一刻就愣住了。
客厅里静悄悄的,被子整整齐齐地叠在沙发上,枕头摞在上面,他第一感觉就是女孩儿走了。冲进客厅,左右一望,又看到餐桌上摆着一杯牛奶、一碗煮好的方便面、两只煎蛋,他家里所有能吃的东西。
徐虾进入餐厅,发现餐桌上还有张字条,上面写着两行字:“徐哥,我先走了,谢谢你救了我。我身上没带钱,从你兜里拿了五十块打车,希望你别介意。”最后还有一行落款:“我叫陈妍”。
女孩儿不辞而别,除了名字什么也没留下,昨晚他又什么没问。这下可糟透了,待会儿金彪来了,发现人没了,还不得跟他大发雷霆?徐虾悔之不及,才知道自己昨晚太失策了,实在不该把女孩儿挪到客厅,这下可好,没法跟金彪交待了。
不对,她怎么知道我姓徐?徐虾看着手里的字条,很快发现了问题,昨夜两人说话,并没有相互介绍。他又去翻自己外衣,昨日报销的大把钞票仍在,在见到口袋里的名片时,才意识到女孩子肯定是看到名片知道他名字,没准还拿走一张。
徐虾再看字条,又发现个小问题。字条上写的是“我先走了”,而不是“我走了”,为什么多个“先”字?他又抱着一种侥幸心理,认为女孩儿可能会给他打电话,可这想法太被动,金彪马上就要到了,天知道女孩儿会不会打?什么时候打?
这女孩儿也是,怎么就走了呢?徐虾拍着大腿,不住地后悔。
外面的电梯铃清楚地响了一下,接着一阵咚咚的脚步声来到门前,再接着要命的门铃振聋发聩地响起来。
完了,金彪赶大早来了,自己却把人弄丢了,该怎么说呢?徐虾短暂思考,重新把沙发上叠好的被子弄乱,才故作镇定去开门。
错已铸成,关键是弥补。小虾想好了,先把金彪这关过了,再帮他把人找回来。
第十二章 众里寻她千百度(上)
徐虾打开门,将身一让。
金彪兴冲冲地站在门前,先探头向里望了望,才问:“人呢?”
徐虾歪下头:“进来再说。”又让一步。
金彪一脸兴奋地进房,习惯性把房门背在身后,又抻着脖子向卧室望,尽管这个角度根本望不到,也不可能望到。然后指着卧室问:“还没睡醒?”
徐虾没答,把字条递给他:“你自己看吧。”与其自己不好说,不如让事实说话。
金彪脸色立变,快速看了几遍,霍地抬头:“你说她走了?”
徐虾点头。
金彪气道:“你不就睡在门口,她走了你怎么会不知道?怎么没拦住她?”
徐虾指指刚被弄乱的沙发,好象是他睡乱的,死赖不耐烦道:“你也知道我一睡着就死猪似的,她自己走了,又没叫醒我,我上哪儿知道去?”
金彪怒道:“那是个大活人,又不是一只猫,你怎么能没发现?”
徐虾硬着头皮道:“她不声不响就那么走了,我睡得又死,怎么可能发现?”
金彪气得浑身直抖:“你可真行!”把字条向他一摔,砰一声摔门走了。
徐虾急追出道:“金彪,你先别急呀!”
金彪沉着脸,一言不发,如昨夜一样没走电梯,头也不回地冲进楼梯,噔噔噔下楼而去,走得嗖嗖快。
徐虾冲到楼梯口,对楼下大喊道:“彪子,你放心,我肯定会把人给你找回来!走遍天涯海角也给你找回来,要不我把脑袋给你!”
金彪看透一般的声音从楼下传来:“算了吧,缘尽于此,何必强求。”
靠!整的象看破红尘一样。徐虾喊完刚刚那嗓子,心里舒畅多了。
他决定了,一定要帮金彪把人找回来,必须找回来,哪怕就靠陈妍这名字,也要找回来。他相信有名字,找个人应该不会太难。
快速洗漱一番,徐虾把陈妍为他准备的早餐一扫而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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